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3章 脫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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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煙之前一直提醒楚秀,要把離婚提上日程,房本收好。
楚秀哭喪著臉,出現在林煙麵前時,林煙第一反應,她是不是後悔了。
她給楚秀找的是圈內有名的離婚律師。
她去見律師的時候,還傳出風言風語,說她要跟陸沉淵離婚。
“許冰峰把房子低價拋售賣了。”
林煙聽聞,手上的鋼筆差點被她給拍斷,一巴掌拍響桌子,“王八蛋,怎麽動作那麽快,你不是跟我說過,房本在你那裏。”
楚秀哭著說:“房子首付是他拿的,後麵的貸款也是他還的,房本隻有他一個人的名字,他看我不同意淨身出戶,回去就把別墅賣掉,已經過戶給別人了。”
林煙靠在椅背上,事情已成定局了,許冰峰動作太快。
“賣完房子的錢呢?”林煙抱有一線希望,“這屬於你們夫妻共同財產。”
“他給了他父母,用他父母的名義置換了一套,房子是他父親的名字。”
就這段時間,許冰峰辦了這麽多事,渾身上下的心眼,都用來怎麽對付楚秀了。
事已至此,隻能認了,她之前催促過楚秀幾次,抓緊看手續起訴。
現在什麽都晚了,楚秀可能根本也沒有想到,許冰峰會這麽做。
“我讓人去查,他賬戶裏還剩下多少錢,你先別急。”
楚秀一籌莫展,“這該怎麽查啊?他有多少也不會說實話。”
林煙勸道:“別著急,我讓陸沉淵技術部的人去查,他們想黑進係統查東西,很簡單。”
林煙說完,發信息給陸沉淵,放下手機,給楚秀倒了杯溫水。
楚秀在林煙的辦公室裏,坐立不安,跟等待宣判一樣緊張,手心發滿了薄汗。
“你出來了,小寶呢?”
楚秀說:“送媽那兒去了,我讓他幫我看一會兒,我不能把他帶到你公司,怕他鬧事,對你影響不好。”
林煙眼裏,楚秀活的越累越自卑,卑微到需要考慮每個人都情緒。
“沒事,小寶隻是生病了,他是沒有意識的,不像陸家那個。”
林煙說的是和和,聽說最近又在學校打架了,拿圓規紮人,差點把手都給紮爛了,這得下手多狠。
誰的孩子不是家裏的寶貝,更何況是這種高級的私立學校,能進來的都是身價不菲的。
對方家長氣不過,在學校門口拉著橫幅,找媒體施壓,要求開除。
後來怎麽樣了,好像還沒有後續,她也是聽淮嫂提的,她跟陸家的那些傭人一直微信聯係,八卦很多。
她也是靠著淮嫂的情報,旁敲側擊的去讓她問果果的事,每次都是說,果果在陸家生活的不錯。
林煙幾次想找果果出來,就怕顧明月暗地裏欺負她,都沒有約出來過,陸沉淵勸她,不要多事。
送回去,就要信任那兩夫妻。
林煙看楚秀跟坐在火爐上燒烤一樣,陸沉淵那邊也沒有回複,她從包裏翻出車鑰匙。
“姐,走吧…我帶你去找人。”
“去哪?”楚秀問。
“他公司。”
楚秀退縮擺手拒絕,“我不去,去那裏我都不會走路了,裏麵都是年輕漂亮的男男女女,事業有成,我一個家庭婦女,還是算了吧。”
林煙端詳著楚秀這張被婚姻折磨到衰老的臉,她的眼神永遠都是黯淡無光,說小寶是自閉症,楚秀何嚐不是,她總是躲在家裏,不去接受外麵的世界。
“你別這麽想,越這麽想負能量就越多。”林煙不給楚秀理由。
最核心的cbd,恢宏的摩天大廈,整棟大廈都屬於陸氏集團,比起林煙的兩層辦公環境相比,陸氏集團兩層,或許隻是一個部門的人。
踩在亮到可以反光的大理石磚上,楚秀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頭始終是低著的。
林煙不太來,極少數的人,認出她會停下腳步頷首叫她陸太太。
林煙都會微笑回應,沒有架子。
沒有陸沉淵允許,林煙的身份也可以自由進出,總裁辦公室。
這是陸沉淵給的特權。
有幾次,林煙被攔在外麵,她跟陸沉淵抱怨,見老公怎麽還需要預約。
\"我出去接電話,姐你在這裏等等我。\"
楚秀握住林煙的胳膊,求助的眼神看她,讓她在這裏接電話。
林煙是不想讓楚秀聽到。
黎律師氣急敗壞道:“林總,我給楚小姐打了多少次電話,她都不接,怎麽當事人要比被告還要難搞,你能聯係到她麽?”
林煙眼神躲閃的走到窗邊,壓低聲音說:“能聯係到,具體的晚點跟您說,她現在在我身邊。”
掛斷電話,楚秀問她,“黎律師嗎?”
林煙點點頭,“嗯,你怎麽不接他電話啊?黎律師也很忙的,不是隻有的你一個客戶,他在圈子裏太出名,空檔時間不多。”
楚秀這才掏出手機,一臉窘迫的說:“對不起,我給忘記了,手機靜音。”
林煙體諒楚秀帶孩子,手機經常放靜音,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楚秀還是這樣,林煙不能理解。
陸沉淵從外麵進來,前呼後擁,身後跟著幾個穿著西裝打領帶的男人。
看到這種場麵,楚秀頭也不敢抬起來,緊張地咽咽口水。
她已經脫節了,人多的場合會緊張。
陸沉淵對身旁人低語幾句,幾人微微頷首離開。
“吃飯了嗎?”陸沉淵問。
林煙搖頭:“沒吃呢,陸總安排吃大餐?”
陸沉淵抬腕看了眼時間,“大餐沒有,公司食堂可以考慮,一點半還要開會。”
楚秀推脫說:“不用了,我肚子不餓,你們先去吃,我在這裏等你們。”
林煙挽著楚秀的胳膊,把她從沙發上拖拽起,“怎麽不餓?到時間該吃午飯了,陸氏集團的食堂,有好多餐廳。”
陸沉淵掏出手機,低頭看著,“一起去吧,你在這裏等我們,還不知道要等多久,我時間也挺緊的。”
陸沉淵都這麽說了,楚秀隻能勉為其難的答應。
從辦公室離開,如芒在背,感覺太多目光遞到她身上,她始終沒有抬頭,拘謹又促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