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是那個狗娘養的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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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獄卒們說的這些話,潘立安是一個字兒都不信的。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些獄卒們平時幹的那些陽奉陰違的勾當。
    收點兒銀子放個把人進來探監,或者偷梁換柱,用流浪漢換出去幾個犯人什麽的,他從前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可是這一次,老百姓們的一雙雙的眼睛都盯著衙門呢!
    現在犯人竟然莫名其妙地死在了縣衙的大牢裏了。
    這要是讓老百姓們知道了,還不得鬧起來,尤其是那些丟過孩子的人家。
    就在潘立安焦頭爛額的時候,侯政明忽然雙手抱拳,朝著潘立安深深地鞠了一躬。
    “縣令大人品德高潔,在大人的勸說之下,犯人被大人感動,忽覺自己罪孽深重,無顏苟活於世,所以畏罪自盡了!”
    聽見師爺在這裏睜著眼睛說瞎話,眾人都愣住了。
    還是獄頭兒機靈,趕緊也跟著趴伏在地。
    “對對對!縣老爺品德高潔,惡賊自覺罪孽深重,於獄中畏罪自盡了。”
    要不怎麽說這麽些獄卒當中,就人家能當上獄頭兒呢!
    這察言觀色的本事那是沒得說的。
    本來心裏已經在考慮讓這個獄頭兒頂包了,現在看他如此識時務,潘立安改變了主意。
    “哈哈哈,是這樣嗎?原來我有這麽大的影響力啊,那這犯人還是很有覺悟的嘛!啊?哈哈哈!”
    見縣太爺臉上的表情由陰轉晴,眾人心裏也鬆了一口氣,忙跟著附和。
    “是是是!”
    於是,當天一大早,縣衙門就張貼了告示。
    黃峰的最終死因就是畏罪自殺。
    縣衙門的告示被人群圍得裏三層外三層的,眾人一邊聽那些識字兒地宣讀告示上的內容,一邊狠狠痛罵黃峰那些人。
    “呸!人渣!就這麽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一個牽著個小女孩兒的婦人恨恨地看著告示上黃峰的名字,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濃痰。
    罵完還摸了一把身邊女孩兒的後腦勺。
    “哼!借著動物戲拐孩子,簡直畜生不如!”
    如果徐虎在這裏的話,就能認出來,這女人拉著的小閨女,就是當天被拐的那些孩子們中的一個。
    “這幫狗雜碎,就應該把他們都剁碎了喂狗!”
    另外一個抱著個小男孩兒的中年婦人也跟著罵。
    話音剛落,又有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大姐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怎麽能剁碎了喂狗呢?這麽毒害狗可不好,狗還得看家護院,怎麽能吃這種垃圾呢?這樣的人都應該挫骨揚灰!”
    聽著前半句的時候,那大姐還以為這人是在幫著那些人販子說話呢。
    眼神都已經像是刀子一樣地紮過去了,剛想開口指著這人的鼻子罵,就聽見了這人的後半句話。
    眼神一時之間轉換不過來,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場麵一時之間,還真是有那麽點兒尷尬。
    “你、你這孩子說話怎麽還大喘氣呢!這差點兒就整誤會了。你這要是說慢了,大姐撓你個滿臉花,這你多冤枉啊!”
    聽著大姐的話,男人眨巴了兩下眼睛,然後默默往後退了兩步。
    不管真相如何,反正在大眾的眼中,黃峰就是在饒和縣縣令潘立安的苦口婆心的勸說下,幡然悔悟,畏罪自殺了。
    當然,天底下到底是沒有不透風的牆。
    尤其是在侯政明和潘立安沒有到監獄之前,已經有不少獄卒從黃峰人頭的口中聽見了侯政明的名字。
    暗地裏大夥兒也都在傳,說黃峰根本就不是畏罪自殺。
    雖然沒有人敢在明麵上說出侯政明的名字,但有一個獄卒喝多了,還是將黃峰詭異的死狀和死人頭會說話的事情,添油加醋說了出來。
    原本那獄卒就喝多了,說話就不靠譜,原本他隻是聽見了黃峰的人頭說話,現在在他的嘴裏,那黃峰的人頭都會飛了。
    等到和他一起喝酒的人再和別人說的時候,黃峰的頭不僅會飛,還變成了鐵爪鋼牙。
    再等到這人往出傳的時候,黃峰的人頭,已經開始啃食他自己的血肉了。
    就這麽傳過來,傳過去,傳到後來,就是黃峰作惡多端,上天不容,老天爺不想讓他好活,所以讓他自己把自己給吃了。
    這話後來被酒樓的說書先生聽說了,還給編成了畫本子,在酒樓裏說。
    鎮上有說書先生的酒樓都上了這出戲,說的內容也都大同小異。
    隻有換了東家的惠翔樓說的和其他酒樓不一樣,他們的故事裏,多了一個黃峰背後的大老板。
    惠翔樓二樓位置最好的包廂裏,徐家人和君家人一邊喝茶一邊聽著樓下說書先生說書。
    仰頭將杯中茶一飲而盡,徐老太歎了一口氣。
    張曼欣懷裏抱著小天寶,看著她吃點心正高興,聽見徐老太的歎氣聲看了過去。
    “大娘,別著急,咱們一定能找到三柳妹子的。”
    知道徐老太是為了什麽事情煩憂,張曼欣遞給徐老太一塊糕點,想要勸她寬心一些。
    前幾天君堯和張曼欣認了徐虎做幹兒子,兩家現在也算是親戚了。
    知道老徐家到饒和縣來是為了找女兒的,君堯便直接盤下了惠翔樓,交代手下也幫著找。
    可是找了好幾天,他們這邊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徐家那邊同樣沒有絲毫的消息。
    就好像整個饒和縣沒有徐三柳這個人似的。
    擺手婉拒了張曼欣遞過來的糕點,徐老太又歎了一口氣。
    “唉!我也知道不應該著急,可是我忍不住啊!我們打聽了這麽些天,怎麽就是一丁點兒的消息都沒有打聽到呢?”
    聽見徐老太這麽說,張曼欣也皺起了眉頭。
    按理說,有他們家幫忙,應該很快就能得到徐三柳的消息才對。
    現在這樣一點兒消息都沒有,要麽就是徐三柳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