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將軍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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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敢!”
方永一張臉氣成了豬肝色。
“崔景炎,你好大的膽子!”
“吾乃勇武王座下七品致果校尉,皇室冊封金陵縣子!”
“你就不怕朝廷和宗人府怪罪嗎?”
然而衝進門的驍果衛根本不在乎他的身份。
方永不會武功,呼吸間便被衝進門的驍果衛束縛住了手腳。
崔景炎臉上露出了猖獗的笑意。
方世海已經把方家所有底細告訴崔家了。
方家雜種當年做的那些風流事雖然不痛不癢,但那個叫做阿奴的暖床丫鬟卻是繞不開的劫數。
窩藏罪犯近二十年,就算是一朝親王也得打入天牢,何況是個區區縣子。
吏部侍郎掌有監察百官之責,越權抓人的事即便傳到了陛下的耳朵裏,以陛下對崔家的寵幸,最多也隻是下旨苛責兩句。
探子來報,徐鳳先不僅沒有責怪方家雜種開設藝館之事,還和方家雜種達成了合作。
徐鳳先畢竟是江南名義上的王,倘若徐鳳先和方家雜種齊心,崔家就再無打壓之機。
為了防止方家雜種強勢崛起,被陛下苛責兩句又算得了什麽。
方家雜種已經從一隻隨時可以碾死的螞蟻變成了棘手的猛獸,不能再任由他成長下去了。
“膽子不大,何以謀天下?”
崔景炎臉上露出一抹狠辣。
“動手……”
話音未落,崔景炎耳邊傳來一聲驚呼。
“你們敢!”
方奴手中彎刀陷入了崔景炎的脖子,滿臉憤懣的望向提刀指
向方永的驍果軍。
“誰要是敢傷我大哥半根汗毛,我立刻要了這奸賊的命!”
“我乃大隋百年來最年輕的金科進士,深受陛下寵幸,你敢傷我……”
“你看姑奶奶敢不敢!”
方奴手裏的彎刀又深入了幾分。
若非顧及大哥的安全,若非此刻已經入了方家族譜,她現在就要了這雜種的命,以慰老九在天之靈。
在方奴的威脅下,方永明顯感覺身上的束縛小了不少。
“家兵何在!”
方永沉聲怒喝之餘,雙手猛地一抽,從數名驍果軍的包圍中抽出身來。
與此同時,二十名通過定彥平精心訓練、手持連弩的精銳,從各個陰暗角落圍了上來。
“給本縣子盯緊了。”
“誰若是敢在本縣子的領地內對本縣子不利……”
“別弄死就行了。”
“遵命!”
走在前麵的陽三輕喝一聲,立即拉弓上弩,瞄準了方永身旁驍果衛的肩膀。
崔景炎徹底變了臉色。
他親眼見證過連弩的威力。
崔家勢大,但沒有統率軍隊。
為了搞到幾把用方永給出的圖紙打造的連弩,崔家耗費了不少代價,然而方家雜種身邊的人居然全部配備。
看連弩上的弩箭數量,似乎比軍中流傳的連弩還要強些。
崔景炎雙眼微眯。
“驍果軍乃是陛下身邊的親兵,你敢動他們?”
方永不屑一笑,抬手指向一名已經做出擒拿手姿勢的驍果衛。
“激將法麽?”
“恭喜你成
功了。”
方永做出手勢的同時,一道破空之聲傳出。
“唰!”
霎時間,一支勁弩刺穿了身側驍果衛的手臂。
讓方永驚訝的是,身側驍果衛竟讓連吭都沒有吭一聲。
“倒是條漢子。”
方永忍不住出聲讚歎之餘,耳邊傳來了崔景炎放肆桀驁的笑聲。
“哈哈哈……”
“你還真的敢!”
“那羅毅乃是雍州大將軍之子。”
“你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麽人麽?”
“你完了。”
“你死定了哈哈哈……”
方永咧嘴一笑,“是麽?”
他輕輕撈起袖子,把一直隨身攜帶的鐵鐲暴露在了崔景炎的麵前。
崔景炎臉色瞬間僵硬。
免死金牌!
這畜生怎麽會有免死金牌!
大隋立國之初曾以各種方式向二十八位開國功臣賞賜免死金牌。
免死金牌並非令牌,而是一些開國皇帝隨身攜帶的器具。
那二十八件免死器物的圖紙他都見過,這個鐵鐲便是其中之一。
“這免死鐵鐲不是一直在川蜀冶鐵世家卓家手中嗎?”
“什麽時候落到這雜種手上了?”
崔景炎突然想起了什麽。
卓文後!
一定是那個小婊x!
家族為了聯合各地豪門,曾為他向卓家提親,卻被那小婊x親口拒絕了。
拒絕也就罷了,居然還敢把如此重要的東西送給方家雜種。
崔景炎氣得咬牙切齒,連帶卓家也一起恨上了。
這雜種有免死鐵鐲,自己又是強闖私人領
地。
說句不好聽的,就算這雜種把他大卸八塊,從律法上講,這雜種也不需要承擔任何罪責,更不用說跟隨他一同前來的驍果軍了。
要怪就怪自己沒有打聽清楚這雜種的底細,聽到那方世海說的話便衝動前來。
“那又如何?”
崔景炎心知是自己衝動了,嘴上卻是半點不饒人。
“免死鐵券的使用原則乃是不知者無罪。”
“你窩藏朝廷罪犯近二十年,本身就是死罪,躲避朝廷兩次大索貌閱更是罪加一等。”
“待我父親把你的罪狀呈上朝廷,你們整個方家都得完蛋!”
方永湊到崔景炎麵前咧嘴一笑。
“那本縣子便靜候侍郎大人帶領宗人府的欽差來抓本縣子了。”
有蕭昭文這位宗人府宗正作保,他根本不擔心會因為阿奴的身份問題受到打壓。
不過崔景炎今日的衝動也給他提了個醒。
免死鐵券的使用是有條件的。
不知者無罪。
也就是說,在自己明知道犯罪的情況下使用此物,朝廷一樣不會放過他。
以後做手腳的時候還得想辦法避開這條規定。
方永看了一眼閣樓下方跑進門來看戲的人群,心知今日之事不可能悄悄收場了。
既然不能收場,那就從明麵上開戰。
反正世人都知道自己和崔家勢如水火!
“小十妹,彎刀在深一寸,給他套個狗項圈,千萬別讓他死了。”
“你敢!”
崔景炎沉聲怒喝,身體卻不敢有半點反抗。
因為他感覺到,身旁曾經被他輕薄過的女人已經動手了。
若是他敢擅動分毫,身後的賤女人便會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