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為情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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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江承的眼裏泛著精光,笑道:“就憑你這視死如歸的決心,不拉你入夥有點說不過去啊。”
    壽春祥說道:“雖然你口中的修真界充滿著驚喜和挑戰,不過我還是要考慮下,畢竟我現在所處的環境還是不錯的,沒有必要增添煩惱。”
    一個人的視野越寬廣,那麽他所麵臨的危機感就會越大,正是應驗了那句:能力越強,責任越大。
    明顯壽春祥是個安於現狀的人,不喜歡那麽多的紛爭和挑戰,況且,就連無限的壽命對他而言都是一種負擔,可見修真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吸引力。
    人各有誌,虞江承也不好再說什麽,於是,他把目光落在章程身上。
    章程沉思片刻,說道:“我先不表態,年後再告訴你我的決定。”
    既然他們倆沒有給明確的結果,虞江承就沒有再談下去的欲望。不過毛校俊能夠有所動容,其實他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極陽體質對於未來的修行可是有著很重要的作用的,換言之,毛校俊未來能夠達到的高度,是無法預估的。
    這個收獲對於虞江承來說,就很知足了。
    章程以為虞江承對於自己的抉擇很不滿意,但是又不知該如何去闡述自己的想法,於是乎,氣氛一下子就顯得很尷尬。
    壽春祥故意轉移話題說道:“老三,不如和我們說說留侯世家的情況吧,這樣我們也好有點準備。”
    虞江承說道:“放眼整個修真界,能夠被冠以丹藥世家的就兩個世家,一個是沙家,一個就是留侯世家。其實這兩家人在千年前還是同出一個世家,隻不過後來出現了紛爭,才演變到如今的局勢。”
    頓了頓,旋又說道:“沙家我們今天就不說了,就聊聊留侯世家吧。留侯世家目前來說最出名的就是張之行,因為這個糟老頭可是整個修真界之中,煉丹師的佼佼者,被號稱為無所不能的上位煉丹師,也就是說,在修真界能夠叫的出名字的丹藥,他都有能力去煉製,而他的藥王稱號也是因此而來。正因為他的存在,留侯世家在修真界的地位,才會如此之高。”
    虞江承的信息都是影宗的張玲玲給的,但是有一點他想不明白,既然張之行能夠煉製所有的丹藥,但是為何沙家的那幾個出名的丹藥,他都沒有在自家生產和出售呢?讓人匪夷所思。
    或許,張之行此番做法,是有特殊的用意的。
    壽春祥心中一動,說道:“這麽說來,我們要去見的人還是個高不可攀的大人物?”
    虞江承欣然說道:“不管是留侯世家明麵上掌控的上千家藥房,還是他背後能夠為修真界提供丹藥的煉丹師們,都是一般人所不可撼動的。”
    毛校俊好奇地問道:“這麽厲害的人,還需要我們的幫助?”
    虞江承笑了笑,說道:“煉丹師畢竟將自身的靈力和精力都耗費在煉丹上,因此,他們的體魄都是相當脆弱的。再加上成為煉丹師的條件相當苛刻,本身能夠成為煉丹師之人也不多,那麽,有你這樣的特殊體質,就更是寥寥無幾。張之行在煉丹上的天賦極高,但是在其他方麵,就不見得有多優秀了。”
    人畢竟不是完美的,有點缺陷是很正常的。
    毛校俊大概明白是自己的特殊體質吸引張琪琪的注意,說道:“那我能為他做什麽呢?”
    他很難想象自己一個平凡的人,是如何有能力幫到對方的。
    虞江承的嘴角逸出一絲神秘的笑意,說道:“等到了那邊不就知道了?不過你可以放心,張之行此舉是絕對不會傷害到你的,說不定對你日後的修行還有一定的幫助。怎麽說呢,你們倆算是相輔相成,各得其所。”
    毛校俊訝然說道:“你的這顆定心丸可真是管用,不然這一路上,我心裏可是忐忑不安,糾結的很。”
    虞江承手肘撞了他一下,怪笑道:“你可是我的好兄弟,難道,我會讓自己的好兄弟去送死不成?”
