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言落之後，從屋頂上躍下，輕飄飄的來到蘇夜的跟前。
    “我找你們？”蘇夜打量了一下對方，似乎想到了什麽：“拜妖閣？”
    女人笑了笑，隨手一揮袍袖遮掩了一下自己的麵容，然後等袍袖落下的時候，女人的腦袋上赫然多出了兩隻狐耳。
    原來是隻狐狸！
    “你可以稱我為花狐。”花狐笑著踱步：“此地名為暗月境，是一件法器幻化而成的，在這裏我們可以放心的對話，不會有任何人打擾。”
    “對話？”蘇夜道：“你能做主麽？”
    “那要看什麽事情。”花狐笑著道：“大多數的事情，我還是可以做主的。”
    蘇夜道：“打算偷我東西的紙人，還有襲擊我的怪魚，都是你們拜妖閣的吧？”
    花狐笑著道：“那要取決於你想要找拜妖閣做什麽。”
    蘇夜奇怪道：“兩者有關聯麽？”
    花狐笑而不語，卻是並不回答這個問題。
    “那我問的更直接一點，你們想要靈晶？”
    “有誰不想要呢？畢竟，這燕京城裏，那些貴人們，整天都是靈晶靈晶的，如此貴重的東西，我們當然也想要。”
    “我可以給你們。”
    花狐眼睛一亮道：“蘇公子，請盡管開價，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蘇夜道：“就一塊。”
    花狐的話音一頓，翻了個白眼：“蘇公子，莫不是在消遣奴家？”
    “一塊就夠你們賺的了。”蘇夜笑著道：“現如今，不少人都想要靈晶，但是，靈晶這東西數量有限，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的。”
    “那些對於靈晶求而不得的人，他們的權力就遜色於得到靈晶的人麽？他們的身份就不如那些得到靈晶的人麽？最重要的是他們的財力就不如得到靈晶的人麽？他們需要的隻是一次機會，一次得到靈晶的機會。”
    “我將會把這次機會交給拜妖閣。”蘇夜走向花狐，微笑道：“就一塊靈晶，但是，這塊靈晶的名字，叫做最後的靈晶，並且不用跟任何人談價錢，而是將想要的人都聚集起來，讓他們自己出價，最終價高者得。”
    花狐眉梢一挑，自然能聽明白其中的意思，不由道：“蘇公子，你確定是最後的靈晶？”
    蘇夜笑著道：“這話說的，如果我哪天缺錢了，手裏恰好還有點散碎的靈晶，總不能讓自己餓死，但是完整的異色靈晶，隻此一塊，不會再有了。”
    花狐想了想：“我要兩塊，一塊普通的完整靈晶，一塊完整的異色的靈晶。”
    “一前一後，將氣氛炒的更高？”
    “蘇公子，看來你很懂經商這回事情？”
    “略懂，略懂。”
    “那我們就這麽說定了？”
    “花姑娘……”蘇夜撓撓頭，這稱呼怎麽怪怪的？卻還是硬著頭皮繼續道：“你做生意這麽草率的麽？咱們總得談談細節。”
    花狐道：“拜妖閣做生意素來公平，你負責出貨，我們負責賣，事後五五分賬！”
    “不，我要七三，除此之外，我不要黃金，而是全部都折成靈材跟靈藥，並且靈晶售出三天之內，必須錢款兩清。”
    花狐皺眉道：“蘇公子，七成是不是太高了。”
    “花姑娘，這七成可不是我一個人的，榮寶齋跟天寶牙行都要從我這七成中分錢，而你們拜妖閣則是純三成的利潤，最終到手之後，我未必賺的比你們多。”
    “他們又沒幹什麽，有必要分給他們錢麽？”
    “我跟他們談的合作，是所有靈晶售賣的利潤，你手裏的兩塊也在其中，做生意要講究誠信才能細水長流，錢這東西是賺不完的，大家一起賺也才能更好的賺錢，你說對麽？”
    花狐想了想道：“好，我答應了。”
    “那咱們再來談談別的。”
    “你還想要談什麽？”
    “我聽說，燕京城有五成的靈材跟靈藥的貨源都來自於拜妖閣，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能從拜妖閣拿貨呢？”
    花狐上下打量了一下蘇夜道：“據我所知，蘇公子目前還是白鹿書院的學子，應該還沒有文士的身份？”
    “對於拜妖閣而言，這事情重要麽？”
    “沒有文士的身份，你就算有貨源，又該怎麽出貨呢？”
    “這就是我的事情了，跟你們拜妖閣沒有關係，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又不會少你們半分錢。”
    “蘇公子，我可以做主，每個月給你十萬兩黃金的貨，具體的種類你可以自己挑，市麵上常見的靈材跟靈藥都可以。”
    “少了點。”
    “不能再多了。”花狐解釋道：“你沒有文士的身份，出貨想來也不是什麽正常的渠道，給你的貨太多，可能會引來麻煩，有事情事情，我們拜妖閣也是要顧忌一下的，特別是向我們拜妖閣拿貨的人有很多，但貨就那麽多，你要是拿的太多，我這邊也不好辦。”
    蘇夜知道花狐誤會了。
    市場這東西是有平衡的，不能被隨便打破。
    其中的彎彎繞繞也有很多，但是……
    蘇夜壓根沒有打算讓東西出現在市麵上，他的目的又不是做靈材靈藥的買賣，然後囤積起來，為的是自己煉丹跟修煉。
    但這事情沒辦法解釋，花狐不知道大荒世界的修煉資源獲取有多困難，她甚至不知道言靈世界的聖人，在大荒世界根本不值一提。
    更高的修為，更強的實力，更好的靈材跟靈藥……
    當然，這些蘇夜也不會告訴花狐。
    “一個月十萬兩黃金的靈藥……”
    蘇夜思考了一下，也算是一條持續獲取靈材靈藥的途徑，而且，自己目前才築基期，這種程度也足夠了。
    “好，就這麽說定了。”
    “每個月五號，我會派人給蘇公子送東西來的，蘇公子準備好錢財便可，需要什麽可以交貨時列下清單。”花狐笑著道：“另外，我再額外送一份禮物給蘇公子。”
    蘇夜道：“是什麽？”
    “蘇公子之前不是問我，想要偷你東西的紙片人，還有襲擊你的怪魚，是不是我們拜妖閣的人麽？我可以在此用性命向你擔保，那並不是我們拜妖閣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