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儀，你我明早進城一趟吧？”
    郭霞提議著，“襄陽城被張虎、陳生兩人占據，我們是不可能攻城的，從內部瓦解才是上”
    這時顧羽恰好走來，聽見這句話的的她當即說道：“我也要去！”
    這些話，黃夢也是聽見了的，隻是她並沒有開
    因為張言、郭霞二人走後，這支軍隊還需要她來坐
    顧羽看著郭霞，“畢竟我可要保護好他呢！”
    郭霞沒有回應，看向張言，按照兩人的約定，她不能替張言做決定，隻能提建
    “擒賊擒王，你是想先拿下張虎、陳生兩人？”張言推測
    “我們這一路下去，定然是無法繞開襄陽，拿下襄陽的辦法還需要從襄陽城內部去”
    襄陽，名義上隸屬南陽郡管轄範
    可是，在地域遼闊的荊州七郡，有六股強大勢
    其一，張谘坐鎮宛城，袁術屯兵魯陽，孫堅跟著袁術，三人暫為一
    其二，宗賊蘇代，掌重兵於荊南，長沙
    其三，華容縣長貝羽，握重兵，踞守南
    其四，江夏賊張虎、陳生，占據襄陽左進之
    其五，盤踞荊州各地，軍事強大，經濟自給自足的豪族宗
    其六，棲息在零陵郡周邊的山越蠻
    不得不說，荊州的情況還真是錯綜複雜，雖然各州都好不到哪裏去就
    從麵上來看，襄陽的情況最容易得到解決，隻是兩個賊寇而
    次日辰時，三人牽馬入城，尋了一處客棧便先住
    房間內郭霞對著張言說著，“如果不出意外，那麽這兩人心中應該都在想著如何除掉對方，將這襄陽據為己”
    “不至於吧？”張言問道，“還有就是，撫順人呢？”
    “她去探查情報去了，想必很快就會回”郭霞平靜地說著，“還記得我們進客棧時，路邊一個渾身是血的老漢嗎？”
    張言點頭，“記得，但你拉住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多”
    “但我也沒有打算過問，在我去往洛陽求援的路上，我見過很多比那個老漢更慘的”
    郭霞聽了直搖頭，說出了三個字，“不一”
    “不一樣？”
    張言有些疑惑，哪裏不一樣？
    “因為這裏是襄陽，所以不一”顧羽從外麵走了進來，“前往洛陽的路上，那是荒涼之地，有淒慘的人再正常不過，可這裏是襄”
    襄陽是什麽地？
    這是被兩個賊寇占據的城
    這其中展現的一個隱藏消息就是這兩人擁有著襄陽城的民
    不然也不會占據襄
    “探查到什麽情報了？說來聽”郭霞給顧羽倒了一碗
    “謝”顧羽接過碗，並沒有喝下，而是先說起了事
    “我們見到的那個老漢是一個賭徒，他為了錢將自己的女兒王氏獻給張虎，而陳生卻對他的女兒心有情”
    顧羽用簡明的語言解釋了複雜的情況，“得知這件事情的陳生將老漢暴打了一”
    “省去了很多細枝末節呢！”郭霞評價道，“那個老漢現在應該被你殺死了吧？”
    “如果是以前，我會毫不猶豫地出手，但那個老漢對你來說還有”顧羽說著，她的表現遠比看上去要聰明許
    張言沒有說話，他在等著這兩人給他出謀劃
    同時，他也在想，這些人是不是過於聰明了？
    怎麽一件事情就能夠看出不同的意思？
    如果這些曆史上的無名之輩都這麽聰明，那麽那些名垂千古的人是不是更加聰明？
    “你有些不”正在和顧羽討論的郭霞突然對張言說
    “你這麽敏銳？我怎麽沒看出他有不安？”顧羽問
    是觀勢！
    張言明白了為什麽郭霞會看出來這些的原
    觀勢讓郭霞能夠直接透過表象看到內層最根本的問題，當然問題與問題層層交疊時，她便會被迷
    而且觀勢也不一定要用眼睛去
    隻是他在不安嗎？
    為什麽他感受不到？
    “可能是昨天的話對他的衝擊有些大，他擔心失敗吧？”郭霞說著，“失敗就失敗，大不了下次再來嗎！”
    這話說的，一點也不安慰
    “其實失敗也沒有什麽不好”顧羽說道，“昨天的話其實我都聽見了，改變不了就交給後人改變吧！”
    這話聽上去格外的消
    “我覺得我沒有不”張言糾正
    那是什麽使你動搖了呢？郭霞心中想著，她並沒有將話說出口來，有一些問題是沒有答案
    同時也是問不出答案
    “是在擔心對手過於強大，導致自己什麽都無法改變而無能為力嗎？”顧羽問
    這話問的過於精準，讓張言有些無所適
    “或許”
    “如果是這樣，那麽你完全不必擔”顧羽說著看向郭霞，“說了這麽多，你有什麽計劃就快點擺出來吧！”
    “子儀，不要太在意成敗，在意成敗隻會招致失”郭霞先是安慰了一句，然後將自己的計劃道
    簡而言之，製造這張虎、陳生兩人自相殘殺的場
    ......
    入
    陳生
    郭霞躲在暗裏，靜靜聽著房間內的動靜，她麵上沒有任何的表
    即便是衣服被撕裂的聲音也沒能讓她動容分
    她已經確定，這個人並不是王
    時而高亢，時而低緩，時而刺激的聲音不斷傳出，郭霞隻覺得相當無
    她聽見了王氏的尋死之聲，可這切切實實的聲音告訴她王氏沒有
    她沒有鄙夷王氏，因為她在旋門關時也沒有選擇直接自刎，而是鬥爭一
    她有著活下去的願景，人人都有活下去的願
    因為死亡是恐怖
    沒有人願意生活在恐怖之
    也沒有人願意去接近死
    活著沒有什麽不好的，以某種手段來活著也並非是可恥
    沒有悲傷，隻是想著過往，郭霞覺得她的人生似乎也並沒有什麽意
    她活著也隻是為了活著而活
    突然間一句話閃爍在了她的心頭，人不能失去逢場作戲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