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給她做什麽我都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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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璈全程參與了水車的構想繪圖和打造搭建,他對流程的熟悉甚至可以超過隻需要動腦子的桑枝夏。
    他的動作迅速且流暢。
    最後一顆楔子釘好,徐璈在接連不斷的喝彩聲中翻身而下,輕飄飄的掛在了水車閥竅的位置,往下看著說:“三叔,現在就開嗎?”
    徐三叔先一點頭又趕緊喊:“快快快,把家夥什都拿上,人都趕緊到河灘上去!”
    水車一開滾動起來,他們現在泡著的這個位置水流的流速會變大很多很多,萬一衝一個下盤不穩的滾下去就麻煩了。
    在水中泡了大半日的村民七手八腳的掙紮上岸,徐三叔確定再無遺漏了,轉頭對著徐璈,把泡白了的手掌用力往下一壓。
    “開!”
    劈裏啪啦!
    突然震耳的鞭炮聲刺得桑枝夏毫無防備地打了個激靈,抓緊時間放了鞭炮的村長樂得見牙不見眼。
    “吉時到!”
    “轉水成財!”
    嘩啦啦!
    隨著水車被水勢帶動緩緩而轉,原本還算安靜的水麵激起了一股一股的水花,水聲漸大,提早去了河床下遊的人手腳並用地跑過來喊:“成了成了!”
    “水真的順著挖出來的溝子引到地裏去了!”
    “真的假的?”
    “這玩意兒還真的管用?!”
    不可控的歡喜,難以置信的驚訝,以及飽受灌溉之苦的老農,喜悅在人群中接連炸開。
    震耳的笑鬧聲中,還掛在水車上沒下來的徐璈突有所感轉頭,桑枝夏正在看他。
    四目相對,無聲的笑意在空氣中緩緩蕩出漣漪。
    徐璈望著桑枝夏勾起的唇角,嘴型微動無聲地說了一句話。
    桑枝夏的耳根一下就燙了。
    她沒好氣地隔空剜了徐璈一眼,作勢轉頭要走。
    徐璈趕緊幾個輕點落在水裏,一刻也不願耽擱地朝著桑枝夏的方向奔了過去。
    “枝枝!”
    明明是站起來就能擺脫的水,徐璈卻裝得沒了力氣似的,趴在水裏仰頭看她,莫名還有點兒可憐兮兮的。
    “不誇我麽?”
    桑枝夏腳下一頓,蹲下去看著一開口就冒泡泡的徐璈莞爾:“那麽多人都在誇你,沒聽到麽?”
    “那麽多人裏又沒有你。”
    嘖。
    河水泡多了嘴巴是會變甜嗎?
    桑枝夏想送他個白眼,眼裏暈開的笑卻怎麽都止不住。
    雖然現在大家夥兒都忙著去看稀罕物,不見得有什麽人會注意這裏,可桑枝夏還是莫名覺得臉紅。
    大庭廣眾的,不太像話。
    她把特意帶來的幹帕子搭在徐璈的頭頂用力揉了一把,悶笑道:“別皮了,趕緊上來。”
    “回家把濕衣裳換了,我們去看看水車引水的效果。”
    徐璈見好就收及時上岸,等他們回到家再出去一趟,村裏各處都發出的都是笑聲。
    洛北村雖是近水,可水不挨地。
    沿著河床挖的溝子也沒用,從溝子分流過去的河水,不等延至地裏就先幹在了半道上,勁兒不足過不去。
    多年來村民都是靠著肩膀上磨出的老繭擔水救旱地,求天時盼地利,隻求可得豐收之年。
    有水車以後就不一樣了。
    水車帶動後勁兒十足,不是汛期引流分支的河水也能順著挖出的溝子順利流淌入地,水位還比預想的更深,水量更大!
    以後栽種省下的力氣豈止是一點兒半點兒?
    這是造福全村造福後代的大好事兒!
    村長樂得飯都沒吃,就在家門口支桌子擺瓜子,先拉左護右的先喝上了,喝的還是徐璈送去的高粱酒。
    他拽著徐璈就不撒手:“來來來,快坐下喝一碗!”
    喝得漲紅了臉的吳長貴也粗手粗腳的來摁徐璈:“今日你的功勞最大,必須好好喝一碗!”
    “不!是不醉不歸!”
    徐璈是滴酒不沾的。
    一喝就醉。
    徐三叔也喝了個大紅臉,明明什麽都知道也跟著起哄:“就是就是,喝一些也不礙事兒!”
    “徐璈你快坐下!”
    徐璈都來不及反應,就被興奮壞了的人湧上來摁得坐了下去。
    徐三叔還不忘招呼桑枝夏:“夏丫頭,你也過來跟三叔喝一杯!”
    徐三叔看樣子當真是喝了不少,抓起碗就往桑枝夏的手裏塞:“徐璈功勞不小,你的本事最大!”
    “我家侄媳婦占首功!我看誰敢不敬她!”
    桑枝夏沒想到這把火還有往自己身上燒的道理,正想推拒就被樂壞了的吳嫂子摁住了肩膀。
    “夏夏啊,你三叔說得對!”
    “快快快,快坐下喝酒吃菜!”
    吳嬸樂嗬嗬地看著桑枝夏抓著個酒碗不知所措,一拍手說:“都坐著,我去給你們炸碟子黃豆來下酒!”
    村裏人沒那麽多繁複規矩,樂嗬大了男女老少坐在一起,吹噓扯淡喝大酒都是尋常。
    桑枝夏想跑都沒機會跑。
    樂得忘乎所以的不斷趕來的人越來越多,勸酒的也越來越多。
    就連趕來解圍,想借機把徐璈帶回去的許文秀都被摁著喝了一杯聊表心意,這下是徹底沒人敢來攔了。
    許文秀還順手把不明所以的徐三嬸拉了回去。
    “那邊已經樂瘋了,誰去誰被灌。”
    徐三嬸看著她被灌紅了的臉,轉身走得毫不猶豫:“那還是算了吧,咱家不能一次醉那麽多個。”
    她們清醒著,一會兒散場了好去扛醉鬼回家啊!
    都醉了可怎麽整?
    無人解圍無人救場,麵對一群樂紅眼了的人,屬實是沒什麽道理可講的。
    徐璈一杯倒秒變話癆的過往曆曆在目,桑枝夏實在沒了再看一次的衝動,索性一把奪過了他手裏宛如燙手山芋的酒碗。
    麵對桌上眾人的驚訝和徐璈止不住笑彎起的眸子,桑枝夏竭力維持鎮定,理直氣壯地說:“他塊頭大還倍兒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