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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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生氣?
氣又從何處來?
聽完許璧君的解釋之後,陳青鋒方才恍然大悟,許璧君擔憂,陳青鋒會不會怪責自己,沒有講述清楚,態度堅決地拒絕掉對方。
從而,造成了對方,以為自己還是單身的錯覺。
並刻意留下電話畫麵,試圖讓許璧君主動去聯係這位,龍騰少公子?
按照許璧君的交代,這位龍騰二十五六歲,其實比許璧君還要小,這樣級別的人,本質上不會成為某家集團的董事長什麽的。
除非是家族企業。
看樣子,又是一個來頭不小的富二代?
並且,自恃許璧君已經成為了他龍騰的囊中物,臨別之前,還提醒許璧君,好好思考,莫要錯失這輩子,最大的也是唯一的飛黃騰達的機會?
許璧君雙手護臉,表示無奈。
為什麽這個世界上,總是會出現這種自戀的家夥?
聽龍騰的話術,好像自己能被他看上,是她的榮幸,是祖上三生三世積德,她許璧君應該好生珍惜。
“不得不說,這名字不錯。”
“龍騰飛於大地,俯瞰眾生,家裏長輩大概率對這位小少爺報以非常大的期望。”
陳青鋒感慨,對這件事看得非常淡。
以許璧君的長相,放之任何一地,凡是接觸到或者偶爾她的,極大概率會動凡心,試圖追求。
見怪不怪了。
畢竟,世間美女不可多得,何況是許璧君這樣傾國傾城的存在。
龍騰貴為一家大集團的小少爺,本身就存在極大的優勢,他對許璧君感興趣,並采取行動,符合自己的人設。
富二代嘛,不是女人就是花天酒地,除此之外也沒什麽事情幹了。
“現在怎麽處理?”
按照許璧君的以往的性格,遇到這種,當場就扔了名片,置之不理。
然而,這裏是京都,並非自己土生土長的杭都,這地方,隨便冒出來的人,都是能量巨大。
為避免沒必要的麻煩,許璧君詢問陳青鋒的意思。
“還能怎麽辦,打個電話跟對方說清楚唄。”陳青鋒微笑。
許璧君哦哦了兩聲,立馬掏出手機。
陳青鋒感歎了句傻姑娘,轉而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龍騰的電話。
“喂!”
對麵傳來的是一道明明非常稚嫩,卻又裝著無比深沉的年輕聲音,在沉默了兩秒之後,補充道,“哪位?”
陳青鋒將手機,推到許璧君的跟前,許璧君回了句,你好。
龍騰當即判斷出許璧君是誰,本人已經處於高度興奮的狀態,然而,依舊擺出架子,故作老氣橫秋地答複許璧君,“漂亮的姑娘,你很識趣。”
“我在京都,已經好多年,沒有碰到你這位驚為天人的姑娘了,昨日一見,屬實終生難忘。”
“不錯不錯,挺懂事,知道主動聯係我,你現在在哪裏,我開車過去接你,順帶吃個豐盛的燭光晚餐!”
“能讓我這位逍遙集團的少董事主動邀請,這可是多少女孩子夢寐以求的事情,這份榮幸,今天賞給你了!”
許璧君,“……”
這家夥是不是神經病?簡直自戀到了難以理解的地方。
她僅僅回複了你好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講完一句完整的話,後者就倒豆子般,嘰裏咕嚕地扯了一大堆。
什麽又是誇讚自己懂事,又是美滋滋的,明裏暗裏炫耀自己的顯赫身份,沒誇張到在京都橫著走,但也不虛誰。
再話鋒一轉,要邀請許璧君吃飯?還吃什麽燭光晚餐?
她長這麽大,還真沒吃過燭光晚餐,當然,如果陳青鋒鄭重邀請自己,她肯定毫不猶豫地答應!
