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第 1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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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的情況很明顯, 這個狼先生是來救尹凡科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們自己打起來了。
但是這樣的打鬥也並不能讓複仇者們放鬆警惕,美國隊長對於戰鬥什麽的最為有經驗, 他對於這樣的場麵隻是思考了一會兒,就立刻意識到:“他們是在拖延時間——”
話音落下,狼臉先生的嘴角勾起, 是真正字麵意義上的“咧開嘴”:“真不愧是美國隊長, 我還以為能多隱瞞一會兒。”
話語間, 那把可以開槍的手杖在這個時間對準了美國隊長, 下意識的,金發的大兵舉起了手裏的盾牌抵擋住這次的攻擊。
子丨彈撞擊在盾牌上發出聲響,美國隊長的力量完全可以支撐住子丨彈的衝力, 但是他突然注意到有一個子丨彈擦過了他的盾牌,擊中了他們撞進來的大門固定的位置——有著相當重量的大門在這一刻砸在了美國隊長的身上。
這讓美國隊長不得不花費幾秒做出支撐且甩開大門的動作,門被砸在地麵上發出重重的聲響, 在門的殘骸從眼前擦過的時候, 狼先生已經抓住鏽劍騎士的衣領, 拎著人消失在了幾十米之外。
鷹眼的箭在這一刻射向兩人所在的位置, 但是被靈敏的狼人躲過,箭矢在擦過他們的那一刻突然的爆丨炸,鋼鐵俠也因為戰衣機動性足夠高的原因在第一時間跟了上去,在看到爆丨炸的時候, 他不由地吹了個口哨:“幹得不錯,精靈王子。”
鷹眼吐槽道:“這是你第二次玩這個梗了。”
鋼鐵俠飛過去查看現場,順勢回了一句:“是嗎?我忘了。”
精靈王子是一部電影之中的角色, 也是用箭的, 所以之前鋼鐵俠也用這個外號開過玩笑。
鋼鐵俠用著自己的高科技戰甲掃描著爆丨炸中心的生命體, 因為鷹眼箭上的炸丨彈的關係,現場揚起大片的灰塵。
可是等熱感應掃描之後,鋼鐵俠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罵了句髒話:“跑了!”
而複仇者剛才分開的另一個小隊也發出了求助信號。
黑寡婦在通訊之中表示:“隊長,我們需要你們的幫助——他們變得更加暴躁了!”
獵鷹做了個比喻:“就像是遊戲裏掉血狂暴的boss。”
不得已,美國隊長等人回防援助,而鋼鐵俠擴大了掃描範圍,依舊沒有發現生命體之後,同樣回去對付那些狼怪物去了。
一回去,他們才意識到通訊之中他們的解釋有多形象又有多平淡——在他們的麵前,一群失去了理智的狼人們身上肌肉緊繃,毛發茂盛,尖銳的指甲可以輕易刺透神盾局高價造出的牆壁,他們殺紅眼了,也將複仇者們當成了敵人。
這讓複仇者們根本不可能做到“生擒”。可是就在他們打算下手之前,就像是遊戲狂暴buff消失了,這些狼人突然失去了電量,直接在複仇者們的麵前——死亡。
坐在韋恩企業辦公室的瑟維正在思考,自己會不會玩太大了。雖然死亡的都是九頭蛇。
他一點也不怕被九頭蛇的其他人注意到這一點——注意到死的都是九頭蛇——一是因為神盾局好像八成都是九頭蛇,九頭蛇本身的占比太大了,死的都是九頭蛇好像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其二就是,關於這個共同點,他們不可能擺到明麵上說的。
總不可能,九頭蛇的臥底領頭人跑到美國隊長麵前,說:隊長,我們發現死亡的人的共同點了!他們都是九頭蛇安置到神盾局的臥底!
那麽美國隊長說不定還會來一句:死得好……?
但是九頭蛇或許能注意到,但是目前複仇者們沒有意識到啊。
瑟維不是因為自己在他們麵前殺人感到心虛,而是……對於複仇者來說,是他們沒有救下原本無辜的人。
瑟維在意的是這一點。他本身倒不是很在意自己的馬甲在超級英雄麵前的風評。
“瑟維?”提姆的聲音從房間裏響起,他問道:“你在想什麽。”
“鏽劍和騎士。”金發的助理思索著回答:“前段時間我試著去查了一下,不確定是不是我記錯了,但是總覺得,過去我好像在哪裏聽說過這個。”
“不過說真的,這個搭配,聽著就像是故事一樣。”瑟維利安笑了一聲。
“……故事?”提姆若有所思。
當瑟維利安不僅僅隻是瑟維利安之後,他所說的話語,都會讓提姆偏開思維。比如這個“故事”的概念,是瑟維利安的想法,還是艾米斯的想法?