    毛校俊說道:“好像是這麽一個理。”
    一行人舟車勞累了五個小時候,總算是下了飛機。
    剛走出出口,就遠遠看見張琪琪在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前徘徊,當看到他們時,興奮地揮起了手。
    此刻外麵的溫度可是零下十多度,張琪琪雖然有修為伴身,但是畢竟隻是黃階的境界,奈何不住這般寒冷的溫度。
    毛校俊看著她凍得慘白的俏臉,自嘲說道:“可惜這一切都是曇花一現,我是可望而不可求。”
    虞江承搖了搖頭,輕聲說道:“老四,看來你這段感情是逃不掉了。”
    章程搭話說道:“老三說的沒錯,琪琪如果不是因為你,肯定不會親自來這裏接我們的。到時候我們見機行事,等你順利救治張之行,我們再順水推舟,給你們倆的感情再添加一把火,如何?”
    毛校俊感動地說道:“能夠擁有你們這樣的朋友,我毛校俊,死而無憾了。”
    章程“呸呸”兩聲,說道:“說什麽死不死的,真晦氣,你趕緊收回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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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校俊撓了撓頭,苦笑說道:“我是太開心過頭了,你們不要當真啊,我可是舍不得死的。”
    “這還差不多。”
    此時,張琪琪眉開眼笑地走了過來,說道:“你們果然很守約。這一路上顛簸,辛苦了。”
    章程故意說道:“你的太爺爺過壽辰,你跑出來合適嗎?”
    張琪琪輕聲說道:“我是瞞著他們的。隻不過,我在那兒待不住,人在那兒,可是魂早就不知飄到哪去了。嬉。。。就是想早點看到你們。”
    章程打趣說道:“應該不是想來看我的吧?還是說,隻是因為某人呢?”
    張琪琪麵色微紅,猶如熟透的紅柿子,說道:“你說笑了,我又不是個自私的人。”
    她說完這話就有點後悔了,因為這句看似無心的話,其實是很容易讓人產生誤會。
    虞江承故意瞥過臉,說道:“老二,你剛才的話說的很有道理,嘿,老大,怎麽感覺我們是多餘的呢?”
    壽春祥配合說道:“是啊,老三,要不我們先回避一下?”
    張琪琪和毛校俊都不是能言善辯之人,被說的啞口無言,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了。
    章程解圍說道:“好了,他們倆你情我儂的,礙著你們倆了,還是怎麽的?趕緊走吧,這個點過去,說不定還能蹭到美味佳肴呢。”
    一路上,張琪琪為四人講解了留侯世家的情況,大致的情況和虞江承說的差不多。
    開了一段路,很快就到了一個山腳下。後麵的路,五人必須靠自己的雙腳登山。
    這裏的台階雖然不多,大概隻有三百個,但是每個台階的落差很大,讓人步行起來相當地吃力。
    這個獨特的設計讓虞江承想到了之前去見李紹元的時候,麟趾莊園的設計是為了防禦外敵,想來這裏的設計也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想想也是,留侯世家畢竟是丹藥世家,本身的實力不會太強,隻能依靠一些布局來保護族人的安全。
    台階的兩側是兩排鬆樹,此時,天色透過林木的縫隙洋洋灑灑地落下來,給人一種恬靜的感覺。
    一行人就當是遊山玩水那般,緩緩地登山,並沒有因為張之行的事而有意加快步伐。想想也是,現在是張之行招待貴賓之時,肯定不會去做其他事,就算他們此刻到了現場,也是要等著
    張琪琪和毛校俊相隔得很近,她無意間發現毛校俊總是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說道:“你這樣目不轉睛地盯著人家,讓人有種被人偷窺的感覺,很不舒服。”
    毛校俊一怔,尷尬地說道:“我沒有惡意,隻是。。。”
    虞江承重重地在他的肩頭敲了一下,說道:“隻是什麽?哈,我知道了,隻是你認為我們三人是多餘的,打攪你們倆談情說愛了是嗎?”