“地址給我,我現在就出發。”龍騰趁熱打鐵,再次催促。
許璧君擰起眉梢,頓了頓,終於表達了自己明確意思,“龍少是吧,非常感謝你對我的欣賞。”
“但,不好意思,這份榮幸我並不稀罕。”
“這通電話隻是基於禮貌,再次和你表態,我對你不感興趣,無論你是年少多金還是家世淵博。”
“希望你,徹底打消對我的念想,不要再進一步,從而叨擾到我的生活。”
京都。
逍遙集團旗下的全資大廈,第一百二十八層。
一身高級定製西裝的龍騰,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一手握著電話,一手提著煙,前一秒還開心躍然臉上的龍騰龍少,下一秒,臉上掛起寒霜。
因為他被拒絕了,他堂堂龍少被拒絕了。
許璧君措辭嚴厲,幾乎不給任何顏麵,非但讓自己斷了念想,還表示不稀罕自己的施與對方的榮幸。
當真是好大的口氣。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女人!”龍騰強行壓製著自己的怒氣,反問許璧君。
此刻,坐在許璧君身邊的陳青鋒,差點一口茶水噴出來,這逍遙集團的龍少,怎麽有點中二?
二十六七歲的人,不應該啊?
怎麽說起來話,跟十三四歲的小屁孩一般?
陳青鋒憋著笑,許璧君則是氣呼呼的,不太高興,和龍騰這樣交流的人,實在是太累了。
若不是擔心,後續自己的生活會遭到影響,許璧君是真不想,和龍騰有著一絲半點的牽扯。
“我說得已經非常清楚了。”
許璧君頓了頓,繼續道,“如果沒什麽事情的話,希望這是我們的第一通電話,也是最後一通。”
彼一端的龍騰還沒來得急發火,許璧君啪的一聲,當場將電話給掛斷了。
簡單粗暴。
生怕龍騰討人厭的聲音,讓自己煩躁起來。
龍騰聽得耳畔傳來的一陣嘟嘟嘟忙音,頓時陷入呆滯,彷徨,最後,是源源不斷從胸腔迸發出來的怒意和屈辱。
“女人,你闖下大禍了!”
龍騰握著手中的電話,嘴裏蹦出這沉沉的幾個字,一旁的秘書大氣不敢出,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龍騰,會發這麽大的火氣。
許璧君將電話掛斷之後,頓感輕鬆至極,“呼,總算是解決了,嘿嘿。”
“解決?”陳青鋒搖搖頭,不認同許璧君的想法,他笑道,“這才剛剛開始,哪裏就解決了?”
“啊?”許璧君不懂,大眼睛撲閃撲閃。
“這種級別的富二代,想來都喜歡,任何人對他們的吩咐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龍騰大概率是其中的佼佼者,換言之,他既然盯上了你,除非幾次試探之後,意識到實在沒希望了,否則,絕不善罷甘休。”
何況。
許璧君剛才交涉的時候,明顯讓龍騰心裏冒火了。
這樣的話,龍騰更不會不了了之了。
其實,對於這種高高在上的闊少,越是不聽話,越是難搞定的女生,反而越讓他們感興趣,一旦征服,那種成就感,會讓人無比迷戀。
許璧君聽得陳青鋒的分析,眉頭越蹙越緊,同時心裏憋屈,她就好好地逛個街,沒有招誰惹誰。
怎麽好端端的,就攤上了這麽個麻煩?
這些人是聽不進去人話嗎,都明確拒絕了,還要糾纏不休,不覺得自己像個蒼蠅,非常惹人煩嗎?
“那現在怎麽辦?”
許璧君可不想因為一個龍騰,讓自己的憂心忡忡,出門都要小心謹慎地提防著。
她來京都是旅遊的,散心的,不是找麻煩。
陳青鋒反而淡定,坐在許璧君對麵,漫不經心地拍打著手指,下一秒,電話再次撥通了過來。
陳青鋒二話不說,直接掛斷。
隨後,又是一通。
陳青鋒繼續掛。
再來一通。
陳青鋒重複以上操作,電話依舊滴滴滴響個不停。
許璧君看得一陣發呆,終於意識到,陳青鋒為什麽先前,不讓她用自己的號碼,去聯係龍騰。
若是,讓對方知道自己的聯係方式,指不定要幹出什麽。
約莫過去五分鍾。
陳青鋒終於接通了電話,按的免提。
“我先前的交代,你是聽不懂嗎?還敢在我不同意的情況下,擅自掛斷我的電話,女人,你這是在自找麻煩。”
“識趣的話,告訴我地址,然後我們晚上吃過飯,給龍某伺候舒服了,從今往後我絕不找你麻煩。”
“聽懂了我的交代沒有?”
