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月瑤清澈又信任的眼神，蘇雪衣眼底都帶著繾綣寵溺的神色。
    蘇雪衣道：“先換一身夜行衣。”
    他們現在穿的衣服顏色太明顯了，不容易隱藏身形。
    沈月瑤點頭道：“好。”
    沈月瑤自然有夜行衣。
    兩個人回屋都換上了一身夜行衣。
    沈月瑤看著自己一身黑衣，轉了一圈，笑著道：“很長時間沒這樣穿了。”
    蘇雪衣似也想到什麽，眼底掠過一道瀲灩幽光。
    “確實很長時間沒這樣穿了。”
    這讓他們想到了在柳河村的一些事情。
    那時候兩個人還一起去南林村，為若晴討回公道。
    蘇雪衣眼底帶著繾綣的深情，他上前幫著沈月瑤將頭發挽好整理好。
    蘇雪衣的動作很溫柔，仿佛對待珍寶一樣。
    就連沈月瑤的頭發，他都細心嗬護著。
    沈月瑤不由得想到了在柳河村的時候，其實一開始她不怎麽會弄頭發，後來也是蘇雪衣幫她整理頭發。
    有的時候也會幫她梳頭發。
    想到兩個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沈月瑤都覺得溫暖，眉眼都帶著明亮的光澤。
    笑著看一個人的時候，都仿佛陽光一樣。
    蘇雪衣溫柔細心的給沈月瑤將頭發束好，“好了。”
    沈月瑤轉頭看蘇雪衣的時候，心神一動，心都快跳了幾下。
    她發現蘇雪衣穿夜行衣的時候也是這麽好看，有一種神秘華貴的感覺。
    夜色下，他穿著黑衣，更顯出塵脫俗，被風輕輕一吹，都有一種要羽化而去的感覺。
    沈月瑤心都悸動的厲害。
    蘇雪衣低頭對上她的眼神，溫聲問道：“怎麽了，衣服有什麽不妥嗎？”
    “沒有。”
    她隻是覺得她家蘇先生這麽好看，都想將他藏起來。
    意識到心中這種想法，沈月瑤都啞然失笑。
    他哪怕什麽都不做，一身清冷的氣息都能輕易的勾魂攝魄。
    待都收拾好，蘇雪衣帶著沈月瑤出門了。
    兩個人並沒有坐馬車。
    這會天色都很晚了，街道上都有巡邏的侍衛。
    蘇雪衣帶著沈月瑤運轉輕功，輕鬆的避開了巡邏的侍衛。
    沈月瑤沒有動用精神力還有靈氣力量，她隻是抱著蘇雪衣的腰，感受到風從耳邊呼嘯而過，有一種說不出的新奇感。
    而且本來夏天晚上也很熱，但蘇雪衣帶著她運用輕功穿梭而過的時候，帶起空氣中的風。
    風吹過，都讓人有一種清爽涼爽的感覺。
    沈月瑤靠在蘇雪衣的懷裏，聽著他的心跳聲，聞著他身上好聞的氣息，都忍不住無聲笑起來。
    她如今對這個世界更加有歸屬感了。
    蘇雪衣更是小心的攬著沈月瑤。
    兩個人如同輕風一樣從城牆上而過，城牆上守衛的人都沒有發現。
    隻感覺好像一陣風吹過，有黑影閃過，便沒發現什麽。
    “剛剛有一陣風有點奇怪。”
    “夏天晚上突然間吹起涼風也很正常，別疑神疑鬼的。”
    “就是感覺好像有黑影閃過。”
    “有人嗎，我怎麽沒發現。”
    “城牆這麽高，有誰能一下飛到城牆上啊。”
    大家相信沒有什麽人能做到。
    他們自然不知道蘇雪衣的輕功有多好。
    更不知道沈月瑤自己也能輕鬆的躍過城牆。
    當初沈月瑤本來送安平公主女兒白時音和月樹出城的時候，就有想過，若是不能按照她安排的計劃出城，她就運轉靈氣帶著白時音和月樹出城。
    好在沒什麽問題。
    出了城後，蘇雪衣帶著沈月瑤走了一段路，看她道：“累嗎，我背你！”
