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薛瑤的確是這麽猜測的。
    因為，除此之外，她實在是想不到別的理由。
    畢竟，雲姮也說了，牧雲翳可能是奪舍的。
    白澤君滿是不解，“他竟然是這種人！我還以為他很好……”
    白澤君常年都在禁地，不怎麽出去，薛瑤死後，牧雲翳那邊派人接他去看了薛瑤下葬。
    後來，也有聽人說過是牧雲翳殺了薛瑤，但他認為那隻不過是捕風捉影罷了。
    誰也沒有證據證明，不是嗎？
    而，他見過牧雲翳那麽多次，並不認為牧雲翳會是那種人，因此聽到薛瑤這麽說的時候，白澤君還有些吃驚。
    “那，那你現在回來，牧雲翳應該還不知道？”
    “他知道的，隻是找不到我罷了。”
    薛瑤看向白澤君，“以前認識的人，我也隻來見了你，你知道牧雲翳有多危險。”
    “他現在是魔神，距離魔主也隻差一步，跟你當年差不多。”白澤君感慨，“牧雲翳的修行速度太快了。”
    “嗬嗬。”薛瑤嘲諷一笑，“她吸收了我的魔元，自然是修為大漲。”
    “你是說……”
    “當日我在渡劫，身體虛弱，牧雲翳偷襲我，而後趁此機會吸收了我的魔元。好在，我留有後手，保了魂魄。”
    “如此……”白澤君憤怒地站了起來，“我要去找牧雲翳算賬！”
    “你不是他的對手。”薛瑤搖了搖頭，“當年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白澤君皺著眉頭，“當年是當年，現在我已經是準聖了，距離聖人隻差一步，不比那牧雲翳差。”
    “他手段頗多，且為人狠辣狡詐，你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薛瑤否定，“你隻要記住，不要暴露我的身份便是。”
    白澤君拍了拍薛瑤的肩膀，“放心好了，我知道怎麽做。你就住在這裏吧，修行速度快。”
    薛瑤搖搖頭，“不必了。我還是要走的。這次來這裏就是想取點沉玉泉。”
    白澤君，“……沒有沉玉泉你不是都不來找我了？”
    “是。”薛瑤很誠實。
    但，這誠實得太紮心了。
    白澤君整個人都麻了。
    他輕咳一聲，“那，你去取吧。但是多留幾天不行嗎？我們……”
    “我現在修為低，我們不能比武了。”
    薛瑤果斷拒絕了白澤君。
    白澤君一臉失望，“行吧，那你小心些，若是遇到什麽事情可以來找我。還有，沒事的時候也可以來找我的。”
    “我知道了，最近忙沒時間，等我忙過了自然來找你。”
    薛瑤說著話就跟白澤君一起去取了沉玉泉。
    取完了，兩人站在泉水前一直都沉默不語。
    白澤君這時候才道：“你下次什麽時候來啊？”
    “不清楚。”薛瑤擺了擺手，“等想來的時候再說。”
    白澤君有些不高興。
    “你在我這裏真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還是跟以前一樣。”
    “也不算，我現在修為低，去哪兒都很費勁兒，我是長途跋涉才來到這裏的。”
    白澤君長長哦了一聲。
    “你現在隻是個太乙散仙，修為確實是……”白澤君毫不掩飾的嘲笑，“很低很低。”
    “別笑了，等我修為起來，必定要讓你後悔！”
    說完，薛瑤便去找鳳息他們了。
    發現鳳息他們吃好喝好，還在等她。
    “我們走了！”薛瑤笑著道。
    “這麽快？”上陽有些不願意走了，一臉惋惜。
    還沒有留夠呢！
    他真的不是很想走！
    這裏那麽多機緣。
    但是，也沒什麽理由留下啊？
    在一番掙紮之後，上陽還是跟著薛瑤走了。
    他們被老龜送了出去。
    等人走了之後，老龜回來，給白澤君匯報。
    “少爺，人已經走了。”
    白澤君緩緩點了點頭，“沒想到曾經那樣天資絕豔的人，如今落魄成了這個樣子。小瑤兒，她還算是我的小瑤兒嗎？”
    白澤君想起剛剛見到的少女，小小的那麽一隻，實在是很難說她就是薛瑤。
    以前的薛瑤，高高的瘦瘦的，像是上天精心雕刻的。
    因為是魔神，周身散發著的氣質也是無與倫比的。
    白澤君他曾經那麽愛慕的薛瑤，卻又在看到如今的薛瑤之時，感覺好像，有些不太對了。
    即便魂體是一樣的。
    但是她的修為，她的模樣都改變了。
    甚至，她修仙了。
    那，曾經的小妖女，似乎已經沒了。
    白澤君十分難受，甚至還歎了口氣。
    老龜沒覺得兩者有什麽區別。
    老龜當年前受過薛瑤恩情，因此對她的感激之情是不會忘記的。
    “自然是一樣的，同一個人隻不過是換了一個殼子罷了。您是覺得，她變了嗎？”
    “嗯。”
    白澤君跟薛瑤談話的時候，發現她不像以前那般盛氣淩人，凶殘恐怖了。
    更像是一個溫柔聰慧又善良的仙人。
    她以前見到的薛瑤多霸道啊。
    但，他也不清楚哪一個才是真正薛瑤的樣子。
    “人總會改變的，也會長大。這麽些日子，想必她學會了很多。畢竟得到了一句並不長出色的軀殼。她必定受盡了白眼吧？”
    白澤君一想，覺得有道理，給了老龜一個肯定地表情。
    “一定是這樣的！”
    白澤君這算是找到了一個不錯的理由解釋薛瑤為啥沒那麽凶殘了。
    老龜其實根本沒看出改變，薛瑤以前不就是這樣的嗎？
    白澤君肯定是太膚淺了，隻看表麵。
    薛瑤他們拿到了東西出來。
    鳳息召喚出了麒麟獸車。
    他和薛瑤坐獸車，不讓上陽坐。
    上陽也無所謂，反正他能空中行走。
    馬車內，鳳息詢問道：
    “你與那人以前就認識了麽？”
    薛瑤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