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節 女流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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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三人談笑風生之時,一個倩影來到了他們身後。

    “好啊,沙白康,原來你躲到這裏來了,難怪老娘找不到你。”

    三人幾乎是同時往聲源望去,隻見一個身材玲瓏的女人正殺氣騰騰地看著沙白康,雲上飛心中暗喜可是有精彩的好戲看了,而虞江承和沙白康可是認得她,沒錯,正是司馬沛珊。

    虞江承上下打量著司馬沛珊,笑眯眯地說道:“司馬小姐,別來無恙啊。”

    司馬沛珊這個時候才發現虞江承的存在,連忙換上喜色,說道:“江承,你也在啊。哈,原來你們認識。”

    雲上飛疑惑地問道:“這位姑娘是。。。”

    沙白康皺眉說道:“一個討債的人。”

    雲上飛的嘴角逸出一絲狡黠的意味,灑然笑道:“情債?”

    沙白康長歎一口氣,不緊不慢地說道:“孽債。”

    雲上飛不知所雲之時,司馬沛珊坐了下來,看了一眼虞江承麵前的咖啡杯,輕笑說道:“可以給我來一杯嗎?”

    虞江承立馬大喊一聲:“服務員,來杯拿鐵,記得多加糖。”

    司馬沛珊微微一笑,說道:“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吃甜的。”

    虞江承以一種相當冷酷的神色說道:“你肯定是甜食吃多了,才落得這般甜美動人的模樣。”

    雲上飛和沙白康聽罷,登時胃裏一陣反嘔,差點把剛才喝下的咖啡都吐出來。

    司馬沛珊露出一個嬌媚誘人的神色,瞥了虞江承一眼,淡淡笑道:“你老實交代,這番話騙了多少個女孩?”

    似乎虞江承的讚美詞,她早就聽習慣了,言語裏沒有絲毫的歡欣,更多的則是質問。

    雲上飛和沙白康交換了個眼神,皆是流露出有好戲看的表情。

    虞江承故意舉起右手認真地數了起來,完事後,長歎道:“請不要用這種眼神來招待小弟好嗎?你該知道我是個自作多情的人,等會兒要情不自禁地被你迷住的。哎喲,我說,我說,不多不少,就隻對你一人說過。”

    他的肩膀被重重地錘了一記。

    司馬沛珊收回作案工具,笑嘻嘻地說道:“這還差不多。”

    若是沙白康不熟悉司馬沛珊,定會以為他們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虞江承知道司馬沛珊是來找沙白康茬的,幹脆把他當作擋箭牌,說道:“沙白康如果有做出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來,可以告訴小弟,讓小弟幫你出出氣。”

    沙白康暗忖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我是怎麽招你惹你了?他惡狠狠瞪了虞江承一眼,隨即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對著司馬沛珊說道:“我說司馬大小姐,你都追了我好幾天了,就不能消停一下嗎?”

    司馬沛珊嬌哼一聲,說道:“當然不能,除非你把身上的極品血環散都送給我。”

    沙白康身上就五顆極品血環散,其中兩顆已經賣給了虞江承,剩下的三顆可是危機關頭,用來保命的。他拉長老臉,用求饒般的語氣說道:“都和你說了,我身上已經沒有極品血環散了,如果你真的急要,我這裏還有一些普通的血環散。”

    司馬沛珊一臉嫌棄地看著沙白康,冷哼說道:“你當是打發叫花子呢?普通的血環散我拿來做撒子?”

    沙白康一臉無辜地看了虞江承一眼,說道:“我的大小姐,我的老祖宗哦,你別對我糾纏不休了好嗎?不是一直就告訴你,極品血環散吃多了是沒有用的,搞不好還會出現副作用。你怎麽就不聽呢?哎,你救人心切我很能理解,但這是丹藥,可不是補品,萬萬不能亂吃的。”

    他是希望虞江承能夠出手相救呢。

    虞江承露出個玩味的笑容,以平靜的語氣說道:“我還不了解你嗎?不要藏著掖著,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大男人幹脆點,別整的跟個娘們似得。你之前不是說要賣我三個療程的,現在我錢帶來了,你承諾的三顆極品血環散是否帶在身邊了?”

