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你是我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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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
明明不如自己的安心現在比自己過得好一萬倍!
她的丈夫從細節處都能看出來對她滿滿的愛意。
可曾經那個一口一個愛她的男人,卻隻想著如何掙脫他們的掌控。
不,事情不該是這樣的。
安心就應該一輩子生活在爛泥裏,被她肆意踩在腳下。
莫言也隻能是她拴在身邊的一聽狗,聽話忠心。
莫言靜靜地看著她,“也許我們走到如今這一步,似乎我當初不夠愛你。今天,也找不到愛你的感覺了。”
從白天到現在,他其實一直在等她一個道歉。
隻要她說她之前讓保鏢對他動手是一時衝動,他就信她,可以再給他們一個機會。
可是沒有!
他等到現在,依舊等來的隻是她的指控,和高高在上的責備。
木嫣然呆呆的看著他。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沒有指控過她讓保鏢對他動手他有多傷心多痛苦,也沒說過木家對他的那些懷疑和算計讓他有多失望,更沒有指責她一句不好。
他隻是很平靜的在跟她說!
可是這一句我找不到愛你的感覺,比任何的怪罪和不原諒都來得一刀致命!
安心的手被包成了粽子,不管是筷子還是勺子她都沒法拿,吃飯也隻能被人喂。
傭人阿姨見陸應淮要喂她就沒辦法自己吃飯,忙走過去道,“姑爺,要不還是我來喂大小姐吧,要不然菜都要涼了。”
洛家其他人也不是沒說過要喂安心,但都沒爭得過他。
此時聞言,都朝他看過去。
男人眉毛都沒抬一下,拿起勺子舀著湯喂到了她的唇邊,淡淡的道,“她喜歡我喂。”
安心,“……”
她看了眼滿桌子吃得已經差不多的菜,“我可以讓李媽喂我。”
男人低眸看著她,“張口。”
“……哦。”
她乖乖的張口,喝下一口魚湯,喂到特別的鮮美。
安心看著他盛第二勺,微微嘟著紅唇,黑白的眼望著他,“陸應淮,就是喂個飯而已,你喂的和李媽喂的味道又不會有差別。你不餓嗎?讓李媽喂我,你趕緊吃飯唄。”
她又被喂了一口湯,男人沒理她。
安心討了個沒趣,也懶得再跟他說話,隻張口吃東西,不再正眼看他。
一直喂完了她,陸應淮才拾起筷子自己吃。
廚房給他單獨留了幹淨的飯菜,李媽趕緊給他端出來,並把洛家人吃剩下的菜收走。
男人吃相很好看,優雅從容,不緊不慢的。
安心在一旁看著,抿唇有些不自在的道,“陸應淮,你這樣搞得我好像在奴役你一樣。”
明明有大把的傭人不要,就纏著他喂飯。
天可憐見,她根本沒這樣說過。
他抬眸看她一眼,淡淡的道,“沒關係,我喜歡被你奴役。”
安心沒說話了。
一直等到他吃完,她才起身跟著他一起道客廳,坐在沙發裏聽男人仔細又有條不紊的吩咐李媽,他不在的時候該怎麽照顧她。
岑導那邊自然也是打過去電話請假,她的手被燙傷了,沒法拍,隻能先拍其他人的鏡頭。之後她再趕過去補。
陸應淮的聲音很好聽,低沉而清雋。
末了,他單手拿著大衣走到她的跟前,彎腰親了親她的臉頰,摸著她的發頂道,“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已經很晚了,你手受了傷就別再折騰了,乖乖上床睡覺,嗯?”
安心撇嘴,對他的說法很不滿,“我的手又不是我折騰才弄成這樣的。”
“嗯,不用等我回來,我估計會很晚。”
安心微微仰頭,看著他的俊臉,還是不自覺的點了點頭,“知道了。”
陸應淮驅車離開別墅。
安心一個人留在家裏,除了看看劇,連看書都不方便,悠閑得無聊。
下午睡過一覺,導致很晚都還睡不著。
在床上翻來覆去到十點,童晚開門進來了。
原本是擔心她手會不會痛得睡不著,結果一進來就聽見她在床上折騰的聲音,趕緊快步過來。
“怎麽了?是不是手疼睡不著?”童晚眼神關切的看著她的手。
安心搖頭,“沒事,三哥給的藥很好,不痛。就是下午睡多了,有點睡不著。”
“要不要我陪你聊會兒天?”
“你個孕婦,不睡美容覺合適嗎?”
童晚掀開被子爬上床,在安心旁邊躺下,“別提了,一到晚上就惡心想吐,根本睡不好。”
“這麽慘?”安心最近自己事情也多,都沒來得及關心,心裏一時生出些愧疚,“那怎麽辦?有辦法緩解嗎?三哥沒去問問婦產科的醫生?”
童晚撇嘴,“問過了,說是沒辦法。孕吐就是這樣的,得挨過前麵三個月才會逐漸好轉。”
安心,“……”
三個月啊,好漫長得日子!
“那你要是難受得厲害,就抱著三哥的胳膊咬。”左右也是他闖的禍。
童晚捂著嘴癡癡的笑,“你可真是親妹妹。”
“沒辦法,我跟他才兄妹相認多久,跟你又認識多久,那自然還是你更重要咯。”安心毫不在意的胳膊肘拐向童晚。
童晚瞬間笑的更大聲了,想抱抱她,又擔心碰到她的手,姿勢擺了半天還是放棄。
隻拍拍她的肩,“還好有你,我在洛家也更有底氣!”
老實說,突然嫁入豪門她是有點恐慌在心裏的。
畢竟她家庭普通,雖然跟洛家人相處過程中,知道他們沒有門第觀念,也不會嫌貧愛富。???.bipai.
但自己沒底氣嘛!
不過有了安心,她就不怕了。
這可是她閨蜜,那必須是站在她這邊的呀!
童晚側躺著,看著安心眉目間斂著的些微落寞,歎了口氣,“莫言突然回來,你雖然表現得渾不在意,但心裏多少還是有點受影響吧?”
安心垂眸淡聲道,“也還好,就是忍不住氣憤,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惡的人。”
“心心,這個世界上就是這樣,有人惡到極致,有人善到極致。你和莫言,就是很明顯的兩個對照組。”
“那我也是不敢當,我可沒有善到極致!”安心很理智的道,“對於那些特別惡的人,我可沒有多餘的善良分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