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 獨孤劍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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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沛珊倒吸一口涼氣,不可思議地說道:“這個李紹辛可真是厲害,刀勁都能擊斃人呢。”

    虞江承倒是看出點門道,淡淡說道:“你說得不完全正確,這可不全是李紹辛的功勞。”

    司馬沛珊不解地說道:“我不懂。難道是我看花了眼?出手的人並非李紹辛?”

    她這可是有責問之意,能夠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偷偷地殺人,隻能說明對方的手段相當高明。司馬沛珊是個內心高傲的女人,自然是抱著大大的懷疑。

    沙白康擺出一副老夫子的姿態,在一旁解釋說道:“你可別忘了,他們之中還有人帶了件具有防禦功能的法寶。這防禦功能的法寶如果損壞了,可是要連累到人的。況且。。。”

    司馬沛珊故意壓低聲音,截聲說道:“我可沒聽說過,法寶損壞了,還會傷到主人的。”

    沙白康哈哈一笑,說道:“沛珊啊,沛珊,你這一身修為是怎麽上來的?”

    司馬沛珊不懷好意地白了他一眼,嬌哼說道:“一碼歸一碼,你怎麽無緣無故又扯上我了?”

    沙白康亮出兩排亮閃閃的白牙,欣然笑道:“難道你不知道,法寶是可以和元嬰捆綁在一起的嗎?”

    司馬沛珊先是愕然,旋即想到煉化元嬰後,確實有這麽一種做法,隻不過。。。似乎沒有人願意這樣做吧?她做了個可愛的表情,笑嘻嘻地說道:“以後就拜你為軍師,懂得可真多。不過就算我到達那個境界,肯定不會傻愣愣地去做這種事情。”

    言外之意,讓法寶和元嬰捆綁在一起,並不是什麽好事情。

    虞江承好奇地問道:“這麽做有什麽好處?”

    沙白康無奈地搖了搖頭,長歎道:“你們倆真教人難以相信,我開始懷疑你們的修為都是從別人身上偷來的。嘿,你別露出這樣無辜的眼神,我可不吃你那一套。。。哎喲,我說還不行嗎?簡單來說,和元嬰捆綁,可以令法寶的威力增強一倍,甚至好幾倍。”

    他一把打落不懷好意的賊手,輕輕揉揉後背,低聲說道:“死女人,下手可真重,就這樣的暴脾氣,以後還嫁的出去的?”

    他的後背早已是紅紫參半,虞江承看在眼裏,不免地倒吸一口涼氣。

    這小妞下手確實沒輕沒重。以後自己可是千萬不要招惹上她來。

    司馬沛珊瞪了他一眼,嬌聲說道:“你嘀咕些什麽呢?”

    沙白康賠笑說道:“沒有的事。沒有的事。剛才說到哪了?對了,法寶本就是靈氣和稀材孕育而成,至於能夠發揮出多大的威力,很大程度取決於最初鑄造的品階,不過,規則都是可以打破的,曾經有名神秘的高人,異想天開,嚐試將法寶和元嬰捆綁在一起,結果他成功了。你想想,修真者相當於是個小型的靈境,一旦元嬰和法寶捆綁,就能夠短時間內為法寶提供充足的靈氣,從而提升法寶的威能。這名神秘高人創造出了這條流派,可以說,一時間風光無限。但是,很快有人就發現了這其中的弊端。”

    規則可以打破?虞江承細細地品味著這句話。

    沙白康情不自禁地搭上虞江承的肩頭,說道:“我勸你不要動歪腦筋。”

    他的好言相勸,到了虞江承眼裏反而有種曖昧的語氣在裏麵,讓他渾身不自在。

    虞江承自然而然地將沙白康的魔爪從自己的肩膀上移開,淡然一笑說道:“原來如此,弊端就是一損俱損對吧?”

    沙白康知識淵博,又平易近人,是個不錯的朋友。隻是,他有不同於常人的喜好,虞江承可不想與他有過多的肌膚接觸。

    原來這名弟子帶著的具有防禦功能的法寶,是和自身的元嬰捆綁在一起的。換句話說,一旦法寶被擊破,會連帶著自己遭受重創。

    但是,話又說回來,已經煉化元嬰,說明已經是地階級別的高手,不管是攻擊力還是防備力,都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然而這樣級別的高手,竟然會被李紹辛一招擊斃,可見李紹辛的實力,已然恐怖到令人發麻的地步。

    不過有一點,虞江承始終不明白,李紹辛滿打滿算也就是地階三等的修為,和自己之前遇上的勁敵差不多,但是,他所表現出來的殺傷力,卻是遠遠超過那些人的。

    也許有什麽特殊的心法或者是功法的提升作用。但是,有一點也是可以肯定,那就是根基的重要性。這就好比有的人以最佳的狀態突破到地階,而有的人根基不穩,拚了老命才僥幸突破到地階,這兩種人或許在黃階,乃至是玄階,都沒有特別大的差別,可是到了地階這個層麵,就會出現很大的差異。若是到了天階,這種差異將會無限地放大。

    強弱之別,一目了然。

    正因為有了這種想法,虞江承才會堅信腳踏實地,循序漸進的重要性,反而對於自身修為的提升,不像一開始那般盲目和衝勁。

    或許可以學習獨孤烈那般,以玄階之能,欺壓地階的高手,豈不快哉?