    沙白康在心底把虞江承罵了個遍,他不幫忙也就算了,怎麽反而落井下石了呢?

    虞江承這是在一報沙白康欺騙之仇呢。

    司馬沛珊的秀眸頓時亮了起來,微笑道:“小弟,這三顆極品血環散就先讓給姐姐吧,姐姐等著急用呢。”

    虞江承一拍大腿說道:“沒問題啊,誰叫我樂善好施呢?”

    這兩人一唱一和,逗得雲上飛哈哈直笑。

    但是這可害苦了沙白康。

    看著沙白康的窘態,司馬沛珊的聲音裏注入了一絲柔情,緩緩說道:“白康,我知道你有你的難處,當然也希望你能夠體諒我的冒昧之舉。畢竟你是名煉丹師,極品血環散對你來說,並不是稀缺之物。哎,我現在可是等著你手裏的藥救人的呢。”

    虞江承插嘴說道:“白康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呐。”

    他說得輕巧,但是這可害苦了沙白康,縱使沙白康心有不甘,一百個不情願,也不得不將懷裏僅剩的三顆極品血環散拱手相送給司馬沛珊。

    司馬沛珊小心翼翼地把三個紫色玉瓶收入囊中,不忘問了句:“要多少錢?”

    沙白康眉頭緊鎖,慘笑道:“什麽錢不錢的,那麽見外。”

    虞江承連忙陰陽怪氣地說道:“喲,我們康總可真大方,要不也順便送我三顆得了?”

    沙白康白了他一眼,低沉說道:“滾!”

    恨不得將虞江承抓來痛扁一頓。

    由於虞江承的“攪局”,司馬沛珊十分順利地得到三顆極品血環散,所以此刻她的心情格外舒暢,不忘又給虞江承喊來一杯咖啡。

    前前後後,虞江承已經喝下足足十杯咖啡,整個人都散發著濃鬱的咖啡味兒,不過美女贈送的咖啡,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拒絕的。

    沙白康突然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這次的拍賣會,你們都物色好貨了嗎?”

    司馬沛珊甜甜一笑,說道:“我隻是來湊熱鬧的。你們看上哪個寶貝了?和我說一聲,到時候我努力為你們爭取一下。”

    虞江承好奇地問道:“拍賣會都還沒開始,你們怎麽知道都拍賣些什麽東西?”

    沙白康就像是看怪物那般看著虞江承,說道:“虞兄,你如果是來講笑話的,那麽恭喜你,你又贏了一局。”

    虞江承傻傻看著他,說道:“難道不是嗎?”

    沙白康暗忖你是裝傻還是真的傻,不過既然問了,隻好裝作不在意地說道:“拍賣會裏麵的寶貝,在上次拍賣結束後,就已經告知天下了。”

    也就是說,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場拍賣會都拍些什麽東西,唯獨虞江承一無所知。

    虞江承恍然大悟,一拍桌子說道:“我說大哥怎麽未卜先知呢,原來隻有我是個無知的小醜啊。”

    沙白康看著虞江承吃癟的模樣,心中暗喜,說道:“這是我今日聽過最解氣的一番話。”

    虞江承冷哼一聲,說道:“還真以為我不知道嗎?嗬。。。我就不和你們開玩笑,風雷丹知道嗎?我這次的目標就是它。”

    在場的人都知道風雷丹的作用,這可是百年不遇,極為珍貴的寶貝。虞江承不懂裏麵的門道,還天真的以為隻是一件很普通的玩意。

    不過,既然是珍貴的寶貝,肯定會吸引很多人的競拍,那麽拍賣價格絕對是水漲船高,一發不可收拾。

    雲上飛正思索著虞江承要那風雷丹有什麽用途,忽然身旁的司馬沛珊“噗嗤”一聲笑道:“原來你是為了慕容宇啊。嘻,沒看出來,你倒是挺仗義。”

    雲上飛和沙白康麵麵相覷,想破腦袋都弄不明白虞江承和他口中所說的慕容宇,怎麽就成了兄弟?