艾米斯出現的太少了,提姆也無法把握對方的性格,但是他並不覺得艾米斯有什麽針對他們的惡意。
提姆在這樣的提醒下,去收集了不少的童謠、故事、童話,有些類似的騎士為主角的故事,但是提姆依舊沒有找到貼合的故事。
不過在尋找這些的同時,提姆注意到了有一段童謠在他尋找的過程中刷足了存在感。
那是有關貓頭鷹的故事。那個故事提姆小時候也聽說過,帶著一種莫名的詭異感,就像是什麽恐怖童謠一樣,卻意外適合哥譚這個城市的基調。
就好像這個城市,連帶著孩子的睡前故事,都是恐怖的。
這次的探尋雖然沒有得到什麽幫助,但是提姆還是不知不覺對這個童謠留下了一點印象。
哥譚的地下酒吧有無數家,東區新開了一家,西區的一家店店主又換人了什麽的,都不會是什麽特別的新聞。
狼臉男人從酒館的陰影中走出時,那張毛茸茸的麵孔化為了屬於人類的五官,赤紅的眼睛在變成人類之後顏色不再那麽鮮明,就像是一種偽裝——更偏向於棕紅、屬於人類的顏色。
他的手杖敲了敲地麵:“還沒好?”
“這衣服有點難受。”紅發的青年跟在他的身後走出來,他拉著領口的位置,臉上是顯而易見的嫌棄——酒保會穿的衣服無非是襯衫馬甲,而對於一個閑散慣了的人來說,就變得非常禁錮了。
那一頭紅色的頭發總算是重新被紮在了腦後,看起來茂盛的頭發,在腦後紮起來之後就隻剩下一根指頭的厚度,這是因為他大多數的頭發短得根本紮不進去,從正麵看,根本看不出他其實綁了個不明顯的小揪。
不止如此,他身上最重的的違和感,就是他背了一個非常大的樂器包。
偶爾會有人掃過這邊,但是沒有人會在意這裏多出來的店員。
“好了,這就是你以後的崗位了。”狼先生敲了敲木質的吧台,語氣平靜。
“知道了——如果你不介意我把這裏搞得一團糟的話。”尹凡科笑著道:“說起來我可真不知道你這麽愛我,連店名都用我的名字?”
“誰用你名字了。”狼先生的白眼都快翻在腦後了:“i感染),不是ivanko尹凡科)。需要我一個音一個音拚給你聽嗎?”
紅發青年根本沒有在乎他說的話語,而是說道:“不過說真的,老友這麽久沒見,開局就讓我給你——打工?”
他顯然非常擅長接受現代的用詞,身上隱隱還帶著一點不屬於這個時代的痕跡,但是這些很輕易就被他的用詞和行動掩蓋。
他已經在神盾局九頭蛇)的監管下,充分地學習了應該如何當一個現代人。
“如果不想的話,那就自己滾出去。”狼先生表示。
“唉,你明明知道我就隻認識你——看在我都主動和你走的份上。”紅發青年自覺地走進了吧台之中的位置,將那個巨大的樂器包放在一邊,熟練地拿起一瓶酒,如何隨意地調了起來:“你怎麽做到的?”
黑發紅眼的男人沒有說話,微卷的黑發落在他的額前,紅發青年將一杯調出來的紅色酒液推到了黑發男人麵前。
紅發青年趴在把台上,抬著頭透過豔紅色的液體看向自己的友人:“你怎麽還能活著?我不應該殺死你了嗎。”
說著這句話的時候,紅發青年嘴角的笑意依舊存在,他看起來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
背對著這邊的路人酒客微微側過頭,注意到了他們之間的談話,然後和自己酒友的談話交流聲也不知不覺變小了一點。
兩個酒鬼互相使個了眼色,不知不覺都開始偷聽起了吧台的對話。
然而對話卻沒有繼續了,紅眼睛的那個人背對著他們,所以兩個酒鬼客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樣的表情。
反而是紅頭發的那個歎了口氣:“既然你不想說的話……”
對話在這一刻結束,但是偷聽到這個的兩個酒鬼,卻在離開這家酒吧之後,還是忍不住談論了起來。
“我該不會聽錯了吧?紅頭發的那個殺死了老板?”
“沒聽錯,我也聽到了這個!這可真是——但是這可是哥譚,還有什麽不可能的?說不定隻是氣話。就像我上次不小心推了你那次。”
兩個人在哥譚的夜晚之中這樣交流著,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的上空閃過的一道影子。
酒鬼們的交流被路過的斯蒂芬妮聽了個碰巧。
所以當夜晚夜巡快要結束之後,斯蒂芬妮在和紅羅賓的單獨頻道閑聊時,也說起了這件事:“現在聽到這些死死活活死而複生什麽的,我竟然一點也不意外了。”
“就是好像那兩個人長得不錯?我有點好奇了。而且聽說那個酒吧的老板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吸血鬼一樣,還是紅眼睛——真不知道是不是什麽新的噱頭。”
“紅眼睛?”提姆注意到了重點,他轉而問道:“哪裏?”
