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未經人苦莫勸人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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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永額上浮現出幾條黑線。
這女人的底線,比他想象的還要深一些。
“本家主對你這樣的女人不感興趣。”
方永努力讓自己的雙眼不去看荀氏的胸口,早有預謀道。
“如果你能說服太傅大人,將我方府的天下書屋開設到整個天下,我不僅不會阻撓五妹和李牧的婚事,還會不惜一切代價幫助李牧。”
“前提是,你們母子也要想盡辦法助我方府。”
早在答應幫助李牧的時候,他就已經把主意打到荀氏身上了,隻是沒想到荀氏會突然造訪。
荀氏自幼得到太傅荀憂寵愛,荀憂身為太傅,又掌管著天下的禮義教化。
他明麵上沒怎麽在意書屋的發展,暗地裏一直讓蘇小小往書屋砸錢,到如今已經耗費幾十萬兩黃金了。
讀書識字,是富貴人家的特權。
且不說那些富貴人家,就是一些村裏教書的書生也不希望書屋的出現。
一個識字的書生,在村裏開設學堂亦或者為周圍人代寫書信,便能借此謀取生活錢財。
可要是村裏的人都識字,書生便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這不僅觸及貴族利益,也傷到了寒門學子賴以生存的根基。
這段時間阻止書屋開設的大多都是寒門學子,方永一直讓蘇小小給予錢財補助或者售賣,但效果卻不盡人意。
放眼整個大隋,真正能在城池村鎮中存活下來的書屋,東拚西湊加起來也不過三百來家。
讓天下人有書可讀,放在當初隻是一句有未可知的承諾。
但現在。
定彥平幾乎知道方府的所有秘密,一旦投奔他人,對方家來說便是毀滅性的打擊。
命運的車輪一旦向前,任何方式都無法讓其停歇。
所謂的承諾,已經到了他不得不去實現的地步。
他現在急需一個能在教書育人這一方麵說一不二的大人物幫助。
而荀氏的父親,就是他想要的大人物。
故此他才會冒險羞辱荀氏,不惜代價拿到荀氏的把柄。
方永放空一切的躺在地上,主動讓利道,“剛才請大家母喝的酒,本家主可以借李牧之手獻給朝廷,讓李牧借此機會立下一功。”
“待釀酒工藝成熟,本家主還可以和太傅大人合作。”
荀氏坐在方永腰上,久久不語。
這方家次子明明隻有二十四五歲,俊俏的臉卻滄桑得像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
還有此子開設書屋的事。
她來的路上聽李牧提起過,據說此子一心想把開設書屋的計劃踐行到底,為了讓書屋成功鋪展,緊緊是這小小的金陵城就砸進去了上萬兩黃金,那些寒門子弟借此機會大撈一筆才沒有亂來。
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也就隻有這種的瘋子才能做得出來了。
荀氏越看方永那張臉越是入神,坐在方永小腹上的身體遲遲不願挪開。
明明應該慶幸這家夥沒有侵犯自己,可為什麽心裏會有一種莫名的失
落呢?
荀氏看了一眼方永拽在手裏的肚兜,自顧自的歎了口氣。
“唉……”
“你若喜歡,便送你吧,權當是個把柄。”
她從方永身上爬了起來,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
“不瞞縣子大人。”
“開設書屋之事,家父其實早就知道了,而且還是打壓者之一。”
“即便是我以命相逼,家父也不見得會改變想法。”
儒家秉持的確實是為往聖繼絕學,但究其根源,儒學的最終目的隻有一個。
鞏固皇權統治!
愚民愚民,愚鈍的平民。
隻有思想不夠開化的平民占據絕大多數,才能鞏固皇權的統治。
所以即便方家次子不計成本的推崇儒學,開設書屋教化萬民,儒家也會毫不猶豫的打壓。
作為幫助皇權掌管天下禮義教化的太傅,自然會竭力製止。
“回了京城以後,我會不計代價的幫你和父親提條件,但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荀氏提醒一句,徑直抬起了手臂,模樣蕭瑟又不減威嚴的命令道。
“替本夫人把妝容整理好。”
方永愣了愣,把肚兜塞進懷裏,這才上前為荀氏整理起了淩亂的衣裝。
畢竟是朝廷的一品誥命夫人,要是她不顧自己的兒子,就這麽衣衫不整的從大堂走出去,吃虧的就是方府。
方永把割斷的絲帶從地上撿起來重新綁在一起,套在了荀氏的腰上。
不料,荀氏突然抱住他蹲下來的身子,
猛地往身前一壓。
方永一張臉徹底埋進了的胸口。
淡淡的臘梅香水味侵入方永的鼻尖,方永掙紮了好一會兒才從那股突然的力氣中掙紮出來。
荀氏似笑非笑的打量著方永,任由方永的手在腰間徘徊。
“感覺如何?”
“挺…挺突然的……”
“是問你和我的心口接觸的感覺如何?”
“溫暖,酥軟。”
方永答著話,無視荀氏放在頭頂上的釵子,繼續為荀氏整理著衣服。
荀氏手裏的釵子放在方永頭上。
良久,才一臉屈辱的收了回來。
“除了在孩子麵前,我的心一年也不見得暖一次,一年也不見的軟一次。”
“今日給你上一課。”
“這世間的人很少,大多是披著人皮的虎豹豺狼和毒蟲蛇蠍。”
“以後如果用這種辦法對付那些京城貴婦,最後毒死的人會是你自己。”
方永不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這裏是方家,是他的領域,沒有什麽事是他不敢做的。
荀氏自行理了理頭發,坐回位置貪了杯酒,“我兒的婚期,你打算定在什麽時候?”
“一年之後,金榜題名時。”方永淡淡道。
荀氏醉得通紅的臉上突然泛起幾分慘白。
“你就這麽確定你會金榜題名?”
“你倒是好深的算計!”
“本夫人已經把你看成我夫君一樣的人物,沒想到還是小看你了。”
方永掃視一眼荀氏搖搖晃晃的手,淡淡
道,“你醉了。”
荀氏拿起酒壺,一股腦的把酒壺裏的酒灌進嘴裏,緊繃多年的臉上露出了一副笑容。
“醉了,才能人間清醒。”
方永也不答話,一隻手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麵,一隻手有一下沒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