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瞥了一眼那名牙人。
    看起來除了正常的收購，對方還動用了一點其他手段。
    不過，倒也不是無法理解。
    牙行幹的是中間商的生意，說白了就是無本買賣。
    那麽，問題來了，為什麽生意一定需要中間商呢？
    說白了，牙行這生意就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他們賣的其實是手段跟人脈，如此才能把持市場，讓很多交易必須通過他們才能進行，這樣才有足夠的錢賺。
    不過，這跟蘇夜有什麽關係？
    牙行用什麽手段，牙行自己會兜著，蘇夜隻管收貨就行了。
    “行了，你回去吧。”蘇夜將身份木牌收起來道：“我們的交易完成了。”
    那名牙人道：“一塊木牌二百兩黃金，還有不少結餘，不知為客官送到什麽地方去？”
    蘇夜無所謂的擺擺手：“送你們了。”
    那名牙人不由的一愣，那可是上萬兩黃金。
    “怎麽？”蘇夜道：“白送的錢不要麽？”
    牙人趕緊陪笑，行禮道：“那小的替東家謝過客官賞賜了。”
    蘇夜點點頭，隨手將人給打發了。
    黃金這玩意蘇夜真不缺。
    這次去雲逸城的時候，蘇夜又順手用靈晶兌了黃金三十萬兩，白銀十萬兩，而且，蘇夜的“倉庫”內還堆著不少沒用完的，用金山銀山來形容都不過分。
    區區一萬多的黃金，蘇夜實在懶得再跑一趟。
    將木牌收好之後，蘇夜順著朱雀街，前往四聖橋。
    四院切磋總歸要有個結果，再說了，那身份木牌又不能真這麽丟了，所以，四院切磋結束之後，需要進行清點，決定贏家歸屬。
    四聖橋就是今年定下用於清點身份木牌的地方，在四院切磋之前，就在那裏搭建了木台，四大書院的院長也都將出席。
    蘇夜抵達四聖橋的時候，不少人已經到了，就算丟了木牌，照著規矩所有的學子都要到場。
    “喂！”忽然的，一隻手掌拍在了蘇夜的肩膀上：“你跑哪去了，四院切磋的時候，根本找不到你人。”
    蘇夜回頭一看，卻是洛青青跟陳先兩人。
    “到處逛唄。”蘇夜笑著道：“你們兩個收獲如何。”
    “別提了，根本沒什麽收獲。”洛青青哼了一聲，不高興道：“一開始不知道怎麽搞的，碰上的人都沒有身份木牌，我還以為是自己倒黴，後來才知道，竟然有人花錢收購身份木牌。”
    陳先點點頭：“此人乃是鼠輩，四院切磋乃是四院學子較技而設，現在竟然用黃白之物來玷汙，簡直不可理喻。”
    蘇夜擦把冷汗，你們嘴裏的鼠輩就是自己來著。
    這時候，有人走上了木台。
    為首的那個蘇夜認識，胖的跟球一樣，笑眯眯的，走起路來下巴上的肥肉還一甩一甩的。
    這不是人稱安西教練分身的陸飛羽，還能是誰？
    蘇夜看向陸飛羽身後。
    既然陸飛羽登台了，那後麵三個就是其他三院的院長了？
    第二個登台的是個美婦，看起來隻有三十來歲的樣子，不過，這一位實際上已經百餘歲了，人稱書畫雙絕梅子兮。
    其書法乃是天下一絕，跟洛青青並稱南北兩大書聖，但梅子兮作畫方麵，也是一把好手，聞名天下。
    而梅子兮身後的則是赤水書院的院長，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當世棋聖關龍之，此人百餘年前就已成名，六十年前成為棋聖，然後這六十年來，一直是大元朝第一國手，在棋道上從未輸過。
    至於最後一位南山書院的院長就厲害了，其他三院的院長都有聖名，隻有他沒有，甚至，他都不是一名文士。
    不過，人家是皇親國戚！
    錦王李之錦！
    李之錦素有賢王的名聲，本人很有學問，無奈的是年幼時重病一場，無法修煉，不管學問做的多好，用不出言靈，就不算修煉者，成不了文士。
    但其學問卻廣受士林認可，而且，在百姓之中名望頗高。
    當今的陛下對他也很是喜愛，畢竟，其他的暫且都不論，皇家中人殺兄弑弟奪皇位的事情多的很，唯獨李之錦幹不了這事。
    無法修煉，沒有言靈，區區一個普通人，怎麽為帝？
    四大書院的院長齊聚，也就代表著四院切磋的事情該有個結論了。
    有侍從在木台上點燃了三支香，這香燒盡的時候，也就到了四院切磋截止的時辰。
    眾人繼續等待了一會兒，等香燒的差不多了，李之錦笑著起身，看向木台下的一眾學子笑道：“時辰到了，從現在開始，就算還有人趕到，其攜帶的身份木牌也不再計數，至於在場的，身上有木牌的就自個上台來吧。”
    李之錦說完之後，看了一眼其他三院的院長。
    “就從我們南山書院的先開始，可否？”
    誰先誰後都需要清點，其他三院的院長自然沒有意見。
    緊接著，三名學子走上木台，為首的自然是宣武王之子李成文。
    三人將身份木牌拿出，邊上的侍從清點了一下後，高聲道：“南山書院，共二十一塊身份木牌。”
    李之錦皺眉：“就這麽點兒？”
    “我……”
    李成文想要開口解釋，卻見李之錦揮揮袍袖。
    “眼下是清點木牌的時間，有什麽話等會再說。”
    李成文之後，是赤水書院的學子，結果比南山書院還慘，五個人一共就十二塊。
    接著就是初禾書院了，洛青青一臉鬱悶的帶著木牌上台，她就拿到六塊身份木牌而已，初禾書院還有兩名學子存活到了最後沒有被淘汰，但加起來也就二十塊。
    最後輪到白鷺書院，陳先一邊上台，一邊一臉鬱鬱。
    照著前麵的身份木牌數量，白鷺書院已經贏定了。
    四院的丙字號學生最起碼一百多號人，但眼下才出現了五十三塊木牌而已。
    可是……
    陳先也就拿到九塊而已。
    所以，到底身份木牌在誰手裏？
    李之錦道：“隻有這麽點木牌麽？還有誰沒有上交木牌？”
    “在我這裏呢！”
    蘇夜答應一聲，然後走上木台。
    嘩啦的一聲！
    蘇夜掏出一個袋子，朝著木台上一倒，那身份木牌瞬間堆的跟小山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