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英雄遲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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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準時機後,陳皓這一次並沒有選擇和秦浩城進行拳拳到肉的對碰,而是在靠近對方的一刹那,腳下淩雲步強行將自己的身形一轉。
也正是這一轉,讓已經後繼無力的秦浩城一拳打了個空。
來不及做出反應,秦浩城隻感覺自己的身側肋骨位置微微一疼,進攻的姿勢便立馬收了回來。
轉頭一看,隻見陳皓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正探手為掌,抵住了自己的軟肋。
見狀,已經明顯有些氣喘的秦組長臉上露出一抹無可奈何的笑容。
“我輸了。”
“真沒想到,現在的年輕人居然這麽厲害,看來,我還是老了,已經跟不上時代了。”
從這笑容之中,陳皓不知怎麽的,竟察覺到了一股失落的情緒在內。
韓衝此時站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想出言安慰,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總不能說,是陳皓這小子太強了,你打不過吧?
雖然事實也的確如此,可那是以現在的年齡來看,若是換作秦組長還年輕的時候,今天的勝負,還真就不一定。
然而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卻是,秦浩城在說完這句話之後,臉色竟突然變得蒼白一片。
緊接著,一絲殷紅的血跡順著他的嘴角流下,就連身子也跟著一同搖搖欲墜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頓時讓韓衝和陳皓的心頭猛的一跳。
“秦組長!”韓衝的反應最是迅速,在看到秦浩城已經快要站不穩的時候,他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衝了過去。
一把扶住即將摔倒的秦浩城後,韓衝的臉上露出濃濃的關切之色。
“秦組長,你怎麽樣?是哪裏不舒服?”
這都吐血了,要是還問有沒有事的話,那才是真白癡。
與此同時,韓衝的心底也湧起一股訝然之意。
秦組長的這副模樣,該不會是被陳皓這小子給打的吧?
可是沒道理啊,陳皓這小子出手還是很有分寸的,沒有對秦組長下什麽重手,但要是說和陳皓沒什麽關係的話,估計也不太可能。
畢竟秦組長之前一直好好的,結果和陳皓打完,一眨眼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陳皓此時很是無辜,同時心底還有著一絲對秦組長的歉意。
他和韓衝不同,秦組長的這副模樣,他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之前在和自己的比鬥中用力過猛,導致身體裏麵的暗傷再次被引發。
吐血也就是必然的了。
這並不是陳皓的錯,而是秦組長想放開手腳的戰鬥一回,棋逢對手的暢快,又哪裏是用幾句簡單的話語就能夠表達出來的?
可秦組長畢竟已經上了年紀了,陳皓不用猜也知道,以秦組長的這種身手,又是為國家做事,遇到的凶險肯定是數不勝數。
而同凶險相伴的,便是受傷,大大小小,或深或淺的傷勢積累在一起,再加上秦組長的這已經過了中年的年紀。
和陳皓這種小年輕勢均力敵的打上一場,不出點問題才是怪事,哪有人會一直年輕,不然也不會有英雄遲暮這個詞了。
就在陳皓愣神的功夫,秦組長的身體狀況已經開始迅轉直下。
等陳皓上前查看時,隻見秦組長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紙,呼吸都有些困難。
陳皓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凝重起來,雖然他不通醫術,但看著秦組長的臉上這個樣子,猜也能猜到原因。
“秦組長,您現在是不是胸腹之中有一股悶氣,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陳皓言簡意賅的詢問道。
聽到陳皓的發問,還保留著一絲清醒的秦組長隻得動作十分微弱的點了點自己的下巴。
陳皓臉上的表情一肅,略做思考後,陳皓不顧韓衝那驚詫的目光,直接探出自己手掌朝著秦組長的小腹位置直去。
隨後,隻見陳皓的手掌平貼秦組長的腹部,開始慢慢往上挪動。
直至手掌位於對方胸腔的位置時,陳皓的目光突然一凜,手中頓時加重了一分力道。
“哇——”
一攤烏青且散發著一股極為難聞味道的鮮血從秦浩城的嘴裏吐出,陳皓當即朝旁邊一閃。
隨著這口積鬱在胸腹處的淤血被吐出,秦組長的臉色也開始變得紅潤起來,不再是如同之前的蒼白。
可他的呼吸依舊急促無比,宛如一個剛被救上岸,即將溺亡的人呼吸到活著的新鮮空氣一般。
“陳皓,謝謝了。”
緩過勁來後,秦組長才用著一副虛弱語氣朝著陳皓道謝,今天要不是沒有陳皓,說不定他就得因為這口淤血栽在這了。
不過……要是陳皓沒在這的話,好像他體內的暗傷也不會被引發出來。
“秦組長……您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陳皓有些欲言又止的回答道。
韓衝此時臉上還是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在聽出陳皓這欲言又止的語氣後,當即開口問道。
“陳皓,你原本準備說什麽的?有什麽話就直接說,不要藏著掖著,不然很容易引起誤會。”
此時韓衝還以為陳皓是想開口向秦浩城道歉,所以這才故意出聲點醒他。
然而可惜的是,陳皓並沒有聽出來他這話中的言外之意。
因為陳皓準備說出口的,並不是道歉的話語。
“有什麽你就說吧,是不是看出來了什麽?”
說出這句話時,秦浩城的臉上滿是坦然之意,似乎他已經猜到了陳皓接下來準備說什麽。
得到當事人的允許,陳皓也不再扭扭捏捏,內心定了定後,陳皓這才開口朝著秦浩城問道:
“秦組長,您這個情況,有多久了?”
陳皓這麽問自然有他的原因,就在他剛才和秦浩城接觸的時候,他的手掌所過之處,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皮膚
並非是骨頭硌手,而是某種和骨頭已經融為一體的堅硬金屬。
並且,這金屬已經和骨頭長到了一起,不然秦浩城沒有理由要把這種東西留在自己的身體裏麵活受罪。
陳皓的心裏在察覺到這情況時便滿是驚訝。
秦組長,之前居然一直是用著這副千瘡百孔的軀體,還和自己打得有來有回的?
這要是完全狀態下的秦組長,自己豈不是真的會連五分鍾都撐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