    分明是不同姓的。

    虞江承的虎目一眨不眨地盯著司馬沛珊,說道:“你可不能忘記小弟的一片好心,是時候報答小弟哩。”

    司馬沛珊十分仗義地拍了拍高聳的胸脯,保證說道:“放心,這事就包在你姐姐我身上,不就是一顆風雷丹嘛,姐姐我還不是手到擒來。”

    虞江承一時間被司馬沛珊傲人的身材給折服,感慨要是臉蛋再出眾些,絕對是要讓人魂牽夢縈。

    殊不知,這並非司馬沛珊的真實麵容。

    沙白康好奇地問道:“你準備了多少塊墨石,去競拍風雷丹?”

    虞江承不假思索地說道:“不多不少,就一塊墨石。”

    沙白康失笑說道:“一塊墨石怎麽可能競拍到風雷丹!莫非。。。”

    頓了頓,旋又換了個溫和的語氣地說道:“你這墨石的靈氣純度很高?難道是一品或者是二品的純度?”

    虞江承尷尬一笑,說道:“很抱歉,讓你失望了,我手裏就一塊靈氣純度為五的墨石。”

    沙白康頓時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似得,說道:“靈氣純度隻有五,那不就是劣品之中的渣渣嗎?想要拿這塊墨石去競拍風雷丹,江承老弟,我勸你還是別去拍賣會了。”

    轉念又想,這麽說似乎就是在打擊虞江承,於是連忙換了個口吻說道:“你也別擔心,我們會幫你想辦法的。”

    沙白康和司馬沛珊畢竟是名門世家,家裏確實存著不少的墨石。況且他們倆此行也是為了拍賣會,身上自然也帶了不少的墨石。

    其實虞江承早就做好萬全的準備,雖然他身上沒有多少墨石,但是可以在拍賣會上找合適的人與他們進行等額交換,即用錢幣換墨石,然後再用墨石去競拍風雷丹。

    當然,這事能不能成,也不好說。

    畢竟來拍賣會的,都是有目的的。換句話說,這些人並不差錢。

    虞江承的另外個主意就是找到能夠購買未激活墨石的渠道,然後靠自己去激活墨石,說不定以他目前的修為,能夠得到品階更高的墨石。

    而激活引起的後遺症,虞江承已經拋之腦後,畢竟風雷丹關乎慕容宇的婚姻,他是無論如何都要爭取到的。

    再不濟去打劫來也行。

    現在有沙白康和司馬沛珊的資助,他就不必再走任何歪路了。

    虞江承端起咖啡杯,感激地說道:“過多的話我就不說了,所有的感激都在這杯咖啡裏。我幹了,你們隨意。”

    言罷,仰頭飲下。

    可能是喝得太撐了,虞江承放下杯子後,就沒有再喊服務員續杯。

    沙白康故意壓低聲音說道:“不過虞老弟也不用太擔心,這次拍賣會,大家的焦點不在風雷丹,而是在那件仙器。”

    因為拍賣會規定一個人隻能拍走一件物品,因此,大夥兒都會把所有的積蓄都壓在最重要的物品上,這樣可以有效控製有實力的宗門世家獨吞的局麵。

    而拍賣物品的順序是從普通到極品,風雷丹再怎麽珍貴,遠遠不如仙器來得更有吸引力。

    虞江承疑惑地問道:“仙器?”

    沒等沙白康回答,司馬沛珊搶話說道:“那件仙器對你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來說,還是別考慮了吧?”

    她見虞江承拋來疑惑之色,微笑說道:“你別看白康是個玄階的修真者,實際上一點實力都沒有,嘻。。。估計他連黃階的人都打不過。。。”

    她開始訴說起沙白康的過往。

    原來沙白康從小就癡迷煉丹,除了日常打坐調息外,大部分時間都花在煉丹上,因此沒有時間去接觸功法,久而久之,成了修真者之中如假包換的廢材。

    所謂物業有專攻,沙白康高超的煉丹術,倒是為其爭取到不少的人脈。

    然,這次拍賣會所競拍的仙器乃是攻擊型的兵器,對於沙白康來說,確實不適用。

    沙白康並不想與她爭辯,一臉無辜地傻傻地望著她。

    等司馬沛珊說完長篇大論,就連虞江承都覺得自己前麵的咖啡都是白喝了,那是完全都提不起興致來,哈欠連連。

    司馬沛珊見眾人對沙白康的過往毫無興趣,又將話題轉移到這次拍賣會上,一字一句地說道:“仙器我應該是無福消受了,不然家裏肯定不會安排我去參加。你們說,這件仙器該值個多少數呀?嘻,估計把我賣了都夠不到吧。不過,話又說回來,白康,你真的打算去拚這件仙器?”

