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驚！q市海域發現神秘怪魚！】
    這幾天網上經常能看到這種新文, q市的喬文雅看著網上的那些消息有些緊張。
    “媽，你說會不會真的世界末日啊。”
    “世界末日什麽？馬上就要開學了，你的東西收拾好了嗎？”喬媽媽覺得與其擔心可能出現的世界末日, 不如操心一下再有半個月就要開學的大學 。
    喬文雅哀嚎一聲。
    不過她看著短視頻裏麵那看起來有點惡心的生物，還是有些憂慮：“要不我們還是買點吧。”
    “上次買了那麽多還沒吃完呢。”
    “再買點唄。”
    “那你買, 用你自己的錢買, 我上班去了。”喬媽媽收拾好東西, 扭頭出門上班去了。
    不過喬媽媽的單位此時也有些風雨欲來。
    “你們要買點吃的囤著嗎？感覺最近有點不太對勁。”
    “我打算買一點, 總比什麽都沒準備來得好嘛。”同事說：“而且最近又降溫了，我都要把冬天的衣服拿出來了。”
    這才過去幾天，氣溫竟然又降了。
    餘拾一發現變異魚的時候就已經25度了，現在已經到了20度。
    “之前國家不是說之後會降溫麽？”
    “哎，我之前還不信呢，結果現在都20度了，穿長袖都冷。”
    “北方現在多少度了？”
    “好像隻有十幾度。”
    北方本就靠近北極圈, 冷得早，降溫也比q市這邊快。
    不止是華國的氣溫降了，其他國家的氣溫也都一起下降, 隻有赤道地區還能維持在30度左右。
    喬媽媽聽到同事這麽說, 又想起自己女兒說的，打算下班再去買一點食材。
    隻是喬媽媽沒想到, 在超市買東西的人竟然有這麽多，刻在骨子裏的囤貨之魂熊熊燃起。
    本來隻打算買半個月食物的喬媽媽沒忍住裝滿了一車，等到了地下車庫才後悔。
    買得有點太多了。
    尤其是她回家一看，自己女兒和自己丈夫竟然也或多或少地買了點物資，更是好笑。
    “你們怎麽也買了。”
    “我們單位都在說要買點。”喬爸爸說：“我也就跟著買了。”
    “我同學也都在說，而且防患於未然嘛。”喬文雅也說, “而且今天學校那邊也說推遲開學。”
    喬爸爸是公務員，所以消息要更靈通一點，“而且我聽說，現在網上說的那些變異魚不是假的！”
    “啊？！”
    “你們別去外麵說，就是靠海碼頭那一塊都已經被封了，晚上有東西被運到331軍區呢。”
    “可是331軍區不是□□的嗎？”
    “需要軍隊□□的東西！”喬爸爸強調了一下，“所以說，我們小心為上，等國家通知吧。”
    “那我明天再買點物資。”喬媽媽立刻行動起來，“冬天的衣服也要拿出來準備著，淡水什麽的也要準備。”
    像喬文雅一家做準備的人不少，哪怕是年輕人也因為最近天天推的天災小說忍不住多買了一點囤貨。
    各個學校陸陸續續收到了延遲一周開學的通知，學生們興奮於不用上學，可國外通過華國這一係列的舉措更是加重了心中的懷疑。
    “他們果然知道些什麽。”某地一個房間裏，屋裏的人正進行激烈地討論：“一定有一個大陰謀！”
    “華國應該也發現了水中的那些被汙染的變異生物！”
    “現在哪個國家沒發現？”
    “都發現了。”
    現在海水中的“海怪”已經不是秘密。
    華國有牆，而且國內的輿論維持的比較好，居民們的生活還算是平和，隻是大家都喜歡囤積食物，但是在其他政府掌控力比較弱的國家裏，情況糟糕到發生了民眾暴動。
    甚至有出現被變異魚咬了的人也發生變異的情況。
    “那這個人呢？”
    他們麵前的大屏幕上出現了一個人。
    那明顯是從監控，或者說是衛星上截取下來的片段，穿著便裝的餘拾一正雙手揣兜，和一隊人走進了醫院。
    “這個女人叫餘拾一，兩個月前，她突然出現在華國，然後進入了331軍區，成為了331軍區的大校。”
    這個人出現的實在是太快，就好像是憑空出現的，而且軍銜升得實在是太快，明顯在331基地肩負重任，是331基地的骨幹。
    他們這些年來十分關注華國的高級軍官，他們非常確定，他們從來沒有看過和餘拾一有關的資料。
