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放心，讓那個女人帶孩子，誰會知道她安的什麽心思，我肯定不同意。”
    電話裏陸洺洵信誓旦旦，陸沉淵按了免提讓林煙聽。
    林煙不屑一顧，陸洺洵這人她信不過。
    陸沉淵還對他弟弟，抱有期待。
    “送我去果果的學校，我去看看她。”
    陸沉淵說：“星期一，人家在上課。”
    林煙對陸沉淵沒好氣道：“上課，難道不午休嗎？喬玉臨走的時候囑托過我，照顧好果果。”
    陸沉淵說：“你已經照顧的很好了，喬玉生前不是想讓果果回陸家，認祖歸宗，現在就是臨門一腳的事。”
    陸沉淵的態度，惹了林煙不滿。
    男人無論再精明，有些事情上，就是單細胞生物，想的順理成章的簡單。
    陸沉淵開車送林煙到學校門口，下車前，陸沉淵有意討好林煙，主動傾過身子。
    “你不親我一口？”
    林煙誤會陸沉淵最近是不是沒做那事，人欲求不滿，不是要親就是要摸，再不就是脫了褲子，讓她揉。
    林煙抬起手掌心，想想那些畫麵，搖了搖頭。
    “再見。”林煙晾著陸沉淵。
    陸沉淵苦笑的盯著林煙離開的背影，他不大知道，自己是哪裏惹到她了。
    林煙給果果發了信息，一直在學校門口的一家奶茶店裏等著。
    果果午休時間才從學校出來，紮著馬尾辮，穿著冬天的校服，校服又肥又大，把她裝在裏麵，身形更顯得單薄。
    “大伯母，你等我好長時間了吧，下次不要過來了，我知道你很忙的。”
    林煙笑笑說：“不忙，臨時過來的，也沒有給你帶什麽東西，有什麽缺的，你打電話告訴我，我叫人給你送來。”
    果果說：“我什麽都不缺，這裏學費很貴，條件也好，我沒想過我還能讀書。”
    林煙給果果叫了杯楊枝甘露，對她輕聲細語的說：“最近有沒有來找你麻煩？大伯母問你，你願不願意去陸家生活。”
    果果被問的沉默。
    怎麽會不想呢，誰想孤零零的什麽都是自己，她好羨慕同學，每天晚上都會跟家裏通電話，跟爸爸媽媽撒嬌。
    她隻能不斷的給媽媽發微信，明知道永遠也不會收到回複。
    果果不說話，林煙也猜不透她什麽心思。
    “你也可以跟我一起生活，我來照顧你，雖然我平常工作忙，小歐一個人也孤單，你們兩個正好有個伴。”
    果果委婉的拒絕說：“不用了大伯母，我在這裏也挺好的，去不去陸家，不是我能決定的。”
    林煙聽出果果的意思，她是想回去的，肯定是喬玉在世的時候，對她說過什麽。
    林煙也不再繼續勸她“你大了，可以自己做決定，如果我是你，我會主動聯係父親，感情都是靠聯係出來的，你越不出聲，這麽安靜的等著，他就越不上心。”
    這是林煙悟出的道理。
    別看他們家，是小門小戶的貧下中農，家裏也有幾個孩子。
    她跟林雪都是從小被親媽拋棄的。
    林雪嘴巴甜，懂得討人喜歡，父親就更喜歡林雪。
    不像她，嘴巴笨，當時又傻愣愣的，父親到現在也沒有多喜歡她。
    父女情深，也大部分靠著錢維係。
    果果喝了大半杯的楊枝甘露，笑容也帶著甜味。
    “真好喝，以前媽媽也經常帶我喝奶茶，我總覺得貴。”提到喬玉，果果也平靜了很多，她都在故意強忍著情緒。
    “我再給你買多一些，全班同學都請。”
    果果剛轉學過來，初來乍到的，林煙害怕，她被同學排擠。
    果果生怕多花林煙一分錢，慌忙擺手拒絕說：“還是不要了吧，我拿不動太重了。”
    林煙熱情道：“我幫你拎。”
    果果還是拒絕說：“學校不讓外帶食物飲料送進來，我帶那麽多，老師肯定會不高興。”
    林煙隻能作罷。
    果果跟林煙之間的距離感，一點一點消除，她很喜歡大伯母，是她已經昏暗的人生中點燃的燈。
    果果在校門口，不依不舍的拉著林煙的手。
    “大伯母，我之前一直在學舞蹈，後來我母親生病了，就沒有再去過，我還是想考舞蹈學院。”
    果果說出她的夢想，一直想要實現的夢想，如果不依靠陸家，她的夢想也會破碎，再沒有這種條件。
    林煙也聽過，舞蹈學院有多難考，這是果果的夢想。
    果果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這些。
    林煙已經心領神會，她在側麵已經表達出來了，想要去陸家實現夢想。
    果果是個有主心骨的孩子，別看她年紀小，很清楚她想要的是什麽。
    林煙承諾果果說：“你有夢想是好事，大伯母幫你找最好的舞蹈老師。”
    果果沒有接話，不給大伯母添麻煩，如果真找，應該要找她的父親。
    大伯母這麽幫她，本就不該。
    ……
    陸沉淵從進公司，就在等林煙的信息，揣著氣走的，也不知道消氣了沒有。
    看樣子，沒有。
    “陸總，江寧集團的總裁，陳友道已經在會客室等您很久了。”秘書敲門進來。
    【???】
    陸沉淵給林煙發完信息，這才起身。
    還沒到會客室，陸沉淵被眼前的一幕看楞住。
    兩個女人互相扭打在一起，一個明顯吃虧，被拽著頭發，臉上有抓傷，領口被撕開，撕扯的內衣都露出來。
    “艸，你他媽的有什麽b臉，在背後嚼舌根，說我壞話。”
    陸沉淵認出，說話的人，是他的弟妹林陽的老婆，李天心。
    她一身的狠勁兒，拽著同事的頭發用力的扯，不解氣還踹了對方一腳。
    “你知道我姐夫是誰嗎？這公司是姓陸的，你有什麽本錢跟我這兒叫喚。”
    陸沉淵轉身，問身旁的秘書說：“安保是吃閑飯的？打成這樣沒人出來。”
    陸沉淵寧可繞路走，他也丟不起這個人。
    難怪，林煙當時非要把李天心安排到她自己的公司，不讓進陸氏集團。
    他覺得公司員工那麽多，隨便安排個什麽職位都可以。
    這才幾天的功夫，就在公司內部，打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