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和夜翼在遇到不涉及底線的事情, 大多數時候態度都不會太過強硬，尤其是他們麵對的是另一個組織的超級英雄。
    要是蝙蝠俠在這裏, 大概就是一句“no”, 然後他們兩個就能在這裏吵起來。
    可不論是兩個超英組織之間的關係，還是最簡單的先來後到，夜翼和超人都沒有理由去搶占這裏。總不能讓超人和鋼鐵俠以及美國隊長對上吧？
    如果是他們不熟悉、不知道對方的性格和身份前, 在場誰都不會覺得動手有什麽問題——多少超級英雄的相識，就是從互相毆打之中互相認識對方的？
    總之, 簡而言之，在確定沒有更多的傷害之後，鋼鐵俠直接買下了這塊地，並且把這塊連帶著盔甲騎士和鏽劍的牆壁扛回去了。
    明明之前這麵牆壁隻會轉瞬消失，但是在搬出來之後，它們保留了下來, 一直到天亮都沒消失。
    鋼鐵俠聳肩, 臉上帶著自得的笑容：“看來它還挺喜歡鋼鐵俠的？所以為了我留下了。”
    隻是鋼鐵俠心裏實際上閃過多少個想法，沒有讀心術的人大概是無法了解的。
    而他一定要帶走的一部分原因就是這個, 誰知道它會不會再度消失？當然要在已知的可控製的範圍內去進行研究了。沒有什麽未知特殊的研究項目更加刺激一個科研天才了。
    這一次出動神盾局，並未出現什麽人受傷的場景, 唯一帶來的影響不過是進入那個區域的——距離？磁場？或者其他什麽——讓人感覺自己產生了得破傷風的錯覺, 但是實際上身體並沒有出現什麽問題。
    這可以說是他們遇見過的最溫柔軟弱）的攻擊了。
    “不過相關症狀一般都會在一兩個星期內體現, jar，記錄我這段時間的身體數據。”
    【好的，先生。】
    托尼斯塔克的技術領先了現代社會不知道多久, 但是他的技術也真的也是一直在跟進。
    從最普通的純科技研究, 不知不覺演變成外星球的科技一起學習, 魔法類的物品也進行科學上的解釋。
    偏偏, 他還真的能研究出一點東西來，這才是最厲害的。
    托尼斯塔克不覺得有什麽能難倒他——當他是一個富豪的同時，上天依舊給了他優秀的外表，天才的大腦，連脾氣上的一點小問題，都是天才的一些通病。
    他身上最富裕的不是他最表麵的資產，而是他的大腦和他那顆屬於英雄的心。
    研究科學暫時無法解釋的事物，總是非常有樂趣的，布魯斯班納——複仇者聯盟的班納博士，也加入了這項研究之中。
    這也讓在意外發生的時候，他們就處在第一現場。
    當托尼把目光放在了盔甲上，正打算將那把劍拆解下來研究的時候，班納的餘光注意到了嵌在牆壁之上的盔甲，似乎動了一下。
    班納博士立刻就高喊了一聲：“托尼！等等！”
    托尼回過頭：“什麽？”
    班納博士湊近了研究，說道：“它剛才好像動了一下！”
    托尼一愣，用著懷疑又警惕地眼神後退了一步，打量了一下這個盔甲騎士，對自己的ai管家說道：“重播剛才的畫麵。”
    他們的麵前出現了一個藍色的投影屏幕，上麵正是直麵著這個牆壁的監控。
    可是在視頻之中，盔甲從頭到尾都沒有動作，隻有班納突然的驚呼聲。
    托尼轉頭，拍了拍班納的肩膀：“放輕鬆，你的神經繃得太緊了。”
    班納有點疑惑，他可以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真的沒有嗎？
    班納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後看著托尼再一次觸碰著那個鏽劍——而盔甲的手臂，明顯又動了一下！
    班納不由地再度高喊了一聲：“托尼！”
    托尼再度被嚇了一跳，他回過頭，之眉頭微皺：“嘿？”
    結果托尼不僅沒有得到班納的回應，還看到班納的表情瞬間變得更加慌張：“托尼！離開那個位置！”
    托尼聽到了石頭崩裂掉在地麵的聲音，沙土滑落，托尼第一時間就召喚了盔甲離開了剛才所在的位置。
    而一塊石頭，就在他離開之後掉在了他剛才所站著的位置上。
    班納鬆了口氣，原本隱約變綠的臉色緩慢恢複。
    他們眼睜睜看著原本完好的石壁化為碎石，然後其中的盔甲騎士直接摔落在地麵——頭部的盔甲因為這份衝擊而滾落在一邊，滾到了托尼的腳邊，露出了頭部盔甲之下的紅色頭發。
    “哇哦？”托尼發出了一聲無意義的語氣詞，他正想感歎些什麽，眼睛立刻注意到了地麵上從盔甲之中蔓延開來的黑色痕跡。
