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 9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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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一個晚上就真的隻是一個晚上, 普利斯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和夜翼告別,回到了哥譚。
    瑟維打算等月圓過後, 在把普利斯團吧團吧塞回哥譚警局。
    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瑟維才剛打算休息的時候,他查到了一點不該查到的東西。
    露易絲是最棒的記者, 她會為了新聞去出現在戰場,黑市, 甚至包括偷偷潛入一些違規的實驗室。她不會因為自己的超人的妻子就要求超人去做什麽——哪怕他們兩個人是同行。
    露易絲有著自己的特殊渠道和對自我的要求, 她並沒有因為已經結婚生子而忽視自己的工作, 她一直是星球日報的金牌記者。同樣的, 作為新聞工作者,露易絲有著足夠的敏銳性, 這份對新聞的敏銳度甚至要比克拉克還要高。
    露易絲在進行一些例行采訪盧瑟的時候,隱約注意到了什麽,她之所以能有現在的成就,就來源於她的大膽——就像是她把握住了最初采訪超人的機會。第一個開口,第一個記錄,第一個將其公布。
    這也是星球日報幾乎成為了專門采訪超人的報社。
    這一次,露易絲發現盧瑟似乎又在打著什麽壞主意了,於是她暗中進行了調查。
    並且在調查出一定成果後, 她和克拉克說了這件事——然後這段對話,剛好就被覺醒了一部分的超級聽力,還沒辦法控製太好的喬納森聽見了。
    肯特家當然沒有鉛層,自然無法阻攔視野和聽力, 喬納森被周圍的聲音吵得頭疼, 特地跑到了傀儡師那含鉛的房間, 頓時覺得安靜了不少。
    然後他就在和傀儡師聊天的時候無意中說了出來。
    於是瑟維就知道了。
    而這件事,就不得不提起一個月前的小醜和盧瑟合作的那件事。
    不同於其他失去了記憶的市民,盧瑟同樣關注著這一切,在發現自己的記憶產生了一點違和感的時候,盧瑟就進行了調查,並且在現場提取了血液進行檢測。
    盧瑟想搞清楚發生了什麽,並且對於收集到手的血液產生了興趣——不完全是人類,不是變種人,也不像是變異體,特殊的血液樣本。
    然後,盧瑟就做起了老本生意。是的,在實驗了這麽多年的超人克隆後,盧瑟對人體實驗相關的成就可謂是非常之高,如果他願意將這份成就發表出來,他將會成為生物科學新的裏程碑。
    簡單一句話來解釋,就是,盧瑟嚐試著克隆狼人,僅僅憑借普利斯之前流下的血液。
    如果僅僅隻是克隆也就算了,但是偏偏實驗出現了意外……簡單來說,盧瑟克隆的狼人,在月圓之夜暴走逃走了。盧瑟當然不會求助超級英雄,隻會自己暗中去回收失敗品。
    瑟維對此突然來了興趣:“……合理的身份來了。”
    不過他要先一步確定,盧瑟的克隆體是否有自己的智慧。如果有的話……他這不是平白多了一個兒子?他喜歡超人和蝙蝠俠,不代表——要在這方麵和他們學習啊!瑟維忍不住吐槽道。
    不過瑟維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畢竟時間太短了,而且他的身體是通過概念創造出來的,盧瑟能創造出一個雛形本身就已經足夠厲害了。
    而現在剩下的問題是,要讓哪個馬甲去調查這件事?普利斯的話,普利斯又是怎麽知道的?這就將傀儡師和瑟維的聯係表現了出來。
    種狼馬甲向來是被封存的狀態,小灰也還在回收狀態——那麽,流浪漢?
    很好,完美的工具人,就是你了!