斯蒂芬妮立刻就意識到了,自己無意中聽到的情報或許會給紅羅賓一點幫助,她仔細回憶道:“他們沒有聊起這個——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他們當時所在的位置,你應該能確認是哪一家的地下酒吧。”
斯蒂芬妮將坐標報給了紅羅賓,而紅羅賓向來足夠仔細,他並不打算直接去酒吧調查,那很容易打草驚蛇。
他得先確認這份情報的來源是否真實,畢竟斯蒂芬妮隻是偶爾聽到的隻言片語。
隻是在他確認了那兩個酒鬼的身份之後,紅羅賓卻隻發現了兩具屍體。
兩具被殘忍殺害的屍體,剛找上門的紅羅賓踩在窗台的位置,看著滿房間的血腥,抿了下唇。
哪怕根據他的調查,這兩個酒鬼可以說是死不足惜,但是他依舊還是……
隻是這兩個人的死亡,反而確認了一件事,就是那家酒吧,果然有鬼。
紅羅賓先是調查了一下那家酒吧,那家酒吧幾十年前就已經存在了,但是店主卻更換了很多人,酒吧魚龍混雜,店主到底是誰有時候都是一件不確定的事情。
但是這些店主之中,完全沒有一個人的特征和紅眼睛對得上。
而店名“感染”,也帶著一種哥譚市的幽默感。
提姆最終還是決定自己前往一次。
他給自己進行了偽裝,增加了自己的身高,帶上了用於掩蓋的眼鏡和假發,換了一身隨處可見的哥譚混混裝束。
隻要提姆想,他可以輕而易舉地和任何人表達示好、表達友善,他調查找到了一些酒吧常客,幾句話混入他們的其中,然後跟著一起進入了i酒吧。
他就像是隨處可見的客人,根本不會吸引來太多的目光。
所以正站在台上熱舞的紅發男人,也壓根沒有注意到他。
提姆的表情在看到酒吧內的場景之中,平靜地點了一杯酒,看向旁邊剛認識的朋友:“這是這裏的常規表演嗎?”
“可是我聽說——這裏似乎是更偏向安靜的那種?”為什麽原本在評價之中以幽靜高雅哥譚式的高雅)為招牌的酒吧,現在……正放著刺耳的搖滾?
“哦,不知道,可能是店主想換風格吧?”這位客人壓根不在乎酒吧的風格,他隻是想喝酒而已:“反正他長得又不醜,不至於辣眼睛,還能下酒——嘿!再跳一個!”
在他們聊天的時候,台上的表演已經結束,而酒吧內部的歡呼看起來讓紅發的男人非常享受,他高舉起那個麥克風,高興說道:“今天——全場——我請!”
歡呼聲響徹屋頂,而提姆似乎看到了酒館主人的恐怖目光。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家店根本不是這個紅發青年的,而是別人的,而他——作為一個老古董,也根本沒有現代貨幣才對。
希望他過去留下來的資金足夠報銷這一切。提姆在內心沒有多少情緒地開了個玩笑。
在看到紅發男人的時候,提姆就立刻分辨出對方就是資料上所說的尹凡科·奈特了。
美國人過去的姓氏其實也和當時人的工作有關係,甚至還有居住的地名、對動植物的喜好作為姓氏的。就比如arcf的狼。
甚至還有誰誰誰的兒子——就比如格雷森的grayson,曾經就被玩梗變成了小灰的兒子。
所以瑟維玩的姓氏諧音梗,其實並沒有太過突兀。
在聽到尹凡科姓奈特的時候,某種意義就是在告訴其他人,他的先輩是騎士,或者按照時間來猜想,他自己就是一個騎士——在過去。
隻是,他以為,所有來自過去的人,尤其是騎士,都會和美國隊長一樣,標榜著上一個世紀的價值觀,會比現代更加……傳統一點?
不過仔細想想西方過去的曆史,好像有這樣的性格,不是什麽意外的事情。
紅發青年在酒吧的舞台上快樂唱歌跳舞,生動形象的表明了人和人性格之間的區別。
提姆的目光還注意到了被隨意放在一邊的樂器包,提姆想了想,用著偽裝的聲音在客人的位置上高聲喊道:“要不要彈一首啊,小哥!”
