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乾州，作為東道主的楚曦，熱情的帶領蕭凡，遊曆了好幾天。
    唐皇祖地，真靈台，神諭廟，終神穀……
    這些舉國聞名的古跡，皆匯聚乾州。
    而且每一處，都大有來曆，不是和真靈有關，就是和天神有關。
    尤其那終神穀，乃是太宗皇帝率部弑神之地，同時也徹底終結了前朝統治根基。
    那驚天一戰，太宗皇帝不僅請來了真靈，開國聖將也是傾巢而出。
    並隨之誕生了千百座武聖世家！
    楚家也是其中之一。
    隻不過中途沒落，險被抄家滅族，數百年前才因軍功卓著，重歸乾州。
    “師姐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
    在終神穀的時候，蕭凡就發現，楚曦雖然一直在為他詳細講述此地的風土人情，曆史典故，以及勢力劃分。
    但眉宇間總是帶著一縷憂愁之色，期間甚至多次忘詞。
    “師弟勿怪，我……我確實有些擔心。”
    楚曦長歎一聲，說道。
    “理解。”
    蕭凡點了點頭，說道“既如此就先回去看看吧，這些古跡名氣雖大，但在漫長時間的洗刷下，早已沒了當初的法則道韻。”
    “以後閑暇再看，也無妨。”
    這些地方，他一開始確實抱有很大的興趣。
    奈何一路走來，就連一絲天神真靈殘留的痕跡都沒發現，難免有些失望。
    楚曦抬頭看著蕭凡，心中有些觸動。
    “或許是人來的多了，神靈氣便少了吧。”
    “不過我們楚家，還保留著祖上傳承的神戰圖卷，以及一些古籍，到時可以借閱給師弟。”
    楚曦說道。
    “如此甚好。”
    蕭凡微笑說道。
    隨後，兩人便結束遊曆，直奔楚家而去。
    ……
    乾州，秋嵐郡。
    郡城雖不如州府那般虎踞龍盤，氣象萬千。
    卻也是一座罕見的巨城。
    城內不僅容納了千萬人口，還有多條山川大河，橫貫東西，甚至還有一座巨型湖泊，望之如海。
    鏡天湖，九河匯聚，乃是本地最大的水龍脈。
    湖內百餘座山島，皆為天下頂級靈脈。
    早年便被分配給擁有從龍之功的，眾多功臣宿將。
    不過時至今日，沒落的沒落，流放的流放，滅族的滅族……所剩者已不足三成。
    而這其中，還有武聖坐鎮，並在朝廷有影響力的，就隻有兩家了。
    “原來是大小姐回來了，快請快請。”
    “家主前不久也剛返回，此刻正在大殿呢。”
    門房老者認出楚曦之後，原本滿臉的愁容，頓時被驚喜替代。
    “參見大小姐！”
    “參見大小姐！”
    “大小姐回來了，或許還有希望呢！”
    沿途的族人仆役，也都大多如此。
    而家族大殿內，更是爭吵聲不斷。
    “師弟，我讓人先帶你去別院住下，待我見過父親之後，再與你詳細解釋。”
    看到家中的狀況後，楚曦明顯更急切了。
    “哦對了，這是我的令牌，你拿著它就可以去藏書樓借閱所有古籍。”
    說完，她便急匆匆的走向大殿。
    蕭凡雖然也預感到楚家這次的麻煩不小，但他目前還是對楚家的藏書更感興趣。
    因為不是存放功法武技等核心傳承的地方，楚家藏書樓的管製倒並不嚴苛。
    蕭凡亮明身份和楚曦的令牌，便被放行。
    管理藏書的老仆人，很是熱情。
    不僅主動將蕭凡所需的圖卷古籍地誌，調閱出來。
    還奉上了一壺好茶，幾樣靈果、糕點。
    “公子貴為劍閣傳人，又是大小姐的同門師弟，此番前來相助，更是雪中送炭之恩，我楚家豈敢慢怠？”
    “我自幼看著小姐長大，情同幾出，如果有可能，還請公子閑暇時，給我講講小姐在劍閣的事情。”
    仆人老態龍鍾，但精氣神還很不錯，說話做事，有禮有節。
    倒是讓蕭凡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怎的有些熟悉的感覺？”
    這老仆人身材高瘦，穿著粗布麻衣，依舊難掩仙風道骨之感。
    隻是修為停滯在天人境階段，已然壽元將盡的樣子。
    等他走後，蕭凡的注意力很快轉移到了一幅畫卷之上。
    蒼穹被一道冰冷的金色裂隙撕裂，一位天神踏光而出，神威如獄，壓向人間。
    下方，玄袍獵獵的人皇巋然屹立，眸中燃著不屈的光芒。
    身後，千百聖將氣機相連，化作巍峨巨陣，硬生生抵住那滔天神威。
    人皇舉劍向天。
    赤金色的火焰憑空燃起，焚盡雲靄。
    鳳凰舒展羽翼，與人皇的氣息交融一體，每一根翎羽都仿佛流淌著太古神火與焚天之怒。
    化作一道撕裂長空的熾烈劍芒，直斬那尊貴而冷漠的天神！
    劍光與神威碰撞的刹那，天地失色。
    “天神！”
    “人皇！”
    “真靈！”
    雖然隻是一幅畫卷，但蕭凡卻仿佛靈魂置於其中。
    甚至聽到了人族不屈的怒吼，與鳳凰的清嘯，響徹寰宇！
    霎時間，蕭凡也感到熱血沸騰。
    甚至流淌在體內的鳳凰真血，都發出了輕微的顫鳴。
    讓他通體都彌漫著一層赤色霞光。
    “難道這兩尊鳳凰之間，還有什麽聯係？”
    蕭凡不禁詫異。
    隨後他又查閱了一些相關古籍、地誌，竟發現那尊鳳凰真靈，並非大唐皇室供奉。
    而是太宗皇帝個人的契約真靈。
    在太宗皇帝坐化後，真靈也再沒有降臨世間。
    所以擁有真靈供奉的九大門閥，看待大唐皇室也比他們矮一截，這就是原因之一。
    真靈，乃是超越至尊，可與天神比肩的強大存在！
    即便跨界而來，實力受限，也遠非一般至尊可以抗衡。
    更重要的是，壽元幾乎無限，是一個家族勢力，永恒的最強底蘊。
    “遠古神戰後，原來這些真靈並未直接消失，反而與各方勢力簽訂了契約供奉。”
    這其中有妖族，有蠻族，還有一些被滅的古老種族。
    人族最多，除了九大門閥外，還有幾座古老的聖地，供奉真靈。
    “此界到底有什麽東西，讓這些真靈惦記？”
    蕭凡查閱了大量典籍，發現真靈降世的記載雖然極少，但曆朝曆代都有，聯係始終不斷。
    不過很可惜，並未找到純正的水屬性真靈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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