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韋書文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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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一條小食街,我正物識著吃點什麽,陳嬌接了一個電話以後臉色大變。
我哪還有心思吃東西,我心慌慌,畢竟以我對她的了解,她很少這麽不淡定。
我問她“怎麽了?”
陳嬌說道“你剛見完我師兄?”
我點點頭。
“你,殺了他?”
“什麽玩兒?他掛了?”
陳嬌說是的,韋書文被魚槍穿透了心髒,掛在了遊艇上麵,現在我成了最大的嫌疑人,電話是周林打過來的,周林正過來抓捕我。
果然沒幾分鍾,周林就帶著一大幫刑警趕到了,直接把我抓回去刑警大隊。
該交代的我都已經在車裏跟她交代清楚,所以把我安排好之後,周林立馬往碼頭趕,她的手下人給我補錄口供。
錄完了口供,我在審問室裏麵等待消息,這一等就是一個晚上過去了。
等到第二天的清晨,周林才帶著一身疲憊回來。
而且,除了疲憊之外,她還滿臉的愁容。
說話有氣無力極其失望的樣子:“李嘉,情況不容樂觀。”
我故作淡定“我等一晚上了,你直接點說。”
“案件會被移交到副局長親自負責,這副局長是韋書文老丈人的學生。”
“能怎麽地?我隻是見了韋書文,我沒殺他,我跟他的死毫無關係。”
“現場隻有你和韋書文的痕跡,沒有第三者的痕跡,四周沒有監控,沒有目擊證人,任何對你有利的線索都沒有,你離開後韋書文也沒有打過電話或者發過微信,證實不了你走之後韋書文還活著,這事麻煩了,如果查不到其他嫌疑人,那你就是凶手。”
我腦袋嗡嗡作響。
特麽的,怎麽就有人敢殺韋書文呢?殺就殺吧,其它什麽時間不行,為什麽非得跟我扯上關係?
倒黴催的!
“會不會是巨龍集團幹的?韋書文現在牽頭跟他們打官司,他們有動機。”我突然想到這一點。
“不可能,他們不敢,畢竟韋書文身份特殊。到時間了,不能多說了。我提醒你一句,如果真不是你幹的,不管如何你都不要承認。”
廢話,我當然知道。
可是,能不能扛住,我就不知道了。
周林出去後,不到五分鍾的時間,我就被移交了,雖然還是留在刑警隊,但是審問的地方換了,審問我的人也換了,連審問的方法都換了,審得特別狠,簡直是精神折磨。
連續審了兩天,我簽了通知書,被送到了看守所單獨關了起來。
接下來有三四天時間,我除了能看見看守警之外,誰都看不到。
電話也不允許我打,外界到底是個什麽狀況,我一點都不知情。
不過我心態沒有崩,我確實不是凶手,我相信以現代的刑偵技術肯定能還我清白。
然而,我似乎是高估了現代的刑偵技術,我等了一周,居然沒有等來清白,而是等到了一紙逮捕令。
我居然被凶手了。
而且,魚槍上麵居然檢出了我的指紋,我壓根沒有碰過魚槍。
我當時腦子很亂,稀裏糊塗就簽了字。
大概也因為警察說我簽了字可以見律師吧,警察說跟他們抵抗沒用,我有冤情我到法院說。
我的律師是宋清,我簽了逮捕令第二天早上她就到了。
我們在特定的房間裏麵見麵。
看守警剛走,宋清一臉嚴肅問我“李嘉你到底殺沒殺韋書文?”
我愣神看著她。
“就是有了?”
“有你妹,我沒有。”
宋清不相信的神情,恨鐵不成鋼的口吻“魚槍的指紋怎麽解釋?而且你有動機。你別騙我,你隻有說實話,我才知道怎麽打這個官司,要找對點,不然白搭功夫。”
“我真沒有殺他,我又不傻,就他的身份,我殺了他我跑得掉麽?”
“是不是激情殺人?當時沒想那麽多!”
“那我過後得跑吧?我還等著被抓?”
宋清一聲歎息,這才坐下來,從公文包裏麵拿出筆記本錄音機之類。
還有一包香煙,以及一盒火柴。
我已經好幾天沒抽煙,點上一根抽第一口有點暈,不過那股過去以後,我慢慢平靜了下來。
“李嘉,我們已經很努力,但是真的一絲對你有利的證據都找不到,這事幹得太幹淨了。”宋清言下之意是,不管是不是我殺的人這都不重要了,這鍋我背定了。
“現在外麵是什麽狀況?陳嬌,穗城集團,林薇和孩子,你都說說。”
宋清說道:“林薇孩子出院了被伍薇接了走,伍薇說她接走安全點,她是你女朋友,也有這義務幫你照顧好林薇和孩子。”
我萬萬想不到伍薇這麽替我著想,我們可是假情侶,而且我現在對她已經沒有了價值。
我正感動著,聽見宋清又說道:“陳董被林永楠耍了,真金白銀收購了林永楠的飯店,穗城集團原來的飯店的價格已經調了回去,從林永楠這兒接手的飯店也跟上了,保本經營著。”
我目瞪口呆,好一刻才回過神問道:“林永楠用了啥辦法?”
宋清說道:“他跟陳董說他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他有證據,我勸過陳董要見了兔子才撒鷹,結果陳董沒見到證據的邊角就給交易了。”
“她有病嗎?”
“她說林永楠有動機,一來殺了韋書文有殺雞儆猴的效果,那幾十個官司會不攻自破。林永楠再把飯店賣給她,能從飯店這個泥潭裏抽身,一石二鳥。”
我心裏滋味很複雜。
說難受吧,有陳嬌拿幾十億出來就為了救我,而不是直接放棄我。
要說不難受吧,好好的局麵一朝葬送,卻又對於深陷牢獄的我於事無補。
“林永楠很聰明,居然能想利用陳懂救人心切這一招,不過陳董也還行,沒有崩,就是擔心你,她說她拉你下場的,無論如何要救你,哪怕花光每一分錢。”宋清又說道。
“我能幹什麽?”
“你把和韋書文見麵的情況說一說,每一個細節都要說,包括韋書文跟你說過什麽,最好是一字不差。”
我跟警方說的我是有所保留的,我隻是說韋書文勸我離開穗城集團,韋書文具體說了什麽話,我沒有交代,也不好交代。
對麵是宋清,加上現在情況嚴峻,我隻能坦白。
宋清聽完後若有所思,似乎發現了一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