他的口音帶著混混一般的腔調,任誰也認不出坐在這裏喝酒的是紅羅賓。
紅發騎士顯然是聽到了這句話,他拿著麥克風毫不猶豫地說道:“我隻是拿來耍帥的,我根本彈不來!”
酒吧之中笑聲響起,不過就在下一秒,紅發青年表情一變,他立刻拔掉麥克風的插頭,把已經丟到地上的黑色馬甲重新套好,把東西堆積到一邊,房間裏再度傳來的是優雅平緩的老式留音機的音樂。
在紅發青年將頭發綁好,垂下眼拿起酒杯之後,一個正常的酒保就這麽出現了,完全看不出之前載歌載舞的模樣。
一個搖滾酒吧,瞬間變成了一個安靜的清吧。
提姆注意到,吧台後麵的木門被推開,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這麽走了進來。
他的黑發比紅發青年長得多,也看上去更為順直,不像那頭還會炸開的紅發一樣,一頭柔順的黑發在腦後紮了個馬尾,垂在脖頸旁邊。
他穿著一身合身的正裝,就像是接下去要去參加什麽高雅的聚會一樣——亦或者是剛結束了這樣的聚會。
手杖在地麵敲擊出聲音,他掃了眼酒吧內部的平靜,嘴角微勾,轉頭看向一本正經調著酒的紅發酒保:“你以為我耳朵是裝飾品嗎。”
紅發青年故作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全場——你請客?”黑發男人似笑非笑:“沒想到你這麽大方。”
“既然如此,你接下去一年的工資別想拿到手了。”
尹凡科驚訝道:“我竟然還有工資?”
黑發男人冷笑了一聲。
尹凡科扼腕道:“我還以為你已經老眼昏花早就耳聾了,應該做得更小心一點的。”
坐在旁觀者的角度,提姆很容易注意到兩個人之間的氛圍。看上去像是極好的友人,可實際上卻又涇渭分明。
黑發男人好像隻是過來看一眼,又很快離開了,反倒是紅發的尹凡科,在對方離開之後,看向了偽裝在角落的提姆。
——別以為你全身上下都套了偽裝我就會認不出你,資本家被金錢腐蝕的氣味已經暴露你了!
紅發的酒保調了一杯藍色的低度數的雞尾酒,他翻過吧台,將自己手裏的酒端到了提姆的麵前。
提姆對上那雙清明的綠色眼睛,已經明白偽裝已無意義——盡管他還是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麽暴露的。
之前還可以用氣味掩飾,但是這一次……
“是直覺。”尹凡科笑著說道,他幹脆坐在了提姆的麵前,像是猜到了提姆的心裏想法:“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的身份。”
“隻是直覺告訴我,你是一個戰士。”
“我熟悉這個,所以我能分辨出你和其他人的不同。”
“你也是複仇者嗎?”尹凡科好奇說道。
提姆有點好奇對方對這個世界的了解程度了。對於這個問題,他搖了搖頭:“複仇者的成員,你去推特上搜,也能搜到,那裏並沒有我。”
“說不定是神盾局的成員什麽的——那裏的人不是挺多的嗎?”尹凡科嘀咕了一聲。
提姆平靜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問道:“你有什麽問題嗎?”
“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吧?”尹凡科回答道,他笑了起來:“不過善良的騎士向來會回答平民的疑問。”
“要聽我講個故事嗎?”也不用提姆回答,他自顧自就講了起來:“那是很早很早之前——”
“有一個年老的騎士,他和他的劍一起生活了很多很多年,他們並肩作戰,所以哪怕劍已經生鏽了,老騎士也不願意鬆手。”
“他身上似乎背負著什麽,但是他對誰也沒有說過。”
紅發的青年撐著下巴,說道:“然後他遇到了一個小偷,小偷想偷了他的劍賣錢——雖然生鏽了,但是說不定反而還會更值錢——小偷懷抱著這個想法。”
“當然,小偷還是被抓住了,老騎士把他綁在了一顆大樹上。”
“小偷咒罵著那個老騎士,但是老騎士看上去完全不在乎,直到小偷罵到沒有力氣了,老騎士才把他放下來。”
“老騎士告誡小偷,說這把劍是詛咒——但是小偷怎麽可能會信呢?隻當做是老騎士在隨便找借口欺騙自己。”
“而且詛咒什麽的,對於小偷來說,根本不是什麽問題。”
“小偷嚐試了很多次,可是次次都會被抓住,但是不知道怎麽,老騎士反而看上了小偷,覺得他性格聰慧,動作靈敏,便起了一點教導的心思。”
“而老騎士教導小偷的第一件事,就是——”
“你的武器隻能對準你所認定的敵人。”
紅發的騎士笑著說道:“而騎士的敵人,隻會是他所效忠的主人的敵人。”
“哪怕是多麽廉價的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