    說著，蘇雪衣就要蹲下身來背沈月瑤。
    沈月瑤趕忙搖頭道：“不累，又沒走多長時間。”
    沈月瑤輕輕將蘇雪衣拉起來道：“你先起來嘛，我又沒走多長時間，哪有那麽嬌氣。”
    再說了，她有靈氣，根本不覺得累。
    “不過，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啊。”
    “帶你去山上。”
    沈月瑤都驚訝了一下，“去山上？”
    她這會還真不知道蘇雪衣帶她去山上做什麽。
    蘇雪衣給她整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發道：“嗯，去了山上你就知道了。”
    就這樣蘇雪衣帶著沈月瑤去了城外的黑林山。
    沈月瑤道：“我還是第一次來黑林山，聽京城的人說，這座山上瘴氣野獸多，所以附近的百姓很少來這裏，山腳下也沒有村莊。”
    “而且我還聽說一段傳言，那就是一般人進去後就容易轉暈，根本出不去。”
    “時間長了，也沒人來黑林山。”
    是的，黑林山地段偏僻，周圍都沒有村莊百姓居住。
    周圍的土地也很貧瘠，也沒有人來買莊子以及種植什麽。
    蘇雪衣道：“因為這周圍布置了陣法，一般人根本進不去，也找不到入口的地方。”
    一聽這番話，沈月瑤都驚訝了。
    “陣法，這周圍有陣法嗎？”
    “嗯。”
    沈月瑤好奇的道：“那到底是什麽人布置的陣法？”
    蘇雪衣凝神道：“是我師父布置的。”
    沈月瑤都震驚住了，“你師父？”
    他可從未聽說過蘇雪衣還有師父啊。
    “難不成你的功夫是你師父教導的，不是你祖父或者你父親教導的?”
    怪不得今晚她見識的蘇雪衣輕功那麽好。
    蘇雪衣道：“我小時候偶然間救了一個老者，老者便收我為徒，教導我功夫，我一身輕功也是他教導的。”
    說起自己的師父，蘇雪衣也有些感歎。
    “你師父一定是高人，否則武功怎會如此高強。”
    “你師父武功那麽高，是江湖人士嗎？”
    蘇雪衣搖頭道：“我師父的來曆我也並不清楚。”
    “但我師父功夫確實厲害，他不允許我說出他的存在。”
    沈月瑤看著蘇雪衣的神色道：“既如此，當初蘇家被流放的時候，你功夫是不是因為中毒被壓製住了？”
    蘇雪衣點頭。
    當初確實因為中毒被壓製了功夫，否則蘇雪衣可以救很多人。
    “師父對我嚴厲，但對我也很好。”
    “隻不過十多年前，師父突然間受了重傷，稍微好一些，師父將我叫過去告訴我，他要外出遊曆，還說了，他不給我傳消息，不允許我來這裏。”
    沈月瑤聽著，都覺得神神秘秘的。
    沈月瑤眨了眨眼睛道：“那你師父規矩很嚴格，對你也那麽嚴格，你能帶我來這裏嗎？”
    蘇雪衣道：“師父也是昨天給我傳信讓我來這裏，也說了我可以帶你來這裏。”
    沈月瑤有些驚訝，心中也充滿疑惑。
    總覺得蘇雪衣的師父什麽都知曉。
    沈月瑤聽到這裏後，神色也嚴肅了起來。
    來到黑林山外圍後，蘇雪衣拉著沈月瑤的手道：“這陣法很危險，不要亂走，跟著我的步伐走。”
    沈月瑤點了點頭，然後踩著蘇雪衣的步伐走路。
    一步步往裏走。
    待穿過陣法後，進了山林裏麵，卻發現這裏別有洞天。
    “在外圍看，根本看不出這裏別有洞天，山泉清溪還有花草叢林，鳥語花香，還有夜色下的星空。”
    這裏的環境很不錯，看著像是隱居的地方。
    比鹿林書院附近的風景都好太多了。
