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窺探秘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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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江承哼哼兩聲,說道:“莫非外麵的骷髏軍團也是你的傑作?這麽大的手筆,可真是不簡單呐。”
    羽聖真君說道:“這你可說錯了,我沒有那麽大的能耐,充其量也就是個操控者。”
    能夠操控骷髏軍團,這本事也是不簡單的。
    虞江承想了想,也是,羽聖真君來這裏的時候,瓦爾哈拉之戰都還未爆發,更不可能有這些骷髏軍團。嘴角送出一絲苦笑,說道:“這麽說來,那些石碑也不是你的傑作?”
    羽聖真君說道:“是的。石碑是我來的時候就已經存在,看樣子像是一個上古秘術。哦,不是,你當我什麽都沒說。”
    虞江承皺了皺眉頭,說道:“你竟然知道上古秘術!”
    羽聖真君若是修真者也罷,可是,他隻是乾坤玲瓏塔裏的一隻妖獸,怎麽會有如此非同一般的學識。
    看來那位神秘高人很不簡單。
    羽聖真君一怔,說道:“看來,你也不是尋常人。行吧,那我也沒有什麽好藏掖著的。正因為你破解了上古秘術,才有資格到達浩瀚之穀的深處,也就是我的住所。坦白說,我不懂什麽上古秘術,我不過是聽過不少關於上古秘術的事。”
    虞江承饒有興趣地說道:“不妨說來讓小弟也聽聽?”
    每次提到上古秘術,商均都像是見到瘟神一樣,避而遠之,所以,越發是這樣,虞江承就越發地感興趣。
    而且,一個妖獸能夠了解那麽多關於修真方麵的學識,虞江承就更感興趣了。畢竟從他的視角上來看,肯定有獨特的見解。
    羽聖真君頓了頓,說道:“我也是聽了個大概。上古秘術起源於炎黃時期,被稱為帝王之學,後來流傳下來僅僅隻有三大秘術,分別是祝由術,封靈術和天魔術,後人在這三種秘術的基礎上,又分支出許許多多的秘術,外麵石碑所陳列的秘術,其實就是封靈術的一個分支。”
    虞江承歎道:“沒想到一個上古秘術就有如此多的細分。那麽這三種秘術又有什麽區別呢?”
    羽聖真君品了一口茶,緩緩說道:“你們修真者不是有三魂七魄之說嗎?簡單來講,祝由術就是和魂魄息息相關的秘術,比如勾魂,攝魄,還陽。封靈術是一種輔助秘術,比如幻術,傳送,封印等等,對了,你們不是還有一種叫奇門遁甲之術,其實就是封靈術的延伸。至於天魔術,顧名思義,是一種攻擊秘術,通過天地萬象,風雨雷電,金木水火土無形,陰陽兩儀等等,製造出毀天滅地的殺傷力。”
    頓了頓,又說道:“你們修真者所謂的修真,其實也是上古秘術的縮影,為什麽這麽說呢,你可以將身體當成是一個上古秘術,通過修行,不斷地改變、改造和增強上古秘術,從而將自身的潛能發揮到極致,甚至是逆天改命,穿梭時空,無所不能!”
    虞江承讚許說道:“老君,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吧?你的學識還真是淵博,讓我大開眼界。”
    羽聖真君微笑道:“我也是閑來無事和高人飲酒的時候聽來的,哦,說到飲酒,這位高人可是我見過最好酒之人,嗜酒如命,因此被人戲稱為酒仙。”
    酒仙?似乎在修真界未曾聽過。或許已經去了仙界。
    虞江承疑惑地問道:“我聽說上古秘術是禁忌詞,你知道為何嗎?”
