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審訊室裏。
    秦凡戴著鬼臉麵具，翹著二郎腿，眼神玩味看著眼前的何德海。
    何德海被盯得渾身發毛。
    自從被帶到這裏，這個龍王一直坐在那兒，就這麽盯著他，也沒有說話，氣氛顯得有些凝重。
    片刻後，秦凡點燃一根煙，咧嘴笑道：“何家主，我很好奇，你為何想要得到百盛新產品配方？”
    何德海故作鎮定，哼道：“我們公司涉及化妝品行業，想要得到配方有什麽稀奇的？”
    “嗬嗬，不愧是老狐狸啊！”
    秦凡冷笑，寒聲道：“在你的背後是什麽人？為何能讓東境王拿到東境軍的調動令？？”
    何德海頓時就愣住了，趕忙否認：“我和東境王不熟！”
    不熟？
    秦凡笑了，笑得有些冷，再次質問道：“不熟？你們不熟還能搞在一起？你以為我這麽好騙嗎？”
    “信不信隨你！”
    何德海攤攤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何德海，你給我老實點！”
    朱雀美目一瞪，冷冷地說道：“隻要我們願意查，什麽都查得出來，你若能主動交代，罪名可能小一些，這輩子還能從牢裏出來見見這個世界……”
    何德海嗤笑道：“查唄，你們盡管的去查！”
    “何德海，你放肆！”
    朱雀語氣低沉，對秦凡道：“龍王，他既然不肯說，那我們便逼他說……”
    秦凡擺擺手，示意她別說話。
    何德海看向秦凡，戲謔笑道：“龍王啊，別以為你是龍王，你便能一手遮天，在這個世上，權利比你大的人很多……”
    秦凡眼神一冷：“你這是在威脅，還是在提醒我？”
    何德海哈哈大笑：“都有吧，但更多的是警告！”
    砰！
    朱雀猛地一拍桌，怒斥道：“何德海，你竟敢威脅龍王？是不是真的不怕死？”
    怕死？
    何德海淡定自如，沒有半點害怕之色。
    從他被抓的那一刻起，主人便已經把他給放棄。
    他，注定死路一條！
    又何懼一死？
    秦凡掐滅煙頭，伸出手：“朱雀，把他的手機給我！”
    朱雀拿出一個密封袋，將裏麵的手機遞給秦凡。
    秦凡打開手機電話聯係記錄，上麵顯示一串很長的號碼。
    他直接撥了過去……
    嘟嘟！
    電話響了許久，終於被人給接通，那頭傳來一位老者的嘶啞嗓音：“何德海，拿到配方了嗎？”
    秦凡挑了挑眉。
    那頭老人聲音很陌生，完全沒聽過。
    他怔了怔神，咧嘴笑道：“很抱歉，他失敗了。”
    此言一出，那頭沉默了。
    片刻後，老人質問道：“你是誰？何德海呢？”
    “何德海就在我麵前。”
    秦凡再次點燃一根煙，冷冷一笑：“我是誰？想必你應該很清楚吧！”
    那頭的老人愣了愣，沉聲道：“你是潛龍龍王？”
    “我是，你又是何人？”秦凡反問起來。
    啪！
    不料，老人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秦凡表情一陣錯愕。
    朱雀忍俊不禁：“龍王，問出什麽來了嗎？”
    秦凡搖搖頭，將手機遞給朱雀：“去查查這個號碼。”
    “好，我現在就去！”
    朱雀起身，離開審訊室。
    見狀，何德海冷笑道：“沒用的，就算你們潛龍能量極大，權勢滔天，你們也查不出那個號碼。”
    “是麽？”
    秦凡眼眸微眯，沉聲道：“就算你不為自己想想，你也該為你兒子想想吧？”
    說完，他抬手：“把何公子帶進來！”
    下一秒，審訊室門被推開，何克難被兩個戰士帶了進來……
    此刻，何克難鼻青臉腫，衣衫破爛，雙眼布滿血絲，整個人狼狽至極。
    看到父親的那一刻，他眼淚嘩啦啦流了下來，喊道：“爸，救我，快救我……”
    “閉嘴！”
    秦凡冷喝一聲，走到何克難跟前，冷笑連連：“何公子，剛才那種感覺怎麽樣？爽不爽呀？”
    撲通！
    何克難直接跪了下來，滿臉祈求：“龍王大人，求求您把我放了吧，這不關我的事啊！”
    何德海怒瞪著眼：“慫貨！給我起來！”
    秦凡從手腕上取出兩根銀針，似笑非笑：“何公子，隻要我輕輕一紮，你便會生不如死，想試試嗎？”
    “不要！”
    何德海咬牙切齒道：“龍王，你有種衝我來，不要為難克難！”
    “衝你來？”
    秦凡嘲諷地笑了笑：“你年齡大了，怕你受不了，一下子便嗝屁了，這怎麽好玩？”
    好玩？
    這家夥竟然為了好玩？
    何德海嘴角直抽搐。
    這時，秦凡捏著銀針，飛快在何克難身上穴道紮了兩下。
    “啊啊啊……”
    一瞬間而已，何克難難受得滿地打滾起來，額頭上青筋暴露，五官扭曲。
    “啊！！爸！救我……嗚嗚嗚……疼！太特麽疼了！我不想死啊！”
    “龍王，龍爺，我求求你了，饒了我吧……”
    何克難痛苦慘叫不止，哭嚎連連。
    秦凡淡定自如，看向何德海：“何家主，你覺得你兒子能堅持多久呢？”
    何德海目眥欲裂，冷喝道：“有種你就衝我來！！”
    秦凡坐下，翹起二郎腿，沒有搭理何德海的大呼小叫。
    片刻功夫，何克難已經疼得暈厥了過去……
    這一幕，讓何德海心疼不已。
    他深吸口氣，沉聲道：“龍王，是不是隻要我說出電話號碼是誰的，你便放了我們？”
    秦凡眼皮一抬：“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你！”
    何德海又氣又怒，咬著牙道：“我隻有一個條件，那便是放了我兒子！”
    “成交！”
    秦凡打個響指，隨手取出何克難身上的銀針。
    下一秒，何克難猛地睜開眼睛，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額頭冒汗，樣子看起來有些可怕。
    秦凡看向何德海：“何家主，現在能說了嗎？”
    何德海猶豫一下，開口道：“其實，我也沒見過他，我隻知道他來自江州，是江州權勢滔天的大人物！”
    來自江州？
    早知道，江城隸屬於江州，江州那些大人物，足以睥睨京城那些大人物。
    這麽說來，那個人身份很不簡單呐。
    秦凡抽了口煙，淡漠道：“那我問你，你的那些手腕有凶獸紋身圖案的人，又是什麽來曆？”
    “我…我不知道。”
    何德海苦笑道：“那些人，都是我主人派來協助我的……”
    不知道？
    這家夥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秦凡保持著懷疑態度。
    見到秦凡不相信，何德海急得都快要哭了，趕忙說道：“龍王，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若有半句虛言，不得好死！”
    秦凡沒有吭聲。
    其實，從這些信息來看，何德海的主人，應該就是江州某位大人物。
    這麽一來，想要調查，便容易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