龍騰的聲音,驚呼嘶啞,顯而易見這位不知道為什麽氣性這麽大的龍騰少爺,已經對許璧君的行為,產生了強烈的不滿。
許璧君原本是個好脾氣的姑娘,但龍騰接二連三的叨擾,讓她繃不住了,甚至想破口大罵。
太煩人了!
神經病吧!
許璧君正欲開口,陳青鋒揮手,示意她不要做聲。
隨後,陳青鋒拿起電話,笑眯眯地回複道,“龍少是吧?”
嗯?
彼一端的龍騰驚詫不已,怎麽冒出一個男人的聲音,龍騰問,“你是誰?”
“我是她的未婚夫。”
陳青鋒開門見山,隨後娓娓道來,“我的未婚妻,已經非常明確地拒絕了你,我想,作為一個男人應該有風度。”
“何況,她還是有婚約在身的女孩子。”
“沒什麽事的話,希望你以後,不要在叨擾我的未婚妻,男歡女愛這種事情講究機緣,既然行不通,彼此就不要有太多的牽扯。”
“龍少應該能理解我的意思吧?”
啪!
龍騰扯了扯嘴角,雖然陳青鋒的語氣非常禮貌,講的話也合情合理,但他龍騰是誰?為什麽要聽一個,莫名其妙跳出來的陌生男人的話?
另外,有婚約在身怎麽了?
他龍騰又不是奔著去和許璧君結婚的打算,純粹是看上了許璧君罷了,等玩膩了,他會毫不留情地踹開。
故此,龍騰並不在乎許璧君有沒有婚約,或者,有沒有男朋友什麽的。
何況,未婚妻哈。
這種身份加成,讓龍騰產生了一股邪念,欲望更是在這一瞬間膨脹,既然這樣,那他龍騰,更是對許璧君誌在必得了。
“你叫什麽名字?”龍騰詢問陳青鋒。
陳青鋒道,“這不是關鍵。”
“哼,老子看上你的女人,是你和你的女人的榮幸,別給臉不要臉。”
“這樣吧,你現在就將你的女人,送到我公司來,給爺伺候舒服了,指不定會賞賜你一份榮華富貴,如何?”
龍騰靠在老板椅上,和陳青鋒交涉。
陳青鋒道,“不如何。”
“我看了一下,你逍遙集團在京都,固然產業不錯,但也就那麽一回事。”
“龍少,對外低調點,這樣,於你以及你背後的家族,是好事。”
“何況,做人嘛,要講點敬畏之心,京都曆來是律法最為森嚴的地方,你這樣無法無天,遲早會陰溝裏翻船的。”
陳青鋒確實沒見過,這般囂張的富二代,哪怕是顧征,都拍馬不及。
僅僅因為是看上了許璧君,便毫無理由地要求對方主動送上門,而且帶著明顯威脅的語氣。
這是幹什麽?
這是當自己是天王老子?為所欲為,橫行無忌?
“那你的意思,是不打算送咯?”龍騰慢悠悠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端傳來。
陳青鋒態度明確。
龍騰補充,威脅的語氣又加重了幾分,“既然如此,你別後悔,在京都,沒幾個人敢忤逆我龍騰的意思!”
“究竟誰後悔,還得兩說。”陳青鋒掛斷了電話。
龍騰坐在寬敞,明亮的沙發上,眸光閃滅不定。
本以為,許璧君的主動聯係,是想開了,準備對自己投懷送抱,不成想,竟然是跟自己劃清界限。
這是在挑釁自己的威嚴和地位?
真以為,他龍家在京都,是什麽小門小戶?
許璧君越是不服從,越是勾起了龍騰的勝利欲望,這等攝人心魄的女子,他龍騰誌在必得。
至於陳青鋒?
龍騰更不在乎,一個垃圾人,有什麽值得在乎的,他的目標,從頭至尾僅有許璧君一人。
陳青鋒掛斷電話之後,許璧君好奇詢問,“結束了?”
“這姓龍的,應該不會善罷甘休吧?聽口氣,囂張得很,哎!”
陳青鋒微笑,神色平靜,“就怕他突然不敢動了,動了才好,動了一次性打到痛,以後就不敢了。”
“不然,一個人躲在背後始終盯著你,又不動手,這才是最磨人的。”
許璧君點頭,這個道理她懂,對於某些敗類,隻有打到他服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