    羽聖真君說道:“是的,高人曾經告誡過我,不可在外說起關於上古秘術的任何信息,好像說的是會給人帶來災禍,因為忌憚上古秘術會帶來災難,所以創造出很多的說法,比如陣法就是其中一個說法。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種默許,不過對於是否真的會帶來災禍,還真的說不清楚。”
    虞江承露出三分信任,七分疑惑的表情,說道:“就因為說起‘上古秘術’這四個字,就會帶來災禍,這似乎有些兒戲。”
    羽聖真君搖了搖頭,說道:“任何事物的存在都有它存在的道理,我不去揣測它的真偽。”
    虞江承歎道:“行吧,徒增煩惱的事情我們不做。那麽你對上古秘術有沒有更加深入的了解?前麵提到的都是關於上古秘術的學識,有沒有實操的經驗呢?”
    羽聖真君露出一絲無奈的神色,說道:“正如我剛才所言,我隻是聽過上古秘術的事,但是對於如何使用上古秘術那是一竅不通,不然我也不至於會被困在這裏上千年。上千年啊,你知道我這上千年是怎麽過來的嗎?”
    虞江承笑道:“你花費了千年都未能破解這個封靈術,那又能怪的了誰呢?”
    羽聖真君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道:“讓我發泄下情緒不行嗎?好端端的,說什麽大實話。”
    正說間,忽然地麵發生劇烈的震動,二人本就是高手,對於這種程度的震動理應是不受影響的,可是不知為何,他們的腦袋就像是被人重重地錘了一下,天旋地轉,差點都要坐不穩。
    就在二人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震動驟然停息。
    二人相互間對視了一下,皆是從對方的眼神裏看到了詫異和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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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災禍?或許隻是一個小小的懲戒吧!應該說,這更像是一個警告。
    到底是何人擁有如此通天能耐,能夠將這雙巨手伸到乾坤玲瓏塔內。
    另外,虞江承感到很奇怪,之前自己和商均聊過好幾次,都沒有發生這種異象,怎麽到了這裏,就出現了呢?看來商均所謂的顧慮,還真實理所應當的。
    羽聖真君苦笑說道:“道理是這個道理,哎。。。。。。怪隻怪我當初沒能好好修習那個上古。。。。。。的奧秘,不然,也不會混成這個樣子。哎呀,我們還是不聊這個了,我現在心裏瘮得慌。”
    他現在就怕突然再來個措不及防的殺招,抵擋不住,死於非命,可就死的有些憋屈了。
    虞江承微微一笑,轉移話題說道:“顯然你口中的高人擁有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本領,我很好奇,這位酒仙到底叫什麽呢?”
    他想著總不會是商均他們吧?
    羽聖真君皺眉說道:“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而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叫什麽。不過,他有個很明顯的特征,那就是他的雙腿似乎受過重傷沒有痊愈,走路的時候會微微地一瘸一拐。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我是什麽人呐,我可是號稱擁有世界上最銳利的雙眼,任何細微的改變都逃不過我這雙眼睛。咳,咳,扯遠了。正因為跟在他身邊一段時間,學到了我這輩子從未接觸的知識,還有一個就是法則。”
    虞江承的興趣再一次被他提了起來,說道:“這個領域你又了解多少?”
    羽聖真君連連搖頭,歎道:“法則實在是太玄乎了。雖然高人有心傳授一二,可是我根本就領悟不進去,就像是在聽天書似得。哎!”
    虞江承心中一驚,暗忖這個修真者不僅僅是天階高手,還是在天階已經停留了很長的時間,說道:“不得不說,你是個幸運兒。”
    天階級別的修真者能夠放下身段,傳授妖獸關於修行的經驗,實屬難得。
    虞江承將手中的茶壺放下,笑道:“不是我打擊你,想要領悟法則,首先要有一顆玲瓏之心。”
    關於法則方麵,他還是頗有心得的,這還是得益於商均和丹承的“諄諄教導”,這可是虞江承用傷痛換取來的經驗。
    羽聖真君的眉頭皺了一下,說道:“玲瓏之心?”
