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那群小狼崽子跟你講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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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誠就算是暫時捏了鼻子低頭,但那也隻是暫時的。
    麵對這麽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崽子挑釁,但凡是忍得住,那就不是左誠了。
    左誠鐵青著臉說:“我念在你們年少,不欲與你們計較。”
    “趕緊滾開,否則就……”
    “滾?”
    徐明陽被氣笑了:“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什麽地方。”
    “在我徐家的門前叫我們滾,小爺看你找死!”
    “你們……”
    “我們怎麽了?”
    徐明煦給其他人騰地方似的往邊上讓了讓,冷眼看著左誠和他一起來的狗腿子說:“想見我大嫂沒門兒。”
    “今日要麽就是你們自己夾著尾巴滾蛋,要麽就是我們把你們打得滾出去,想好了就趕緊選哦,再廢話可就來不及了。”
    “你們簡直欺人太甚!”
    跟著左誠的人忍無可忍,指著就吼:“這就是徐家的待客之道嗎?”
    “我們將軍誠心誠意前來賠禮,你們肆意阻攔羞辱,這就是百年世家的家風教養?!”
    “簡直就是……”
    “你真的是在找死。”
    徐嫣然冷冷地看向說話的人,把徐錦惜往後一放,抬手間就甩出去了幾根泛著幽幽藍光的銀針。
    “先是欺我長嫂,後是辱我徐家門楣,諸位真是當我大哥不在家,徐家無人就任由你們可欺辱了嗎?”
    “還愣著做什麽?”
    桑延佑揉了揉脖子齜出一口牙,冷笑道:“揍他!”
    徐明陽長槍一橫殺氣騰騰:“把他們一個個的全都打出去!”
    “動手!”
    “咿呀呀呀呀……”
    距離徐家大門不遠處的巷子拐角處,薛先生牙疼似的猛抽一口涼氣,後背緊貼著牆哭笑不得地說:“我就說都到地方了,小王爺怎麽說不著急非要再等等,原來是在等這一招兒呢?”
    不遠處的徐家大門前戰成一團。
    更為準確地說,是左誠與左誠帶來的人在單方麵挨揍。
    倒也不是說徐家的這些小崽兒們多厲害,就是他們的招數真的防不勝防。
    文文弱弱的徐嫣然一臉冷色,甩出的銀針一紮一個準,針尖上淬的毒入體人就廢了,都等不及三次呼吸咣當就往地上倒。
    徐明陽一手長槍耍得虎虎生風殺氣逼人,長槍的尖頭雖是沒捅穿誰的心口,但橫掃之勁一掃就是四周一片,被拍出去的就沒有不吐血的。
    桑延佑一手長鞭甩得破空而起,宛如齜出了蛇信子的毒蛇,一旦盯準了誰那就是無處可逃,原地就能被抽成個血葫蘆。
    陳允單打獨鬥不行,崇尚以和為貴。
    但這小子陰損的招數層出不窮,逮住機會就瘋狂給人下絆子,扯頭發踹腳脖子扔石頭撒毒藥無所不用其極。
    而且更讓人無計可施的是,他們配合絕佳。
    長期一起吃住練武培養出的默契和對彼此的絕對信任,讓他們輕而易舉就能達成別人打不破的配合。
    但凡是被陳允盯準了要害的,最後要麽是淪為徐明陽長槍下的吐血倀鬼,要麽就成了桑延佑鞭下翻滾的陀螺。
    至於被徐嫣然先放倒了的,那就隻能在原地打滾任抽任打,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徐明煦和徐錦惜年紀小摻和不進去,在邊上嘴巴也沒閑著,陰陽怪氣一句更比一句行,打不死人也能把人氣死。
    .
    而且這幫小崽子個個都學會了徐璈的陰損,暗搓搓的使壞。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左誠以及左誠的狗腿子壓根就不想打,可他們不給人家任何開口的機會。
    摁著就是揍!
    江遇白老遠看著滿臉唏噓,小聲說:“看到了嗎?咱們要是先過去,現在被摁著打的就是我們。”
    薛先生:“……”
    薛先生不忍直視地扭頭,底氣不足地說:“會……會嗎?”
    “話說冒犯桑東家的也不是我們,我們也就是……”
    “你以為那群小狼崽子跟你講道理啊?”
    江遇白好笑道:“那一群小狼崽子平時裝乖賣巧跟一窩兔子似的,但一旦衝誰齜了牙,那就肯定是不見血就誓不罷休,這一夥土匪,是講道理的樣兒?”
    薛先生徹底無言以對。
    江遇白抱著胳膊抽氣:“我就說狼窩裏養不出兔崽子,偏偏隻有我那個嫂夫人把這群狼崽子都當兔子養。”
    “你瞧,這不就是在齜牙了?”
    “我嫂夫人今兒在外頭受了氣,這群小崽子不找到人把邪火撒了,不可能善罷甘休,咱們去了也對不上一張好臉,說不定還要挨一頓冷嘲熱諷。”
    “等他們打得差不多了,咱們再去也是一樣的,不急。”
    徐明輝那個狐狸沒在,那就隻能是在裏頭等著。
    至於被暴揍得很慘的左誠及其下屬……
    那就隻能是說活該了。
    畢竟有徐明輝在,哪怕是今天左誠被打死了,那最後這罪責也絕對到不了他家人的頭上。
    更何況還有個徐璈沒回來呢。
    江遇白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帶著憐憫的嘲諷幽幽地說:“左誠但凡是腦子清醒,就會覺得自己老老實實回去毒發身亡,其實也是一件不錯的事兒。”
    等徐璈回來知道桑枝夏遭的欺負,那更完犢子。
    左誠就算是不死在徐璈手裏,也會死在不久後的戰場上。
    至於那究竟是意外還是人為……
    江遇白玩味勾唇:生死有命,關旁人什麽事兒?
    薛先生飽受震撼後歎為觀止地嘖嘖了幾聲,忍不住說:“家風竟可如此,不愧是徐家……”
    一門上下靈修人物輩出,對內互相扶持拉扯,對外擰成一股繩刀鋒朝外。
    這樣的世家縱然是一朝落寞,也遲早會有複起之日,輝煌尊榮隻會更勝從前。
    江遇白知道些內情,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含糊不清地說:“關徐家什麽事兒……”
    徐家能有今日之氣候門風,原因可不是因為都姓徐。
    在西北落魄的幾年,全虧了徐璈嫁得好!
    江遇白半酸不苦地抱著胳膊繼續看戲,等徐明輝終於施施然地露了麵,才微微凝神看了過去。
    然而徐明輝也不是來給慘遭暴打的人解圍的。
    徐明輝是來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的拒客的。
    徐明輝先是不痛不癢地訓了幾句小的不懂規矩,言辭間先把徐明陽等人的報複描繪成了小孩子間的意氣用事。
    三言兩句遮蓋過去,徐明輝對著被打得直不起身的左誠微微一笑,抱歉道:“本來貴客登門,不該有所怠慢。”
    “隻可惜長嫂本就文弱,又偏不巧今日在外受了驚嚇,回家後身體不適,服了藥神思困怠,已經早早歇下了,不便見客。”
    “將軍,請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