    沙白康沒好氣地說道:“把你賣了去換這件仙器,我看那個人的腦子被驢給踢傻了。”

    言外之意,司馬沛珊是無價的。司馬沛珊笑嘻嘻地說道:“這還算句人話。”

    沙白康感慨說道:“就像你說的,仙器我也是無福消受的。”

    司馬沛珊橫了他一眼,“噗嗤”一聲笑道:“既然如此,我們就把身上所有的墨石都交給江承,讓他擁有足夠和別人競拍的籌碼。”

    沙白康十分讚同她的想法,下一秒就從懷裏掏出一個黑色布袋,遞到虞江承麵前,說道:“這可是我全部的家當了。”

    司馬沛珊也做了同樣的動作。

    虞江承遲疑了一下,暗忖按照他們的意思,僅憑自己身上的一塊劣品墨石,根本就上不了台麵,而風雷丹自己是勢在必得的,反正這個人情遲早是要欠下的,倒不如現在大大方方地收入囊中,日後再做報答好了。

    想到這裏,他就欣然地接受了。

    按照墨石的純度高低,折合成rm幣,大概劣品的在一百萬以下,四品的大概值幾百萬,三品的值幾千萬,甚至是上億。而二品和一品的價值,基本就無法估算,在世麵上也很難見到流通的。

    沙白康說道:“我這裏最好的就是那兩塊純度為51的三品墨石。”

    司馬沛珊笑道:“以你的修為,是不太可能激活出三品墨石的,老實交代,你是從哪裏搗騰來的?”

    沙白康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激活墨石的後果,我肯定是不可能去激活墨石的。”

    司馬沛珊嬌哼一聲,說道:“是呐,就你惜命!”

    旋又衝著虞江承說道:“我隻有一塊三品的墨石,你可不要嫌棄。”

    虞江承微微一笑,說道:“哪會嫌棄啊,感激都來不及呢。”

    他估算自己身上墨石的價值有好幾億。最值錢的自然是那三塊三品的墨石。

    一時間他有種花錢如流水的感覺,十幾塊隻有橡皮那般大小的墨石,竟然值那麽大的價錢。當然,他是不可能把錢轉給沙白康和司馬沛珊的,理由很簡單,這可是對方自願的。況且轉錢過去,有總劃清界限的感覺,是相當無禮的舉動。

    沙白康低頭沉思片刻,突然說道:“我剛才簡單地算了下,加上沛珊給你的墨石,你應該能夠競拍到風雷丹。不過保險起見,明日我會再帶幾塊三品的墨石給你。”

    虞江承嘴角動了動,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來。

    司馬沛珊半眯著眼睛看了沙白康一眼,說道:“你可千萬別感謝他,其實他現在是滿肚子的壞水,正等著某些人自投羅網呢。”

    虞江承總算領悟到什麽叫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隻見他聳了聳肩膀,無奈地望向沙白康。

    沙白康尷尬地輕咳一聲,說道:“我此刻是滿肚子的惆悵,要不分你一杯?”

    司馬沛珊立馬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得,淡淡說道:“我才不稀罕。。。明日你們記得準時參加,我先走了。”

    說完喝下最後一口咖啡,就起身離開了。

    沙白康確認司馬沛珊走後,忍不住長籲出一口氣,說道:“總算是走了。若是再多呆一會兒,我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虞江承輕咳一聲,笑道:“沛珊又不是吃人的母老虎,你怎麽會那麽怕她?”

    沙白康暗忖剛才要不是你多嘴,我身上的頂級血環散怎麽會輕易落入到司馬沛珊的囊中?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次就算沒讓她得逞,難保下次還會使出更卑劣的手段來。

    這陣子,沙白康沒少被司馬沛珊騷擾,而他的老相好林俊芳,還以為沙白康另找新歡呢,為此還大吵了一架。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