    虞江承裝出一副老夫子的模樣,娓娓說道:“我們修真者一旦到了天階,就會有機會開啟玲瓏之心,一旦開啟玲瓏之心,就能夠極大地提升和外在世界的親和力,此時,就有可能領悟到法則的奧妙之處。”
    羽聖真君啞然失笑道:“我們妖獸和你們修真者,在身體結構上,有著本質上的區別,所以我們的修煉方式也是不同的,按照你剛才說的,天階的程度,就很難有參考依據,甚至玲瓏之心,我們都有可能不會擁有。因此,我已經放棄對法則的探究。”
    虞江承認為他說的很有道理,十分讚同地點頭說道:“修行本就是因人而異,因地製宜,每個人總會在某個地方發揮他的長處,而綻放光芒。”
    羽聖真君說道:“我能感受到你和他很相似,未來也能達到他的高度。不過有一點,可能會成為你的絆腳石。”
    虞江承一怔,說道:“我洗耳恭聽。”
    羽聖真君說道:“看得出來,你是個重感情之人,感情豐富的人,在某種程度上,會弱化自身的戰鬥力,因為心中有牽掛,就不能達到最完美的釋放。我記得你們有一種境界叫做‘忘我’,其實本質就是放棄一切的念想,包括自身的感情,而將戰力提升到最佳狀態。當然,這僅僅是我個人的觀點,畢竟我也是個重情重義之人,無法去理解沒有感情的人是怎樣的狀態。”
    虞江承用心記了下來,說道:“你說的很對,無情之人,沒有任何牽掛,舍身忘死,確實能夠將自身的潛能發揮到極致。可是你忽略了,重情之人也是有一種隱藏的力量的,那就是所謂的羈絆。關於忘我,並非要舍棄所有的牽掛,而是一種與天地融為一體的狀態。”
    羽聖真君笑道:“我沒有看錯人,你的悟性很高。”
    虞江承突發奇想說道:“我進來的時候應該是解開了封靈術,那麽你現在是不是就可以出去了?”
    羽聖真君苦笑說道:“想得美,當然不行。你能進來,僅僅是打開了封靈術的入口,至於出口依舊是封閉的,除非你能夠將封靈術破壞掉,讓它失去作用。”
    虞江承笑道:“你讓我去做解謎的工作,還行,但是讓我去搞破壞,就有點高抬我了。破壞一個陣法有多難你知道嗎?當初在鬼嶺,差點把命都給折了。嘿,幸虧你出不去,不然這裏的世界不就亂套了嗎?”
    他此刻也是半字不敢提上古秘術。
    羽聖真君微怒道:“你的意思我會給這個世界帶來災難?”
    虞江承沒有正麵回答他,而是給他沏了杯茶,說道:“你雖然被困在這裏,可是依然能夠得到妖獸們的向往和崇拜,至少沒有白走這一遭。哦,我知道了,萬珍錄是你流傳出去的,那麽,關於浩瀚之穀的寶藏,蒼靈血羽,也是你傳出去的,為的就是讓那些妖獸來這裏探險,你就可以設置一些樂子,正好解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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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聖真君說道:“沒錯,萬珍錄和蒼靈血羽都是我帶來的。”
    虞江承插了一句說道:“還有仙宮圖,對吧?”
    羽聖真君笑道:“什麽都瞞不了你。”
    虞江承說道:“既然如此,你舍得將萬珍錄流到外界?”
    羽聖真君說道:“都是身外物。我若是不這麽做,他們怎麽會願意來我這裏消遣呢?”
    虞江承不以為然地說道:“消遣?我看是來送死差不多。都是同族人,你倒是挺狠心。”
    羽聖真君搖頭晃腦地品嚐著茶水,說道:“對待不同的人,我選擇的方式不同罷了。說實話,同為族類,我本不想做太絕的,隻是時間久了,發現他們對待自己的族人,也是不折手段,我再對他們仁慈,不就顯得我愚鈍了嗎?”
    虞江承翻了翻白眼,說道:“他人作惡,是他們的事情,而你作惡,就是自己的事情,你現在將自己的罪行推到他人身上,是不是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
    羽聖真君歎道:“你的話不無道理,想想也是,我何嚐不是利用他人的欲望,以達到取悅自己的目的呢!你可是一語中的,讓我有些無地自容了。小子,我算是記住你了。”
    虞江承想起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說道:“這種沒有營養的話,我的耳朵都已經聽出繭來了,可以的話,不如來點實際的,比如給點獎勵什麽的?”