    “她應該是華國第一個發現變異魚的官方人員。”
    “你是說她也有可能被感染了？”
    “有可能。”
    “能查到她的資料嗎？”
    “這個估計要通過線人才能查到。”
    餘拾一正在看培養箱裏的那條變異帶魚，就聽到係統提示：【有人在查你，我反追蹤回去，定位了這些人的位置，資料發到你光腦上了。】
    餘拾一直接拿著證據去找了曲長師。
    曲長師看到這些證據和清單愕然。
    “這個名單是哪裏來的？”
    這個名單上的人不多，隻有十幾個，但是後麵標注的身份卻都讓人心頭一緊。
    這些人都身居要職，比如說某個部門的科長之類的，地位最高的一個竟然是省電視台的台長。
    除此之外，還有一份更長的名單，這些都是地位沒那麽高，但是依舊需要除掉的間諜。
    兩份名單加起來足有將近上百人。
    這上百人在整個華國裏完全不起眼，但是這些人能做到的事情遠比人數要多得多。
    “他們來查我就被我發現了，順便查了回去。”餘拾一查到這些名單的時候也有些驚訝。
    國外勢力滲透得比他們一開始想象的還要深，也不知道上輩子末日之初他們有沒有動過手腳 。
    其實哪怕沒有係統，餘拾一也能查到他們的蹤跡，隻不過係統把控著網絡，還把餘拾一設置成了關鍵詞，它通過全世界的網絡牢牢地掌控著信息渠道，尤其在一些比較“特殊”的地點重點關注，但隻有威脅到宿主的時候它才會主動出擊，平常都保持著三不管的狀態。
    所以係統在他們討論餘拾一的時候就發現了，在發現他們動手後就立刻將他們的所有資料傳輸到了餘拾一這裏。
    曲長師沉吟片刻，然後說道，“你等我一會，我去請示一下。”
    這個消息幾乎是立刻送到了頂頭上司手上，在上層引起了巨大轟動。
    這份名單隻有極少數人知道。
    要是以前，他們或許會慢慢處理，可是現在他們卻沒有那麽多處理的時間。
    “去核實一下。”
    核實的結果就是，當天深夜，餘拾一和樓棄帶著一隊人出發了。
    此時已經是淩晨三點，正是一天之中最疲憊，也是睡得最熟的時候。
    他們不打算驚動太多人，甚至連破門而入的聲音都沒有，若不是這些士兵人多，走路發出了聲響，這些人甚至不會從床上醒來。
    省電視台的台長從情人的床上醒來，卻發現房間裏站滿了人，為首的年輕女人笑眯眯地看向床上的幾人：“抱歉打擾你了，不過跟我們走一趟吧。”
    他們的保鏢已經被按在了地上，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你們是什麽人？！”
    “8月22日，你借著省電視台的便利向a國傳達了……”餘拾一剛念出一條，床上的中年男人頓時白了臉，他愕然又驚恐地看向餘拾一，就見餘拾一甩出了一長條清單：“還要我繼續念下去嗎？”
    “這是汙蔑！”
    “帶走。”餘拾一後退幾步，士兵們立刻上前，將他從床上拖了下來，動作極為粗暴，甚至還嫌棄這個人太吵，把他的嘴給堵住了。
    能跟著餘拾一執行這種任務的士兵都是愛國的人，最看不起這種吃裏扒外的間諜。
    這樣的行動在省內同時開啟，在抓捕到第三個的時候，其他地方的人終於被驚動了。
    暗線都暴露了！
    他們到底是怎麽發現的？！
    他們顧不得思考國家是怎麽發現他們的事情的，立刻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目前來看，清理隻在以q市為中心的那個省，其他省份的間諜還有離開的機會。
    但他們根本想不到，這點距離對於餘拾一和樓棄他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餘拾一的身影出現在全國各地，她負責抓捕幾個重要的人，和她一起的士兵甚至都派不上什麽用場，餘拾一自己一個人就能解決。
    她踩在a國大使館一個外交官的後背上，“說吧，你們盯著我們想幹什麽？”
    “我要抗議！你們半夜突然襲擊我們違反了國際公約！”
