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唐門三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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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富貴昏倒,大病休養,林天和小白的飄然離去,隻有俠盜的傳說在街坊之間口耳相傳。
而那奇特的舞蹈,作為俠盜的精神象征,也隨之流傳開來。
……
兩個月後,山林之中,鄉野小路。
林天剛在路邊支起了一個簡易的火堆,便聽林間傳來一陣狂吠。
片刻之後,小白叼著一隻剛死不久的兔子,從山林中竄了出來。
“幹得漂亮,小白!”
林天從小白嘴裏拿過兔子,熟練地拔毛、放血,架到火堆上烤,不一會便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看著金棕色的烤兔肉,小白迫不及待地探出狗爪,又被林天隨手拍掉。
啪!
“說了多少次了,吃生肉對身體不好。”
接著,在小白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林天隨手扯下一條兔腿,狠狠啃了一大口,滿意地點了點頭:
“嗯,現在熟了。”
汪!
小白登時就急了,一隻兔子本來就沒多少,林天這分明是跟他搶食吃!
“別鬧,廚師先嚐菜,這是規矩。”
林天哈哈大笑,撕下了另一條兔腿,遞給小白道:
“我要是不先吃一口,怎麽確定它熟沒熟?我這是替你試毒啊小白。”
汪?
小白啃著兔腿,將信將疑地看著林天,它總覺得林天在誑他,但又找不出哪裏不對。
林天卻已趁著這個機會,撕下了一大塊肉,美滋滋地塞進嘴裏道:
“我決定了,等再過三個月,咱們到城裏之後,就推個小車賣燒烤,肯定有的賺!”
汪!
小白剛一點頭,忽又發現什麽,猛地扭頭,滿臉戒備之色。
就在這時,一旁的山林之中,傳來一陣窸窸窣窣地響動。
林天也站了起來,警惕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緊接著,一名中年男子身材粗獷,胡子拉碴,尋著香味便摸了過來,看到架子上的半隻烤兔,哈哈大笑道:
“我就聞到這裏有人烤肉,正所謂相逢即是緣,二位應該不介意分我一半吧。”
還未等林天答應,便自顧自地坐了下來,把那半隻烤兔整個吃進了嘴裏。
汪!
小白看見自己辛辛苦苦獵來的兔子,不過分了個腿,剩下的便進了別人肚子,登時不樂意了。
“這位大哥所言極是,出門在外是得互相幫襯。”
林天也跟著坐下了身,安撫著摸了摸小白,眯起了眼睛,打探道:
“我叫許仙,他叫小白,都是這山間的獵戶,不知大哥如何稱呼?”
“什麽大哥?就憑你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也配叫我大哥?”
粗獷大漢毫不客氣地拍著胸脯,自吹自擂道:
“我乃唐門弟子,這一代裏排名第三,你們叫我一聲三爺便好了。”
林天和小白對視一眼,這下連他都有些繃不住了。
要不是還沒有摸清這位唐三爺的路數,林天絕對忍不到現在。
“你烤的這個兔肉還差點意思,不過勉強夠格,正好來我唐門當個廚師。”
唐三爺說著摸出一枚綠色藥丸,一看就是含有劇毒:
“吃下這枚藥丸,來我唐門當一輩子廚師,我就饒了你的不敬之罪。”
不敬之罪?
不過是叫了聲大哥,便要綁去唐門一輩子?
這幫武林門派的弟子,也太橫行霸道了!
林天眼底閃過一絲怒意,但表麵上還是怯生生地接過藥丸道:
“三爺,這枚藥丸有什麽用?我怕它有毒。”
“別怕,它就是毒藥,若是每隔七天拿不到唐門的解藥,便會毒發身亡。
“可你若是不吃,便是有了取死之道……”
錚!
唐三爺看著林天猶豫的神情,猛地抽出了腰間的長刀。
汪!
小白被嚇了一大跳,連忙攔在了林天麵前,不住地呲牙咧嘴。
唐三爺瞥了一眼小白,眼中滿是嫌惡之色,猛地舉刀,狠狠斬了下去:
“對了,你可以去當廚師,但這條狗不行,我唐門不收野狗!”
刀光閃過。
鐺!
小白毫發未傷,抬起頭來,大大的眼睛裏噙滿了淚滴。
就在剛才那一刻,林天終於忍不住了,伸出手來擋下了這一刀。
“銅皮鐵骨,怎麽可能?”
唐三爺一刀揮下,宛如砍在了石頭上,定睛一看,林天的手指卻是毫發未傷:
“你竟能將外功練至如此境界,並且年齡還不大?”
唐三爺臉色大變,正欲收刀,卻發現刀尖已經被林天牢牢攥住,刀刃甚至有卷曲的跡象,連忙叫道:
“是小弟有眼不識泰山,大哥請高抬貴手……”
“你也配叫我大哥?”
林天稍一用力,便把刀從唐三爺手中奪了過來,大喝一聲:
“小白,咬他!”
汪!
不過一瞬之間,小白便追上了棄刀逃跑的唐三爺,張開血盆大嘴,狠狠一咬。
哢嚓!
唐三爺的腿骨應聲而斷,整個人栽倒在樹林之中,驚恐大叫道:
“你不能殺我,我可是唐門弟子,殺了我你也逃不了!”
“可你已有取死之道!”
林天舉起折了刃的長刀,如同揮舞木棍一般,狠狠砸了下去。
撲哧!
血花四濺,唐三爺徹底沒了聲息。
兩人收刮了一下唐三爺身上的財物,足足二十多塊紋銀,又將唐三爺扔進了火堆之中,燒了個幹淨。
“還是火化好,既衛生又環保,關鍵還能毀屍滅跡。”
林天收拾了殘骸,堆進了小白刨出的坑中,再蓋上土壓實,直到看不出區別,這才語重心長道:
“這唐三爺生前也算是號人物……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咱就當他算。
“結果呢?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咱們的實力也就是比他這樣的武林人士強點,比起一般人算是不錯,但這世上可是有練氣士,還有咱當年見過的仙人。
“咱還是得苟著點,不能留下半點把柄!”
汪!
小白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伸出狗爪指了指草地上留下的血跡,又抓了抓林天的衣服。
又是一把火燒過,林天找了處小溪洗了洗身子,換上了一聲新衣,跟著小白嘻嘻哈哈地朝著主城走去。
……
不知過了多久,幾道身影尋到了唐三爺的葬身之地,挖地三尺,四處探尋了一番,臉色都極為難看:
“就連佩刀的刀刃都被人徒手捏平了,這樣的實力,會不會是練氣士?”
“不可能!若真是練氣士,完全不用在乎咱們,又何必毀屍滅跡?”
“我剛剛檢查了一下,痕跡到溪水便消失了,是個經驗豐富的老手,說不準是其他幫派針對咱們唐門……”
“夠了!”
為首那人收起三爺的佩刀,長歎一聲道:
“殺死三爺的人已經走了,咱們再找也沒什麽意義,一切交給門主定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