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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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荒世界,黑山!
    “花花,接著!”
    蘇夜拿著一個藤球,高高的拋棄,隨後國寶便朝著前方跑了出去,將藤球給抱住。
    坦白說,蘇夜不知道怎麽養國寶。
    這輩子是第一次,至於上輩子……
    那更別說了,蘇夜就算想養,那也要有那個能耐,跟那個膽子,上輩子的時候養國寶是要吃花生米的好不好。
    不過,蘇夜上輩子養過狗……
    雖然把國寶當狗養,好像有點不太對勁,但蘇夜至少確信狗喜歡玩球,國寶也喜歡。
    “蘇家小子!”
    這時候,院外突然傳來梁龍的聲音。
    “在呢。”蘇夜答應了一聲:“門沒關,自己進……”
    蘇夜話還沒說完,院門就被推開了,這哥們還真不客氣。
    “呦,陪花花玩呢?”
    梁龍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要摸國寶的腦袋,結果被國寶一巴掌給拍開了。
    “嘿,你這忘恩負義的黑眼圈,我前幾天剛喂你一株三十年的靈芝,你轉頭就把我給忘了是吧!”
    梁龍一邊說著,一邊在身上摸索起來。
    蘇夜笑著拿出個瓷瓶,倒了兩顆竹子做的藥丸遞給梁龍。
    梁龍立刻得意起來,攤開手掌在國寶麵前晃來晃去,直到國寶不情願的讓梁龍薅了把腦袋,梁龍才心滿意足的將藥丸丟進國寶嘴裏。
    蘇夜在一旁道:“梁頭兒,你不會特意過來喂花花的吧?”
    “要說逗這小家夥玩玩是挺有意思的。”梁龍笑了笑道:“當然我過來的確有其他事,林懷正讓我過來找你要兩壇酒。”
    蘇夜疑惑道:“要酒幹嘛?”
    梁龍道:“雲逸城那邊來人了,走的傳送陣,晚上要擺席給對方接風洗塵,不得有兩壇好酒麽。”
    蘇夜笑道:“章全?”
    “是啊!”梁龍歎口氣道:“有林懷正一個悶葫蘆就夠難受的了,現在又來一個鐵麵閻羅,以後沒有好日子過嘍。”
    蘇夜好奇道:“你也認識章全?”
    “不認識,但我聽說過他。”梁龍道:“這家夥是打錢出身的,而且還是金棍子,當年人稱鐵麵閻羅。”
    蘇夜顯出幾分驚訝。
    打錢是獄卒中的黑話,意思是專門負責嚴刑拷打的獄卒,審訊方麵相當的有一手。
    而被叫做打錢的原因,是這些人偶爾會幫一些有權勢的人幹點私活,在審訊中發生點意外,當然,其中的好處也是少不了的。
    同樣,那些要被嚴刑拷打的囚犯,如果身份不一般,手底下也是有幾個子的,誰不想日子過的好一點呢?
    所以,打錢是很有油水的。
    不過,這活不是誰都能幹的,對於拷打跟審訊都得有一手才行,也因此打錢的獄卒被人分成了銅棍子,銀棍子跟金棍子。
    顧名思義,金棍子就是其中最厲害的。
    “沒想到啊。”蘇夜道:“林懷正說章全是個非常守規矩的人,沒想到竟然是金棍子。”
    眾多獄卒的印象中,能幹打錢這活的,一般都是比較陰險狡詐的家夥。
    “他一個老資曆,到現在還是個牢頭,你以為是為什麽?”梁龍冷哼一聲:“打錢這活得罪人,其中但凡有一個起死回生,就夠他受的了,他能活到現在也算命好,許是他自己也看透了,已經不幹這行當很久了,靠著以前留下的威嚴,博了一個鐵麵無私的威名。”
    梁龍說到這裏就顯的愁眉苦臉的。
    “甭管這家夥心裏怎麽想的,但對外就是這麽個形像。”
    蘇夜秒懂,不就是立人設麽。
    梁龍唉聲歎氣:“我這以後的日子可這麽過呦。”
    蘇夜笑道:“梁頭兒,你也該老實一陣了,別忘記你才剛從牢裏出來,說不定粱大管事還盯著你呢,你眼下胡搞瞎搞,到時候又得被丟進大牢裏去。”
    梁龍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可是,不能散心的我,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蘇夜笑著搬來兩壇酒:“那就喝酒吧。”
    “也行!”梁龍拍拍酒壇道:“你小子釀酒的手藝越來越好了,對了,不能是上次那酒吧?”
    蘇夜翻了個白眼:“你又不能去散心,我能拿那酒給你喝麽?”
    “怕什麽?”梁龍伸出手掌翻了翻:“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蘇夜道:“那我給你拿去。”
    “別介,我就隨口說說。”梁龍抱起酒道:“我先走了,你一會兒記得過來,接風宴整個黑山的獄卒都有份。”
    “好嘞,知道了。”
    蘇夜目送梁龍離去,又陪國寶玩了一會兒,然後去參加酒席。
    章全年紀不小,修為不俗,已經築基期九境巔峰,但一直當著牢頭,職位難以再進一步,得不到修煉法門,修為自然難進一步,這輩子恐怕都難了。
    但人家的資曆還是擺在那裏的,其他四名獄卒都對章全畢恭畢敬,梁龍雖然私底下對章全跑來黑山有諸多不滿,但明麵上還是小輩自居,乖巧的很。
    而章全如同林懷正說的那般,隻要不涉及正事,還是挺平易近人的,宴席上跟眾人舉杯同樂,看起來非常好說話的樣子。
    這一頓宴席,可以說是吃的眾人皆喜。
    但第二天的時候,很多人就明白了一切皆為幻覺。
    章全約談了不少人,不說其他的四名牢頭,就連蘇夜也在其中。
    ……
    “蘇夜是吧。”章全看著桌上的文書道:“你是黑山的醫師?”
    蘇夜點點頭。
    章全拿起一份文書道:“但造冊的信息內,並沒有注明這一點。”
    蘇夜解釋道:“我的父親有醫師身份,他過世之後,就由我接替了。”
    章全道:“有報備麽?”
    “我父親過世的事情是有報備的。”
    “我問的是醫師。”
    “沒有,我父親能幹的,我全都能幹,黑山上的獄卒都認可我的醫術,所以就沒有特意報備。”
    “這不光是醫術問題,而是規矩。”章全抬頭認真道:“而且,如果你有醫師的身份,就該領兩份俸祿,可你現在卻隻領一份,其次,去城主府領藥的事情是你在做吧?”
    蘇夜點點頭。
    “你沒有醫師的身份,這就不是你的活,而且,我發現賬目仍舊是林懷正在做,可如果你是醫師,關於藥物方麵的賬目,就應該由你獨立做,賬目要清晰,明白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