    “那是用來保護正常人的，你們這些間諜不在保護範圍之內。”餘拾一有點煩：“快點回答！”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那你們查我做什麽？”餘拾一問。
    “查你？”
    在見到餘拾一的一瞬間他們就認出了餘拾一，可是餘拾一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她不是在331軍區嗎？！
    而且半小時前傳來的消息說她不是在h省麽？怎麽現在跑到b市來了？！
    這人難道會瞬移不成？
    “不說是吧，你們到時候會說的。”餘拾一一擊敲暈，見周圍別墅的燈亮了，於是對士兵們點了點頭。
    他們立刻撤離。
    他們出發得快，回來得也快，光餘拾一自己就帶回來十幾個。
    “其實隻要關著就好吧。”餘拾一問曲長師，“還要譴責一下嗎？”
    往各個國家安插間諜都成約定俗成的規矩了，從來沒有人放在明麵上說，但是不久前華國在國際上特別強硬，就快和某些國家撕破臉，現在把他們的間諜拔了，再譴責……
    不過譴責也無所謂了。
    “這個我們管不到。”
    “也是。”
    可是第二天，等喬文雅他們起床，一邊吃早飯一邊吃早間新聞的時候，就聽到新聞裏麵傳來了一長串名單。
    “怎麽這麽多領導都被罷免了？”喬爸爸很奇怪，“而且還是這麽多，這還不到時候吧。”
    “犯事了？”
    喬文雅刷著手機，驚呼道：“我有個同學在群裏說好像是昨天半夜有士兵專門破門抓的！”
    “啊？”
    這到底是犯了什麽事？竟然抓了這麽多人？
    這還是有資格上新聞的，沒資格上新聞的呢？
    大家很快在網上看到了名單，那一長串名單看得人目瞪口呆。
    【這是打算大清掃了嗎？】
    【其實我一直覺得xx台的屁股有點歪來著，就是沒想到台長竟然被薅下來了……】
    【還有xx部的也是。】
    【最近咱們國家好強硬啊，感覺真的要有大事發生。】……
    華國現在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氣息，就連普通人都察覺到可能要發生什麽。
    果不其然，被抓出有間諜的國家開始向華國施壓，外交天團再次出戰。
    本來就是他們占理，又有上麵不用給他們留麵子的命令，外交天團這次可算是逮住了機會敞開了罵，不帶髒字，但是愣是把他們噴得狗血淋頭。
    而那些間諜還特意被帶了出來，在電視前麵看完了整場會議。
    “你覺得他們會來把你們救出去嗎？”餘拾一沒回q市，而是在b市，此時正守著他們看電視。
    華國人沒有說話，反而是那些外國人十分激動：“你們這是威脅！我的國家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那你們等著吧，永遠也等不到了。”餘拾一甚至懶得和他們廢話：“當然，如果你們想去國外的話我們也可以去送你們出去。”
    餘拾一的話無異於驚雷，所有人都忍不住看向餘拾一。
    “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不僅不殺你們，還把你們送出去，當然，你們的錢都要留下。”餘拾一說道，“你們是選擇留在國內還是出國呢？”
    如果留在國內還有活下來的機會，但要是身無分文地去國外……活下來那可真的是一個未知數了。
    外國人立刻說道：“我們要回去！”
    “那你們呢？”餘拾一問剩下的人：“這唯一一次機會，如果錯過就再也沒有離開的機會了，當然，你們犯下的罪行留在國內等待你們的也都是死刑，不用抱著其他僥幸心理。”
    剩下沒有說話的人也愣了。
    “你的家人們也可以和你們一起。”
    這兩個選項擺在一起，離開這個選項實在是太過有吸引力了！
    不僅不會死，還可以帶著家人，至於有沒有錢那都不是事！
    他們選擇走這一條路早就做好了打算，也在國外留好了退路，肯定有東山再起的資本。
    可是……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嗎？
    國家不僅沒有罰他們還放他們自由？？？
