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瑤再度睜開眼的時候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她出門，看到門口站著的鳳息。
    是輪回之主，也是鳳息。
    “鳳師兄，有人來找過我嗎？”
    鳳息搖頭，“沒有，牧雲翳這幾天好像對你不怎麽懷疑了。”
    “那就好。”
    薛瑤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
    “那我去找牧雲翳。”
    鳳息害怕薛瑤暴露，立即就跟了上去。
    薛瑤見牧雲翳正在批奏折，走過去問。
    “風長樂找到了嗎？”
    牧雲翳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沒找到，怎麽了？”
    “怎麽會？那些廢物居然找不到人？”薛瑤嘖嘖兩聲，學沉沉學得惟妙惟肖的。
    牧雲翳輕輕嗬了一聲。
    “你來我這裏做什麽？”
    “師父父，你知不知道那個在哪裏？”薛瑤問。
    “哪個？”牧雲翳奇怪。
    薛瑤笑了笑，“當然是師祖祖啊？這麽久了。還沒找到嗎？”
    牧雲翳沉著眸子，搖頭。
    “沒有。”
    薛瑤哦了一聲，癟了癟嘴，興致乏乏的樣子。
    牧雲翳又盯了薛瑤一眼。
    “你問我這個做什麽？想去仙界了？”
    薛瑤癟了癟嘴，“那老妖婆把我關起來，我要去報仇的。”
    “老妖婆？”牧雲翳明顯語氣變得不悅起來。
    薛瑤立即改口，“師祖祖，我說錯了，師父……”
    牧雲翳冷哼一聲，“下不為例。雖說她該死，但也不要忘記基本禮貌。”
    薛瑤，“……”說個雞毛。
    在小事上麵假裝禮貌，實際上弑殺師父。
    薛瑤麵色不變，她真不知道用什麽辦法才能從牧雲翳這裏找到薛衍。
    “師父，你前幾日為什麽派影子跟著我？”
    “怎麽？有意見？”牧雲翳冷著臉。
    薛瑤搖了搖頭，“沒有，隻是好奇。”
    這話倒是提醒了牧雲翳，這種方法對沉沉已經沒有用了。
    所以影子蟲跟著的那幾天，沉沉一直都知道。
    不過，這提出來了，說明這應該是真的沉沉了。
    牧雲翳冷著臉。
    “一個月後，若是還沒你師祖的消息，你就要過去查看。”
    薛瑤滿是不情願，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薛瑤趴在桌子上麵不走。
    牧雲翳直接趕人。
    “還不走留在這裏幹什麽？”
    薛瑤就是想看看牧雲翳每天都在幹什麽。
    如果薛衍沒有死，總會去見的吧？
    但是，薛衍要是真的被牧雲翳殺死了呢？
    薛瑤緊緊握著拳頭，恨不能馬上就殺死牧雲翳。
    她低著頭退出了宮殿。
    宮殿外麵。
    薛瑤蹲點牧雲翳。
    牧雲翳這一整天都沒出宮殿。
    薛瑤很有挫敗感，看樣子還是要化身宮女才行。
    或者想辦法提取宮女的記憶。
    思來想去，突然一個球砸向了沉沉。
    沉沉看著砸球的方向，是一個身著紅衣的高挑女子。
    那女子跟轉世前的薛瑤幾乎一模一樣。
    看到女子，薛瑤神色微動。
    這是幾個意思？
    女子過來撿球，笑了笑。
    “不好意思，剛剛球不小心跑到了你的麵前。”
    薛瑤撿起球，冷笑。
    “那這球真不長眼睛。”
    薛瑤一隻手就捏爆了球。
    女子臉上的笑容僵住。
    薛瑤盯著她。
    女子有些生氣，卻也不敢對著沉沉發怒，因為牧雲翳說過，這個徒弟跟個瘋狗似的，最好不要招惹。
    阿玉認為，她肯定是因為太得寵了，所以牧雲翳不舍得傷害。
    她轉身，“我去稟告魔主。”
    薛瑤翻了個白眼。
    不過，薛瑤看到阿玉身後跟著一個熟悉的身影，若是沒看錯的話，那個人就是白琳。
    阿玉去牧雲翳的宮殿告狀了。
    薛瑤走到了白琳麵前，喊了一聲，“白琳。”
    白琳怔了一下，沒想到沉沉知道自己的名字。
    “怎麽了？”
    “你跟我來一趟。”薛瑤對白琳道。
    白琳立即跟著薛瑤來到了邊兒上。
    “輪回寂滅功修行得如何？”
    白琳側頭看著薛瑤，心中亦是十分激動。
    “是，你怎麽知道……”
    薛瑤低聲，“我是薛瑤。”
    聽到這個答案，白琳激動不已。
    “主子！您怎麽變成這樣了”
    薛瑤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說來話長，我現在隻能用這個模樣見人。”
    白琳激動道：“您是遇到了什麽困難？您不該是在仙界嗎？”
    薛瑤微微一笑，“來找一個人。對了，剛剛那個女子是誰？”
    白琳吐了口氣，“她是魔君的……”
    白琳想了一下，想了一個自認為比較準確的詞。
    “金絲雀吧。”
    薛瑤哦了一聲，又是老人地鐵手機表情。
    這牧雲翳沒病吧？
    幹嘛找個跟她一樣的養著，是在惡心誰？
    “她與牧雲翳關係如何？”薛瑤問。
    “還，還行吧，魔主很寵愛她，隻要是她想要的，魔主都會給。不管是天材地寶還是什麽……”
    白琳說著都有點羨慕了。
    普通打工人是沒有這種待遇的。
    薛瑤又哦了一聲。
    “那如果是一些秘密呢？牧雲翳能告訴她嗎？”
    “這……”白琳搖了搖頭，“不知道。”
    這是真不知道。
    “主人問這個做什麽？”
    “我想找一個牧雲翳信任的人，問一些問題。”
    薛瑤心裏麵吐槽著，牧雲翳這個人防備心太重了，真的很難搞。
    “那……我也不知道阿玉姑娘行不行。”
    白琳認真思考了一下，最終搖了搖頭。
    “可能不太行。因為，阿玉姑娘好像也沒跟魔主太過親近，隻是喜歡聽她彈曲子，還賊啦難聽的那種。”
    薛瑤，“……”
    可能這就是個人愛好吧。
    薛瑤和白琳兩人聊了一會兒，薛瑤大概知道，這個阿玉是挺被喜歡的，但也不是毫無底線的。
    牧雲翳在物質方麵基本上都滿足她。
    但在其他的方麵應該是有所保留的。
    直接問的話肯定不行。
    需要想辦法。
    薛瑤敲了敲腦袋，想破了頭。
    打算去牧雲翳的寢宮搜搜看。
    要再找不到，大概率是在牧雲翳自己的空間戒指上，或者是某個隱秘的地方
    若是每個地方都沒有，那麽說明隻能逼牧雲翳了。
    但要做到逼牧雲翳並不容易。
    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走到那一步的。
    阿玉在牧雲翳的宮殿呆了幾個時辰才離開。
    阿玉剛出門就在捶腰和肩膀。
    白琳站了起來，跟著阿玉離開了。
    走前還有點戀戀不舍。
    阿玉冷聲詢問。
    “你們發生矛盾了嗎？那小瘋子怎麽一直蹲在這裏？”
    白琳回話道：“沒什麽矛盾，隻是說了幾句話罷了。”
    “哦？說的是什麽？”阿玉感興趣地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