    “那是什麽？”班納問。
    而那抹黑色逐漸從黑色化為黑紅色，這一次，班納和托尼都立刻意識到了那是什麽！
    “是血！見鬼的！他還活著？！”
    托尼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讓ai管家用手部支架拆開了那個盔甲的每個部件，剝離出裏麵那個完全稱得上年輕的紅發青年。
    他的胸口在源源不斷的往下留著血液，從黑變為黑紅，但是依舊不是純粹的屬於血液的紅色，更像是一種幹涸了的色彩，可是它依舊是在流動著的。
    紅發青年的呼吸幾乎是暫停的，心口處的受損讓他看上去已經死亡了。
    但是鋼鐵俠和班納都沒有放棄——哪怕他們並不是醫生，可是對於急救手段沒有人比超級英雄會更加熟悉。
    鋼鐵俠甚至從旁邊一盒班納沒有見過的藥劑之中抽出一支。班納不由地問道：“那是什麽？”
    “我研究的一點小玩意，讓他可以堅持到醫生到達——所以他們什麽時候能到？直升機呢！”托尼大聲說道。
    ai管家回答道：【醫生還有30秒就會到達，是否允許我打開窗戶讓他們進入這個房間？】
    “授權！讓他們進來！”托尼說道。
    然後，一群乘坐著直升機的專業人士就出現在了這個研究室。沒有什麽會比一個人的生命更加重要。
    但是等處理完這些之後，托尼才反應過來——或者說他剛才就已經反應過來了，直到現在才有時間進行思考和整合。
    他第一時間就將那頭紅色的頭發和之前在迷霧之中看到的記憶碎片、或者幻覺裏的那個大男孩聯係在了一起。
    因為戴著頭盔的關係，那頭隨意的及肩紅發並沒有在腦後紮起一個小揪，而是自然地垂落下來，這讓對方的年齡平白小了不少。
    但是比起這些，無數的疑問都湧現了出來，比如這個男孩到底是什麽身份？他為什麽會以這種姿態被封印嵌入在石壁之中？或者這又是一個什麽反派的超級陰謀？
    這些不得而知。
    但是等醫生做完手術之後，麵對手術的結果，托尼有點驚愕。因為ai管家給他的數據以及醫生的報告之中，顯現出來的圖像，都表明著這個致命的傷害並不能恢複，血留到了一定程度之後，就停止了流動。可胸口的破洞怎麽也填補不上，就算用針線縫，也無濟於事。
    這顯然是和魔法有點關係了。
    “魔法，又是魔法？”
    帶著口罩的醫生平靜說道：“這已經不是簡單的醫學可以解釋和處理的了，很抱歉，我暫時沒有相應的能力可以處理這個。”
    托尼煩躁地甩了甩手，讓特地趕過來一趟的醫生們離開，然後對上了注意到了這裏的動靜同樣趕過來的夥伴們。
    美國隊長史蒂夫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擔憂：“發生了什麽？我看到了醫生，托尼。”
    黑寡婦娜塔莎掃過現場的狼藉，若有所思，鷹眼巴頓抱著手站在一邊。
    目前在複仇者大廈的複仇者就隻有這幾人，還有之前一次戰鬥認識的一對雙胞胎現在正在x學院之中真正理解自己作為變種人的力量，可以隨時回來。其他人都有自己的工作，沒有特殊情況也不會長時間待在複仇者大廈。
    就像是蜘蛛俠大多數時候都是學校紐約家三點一線，隻是偶爾才會來一趟這邊一樣。
    班納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解釋了一下，美國隊長重複道：“……封印在牆壁之中的男孩？”
    鷹眼開了個玩笑：“男孩？說不定他的年齡比隊長你還要大幾百歲？”
    史蒂夫正想說點什麽，就注意到了托尼和班納的表情，擅長於解析表情的娜塔莎挑了下眉：“所以——克林頓說對了？”
    鷹眼克林頓·巴頓一愣：“等等？我隻是開個玩笑？”
    班納無奈地笑了笑：“根據我們的解析，那身盔甲至少有百年的曆史。”
    “沒有呼吸，沒有心跳，心髒還破了個洞——如果你們也認為他現在還在活著的狀態的話。那麽是的，我這裏又多了一個古董。”托尼的眉頭一直緊皺著。
    聽到他這句話，其他人的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沒有人能對生命開玩笑。
    班納則說道：“可是他的身體還保持著一定的柔軟度，並沒有出現僵屍化或者其他的狀態——所以我們猜測這和魔法有點關係。”
    一聽到魔法，他們就明白自己應該聯係誰了。
