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 9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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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這個直播的觀眾們簡直就像是在看什麽魔幻大片, 先是恐怖片小醜,然後是突入畫麵的傀儡師——而現在,另一個警官卻像是變異了!
    毛茸茸的耳朵豎了起來, 那雙充滿了野性的藍色豎瞳對準了房間裏的所有生命。
    他抬腳走出了牢籠,那雙豎瞳對準了唯一站在牢籠外麵的小醜。
    瑟維沒有給小醜說話的機會——他還不能殺死小醜,但是他可以重傷小醜!
    尖銳的爪子刺破了小醜的胸膛!手指化為利刃,鮮血潑灑在了狼警官的臉上!出乎意料, 小醜的血也是紅色的, 也是溫熱的。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因為這一刻的畫麵警官殘忍、卻帶著一種充滿了血腥氣味的美感。
    一直都說普利斯和迪克撞了人設,但是能和迪克放在一起對比的普利斯,本身就表明了他的俊美。
    警察咽了一口口水,沒忍住後退了一步:“雖、雖然平時總開他名字的玩笑……但是……”
    有人接上了他的話:“誰能想到他真的變狼了啊!”
    而這句話似乎吸引了狼警官的注意, 他的狼耳動了動,目光放在了關在牢籠之中的幾人。
    那雙屬於野獸的豎瞳毫無人類的情感,他似乎被獸的欲丨望掌控了,他隨手一甩,將被他刺破胸膛的小醜隨意甩進了小醜原本給他準備的牢籠之中。
    還差一點——普通人隔著屏幕帶來的印象值已經達到了飽和的位置,而現在,破局點在不知道什麽時候趕來的超級英雄身上!瑟維計算著超級英雄趕來的時間, 控製著普利斯緩步想著牢籠走去。
    警察們錯愕地發現, 普利斯的目光落點在了受傷的傀儡師身上, 戈登猛地反應了過來:“糟了!我和這孩子受傷了!是血的味道刺激了他!”
    “之前我就覺得普利斯不太對勁——小醜該不會給他下了什麽變異的藥吧!”有個警察慌亂地說道。
    沒有人會想到和自己一起上班的同事是危險的野獸, 而哥譚的變異人這麽多了, 他們因為各式各樣的理由變異, 所以小醜身上有著什麽特殊藥劑也很正常吧?
    他們自然而然地幫普利斯找到了借口。
    “普利斯·沃爾夫!冷靜!你還記得你是誰嗎!”戈登用著一種格外冷靜且嚴肅的口吻喊道。
    他的話語沒有喚醒狼人的理智, 但是不知道是小醜的藥劑不完善, 又或者是普利斯的確還在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思維,他的變化停留在了這一步,沒有繼續加重!
    黑色的狼耳豎立在黑發青年的頭上,豎瞳緊盯著自己的獵物——狼人陣營本就是好人一方的敵人,他天然就是傀儡師的敵人。
    當失去了理智,狼人自然而然地會去攻擊自己的敵人。
    隔著牢籠,尖利的屬於野獸的爪子想要抓住自己的獵物——但是,他的手腕被人扼製住了!
    戈登用著自己受傷的手臂緊緊抓住了普利斯的手腕,手下毛茸茸的觸感讓他感受到了一股異樣感。
    “普利斯·沃爾夫!別忘了你的職責!別做讓你自己後悔的事情!”
    傀儡師盯著那雙豎瞳,他耳邊被傀儡線控製著浮空的子丨彈上下虛浮著,純黑色的眼睛對上了那雙屬於野獸的豎瞳,他低聲說道:“……奇怪。”
    鏡頭外的紅羅賓厲聲道:“還差最後三個坐標!”
    喬納森遲疑道:“小帕他剛才是不是說了什麽?”
    就在這一刻開始,鏡頭的畫麵開始閃現出了花屏,就像是像素突然變得沒有那麽清楚了。
    在鏡頭內的地下室之中,沒有人注意到傀儡師的聲音——而原本的受害者之一,成為了現在最大的威脅。
    野獸的行動來源於本能,被戈登擋住了之後,藍眼睛的狼警官歪了下頭,似乎不理解為什麽自己會抓空。
    欄杆阻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然而欄杆卻成為了保護他們的最後渠道。
    結果沒等他們鬆一口氣,狼警官恍然,他伸出手,擁有著尖利爪子的手抓住了兩邊的牢籠欄杆,他直接——用蠻力扯開了兩邊的欄杆!
    蝙蝠俠推開了一個地下室,探尋了一番之後,眯起眼睛,在頻道內說道:“排除坐標h3。”
    超人直接用蠻力打開了盧瑟的實驗室地下:“排除坐標i5。”
    “確認坐標——j4!”紅羅賓直接拉上兜帽,他召喚了超級小子康納:“我們趕過去!”
    康納在幾個呼吸間來到了他的坐標,立刻拉著紅羅賓離開了目前所在的位置,趕到他們的最終目的地!
    地下室的大門被暴力打開!緊緊盯著鏡頭的喬納森卻猛地發現屏幕的畫麵開始閃爍!
    蝙蝠俠和超人推開了地下室的大門,陽光潑灑在他們的身後!而下一秒,就像是所有人的電子設備都被控製了一樣,閃屏,卡頓,雪花——突然一瞬間都故障了!
