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旅館老板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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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姥爺和幾個兵和衣躺在了堂屋裏的木床上,他們走了一天路了,躺倒就睡熟了。
姥爺睡著睡著忽然醒了,他是被一陣歌聲聒醒的,他坐起來側耳傾聽,真的是歌聲,一個女人清亮婉轉的聲音。他一躍而起,開門走了出去。
沒錯,那歌聲就在這西邊的偏房裏。他想都沒想就一腳把門踢開了,他想看看是誰深更半夜的在這裏裝逼。
但是屋裏空蕩蕩的,隻有積年的灰塵被震得撲簌簌往下落,還有滿屋子的蜘蛛網,蝙蝠網一層層的交織著。這地方分明從來沒進過人。
我姥爺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難道不是在這個房間?或者是剛才根本沒人唱歌,隻是我做夢了?
他就抱歉地把那扇門合上了。
我姥爺就這麽犯著嘀咕又回正屋躺下了。可是他剛躺下又聽到了那水一樣流淌的歌聲,而且那歌聲好像越來越清晰,他還聽到了歌詞。
他掰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手指一陣厲疼,確認自己不是做夢,他就拿上槍又出了屋門。
屋外寂靜無聲,那歌聲就更清洌、響亮,而且明明白白的就是從他剛才踢開的那個小偏房裏傳出來的。他還悄悄地走近那個小偏房,仔細分辨是不是在裏麵,結果他認定,歌聲確實是從門縫裏傳出來的。於是他大喝一聲:“誰在裏麵,不出來我開槍了!”
裏麵的歌聲戛然而止,但是沒有人從裏麵走出來。
我姥爺把槍對著那個屋門說:“自己出來,不然死無全屍。”
大概裏麵的唱歌的女人不怕“死無全屍”,她沒有出來。這時正屋睡覺的士兵早被姥爺驚醒,都齊刷刷地把槍對準了那個屋門。
我姥爺大概是因為她是個女的,歌聲又如此悠揚,就對她動了惻隱之心吧。他對士兵們擺擺手示意他們把槍放下,他用槍輕輕推開了那扇門,裏麵仍然是空無一物。
他惱羞成怒,對著那間空屋子砰砰放了好幾槍,然後甩手而去,結果一夜再無歌聲響起。
據老鄉後來說,這個宅子是一個財主家的,他娶了一個歌妓出身的姨太太,他的大太太吃醋,就把她設計害了埋在這個屋子裏,於是她每天晚上都在這個屋子裏唱歌,直到把大太太唱死,把這個家唱的七零八落,她還是唱……
我用胳膊肘碰碰身邊的蘭蘭,原來蘭蘭也在聽。
發現我們在聽他講故事,那老頭笑眯眯地看著我們問:“小姑娘,你們不是本地人吧?”
我笑著說:“嗯嗯,我們確實不是本地人爺爺,我們是來旅遊的,就住在旁邊這家旅館。”
那老頭聽了看看那家旅館,搖搖頭說:“也就你們外地人才敢住她家,好了好了,不多說,說多了不好。”
那老頭就和另一位老頭起身溜達著走了。
我和蘭蘭麵麵相覷。
我嘀咕:昨晚上她家旅館裏也沒嗅到有陰氣呀。
忽然我心裏一沉:我半醒半夢間聽到的哭聲和詛咒聲怎麽回事?
不過,我隻是疑惑,並沒有懼怕,因為我們還怕鬼嗎?
吃完早點,賽潘安在手機上搜索這個小鎮的商場位置,搜到地方開了導航,去旅館門口開車過去。
正碰到旅館老板娘正騎著電動車送她兒子去上學,老板在打掃衛生。
老板娘眼圈黑黑的,皮膚也發黃,一看就是長期熬夜造成的。她兒子看著有十來歲,一雙眼睛又大又明亮,隻是很瘦,皮膚也發黃。
“你們吃過飯了!”老板娘跟我們打招呼。
我們答應一下,我隨口問老板娘,“大姐,孩子上幾年級了?”
老板娘說:“上六年級了,明年考初中。”
“我不考初中,就不考!”那孩子在電動車上嚷嚷。
老板娘忙摸摸他的頭,說:“走了走了,別說話了。”
“嗬嗬,這孩子學習不好,嚴重厭學。”老板尷尬地解釋。
我說:“這孩子看起來特別聰明呀。”
老板搖搖頭,深深地歎口氣繼續低頭拖地。
我們沒再交流,坐上車去買衣物用品了。
一直逛到中午,才買齊了日用物品。小鎮的消費水平一般,衣服令賽潘安這個講究的主很不滿意,隻能先買一件“湊合著穿”,等路過大城市再去挑選。
好在護膚品這裏有一家連鎖店,買到了我和蘭蘭平日用的品牌。
我們在附近隨便找了個小飯館吃了飯,我逛得累了,想回去午睡,就開車回來了。
車子路過一個小區的時候,我從車窗裏看著嘀咕:“這個小區明明看起來年頭不小了,怎麽沒有一個人出入呀?”
蘭蘭聽了也去看,說:“對呀,看起來根本沒人住,怎麽會一個小區幾十棟房子都空著呢?”
我和蘭蘭一路嘰嘰喳喳個不停,大驚小怪的,前麵兩個男人根本不在意,這段話他們也沒理會。
我們到了旅館,把車停在後院就上樓午休了。
懷孕後我睡覺特別多,一睡又睡到下午四點多了,天又近黃昏。
趙淩雲說:“再住一晚,明天一早退房出發。”
我說行。
他問我:“晚上想吃什麽?”
我膩子他懷裏,仰頭看著他那張俊臉,伸手捏住他的臉頰說:“我想吃你。”
我們四目相對了,他猛地低下頭吻住了我,我們擁吻在一起,越來越熱烈,他的大手不覺伸進我衣服裏……
他又是在最後關頭鬆開了我,喘著粗氣說,“起來梳梳頭,咱們下去找地方吃飯。”
我發膩,抓住他的手不放。
“嗚嗚……嗚嗚……”忽然樓下傳來老板兒子的哭聲。
隨即聽到老板嗬斥老板娘,“你從那過的時候沒給他戴好眼罩嗎!”
老板娘辯解:“我給他戴了,是他自己扯下來了!”
老板哀嚎:“你幹嘛扯下來呀你,你這不是自找的嗎,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