薑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她轉身要走時，又停住了腳步扭回頭問劉倩：“林輕柔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不對勁的。”
    劉倩愕然，她蹙眉問道：“你怎麽知道林輕柔不對勁。”
    薑綰說：“我是女人，女人的直覺很準的。”
    劉倩抿了抿唇說道：“從第2次來到燕京之後，第1次來的時候還好，第2次來之後她就明顯不對勁兒。”
    “以前的她雖然孤傲一些，但她是清冷的孤傲，對誰都是那個勁頭，不會太過親密，但也不會太過疏離。”
    “而且該有的禮貌都有，但是第2次來了之後，我就覺得她整個人都與過去不同了。”
    “不僅孤傲還很囂張，甚至還有些潑辣。”
    “她除了和李秀芝好一些，對其他人都不好。”
    “不僅如此，在廠裏還經常辱罵手下的員工，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和過去的林輕柔截然不同。”
    薑綰沉默片刻，一個詭異的念頭在心頭浮現，然後就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到最後一發而不可收。
    見她沉默，劉倩急忙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薑綰回神靜靜地看了她一眼。
    張嘴欲言又止。
    她總不能告訴她有一個滅星計劃，這個滅星計劃裏就是針對部隊的家屬進行滲透。
    而滲透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找一些容貌和她們相似的人，將她們替換下來。
    林輕柔有沒有被替換，她不能確定。
    但目前來看，林輕柔的性格大變，絕對是有問題的。
    她和李秀芝關係似乎也變得特別好。
    難不成李秀芝也被人換了？
    薑綰揉了揉眉心。
    覺得最近腦子比較鏽，不像以前那樣的靈性。
    果然是一孕傻三年呢。
    她沉默良久，再開口時對劉倩道：
    “劉文這邊會調查這些事，你把整個服裝廠裏的安全隱患再排查一次。”
    頓了頓又道：“把李秀芝叫到辦公室來。”
    劉倩答應一聲轉頭出去了。
    在她離開後，薑綰坐在椅子上一個人發呆。
    賈海霞端了一杯熱水過來，薑綰喝了一口，對東廖說道：“等一下李秀芝進來你盯著她，如果發現她有異動或者想要掏兜，以及做出什麽不利於別人的事，你就立馬將她按住。”
    “小心一些，她身上可能會藏了武器。”
    東廖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賈海霞蹙眉說道：“你懷疑她有問題？”
    薑綰搖頭：“我不確定，需要再接觸一下看看。”
    “不過……”
    頓了頓她低聲說道：“林輕柔可能有問題。”
    賈海霞沒再多說，這裏也不是多言的地方。
    不一會兒李秀芝進來了，看到薑綰時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頭。
    不過還是平靜地走過來問道：
    “你找我有什麽事？”
    薑綰淡漠地看著她，眼底帶著幾分銳利。
    良久後說：“你和林輕柔似乎關係很好啊，什麽時候你們的關係這麽好了。”
    李秀芝抿唇說道：“這有什麽可奇怪的？”
    “我們都是從一個地方出來的，經常會在一起溝通，又是一個大院裏的軍嫂，關係好不是很正常嗎？”
    薑綰點了點頭道：“說得對。你們雖然不是姐妹，卻好像勝似姐妹啊。”
    薑綰說完這句話時，李秀芝的神情似乎有些違和，明顯不大對勁兒。
    她眼神閃爍地看向別處。
    好一會兒看回薑綰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和她不過是一個大院裏的軍嫂，說是姐妹倒也不過分。”
    “不過我們可沒有血緣關係。”
    她的這話說完，似乎也覺得自己說得有些多餘了，大有一點兒‘此地無人三百兩’的意思。
    她急忙找補道：“我是說，咱們都是一起創業的姐妹，又是從一個地方出來的，不都是好姐妹嗎？”
    “何必要分得那麽清楚的。”
    薑綰笑了笑點頭：“你說得對，是我狹隘了。”
    李秀芝搖了搖頭：“沒關係，不怪你。”
    “要是沒什麽事我就要去工作了。”
    薑綰笑著點頭道：“行。去吧。”
    “改天有空再請你吃飯，大家一起聊聊。”
    “正如你說的，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姐妹，咱們得多親多近，可不能讓你和林輕柔關係好了，反而把我們丟到一邊。”
    李秀芝尷尬地笑了笑，答應了。
    然後轉頭出去。
    在她離開後，薑綰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她心底已經有了一番猜測，卻不能完全確定。
    旁邊的東廖低聲問道：“你可是看出了什麽？”
    薑綰無聲地頷首，她轉頭看向他問道：“你看出什麽了嗎？”
    東廖搖頭道：“我對她們都不了解，所以什麽都沒看出來。”
    薑綰有些無語，也不想和他廢話了。
    揮了揮手說：“行了，沒什麽事，我們回去吧。這些事讓警察來做就是了。”
    她站起身走出去，劉倩還在外麵忙活著，見薑綰要走急忙迎了過來阻止：
    “你先等會兒再走，有點事兒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薑綰靜靜地看向她，即便她沒說也猜出了一些，猶豫了一下。
    她又跟著走回到了辦公室，兩人坐下後。
    劉倩說道：“林輕柔剛才雖然在這裏折騰了一通，但是她有一句話倒是說到了我的心坎上，我想和她分家。”
    薑綰並不意外，她和林輕柔本就不是自願在一塊的。
    當初之所以會合夥開服裝廠，也是因為薑綰在其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如今劉倩想和林輕柔分家，自然是要先問過薑綰才行。
    薑綰問道：“當初她欠你的錢都還完了嗎？”
    劉倩點頭：“還完了，不過還完之後，也沒剩下多少給她分紅的，她估計就是想著錢還完，再賺錢就是她自己的，所以才會要求分家的。”
    薑綰沉默片刻建議道：“那邊的服裝廠有我一部分股份，把我的股份分離出來後，你們可以平分。”
    “至於這邊的服裝廠，從那邊抽調了一部分的資金過來，剩下都和她沒什麽關係，把那一部分的資金補全後，再平分就是你應得的。”
    劉倩鬱悶地道：“關鍵是我沒有那麽多的錢給她，我剛才初步地算了算，這家服裝廠一共拿出了67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