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現在隻認扁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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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外的醫生中文蹩腳,可脾氣比歐正浩還大。
    直接脫了手套,怒道:“既然你們不認同我們的醫術,那麽麻煩你們叫合格的醫生過來繼續手術,我們可伺候不起。”
    “我們是醫生,按照你們的話來說,是你們千恩萬求來請我們來的,可不是我們非要來的,我看過陳語嫣的病例,之前的醫生處理的很好,搭配你們的中藥治療,控製的非常好,網上的傳言我們也有了解,事情到這樣的地步,是陳語嫣自己服藥流產的結果,怪不得別人。”
    歐墨淵示意段成楓壓製住歐正浩的脾氣,理性對醫生抱歉道:“您是國外權威,你想想辦法,如果不搭橋可以的話,就盡量不要搭橋。”
    醫生幹脆利落,沒好臉,“沒辦法。”
    “方案我已經給你們了,”醫生看了眼時間,“五分鍾,五分鍾之後,你們沒有給我結論,那麽我就結束手術,至於能不能熬過今晚,那你們要做好心裏準備。”
    歐墨淵眉頭皺起來,他知道病況嚴重,但是沒想到會這麽嚴重。
    第一次搭橋後,陳語嫣已經明顯吃不消,說話都大喘氣。
    之前懷孕的時候,她尚且麵色紅潤,這才幾天啊,就危在旦夕了。
    “行,那搭橋吧。”
    歐墨淵壓著歐正浩簽了字,歐正浩簽完字後,整個人虛脫靠在牆上,慢慢滑落地麵。
    醫生麵無表情的進門,手術門闔上。
    過程中,陳語嫣大出血,好在這次醫院有了準備,提前儲備了熊貓血。
    整整一個晚上,兵荒馬亂。
    等到天空微微亮時,目睹一切的段成楓才腿軟從醫院離開。
    太t嚇人了!
    他不找什麽權威醫生會診了,他要去找扁梔,讓他給老爺子看病。
    他之前見過扁梔手術,那種冷靜,運籌帷幄的專業判斷,他依舊記憶猶新,對比今時今日,他已經被嚇尿了!
    去他的權威,他現在隻認扁梔!
    ……
    扁梔早上從家裏出來的時候。
    林決心情超好要送她去上班。
    剛坐進後座位,兩邊的門打開,林野跟沈聽肆一下子就把她夾在中間。
    扁梔:“……”
    車子開到醫院的前一個拐彎口,三人也不方便下車,免得被撕破身份。
    扁梔主動喊了停車。
    “扁梔,你這麽嫌棄我們的嗎?”林野斜眼看扁梔,“都不讓我們送到門口。”
    沈聽肆抬手,這次碰到了扁梔的發梢,輕輕落了落,笑道:“咱們家梔梔做事情總有章法的,去吧。”
    林決偏頭冷哼著:“你做大哥的,就慣著她吧。”
    沈聽肆脾氣的看著扁梔微笑。
    扁梔:“……”
    她歎氣,從車上下來,四周看了一眼,才往醫院方向走。
    還沒走出幾步,就聽見有人喊了她一聲,“扁梔!”
    扁梔轉頭,看到了一臉滄桑,頂著兩個碩大黑眼圈的段成楓。
    他走近後,態度一改往日輕視,居然十分乖巧的喊了聲,“嫂子。”
    “嫂子,我是段成楓,您還認識我麽?”
    段成楓來的路上考量了許久,到底要不要借用歐墨淵的名義過來,可想起往日裏扁梔對歐家,乃至對陳語嫣的態度,覺得,還是借個勢。
    女孩子家家的,總歸是心軟的,才剛剛離婚不久,多少心裏有些餘情。
    “我是歐墨淵的兄弟,咱們之前在醫院見過。”
    扁梔對眼前的男人沒什麽印象。
    往日裏,歐墨淵的兄弟去醫院看的也多半是陳語嫣,他的那些兄弟看她的眼神裏,也一向充滿了嘲諷跟輕視。
    被叫“嫂子,”還真是頭一回。
    “我跟歐墨淵離婚了,”扁梔更正。
    “對,哈哈,對,離婚了,”段成楓頓時心裏大呼失策,實在不應該提歐墨淵的名字,不過事已至此,他也顧不得其他,抬起笑臉,“那個,嫂——扁梔,是這樣的,我有個事情想要拜托你,我今天厚著臉皮過來,真的是沒辦法了,你就看在——”
    車內。
    “哎——那誰啊,怎麽攔著扁梔!”林野指著車外的人,一臉怒氣隱隱浮現。
    沈聽肆身上的弑殺之氣,瞬間鋪陳開。
    “啪!”車門兩邊同時打開。
    長腿邁出去,“回來!”林決坐在車頭,在看到拐彎處出現的那抹身影時,凝重的神色緩和不少。
    沈聽肆\林野:“爸!”
    林決:“回來!”
    車內不甘不願的重新闔上。
    而車外,扁梔皺著眉頭,看著段成楓絮叨了一大段,絲毫沒有說道重點。
    扁梔神色有些不耐的看了眼時間。
    段成楓,“是這樣的,我——”
    段成楓的話還沒說完,眼見著一雙骨節有力的手提起扁梔的後衣領口,將人往身後提。
    隻一瞬間,他就連扁直的裙擺都看不見了。
    扁梔被一抹高大的身影遮擋的嚴嚴實實的。
    段成楓愣住,“你誰啊?”
    清晨裏男人笑的妖孽,迎著第一抹陽光扯著嘴角,環胸動作囂張,他沒有看段成楓。
    而是低頭,看著理著領口,不太情願瞪眼的扁梔。
    笑了笑後,悠哉遊哉的說:“我誰啊?”
    他抬眸看向段成楓,左手一抬將扁梔攏緊,控製著貼緊自己的後背,“我身後這姑娘,讓我喊她姐姐。”
    扁梔被整個控製著,臉頰整個貼在周歲淮的後背上,他身上淺淺淡淡的冷杉味傳來,不難聞,就是這麽被控製著姿勢實在不雅觀。
    她掙脫了一下,可男人手上力道收緊,摁著她的後背,幾乎要陷進男人的骨血中。
    她差點要喘不過氣來時,聽見段成楓順從的“哦,”了聲,“弟弟好,我有事,想跟你家姐姐商量一下。”
    “哦——”周歲淮拖著腔調,笑的肆無忌憚,“跟我談吧,我家姐姐的所有對外事宜,我代理著呢。”
    段成楓搓揉著手,覺得周歲淮雖然始終笑臉,可笑意浮與表麵,壓迫感特別強。
    他不太想跟周歲淮說,可是無論他怎麽往他身後看,就是對不上扁梔的視線。
    “你是我家姐姐前夫的兄弟是吧?”周歲淮哼笑著問。
    段成楓覺得這話題開的十分不妙,硬著頭皮,“啊。”
    “那還談什麽啊?”周歲淮鬆開身後的人,俯身牽起扁梔的手,捏在手心裏,居高臨下的盯著段成楓,“前夫、或者前夫的兄弟,隻有在一種場合,我們樂意出現。”
    段成楓被周歲淮身上霸道的氣息嚇唬,順著他問,“什麽?”
    周歲淮:“前夫哥的葬禮,是可以去一下的。”
    “其餘情況,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