    所以當他們聯係了奇異博士之後，奇異博士斯特蘭奇醫生的第一反應就是：“我的確是一名優秀的外科神經手術專家，但是我已經很久不幫人手術了。”
    不過在看到紅發青年之後，斯特蘭奇醫生的表情就變得凝重了一些：“等等？為什麽他身上的時間被凝固了？”
    “什麽？”托尼斯塔克看了過來：“什麽叫做，時間被凝固了？”
    “我以為這句話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他身上的時間被停止在了這一刻，就像是美國隊長當年的冰封一樣，所有的身體機能被點下了暫停鍵。”斯特蘭奇醫生對時間相關的事情非常敏銳，他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這個：“所以他胸口的傷口才會保持在這個狀態，不解除他身上的魔法，是絕對無法愈合的。”
    “但是以他受傷的情況來看，一旦解除這個魔法，等待他的下一秒就是死亡。”
    這個答案讓人難以接受，美國隊長問道：“那應該怎麽才能救他？”
    “哦，當然，你算是問到專業的人了——”斯特蘭奇醫生回答道：“但是這涉及到了一些麻煩的魔法，還有，有句話叫做解開鈴鐺的人必須是係鈴鐺的那個人。”
    “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找到下咒的人，給他接觸是最直接粗暴的辦法。”
    “但是除了係鈴鐺的那個人，心靈手巧的人同樣能解開鈴鐺。”托尼故意曲解了剛才那句話的意思。
    斯特蘭奇醫生哼笑一聲：“是的，你的麵前就站著一個——不過要給我一點時間。”
    “時間是比你們想象的還要複雜的難題。”
    說完這句話，斯特蘭奇一聲的身前出現了一個光圈，他直接走了進去，根本沒有給其他人攔住他的機會。
    “嘖，這些法師總喜歡說這些嗎？哥譚的謎語人應該把自己的代號送給他。”
    話是這麽說，但是斯特蘭奇醫生實際上也已經將解決的辦法告訴他們了。
    那就是等待。
    因為那個紅發青年的時間被暫停了，所以這反而救了他一命——隻要保持著這個狀態，等到斯特蘭奇醫生找到解決的辦法就行了。
    托尼幹脆製造了一個療養倉，把紅發青年安置了進去。他當然不可能幹等著斯特蘭奇醫生的消息，並且以科技方向進行了往下的研究。
    可是就在第二天，療養倉之中的紅發青年就不見了！
    托尼翻看監控，卻如何也看不出任何的問題，監控並沒有出現任何的問題，就算托尼發現，紅發青年依舊是出現在監控之中，安安穩穩躺在倉內的——可是現實之中療養倉之間空無一人。
    ai管家有點自責：【我很抱歉，先生。】
    托尼擺了擺手：“這不是你的問題，讓我找找看到底是哪裏來的小偷。”
    但是托尼還沒有做出這一步，ai管家就開口了：【先生，您看看這個。】
    藍白色的投影監控浮現在了他的麵前，在監控之中，紅發的青年睜開了眼睛，他的眼裏閃過一瞬的茫然，以一種警惕又陌生的表情打量著周圍的一切，他並沒有直接暴力擊打，而是聰明地摸索著療養倉的按鈕，開啟了療養倉，然後自己走了出來。
    而監控的時間——就是現在！
    明明鋼鐵俠剛才去看的時候人已經消失了，但是奇怪的是療養倉並沒有被打開的痕跡，而監控之中紅發青年也一直沒有動過。
    “攔住他！”托尼命令道。
    ai管家非常迅速地遵從了托尼的命令，治療倉所在的房間被封鎖，而這個房間本就是為了治療和研究，所以托尼設置了可控製的玻璃，可以自主控製單向還是雙向。
    托尼將玻璃設置為最普遍的單向玻璃，也就是裏麵的人看不到托尼，但是托尼可以觀察房間裏的一切。
    在托尼的肉眼之中，房間裏僅僅隻是療養倉被開啟，但是並沒有紅發青年的存在。而ai管家投放的監控之中，紅發的青年正蹲著身體研究托尼隨意放在一邊的天平。
    托尼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回想起了前一天發生的事情，班納說他看到了石壁上的盔甲動彈了一下，可是監控之中什麽都沒有發生。
    而現在，托尼的肉眼看不見紅發青年做了什麽，可是監控依舊顯現了出來。
    這截然不同的情況，是不是可以說明，這份魔法的遮掩力量是由這個紅發青年自己控製的？
    比如前一天，他覺得自己動了，所以班納看到他動了手指——但是實際上，他的身體僵硬，一動不動。
    而現在，他不希望自己被人看到，所以人的大腦、眼睛就自動略過了他的存在？