    可是,放眼整個修真界,又有幾個能夠做到獨孤烈這種境界呢?

    沙白康“嗬嗬”一聲,說道:“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不過,一般人還真不會這麽幹。”

    虞江承點頭說道:“確實如此。。。”

    沙白康皺眉說道:“其實也算是這個人太倒黴,偏偏遇上李紹辛。”

    虞江承一怔,問道:“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沙白康做了個感慨的動作,緩緩說道:“李紹辛的修為也就地階三等,論實力,對手最起碼也是地階初期,那是不可能一招被擊殺的。然而,李紹辛有個絕學,就是可以讓體內的靈氣灌輸到奇經八脈之內,這樣可以在短時間內提升身體的機能,從而爆發出驚人的殺傷力。所以,李紹辛剛才那一擊,可是耗費他不少的靈氣的。接下來他還要對付獨孤嬌,可是要有點力不從心咯。”

    虞江承暗忖李紹辛倒是挺有謀略的,畢竟有個能開護盾的敵人,隨時都會在關鍵時刻跳出來阻攔,極大地影響到進攻的節奏。所以李紹辛寧願耗費靈氣,勢必要一擊取了這個人的性命,好在接下來的戰鬥中,不會被其他人所牽製。不愧是老前輩,果然很有一手。他衝著沙白康淡然笑道:“生死相博本就講的狠,準,快,我很欣賞李紹辛。當然,我也很欣賞這位倒黴的兄弟,大不了損壞件法寶,何必要將自己的命都搭上呢?”

    沙白康不屑地說道:“我現在嚴重懷疑你有暴力傾向。。。這有什麽稀奇的,有些人可能一輩子就隻有那種程度,不借助一些旁門左道,又如何在修真界混點名堂呢?”

    虞江承暗忖他說的沒錯,這種方式就和逍遙門的弟子一樣,不對,不應該是逍遙門,而是暗黑修真者這幫人,他們一味地借助噬魂這種旁門左道,意圖在短時間內提升修為。到頭來,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嘛。修為提升了那又怎樣?即便是劉瑾這種水準的高手,永遠都成不了那道跨不去的坎。

    他相信那些暗黑修真者到了一點境界,肯定是後悔自己先前的決定,畢竟根基不穩,盲目地吸收他人的修為,到了瓶頸,就很難再有所成就。

    就在這時,從看台上飄落下兩名強者,穩穩地立在李紹辛兩側。

    虞江承之所以把這兩人當成是強者,是因為他們身上有種殺伐之氣,讓人不寒而栗。

    李紹辛就連正眼都沒有瞧上一眼,淡淡說道:“老家夥,你們舍得動手了?”

    獨孤嬌隻是看了一眼,怒意頓時湧上心頭,慘笑道:“慕容伐,徐棱江,你們倆竟然也在?這幾個情報員看來是活膩了,一個李紹辛沒有調查到也就算了,就連你們這兩個老匹夫都蒙混在裏麵卻是一點都不知情。”此言一出,就讓虞江承聯想到在這群所謂的正義人士之中,必然暗藏著魔門的奸細。

    如果這是真的,那麽魔門在修真界的滲透,還是很深的。

    獨孤嬌可是做了萬全的準備才動手的。眼下,李紹辛,慕容伐和徐棱江的出現,打破了她最初的布局。

    當然,她還是留了後手的。

    慕容伐個頭不大,但是身上的肌肉如同花崗岩那般碩大和緊實,絕對給人一種前所未有的視覺上的衝擊力。隻見他喚出一柄金色的大寶劍,遙指獨孤嬌,啞然失笑說道:“一開始看李兄打得挺歡快,本不打算攪合進來,就是看你們有點人多欺負人少的意思,手腳有點發癢,想過來鬆鬆筋骨,順便討點好處。”他後麵那句話自然是對著嚴常郎說的。

    言外之意,他們倆可不是免費的打手,至於能夠付出多少,全仰仗嚴常郎的“慷慨解囊”。

    李紹辛淡淡說道:“老夫還以為你們倆不準備露麵了。”

    慕容伐笑嗬嗬地說道:“老徐,看來老李不歡迎我們呐。”

    徐棱江簡單地吐了一個字“哦?”