    可是留在這裏也是死刑。
    選擇背叛國家的人本身就不是什麽好人，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哪怕他們知道這背後可能有坑，可是在麵對必死和有可能活下去並且東山再起的兩條路時，他們還是選擇了後者。
    畢竟前者死了就是真的死了，而後者……他們還有努力的機會。
    “好！”餘拾一鼓了鼓掌，“不愧是你們，等著吧，明天會送你們上飛機的。”
    說著，餘拾一就轉身出去了。
    餘拾一的行為是上麵默許的，那些心中還抱有期待的人在聽到他們的選擇時還是歎了一口氣。
    “算了，都是命。”
    “我回q市了。”餘拾一沒有去見首長，而是直接說，“台風預警也是時候發布了。”
    “嗯。”
    “餘同誌，你要留在b市嗎？”和餘拾一對接的那個長官還問了一句，。“如果有你保護首長，那我們也不會太擔心。”
    “q市更需要我。”餘拾一笑著拒絕，“我先回去了。”
    ……
    等回去後，餘拾一就馬不停蹄地監督工人們組裝機器。
    零件已經全都運送到了各個海邊和河邊的工廠。
    稍後，這些機器會被送入入海口，海岸邊，長江大河，湖水，以及水庫中。
    “做好最後的檢查！”餘拾一在工廠裏巡視著的：“這是我們華國的第一道防線，是我們的水下長城！”
    現在主要是機械拚裝，機械拚裝比人工拚裝速度更快，也更流水線，不會出現手工方麵的誤差。
    組裝好一台就會送出去一台，然後裝進新型的浮空車，送到附近的水域。
    距離末日還有37小時。
    在餘拾一到達q市後沒多久，國家就發布了台風預警和寒潮預警，告訴大家抓緊時間囤些糧食和幹淨的飲用水，這兩天呆在家裏不要出來。
    學校推遲開學，公司也主動給員工們假期，甚至連那些需要值班的人也在8月29號之前回到家裏。
    華國人口實在是太多，而汙染物病毒也有一定的潛伏期，他們根本沒辦法提前檢查出來，甚至不敢讓人聚集。
    8月29號是第一例被發現的日子，也是病毒集中爆發的時間。
    為了不讓人跑到大街上製造恐慌，他們這才要將每戶人家關在家中，這樣就可以保護居民了，也能把損失降低到最小。
    還有官方開著車運送物資，給一些比較窮的人家送物資。
    這下子所有人都發現不對勁了。
    距離上次國家挨家挨戶送物資雖然不久，可是短時間的台風和那麽長時間的封控不一樣。
    大家立刻就想到了前段時間在網絡上沸沸揚揚的變異魚。
    那個時候大家都覺得那可能隻是誰看錯了，又是那些營銷號為了博噱頭弄的假新聞，可是現在國家這個架勢…………
    喬文雅有些緊張，她和自己爸媽又去了趟超市。
    前兩天買的物資現在還堆在家裏呢，但他們還是有些不放心，在人山人海裏搶到了食物和水。
    喬爸爸開著車，帶著水桶去水站，來回載了好幾次，裝滿了一整個廚房的可飲用淡水，然後家裏所有的容器都裝滿了自來水。
    喬文雅想了想，還把他們家去年去露營買的燒烤爐和無煙碳從地下室搬了上來。
    “不會真的要末日吧。”當喬文雅再次發出這樣的感慨時，她的父母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說別操心這個了，反而應和著，趁著最後的機會查漏補缺，看看還有沒有什麽東西漏下。
    如果還缺，那就趁著最後的機會買點。
    等到第二天，華國大部分區域竟然真的做到了都回到家裏呆著，隻有極少數人還在外麵遊蕩。
    那是一些不肯聽話的人，硬要對著幹，還有些覺得這是大題小做，哪怕是台風，他們也可以躲在商場裏啊，商場比家裏還安全呢。
    大喇叭一遍一遍的重複，還有士兵全副武裝的勸說。
    現在人雖然都在家裏，但是網絡並沒有停，所以有不少人都看到了這些士兵。
    【他們穿的是什麽衣服？？？為什麽我們從來沒有見過？？？】
    這些士兵穿的製服是這兩個月來龍夏加工廠做的新式製服。
    這些衣服不僅隔冷隔熱，還能擋子彈，防抓咬，身上配備著像是從科幻電影裏摳出來的武器，頭上還有頭盔和麵罩，在大夏天穿著這一套光是看著就熱得要死，可是他們卻一點都看不出來熱。