    就像是，石壁的出現和消失？之前沒有被發現，也是因為這種使得它被忽視的魔法的關係？
    當了超級英雄這麽多年，托尼也和擅長魔法的敵人打過，魔法要更加得不講道理。所以這樣的猜測不無道理。
    紅發的青年並不如之前在那片迷霧之中看到的那麽爽朗大咧，抿住的唇丨瓣讓他的嘴角弧度向下，平白多了一份冷淡的嚴肅感。
    耳側的頭發偏短，而腦後的頭發大概是為了紮個小辮，所以落在脖子後麵稍微長一點，但是長不及背，隻能說勉強到肩膀往下的長度。
    在迷霧之中他是紮著一個小辮的，所以看起來更加肆意不羈，現在頭發沒有被紮著，垂落下來莫名讓他多了一點乖巧。
    以及——現在托尼才注意到，這個紅發青年，有著一雙翠綠色的眼睛。
    托尼沒有做什麽，而是在暗中繼續觀察，而紅發的青年完全不知道自己做的一切都被監控察覺到，他無聲無息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但是眼裏的迷茫和無知就和之前剛解凍出來的美國隊長一樣。
    錯過了幾十年乃至幾百年的曆史更替，現代的一切科技對於一個跟隨著時間流動的老人家都有些難以處理了，更別說錯過了這些時間的老古董。
    如果現在他的表情和眼神是演的，那麽托尼隻能評價他為一聲騙術師。
    紅發的青年猛地打了個噴嚏，但是在發出聲音之後，他就立刻捂住了嘴，眼睛掃過周圍，確定自己的聲音沒有吸引來任何的敵人。
    紅發青年眨眨眼，他伸手扶住自己胸口傷口的位置，繼續打量著周圍。
    如果這個紅發青年是敵人，托尼就得感歎這個敵人不是沒有腦子就是沒有謀劃——或者他們的確是想要借由這種反向思維進行行動——畢竟，誰都知道，托尼斯塔克是一個站在科技前沿的科學家，他的大廈從來不缺少監控。
    普通人根本不知道ai管家的存在，但是他們也都知道托尼在科技方麵的成就。
    所以向這樣一個，隻能避開肉眼，卻無法避開監控的魔法師，能在複仇者聯盟做點什麽？
    托尼斯塔克來了點興趣，他突然產生了一點好奇，如果這個紅發青年不知道自己被看著，那他——會在這裏做些什麽？
    這就像是一個偽命題，當你發現自己會隱身時，你會做什麽。
    托尼暫時封鎖了一部分的區域，保證其他人不會誤入，隨後讓ai管家隨時盯著這個青年。
    從監控上來看，紅發青年真的沒有接觸過任何科技，對於一切都非常陌生。但是他的思維非常靈敏，一直都在汲取著周圍的一切。
    他會被突然出現的小笨手機器人）嚇一跳，但是下一秒就會開始學著小笨手的動作自顧自地無聲笑起來。
    這就像是在看一個失去自己某個肢體的人在學習控製假肢一樣，當他控製成功了，就會有種莫名的成就感。
    直到——托尼斯塔克發現自己放在冰箱裏的甜甜圈不見了。
    這隻是一個開頭，之後，托尼斯塔克就發現自己的點心都在不知不覺之間消失。剛開始的時候，他以為是小辣椒在控製他的攝入甜食的頻率。
    但是仔細一想，這裏連經常偷吃的巴頓都不會進來！他明明已經封鎖了這邊的區域。
    托尼斯塔克瞬間意識到了什麽，他順著監控找到了紅發青年所在的位置，他的手裏正拿著一個已經吃了一半的甜甜圈。
    紅發的青年正盤腿坐著，嘴角帶著一點甜甜圈巧克力的碎屑，翠綠色的眼睛眯起，表情非常滿足，就像是第一次吃這麽美味的食物。
    當看到黑著臉的托尼斯塔克出現在自己麵前，紅發青年展開了笑容，他笑著說道：“這裏果然有第二個人——這段時間就是你一直在觀察我對吧？”
    紅發青年說出了這麽一句過於敏銳的台詞後，他直接兩口把甜甜圈剩下的部分都塞進了嘴裏，含糊地說道：“你未免也太小看騎士的偵查能力了……不過你好像也沒有怎麽掩蓋來著？”
    “所以，我非常理解的。”紅發青年雙手合十，閉著眼睛棒讀道：“我所感知到的一切都是上天的饋贈——啊，感謝你，我的神。我會充滿感激地食用這些美味的食物的。”
    “除非你的神叫做斯塔克。”托尼黑著臉這麽說道。
    如果這個紅發青年一開始就意識到了有人在觀察他，那麽這不就代表著反而是他被耍了嗎？
    “您的名字叫做斯塔克嗎？”紅發青年拍拍衣服站起身，將手落於帶著傷口的胸丨前，而後單膝跪下，不著調地說道：“感謝您的美食，我願意為了您獻出我的忠誠，直至我的死亡，斯塔克。”
    托尼：“……”
    托尼開口說道：“那你的忠誠也太廉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