    但是流浪漢更適合進行偷偷調查的工作,瑟維通過流浪漢暗中觀察,去確定那個克隆狼人出現在了哪裏。
    盧瑟克隆的狼人是半成品,基本上沒有自我的意識,所以做什麽都是憑借本能。而非月圓之夜,克隆狼人不會造成太多危險,所以這次的調查花費了瑟維不少時間。
    等瑟維確認了目標可能所在的位置,已經是幾個星期後了,克隆狼人大概率會在的位置是——紐約。
    每個超級英雄都有著一定的默契,他們幾乎不會去插手他們自己的城市所發生的事情,而每一座城市也都有著屬於他們的超級英雄。
    比如,紐約就是複仇者聯盟的大本營。
    複仇者聯盟聽著名字像是一個反派組織,但是他們實實在在是一個超級英雄組織,隻是這個組織,要比超人為首的正義聯盟更加的官方,和政府有著關係。
    “要在被發現之前抓到那隻搗蛋鬼啊。”瑟維思索了一下,他看向了數值岌岌可危的印象值:“能賺一點是一點吧。”
    瑟維抽取了卡牌,一張合適處理克隆狼人的卡牌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獵人】。
    獵人是基礎狼人殺之中也非常常見的角色,獵人最強大的地方在於死亡前的選擇,他死前可以自爆身份帶走一個玩家。
    瑟維的馬甲已經橫跨性別和小孩少年成年人的年齡段了。這一次的【獵人】卡牌,出現在上麵的是一個麵色有些滄桑的中年男人。
    卡牌上抱著□□的男人穿著厚實毛絨看上去像是狼皮)的衣服,嘴裏叼著煙,眼神帶著一點疲倦和懶散。
    不過這身衣服不太適合出現在現代社會,顯得過於古樸了。
    瑟維打算給他換一身衣服。
    ——紐約。
    紐約是一座國際大都市,這座城市的標誌性建築就是斯塔克大廈。
    這裏隨處可見各式各樣的人,不同的口音的英語在哪裏都可以響起。
    “麻煩給我來一個巧克力甜甜圈。”一道懶散且低啞的聲線響了起來。
    賣甜甜圈的女服務生順著這個聲音抬起頭,用著甜美又官方的口吻說道:“一份巧克力甜甜圈是嗎?請稍等!”
    不過當她的目光對上眼前的中年男人之後,莉娜感覺自己被那雙顯得疲倦的棕黃色眼睛吸引了。
    眼前的先生五官深邃立體,眼睛顏色偏淺,帶著漫不經心地倦怠,沒有打理的黑棕色頭發隨意的垂落下來,看上去多了不羈和頹廢。他背著一個吉他箱,看起來像是一個流浪歌手。
    莫名的氣質將眼前的男人和周邊的客人區分了開來,哪怕他現在穿著隻是最為廉價的襯衫。
    “我的甜甜圈可以給我了嗎?”男人叼著煙,說話間,火星微微閃爍,煙霧成為了莉娜看向那雙眼睛的阻礙。
    “啊!抱歉!”莉娜猛地回過神,麻利地將甜甜圈裝好,交給了眼前的男人。
    提著甜甜圈的男人毫不猶豫地離開,莉娜遲疑了一下,就錯過了交換聯係方式的機會。
    瑟維將嘴裏的煙攆滅,丟進了垃圾桶,然後一口咬住剛買的甜甜圈。
    他現在的這個身份,他給取名叫做亨利——一個隨處可見的名字。
    將甜甜圈吃完之後,他將垃圾投進垃圾桶之後,拉開吉他包的拉鏈後席地而坐,將裏麵的老舊的吉他拿了出來。
    瑟維把打開的吉他包放在眼前,低著頭調了下音,也沒有刻意去選擇人多人少的位置——紐約像他這樣的人不少,大部分路人撇過一眼就會快步離開,偶爾會有幾個人好奇的留下。
    大部分留下的人,都是被他身上特殊的流浪倦怠的氣質所吸引。
    在調好音之後,男人帶著繭的手指撥動著吉他上的弦,震動發出的聲音飽滿,略帶沙啞的聲線順著吉他的音哼出不知名的小調——極其隨心的音樂卻帶著莫名的吸引力。
    不知不覺,周圍就圍繞了一群人,原本被打開的吉他包裏也多了幾張鈔丨票。
    嘴裏叼著酸黃瓜三明治的彼得從旁邊奔跑而過,耳朵在聽到陌生的音樂後忍不住回過頭看向那被人群圍繞著的位置。
    音樂的聲音從人群的縫隙之中流露出來,簡單低啞的哼唱聲輕易地給人一種感覺——那個彈著吉他的人是一個非常有故事的人,他的過去神秘而悠遠。
    音樂之中的厚重曆史感讓彼得也忍不住慢下腳步,讓他忍不住產生好奇——那個彈奏著吉他的人經曆過什麽。
    彼得透過人群的縫隙看到了那個低著頭閉著眼彈奏的男人,隨意而懶散的打扮並不能掩蓋對方的俊秀,沒有怎麽打理的胡茬也隻是讓他多了一份頹廢感。
    “要遲到了!”慢下腳步的彼得看著時間,突然又想起來了這件事,他加快了腳步,略過這個被人群包裹起來的位置。
    低頭彈奏的男人卻在這一刻抬起了眼,偏向於黃色的眼睛對上了那個跑開的男孩。
    ——時間宛如在此刻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