    李紹辛心中大罵,麵上卻是哈哈笑道:“有什麽歡迎不歡迎的,你們能出手,老夫都感激得不行。”其實他恨不得在慕容伐的臉上留下一道掌印。

    嚴常郎暗罵一句老狐狸,就聽獨孤嬌低沉說道:“少說廢話,你們兩個老匹夫盡管放馬過來,讓我瞧瞧慕容家和徐家的絕學,你們掌握了多少。”

    慕容伐打出個手勢,淡然說道:“死到臨頭還大言不慚,你真以為憑借獨孤劍訣能和我們三人相抗衡?如果現在放下兵器,指不定還會讓你安然離去,否則,一旦成了我們的階下囚,老夫定然教你體會什麽叫生不如死。老徐,我們上!”

    話雖如此,但是他沒有給獨孤嬌任何思量的時間,騰身而起,劍氣衝天而上,躍往獨孤嬌所立之處。

    李紹辛不甘示弱,同一時間化作一道長虹疾射向獨孤嬌。

    獨孤嬌麵對三大勁敵,倒是沒有慌亂,血紅色的寶劍吐出洶湧澎湃的烈焰,一副怒火狂張的模樣。

    司馬沛珊仰頭對著空氣嗅了嗅,喃喃地說道:“似乎空氣中的血腥味更重了。”

    虞江承這才幡然醒悟,難怪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孤獨嬌身上傳來血腥味的殺伐之氣,即便隔著很遠,亦是被輕易捕捉。

    這味道,竟然和紗希美奈子身上的味道很相似。

    咒術?莫非獨孤嬌也被吳智給控製了?

    不對,吳智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在獨孤嬌身上施展咒術,畢竟獨孤嬌的實力擺在這裏,除非。。。是她自願的。

    難道為了增強實力,她甘願成為吳智的傀儡?

    就在虞江承胡思亂想之際,四人的戰鬥一觸即發。

    正如虞江承所料想的,獨孤嬌施展咒術之後,不管是攻擊力,還是敏銳度,都達到了無與倫比的高度,一時間裏,竟然打得難舍難分。

    這還是獨孤嬌未使用獨孤劍訣,顯然是對咒術的絕對信任,以及對李紹辛等三人的不屑。

    不過,獨孤嬌還是低估了李紹辛三人聯手所展露的實力,畢竟李紹辛和慕容伐有著百年的交情,深知對方的套數,因此兩人的默契度也是最高的。在短暫的失利後,兩人很快就摸清了獨孤嬌的路數,一刀一劍,將獨孤嬌的出招路線封鎖得密不透風,頃刻間便將劣勢轉為優勢,

    獨孤嬌深知再這樣下去,必敗無疑,咬了咬牙,一個虛招晃過三人的夾擊,逃到五米開外的空地上,輕輕地喘了喘氣,嬌聲說道:“三個大老爺們,聯起手來,欺負個弱女子,算什麽本事?”

    此時,拍賣會鴉雀無聲,留在場地的看客都舍不得熱鬧不看而離開,皆是靜靜地等候著李紹辛的回答。

    隻見李紹辛怒氣衝衝地瞪了獨孤嬌一眼,不客氣地說道:“對付一個女魔頭,有什麽規矩可言。少拿這些話來要挾我們,在你踏入魔門之時,就該想到會有這麽一天。來吧,少說廢話,手上見招。”

    獨孤嬌雙目眯了起來,好半晌後,才睜開眼,故意歎了一口氣,一字一字地說道:“好好活著,不好嗎?”

    李紹辛冷哼一聲,沉聲說道:“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一句話,又將劍拔弩張的氣氛給調了起來。

    獨孤嬌露出一副先前從未展示的懾人臉容,好整以待地瞪著李紹辛,低吟道:“那就休怪我無情了。”

    慕容伐的虎目亮了起來,仰頭大笑道:“女魔頭,不要口出狂言,今天待你落到老夫的手上,看老夫怎麽收拾你!”

    獨孤嬌二話不說,寶劍畫出一道紅芒,如同血漿的鮮紅光圈霍然蕩漾開來。

    下一秒,一柄巨碩無比的大劍從天而降,破空而至。

    獨孤嬌終於使出了獨孤劍訣。

    雖然隻有一劍,但是虞江承能夠感受到這一劍蘊含著獨孤嬌所有的力量,然而又是偏偏看似輕飄無力,蜻蜓點水,沒有絲毫的威脅。

    可是,仔細看去,她的動作就像是渾然而生的感覺,既沒有起始,亦是沒有結尾,就像是在蒼穹上行走的霞雲,變幻莫測,捉摸不透,雁過無痕。

    最奇特的是李紹辛等人襲來的刀芒劍芒,像是被吸塵器抽幹了似得,精華全失,剩下的隻是些徒有虛表的殘影,再也構不成任何的殺傷力。

    虞江承大吃一驚,暗叫:“這就是獨孤劍訣?”