    壽春祥露出燦爛的笑容,說道:“這樣啊,老二,要不我們走慢點,讓他們倆先走一段路?反正這裏就一條路,我們不會走丟的。”
    章程點頭說道:“沒問題,現在月色正濃,我們何不邊走,邊賞月呢?”
    在他們倆的推波助瀾之下,毛校俊也是顧著勇氣說道:“琪琪,不要理會他們,我們先走。”
    難得的獨處機會,他是不會錯過的。
    張琪琪微微點頭說道:“好的。”
    兩人默默地走了一段路,張琪琪忽然回過身來說道:“你會不會認為我是在利用你?”
    毛校俊一怔,避而不答道:“我從未這樣想過。”
    張琪琪說道:“可是我怎麽見你一副恐懼我,躲著我的模樣?”
    那麽近距離的談話,就像是在毛校俊的耳畔吹氣,又像一陣清風拂過他心田,讓他春心蕩漾。
    兩人又走了一段路後,見後麵三人沒有跟來,毛校俊壯著膽子說道:“琪琪,我想問你。是不是今晚過後,我們又要形如陌路了?”
    張琪琪仰著臉橫了他一眼,說道:“所以,你還是認為我在利用你,對嗎?你大可不必如此,我雖然有求於你,但是。。。這和我對你的那種獨有的感覺,是沒有任何關聯的。難道,你非要我說的那麽明白嗎?”
    毛校俊心中一熱,差點就要湊過去痛吻一次。
    沒想到這麽一段樸實無華的路,讓二人的感情得到了進一步的升華。
    五人進了內院,裏麵早已是賓客滿座,熱鬧非凡。
    張琪琪引導虞江承等人來到一個偏角的位置,歉意地說道:“因為準備得比較匆忙,所以今晚隻能委屈幾位了。”
    虞江承擺手說道:“不礙事,我最喜歡就是角落的位置,不會被人打攪,落得個清閑。”
    張之行的壽辰安排的還是比較隆重的,虞江承見到戲台上的戲班子可是國內赫赫有名的,叫什麽小百合的。能夠請他們登台,可不是有錢就可以的,最重要是對方認可你。
    就在壽辰達到高潮之時,忽然屋簷上傳來一個刺耳的聲音:“張之行,你可真會享受。”
    他的聲音渾厚有力,明顯是個練家子。
    眾人均是一震,此人竟然能夠躲開藏在暗處的護衛來到內院,絕對是有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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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之行起身衝著那人說道:“敢問閣下是何人?何不以真麵目示人?”
    那人從陰暗處走了出來,是個渾身穿著黑色勁裝,戴著黑色麵罩的男人。
    不過虞江承從那人的眼神裏,看到了濃鬱的殺意。
    黑衣人腳尖一點,如同落葉般飄到地麵上,這一番動作,沒有任何的聲音,而且虞江承能夠感受到黑衣人四周的空氣也是沒有任何波動,身法堪稱是奇絕。
    這樣的高手在這裏虎視眈眈,顯然今晚會有一場硬仗。
    黑衣人不顧其他人投來的敵意,徑直走到張之行麵前,赫然止步,說道:“張之行,才過去五十年,你就把我給忘了嗎?”
    張之行實在是想不出對方是什麽身份,淡淡說道:“閣下不請自來,卻又不道明身份,和我玩著猜謎遊戲。很抱歉,我沒有這個耐性,瑞蘇,送客。”
    張瑞蘇是張之行的貼身保鏢,是個身型並不魁梧,但是給人的感覺就是精明能幹。其實他和留侯世家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他是早些年張之行所救之人,後來張之行認為張瑞蘇是個可塑之才,就留在身邊悉心培養。同時,他的姓氏也是張之行賜予的。
    黑衣人沒有理會張瑞蘇的送客之舉,衝著張之行數落道:“怎麽,你是這樣對待曾經的好友的?”
    張之行冷冷說道:“若是好友,何不以真麵目示人?你這樣遮遮掩掩的,是不是太不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裏?”