    羽聖真君啞然失笑道:“你這哪是求人辦事的態度,明擺著來打家劫舍的。小子,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你想找我討要蒼靈血羽的吧?”
    虞江承一副明知故問的表情,說道:“不然你認為我來浩瀚之穀做什麽來的?來旅遊的嗎?”
    羽聖真君慘笑一聲說道:“本來就不是什麽多重要的寶貝,可是就這樣送給你,我怎麽心裏那麽不舒服呢?”
    虞江承冷哼說道:“莫非你真的希望我來搶?”
    羽聖真君順勢說道:“也不是不可能的。”
    虞江承冷笑說道:“老君,你就過過嘴癮,真動起手來,說不定會折損了你的顏麵。要知道,你的實力遠在我之上。萬一輸了,這麵子該往哪裏擱哦!”
    羽聖真君瞪了他一眼,說道:“不試試怎麽知道呢?反正無論輸贏,蒼靈血羽我都將無償贈送於你,如何?”
    虞江承若是有幸贏了還好,萬一輸了,絕對要付出一些代價,甚至被羽聖真君扒掉一層皮的。想要得到羽聖真君手裏的蒼靈血羽,哪有那麽容易?
    虞江承從桌位上彈射起來,歡呼道:“老君,你可要說話算話。”
    他突發奇想地以指為劍,單指輕舞,刹那間三道劍氣分別攻向羽聖真君的左右兩肩和下腹。
    殺意漫天。
    羽聖真君還以為虞江承隻會耍耍嘴皮子,沒有應戰的膽量,哪裏料到虞江承會不按照常理出牌,在沒人任何勝算的情況下,還敢貿然出手。明顯遲鈍了一秒,正是這一秒的停頓,讓虞江承的攻勢達到了傷害的最大化。
    尤其是這三道劍氣在空氣中竟然發出灼熱之氣,若是入侵到體內,足以造成巨大的傷害力。
    羽聖真君雖然後悔莫及,但是在危機關頭,他不慌不忙地祭出一道金光攔在身前。
    “嘭!嘭!嘭!”
    三道劍氣如同蓮花般綻放,威力恐怖如此。
    羽聖真君即便有金身護體,依舊被震得疾退數步。
    虞江承秉承著“趁他病,要他命”的原則,幻出四法青雲劍,一擊毀天滅地的劍招罩向羽聖真君。
    高手之間的對決,本就是毫厘之間,任何的細微的變化,都可能導致戰局的失利,從而滿盤皆輸。
    如此逆境下,羽聖真君依舊是平靜如故,但是眼神裏卻是愈發明亮,連金身護體都的色澤都加深了許多。
    “嘭!嘭!”
    金身護體再一次為他卸去了大半的傷害,但是,灼熱之氣依舊穿過金身護體侵入他的體內,那種灼痛難當的感覺,讓羽聖真君差點慘叫出來。當然,他自恃清高,不可能在虞江承麵前露出如此不堪的醜態,隻好沉沉地一字一字地吐出心中的不滿和痛楚。
    整個戰局朝著有利於虞江承的方向發展。
    虞江承知道現在創造的戰局得來不易,最大的功勞就是羽聖真君的輕視,若是戰局被他扭轉過來,可就沒有那麽順利了。
    於是再下一城,拿出的看家本領。
    “熾焱劍訣!”
    無盡的劍芒如同奔流不止的長江大河,連綿不斷。
    叮咚之聲,不絕於耳。
    羽聖真君被動地再開了一道金身護體,這下內縛和外縛兩重護佑下,徹底將虞江承的攻勢化解。
    羽聖真君感到身體一鬆,立時一個閃身來到十米開外,揉了揉身體上灼痛的有些麻木的部位,沒好氣地說道:“說好的切磋,你怎麽動起手來沒有一點分寸的?”
    虞江承微微一笑,說道:“打架肯定要認真一點,哪像你,一開始跟玩的似得。現在的這種狀態還差不多,才像個高手的模樣。”
    他清晰地感受到羽聖真君身上傳來的澎湃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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