    司馬沛珊和沙白康亦是瞠目結舌。

    要知道獨孤嬌的獨孤劍訣是有著咒術加持的,自然威力不凡,準確來說,絲毫不遜於獨孤烈。

    李紹辛等人悶哼連連,一時間竟然無法化解獨孤劍訣的劍勢,不僅使出全身解數去硬抗劍芒,更是被逼的節節敗退,老臉血色大失。

    擋在最前方的慕容伐身形忽然一滯,從嘴裏噴出一大口的鮮血,才勉強好受一些。

    接著又是一股山洪爆發的劍芒,像是千重巨浪翻滾般朝著三人激突而去。

    慕容伐雖然受了暗傷,但也臨危不懼,使出家族的“九轉千變”的功法,將體內的靈氣在彈指間轉換成護盾,抵擋獨孤嬌勢如破竹的殺伐。

    若是換成其他人,早就在一個照麵之下,魂飛魄散。

    隱世慕容的“九轉千變”功法內含至剛至柔,能夠將敵人的攻勢扭往不同的方向,從而抵消強大的攻擊。但是獨孤嬌的獨孤劍訣威力實在是太過於霸道,就算慕容伐使出渾身解數,也不能夠如數地將所有的攻勢逼走。

    當然,有李紹辛和徐棱江從旁協助,自然而然就構不成威脅。

    一時間兩方竟然打得難解難分。

    附近的看客唯恐會被殃及池魚,紛紛離開座位,轉場到更遠的地方繼續欣賞幾人的打鬥。

    “轟。。。”

    一處的坐台頃刻間成了碎片。有少數人避退不急,被波及其中,成了孤魂野鬼。

    果然高手過招,禍害無窮。

    很快,獨孤嬌開始出現了疲憊之意,顯然是咒術消耗了太多的靈氣。

    李紹辛瞅準時機,一個箭步衝到獨孤嬌身前,手起刀落,幹脆利落。

    獨孤嬌硬接下李紹辛突如其來的一擊,順勢翻滾到一旁,嬌喘連連。

    李紹辛沒有追擊,而是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獨孤嬌,靜靜地說道:“你已經輸了,帶上你的人,走吧。”

    獨孤嬌的母親,便是李紹辛的妹妹,因此,他和獨孤嬌有著非同一般的血緣關係,也就是這層關係,李紹辛不打算對獨孤嬌痛下殺手。

    獨孤嬌迎上李紹辛灼灼的目光,一字一字地緩緩說道:“你以為,已經贏了嗎?”

    李紹辛冷笑說道:“不然你以為還有翻盤的機會?”

    獨孤嬌身上有兩三片血漬,突然“哇”地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緩緩說道:“我奉勸你一句,做聖人沒有什麽好處。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李紹辛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說道:“聖人這兩個字,老夫可承受不起。”

    獨孤嬌頓了一下,說道:“也對。你充其量也就是個假惺惺的偽君子。”

    她對李紹辛的恨意,似乎減淡了一些。

    李紹辛的話聲轉為平淡,說道:“多謝誇獎。”

    獨孤嬌沉默了一下,沉聲說道:“多說無益,拿出你們的看家本領吧!”

    看來她要奮力一搏了。

    正說間,登時生出一股無堅不摧的劍氣,往李紹辛三人罩去,既陰邪異森,又淩厲霸道,教人難測難禦。

    虞江承看在眼裏,心髒似乎被什麽異物重擊了一下,隨後腦海裏被什麽氣體填滿一般,又漲又劇痛。

    才一會兒功夫,他整個人都被碩大的汗珠浸濕,就像是剛從水裏被拉出來。

    司馬沛珊看在眼裏,關心地說道:“江承,你怎麽了?”

    等到的是無聲的回應,她剛想推虞江承一把,沙白康攔截在她麵前,輕聲說道:“你別打攪他,虞兄似乎入定了。”

    司馬沛珊吐了吐舌頭,不可思議地說道:“這都可以?”

    沙白康笑了笑,說道:“所以我說虞兄是個神人。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給他護法。”

    司馬沛珊莞爾一笑,說道:“隻要那幾個人的動作不要太大,波及到這裏就行。”

    沙白康無奈地說道:“聽天由命吧。”

    虞江承自然聽不到他們倆的對話,他隻感覺到四周都安靜了下來,靜得可怕的那種,這是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覺,仿若是一扇通天大門被打開了一樣。

    如果此刻豫讓在一旁的話,絕對會被虞江承現在的機緣所折服。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