    黑衣人輕輕說道:“張之行,五十年過去了,你還是這個德行,真讓人不爽!罷了,我此番也來就為了一事,就是來取你的項上人頭。”
    此言一出,周圍的賓客頓時發出唏噓之聲。
    張之行是何等人也,他可是修真界的泰山北鬥,別人巴結都來不及,竟然有人會與他為敵的。
    “你是什麽東西,敢來這裏鬧事?”
    “就是,就憑你一個人敢在這裏大放厥詞?”
    黑衣人的雙手一直垂在身後,隔空彈了兩下,這二人就因為多言而落得死不瞑目的下場。
    這下可就激怒了更多的賓客。可是礙於黑衣人淩冽的手段,他們是可怒而不可言,深怕不一小心就丟了性命。
    張之行做了個禁言的動作,說道:“不管我們有多大的冤仇,等我的壽辰結束後,我們再來算之前的賬如何?這裏都是我的貴賓,我希望你不要把我們的恩怨波及到他人。”
    黑衣人仰天哈哈一笑,說道:“你還想請救兵?別癡心妄想了,這裏早就被我下了結界,就連蟲子都休想逃出去。很可惜,我不是個有耐心的人,等不到你的宴會結束。還有,你們這些人要是活命的,可以滾到門口呆著,我絕對不會波及到你們。”
    瘦小的駱駝比馬大的道理他還是懂得,雖然論實力,他很自信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人能夠戰勝自己,但是,現在要是牽扯到太多的人,日後難保會被他們報複。常言道,人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呢?
    此番他是來尋仇的,而不是來樹敵的。
    雖然他們很是不服氣,但是黑衣人剛才的淩冽手段,深深地震懾到他們。現在又聽說黑衣人不會對他們下黑手,聰明人早就有了決定。
    沒一會兒的功夫,原本參加壽辰的人都逃命般地離開了現場,就隻留下主桌的那幾個老前輩,以及虞江承這桌看戲的。
    壽春祥麵露難色,有些擔憂地說道:“老三,這種情況,我們是不是應該回避下?”
    他一個凡人,哪裏能承受得住如此強大的氣場。
    虞江承搖了搖頭,很愜意地倒了杯飲料喝了起來,說道:“這麽精彩的好戲,怎麽能錯過呢?對了琪琪,張之行什麽時候得罪過這麽厲害的人?我看他的修為最起碼也是地階中期。”
    張琪琪心中一凜,露出一個深思的表情,說道:“太爺爺向來平易近人,怎麽可能會與人結怨呢?”
    她實在想不明白,虞江承既然知道對方的實力,為何還要在這裏故作鎮定呢?她可不認為虞江承有能力擊敗這名黑衣人。
    虞江承放下手中的杯子,皺眉說道:“今晚的月色還不錯,就是讓人無心欣賞啊。”
    張琪琪橫了他一眼,說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賞月呢!”
    毛校俊灑然說道:“琪琪,你先別慌,老三既然這麽淡定,肯定是能夠掌控全局的,不然,以他的個性,早就不知道躲哪去了。”
    前半句話,毛校俊說得很在理,可是後半句話,聽起來那麽不舒服呢?虞江承的嘴角逸出一絲苦澀的笑意,說道:“你是在誇我呢,還是在貶低我?”
    毛校俊笑嘻嘻地說道:“那要看你的表現了。”
    他說這話就是為了穩住張琪琪的情緒,好讓她不會亂了方寸。
    張琪琪的情緒緩和了一些,問道:“你真的有辦法?”
    虞江承知道毛校俊打著什麽主意,暗地裏給他送了一個大拇指,說道:“我不知道,不過,我已經偷偷發了訊號出去找救兵了。”
    張琪琪不解地說道:“這裏被那個人布下了結界,你是如何把訊號發出去的?”
    虞江承神秘一笑,說道:“我自然有辦法的。”
    其實他是在騙張琪琪,黑衣人布下的結界可不簡單,他和大家都一樣,沒辦法把傳輸信息。
    不過這麽厲害的結界,可不是一下子就能布下的,說明黑衣人這些天都是呆在這裏的。
    張琪琪知道虞江承在這個節骨眼上肯定不會欺騙自己的,自然選擇相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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