    在這一瞬間,傀儡師被狼警官掐住脖子甩了出去!
    超人猛地衝過去,及時護住了被甩出去的傀儡師!房間裏所有的人都趴在了地上,超人確認了一下他們的心跳聲和呼吸聲,呼出一口氣:“都還活著!他應該還有自己的意識!下手是有控製的!”
    其實這種事一看就知道,畢竟小醜被刺破了胸口,而其他人身上沒有多餘的傷口,隻是失去了意識。
    傀儡師的肩膀受了傷,他用傀儡線給自己簡單縫了一下來止血。他抓著超人的手臂,嘴裏低聲說了一句話。
    他的話語太過模糊,甚至不成字句,超人聽見了,可是他無法確認這句話的意思:“帕佩特?你想說什麽?”
    蝙蝠俠的目光落點在了一個被所有人都忽視的地方,紅羅賓也在進來掃過現場後,第一時間看向了自己的助理方向。
    金發的青年趴在兩個控製按鈕的位置,明明關著他的牢籠並沒有被打開過,但是他依舊還是失去了意識。
    他們是不是忽視了什麽?
    黑發的傀儡師抓著超人的手,低啞著聲音說道:“我……就感覺、很奇怪。”
    “我,明明感覺到了……規則。”傀儡師猛地咳嗽了幾下,之前的確給他帶去了傷害。
    蝙蝠俠從萬能腰帶之中取出了止血劑和繃帶,幫傀儡師處理了一下傷口。
    另外一枚剩下的子丨彈一直都沒有傀儡師使用,現在被他抓在自己的手裏。
    “你,為什麽要現身?”黑發黑眼的傀儡師無視了所有人,他緊緊盯著不知何時停下了動作的狼警官。
    “你,觸發了規則。”傀儡師抬起眼:“你在,隱瞞什麽?”
    紅羅賓已經撬開了牢籠的鎖,他觸碰到了失去意識的瑟維利安。
    傀儡師黑色的眼睛顯得格外沉寂,那枚被他捏在手中,已經染上了鮮血的子丨彈在這一刻猛地射丨出!對準了出乎意料的一個人——傀儡師將敵意對準了瑟維利安!
    康納嚇了一跳,他立刻衝上去擋住了這枚子丨彈!然而被傀儡線控製的子丨彈繞過了他!康納下意識伸手想要抓住傀儡線!但是失敗了!
    紅羅賓眼睛一眯,他們和傀儡師待了這麽久,早就找出了對付傀儡師的方法,然而還不等他這麽做,一個毛茸茸的身影衝到了他的麵前!
    子彈打中了普利斯的手掌心,鮮血濺射出來,而傀儡線綁在了普利斯的手腕上:“回答我!”
    那雙藍色的豎瞳之中閃過掙紮,尖利的牙齒在他開口間顯露了出來,他說道:“——殺死我。”
    “隻有這樣,才能阻止……”
    紅羅賓單膝蹲下,他盯著狼警官的背影幾秒,然後像是意識到了什麽,猛地低下了頭!
    普利斯想要保護的是什麽?隻有什麽?隻會是誰?
    蝙蝠俠:“自爆觸發的規則是什麽?”
    低下頭的紅羅賓錯愕地對上了一雙金色的眼瞳——這雙無機質的眼睛毫無情感,和他熟悉的助理沒有絲毫的相似之處。
    傀儡師低啞著說道:“所有人,失去發言的機會。”
    “——夜晚到來了。”
    ——規則蘇醒了。
    綠色轉化為了金色的湖泊,所有觀看了直播的人看著卡頓的屏幕,疑惑或吐槽著網絡的卡頓和崩潰,他們沒有離開這個直播間,然後他們在屏幕上對上了一雙金色的眼睛。
    直播的畫麵之中傳來一道機械化的聲音,祂說:【天黑了。】
    ——太陽落山了。
    艾米斯規則)本就是世界級的災難,而祂本就是由網絡卡牌遊戲產生的真正意識。
    所有隔著直播的人都陷入了這場幻境之中。
    規則說:【請閉眼。】
    所有人感受到了莫名的困倦感,這不是意誌可以堅持的,他們閉上了眼睛。
    【狼人——睜眼。】
    【請選擇你想殺死的人。】
    【天亮了。】
    人們睜開了眼睛,卻發現他們處在了一個古早的村莊之中,他們述說著狼人的可怕,說著昨天晚上的災難,但是沒有人說得出是誰死了。
    “這裏是哪裏?!”他們開始驚慌,下意識地開始求救了起來:“超人——!救命!”
    而被普通市民求助的超人,對上了似乎完全沒有任何驚訝的蝙蝠俠:“b?”
    紅羅賓抬頭對上蝙蝠俠:“你是不是知道什麽?蝙蝠。”
    蝙蝠俠掃了眼四周熟悉的環境,但是他們都很清楚,這絕對不是現實。
    蝙蝠俠突然想起了預言家曾經說的那句話。
    【我們的村莊來了一個強大的保護者,新出現的13號,說不定就是破局者。】
    【——布魯斯,等到我們下一次在相遇的那一刻,你將會改變這份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