    突然，不知道哪裏傳來了一聲慘叫。
    在家裏無所事事的看著窗外的人好奇地望過去，就見有人一群人慌慌張張從視線死角跑了出來，後麵的幾個人身上還有血跡，一邊跑還一邊回頭看。
    【是有持刀搶劫的嗎？】
    他們現在不能聊天，隻能在網上和網友討論，可是他們的消息才剛發出去不久，就看到了追著那夥人的真麵目。
    那人走起路來有些僵硬，滿頭滿臉的血，但是速度卻不慢，速度比常人快走的速度要更快，很快撲倒了最後一個人。
    如果說這個時候的居民還沒有反應過來，那麽當那個渾身是血的人要俯下身吃人的時候，他們終於反應過來了。
    【是喪屍！！！】
    盡管士兵已經開始巡邏，可是華國人口本就眾多，士兵顧不上每個區域，更不用說是全國。
    被咬的人發出了慘叫聲，他想要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同伴”，但自己的“同伴”此時力大無比，根本就推不開，硬生生被咬了兩口。
    “砰！”
    一聲悶響，被咬了兩口的人的餘光隻掃到兩道淺藍色的光線劃過，他身上的“人”就像是被什麽東西撞開一樣從自己身上倒了下去。
    他扭頭一看，“同伴”的肩膀和胯部被擊穿。
    普通人受到3這樣的攻擊早就無法行動了，可是這個人竟然好像沒有痛覺似的，用剩下的一隻手和身體蠕動著往前爬。
    這一幕格外恐怖，全國各地目睹喪屍殺人的人都發出了驚叫。
    【砰！】
    又是聲音微不可查的一槍。
    喪屍被直接爆頭，隻是原本應該炸開的鮮血卻好像被橡皮擦抹掉一樣，隻剩下被烤焦的斷麵。
    在失去了腦袋後，喪屍終於倒下。
    “你被感染了，需要去醫院治療。”士兵在確定喪屍已經死了之後這才按照以前訓練的一樣，去救助傷員。
    可是剛才還能說話的人此時竟然有些口齒不清，而且眼睛不自覺地向上翻著，身體看起來也十分僵硬，甚至不自覺地向距離他最近的那個士兵撲去。
    士兵被嚇了一跳。
    哪怕他們早就被訓練過，可是親眼看著剛才還能正常說話的普通人變成喪屍還是很難讓人接受。
    “他還沒有徹底變成喪屍，還能試著救一救。”
    靠得最近的那個士兵這才動手，用身上配置的特殊繩索將這還沒有徹底變成喪屍的青年帶了回去。
    這個青年算是運氣好，但還有不少人沒能撐下去，直接變成喪屍。
    到了這時，大家才明白，為什麽國家要求大家都躲在家裏不要出去。
    因為末日來了，外麵有危險的喪屍。
    他們根本沒辦法想象，如果喪屍出現，而他們還在外麵正常生活的話，現在會死多少人。
    就像他們以前看過的那些喪屍片，被喪屍咬死了吧！
    大家打開電視，打開網絡，現在網上全都是和喪屍、末日有關的詞條，每個台都在播放官方公告。
    “因b國進行違禁實驗並投放汙染物，導致全球水資源汙染嚴重，海水中的動物均發生不同情況的變異，該病毒會導致人體和動物感染變異，科學家已經在盡力研製解藥，請大家不要過於緊張，配合國家的行動……”
    “請大家一周內不要出門，不要接觸雨水，海水，盡量不要受傷，如受傷，傷口請用幹淨的水衝洗，若是被已感染患者咬傷，請在衝洗包紮後自行隔離，水倒入下水道，不要重複利用……”
    “水庫中的水已經經過淨化，可以正常使用，但是水資源有限，隻在每天的晚上六點到九點供應，如發現家人行動僵硬，皮膚瘙癢，瞳仁上翻等情況，請將家人和七天內的食物鎖在單獨的房中，不要抱有僥幸心理，如家中有親人感染，請在把親人關在房間後在窗戶上貼上一張白紙，有幾人感染就畫幾個黑色實心圓圈，我們看到後會派專人帶走救治……”
    一條條的注意事項公布。
    沒有一句廢話，將造成如今局麵的前因後果以及解決方式全都列了出來循環播放，把民眾所有想問的東西全都說了出來。
    不止是電視和網絡，就連城市內的廣播也在重複，確保那些不會使用電子設備的老人也能聽到。
    原本還擔驚受怕的華國子民聽到這一條又一條的播報，高高提起的心終於安穩地落回了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