    若不是陣法掩蓋，黑林山也不是這個樣子。
    不過黑林山外圍確實有瘴氣。
    蘇雪衣道：“嗯，黑林山也有很多野獸，隻不過這處地方被師父圈起來，周圍也種植了藥材，布置了陣法，野獸沒法進入這其中，這裏漸漸就成了這個樣子。”
    蘇雪衣說著，用手指著不遠處的地方道：“那裏是籬笆小院，師父就住那裏，我們過去看看。”
    蘇雪衣帶著沈月瑤往裏走的時候，沈月瑤似感覺到什麽，腳步一頓道：“有高手的氣息。”
    蘇雪衣握著沈月瑤的手道：“那是師父的人，別擔心。”
    “嗯。”
    就這樣，蘇雪衣帶著沈月瑤來到了籬笆小院外，他準備敲一下籬笆門。
    隻是還沒伸手，裏麵就傳來一個蒼老虛弱的聲音道：“進來吧！”
    蘇雪衣便帶著沈月瑤進去了。
    裏麵的布置很簡單。
    一個老者坐在椅子上，看著蘇雪衣和沈月瑤來了，似乎也並不奇怪。
    他仔細看了看沈月瑤。
    沈月瑤都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威壓氣息。
    沈月瑤心中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蘇雪衣這位師父並不簡單。
    明明看著很虛弱，神色威壓卻很強大。
    “師父，這是我妻子，我帶她來拜見師父。”
    說著，蘇雪衣行禮，沈月瑤也跟著行禮，“師父！”
    老者點了點頭道：“嗯，很好。”
    沈月瑤看到旁邊的茶杯，倒了茶水，見過老者。
    相當於拜見長輩。
    老者直接接過喝了茶水，也算是認了這個徒弟媳婦。
    “你們兩個以後互相照顧，師父對你們也就放心了。”
    其實是對蘇雪衣很放心。
    沈月瑤能感覺到老者氣息不足的樣子。
    沈月瑤悄悄小心的觀察這位老者，突然間發現什麽，她臉色猛然一變，臉色有些發白。
    這位老者隻吊著一口氣了。
    沈月瑤忍不住去看向蘇雪衣，若是蘇雪衣知曉了，會不會難過？
    老者看著這位徒弟媳婦的神色，便知道她看出什麽來了。
    這孩子是個有能力的。
    他心中暗自點了點頭。
    有她陪著徒弟，他倒也不用擔心什麽了。
    一聽這番話，再看師父的樣子，蘇雪衣也意識到什麽。
    他臉色一白道：“師父，你……”
    老者咳嗽了一聲道：“師父大限已至，你不必難過。”
    “今日叫你來，就是安排一些事。”
    老者拿出一個盒子來道：“這是給你們的東西，拿著。”
    “還有給你留了四個暗衛，這四個暗衛功夫高強，以後他們聽從你們命令做事。”
    說著，老者拍了拍手，緊接著四個黑衣人突然間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老者虛弱著道：“以後我這徒弟就是你們的主子了，你們以後聽從他的命令做事。”
    “是！”
    老者交代蘇雪衣一些事。
    蘇雪衣眼眶發紅。
    他雖然跟隨在師父身邊的時間不長，但師父如同父親一樣教導他傳他功夫。
    他實在是無法看著師父就這樣去了。
    老者看著蘇雪衣，很欣慰的道：“以後和你妻子好好過日子。”.
    “是，師父。”
    沈月瑤看著那四個暗衛，看著他們十七八歲左右的樣子，心中都微微震驚。
    這麽年輕。
    而且看著身手不弱的樣子，就可以知曉，師父很早之前就在為蘇雪衣打算。
    沈月瑤沒有多問什麽。
    隻跟蘇雪衣一起陪著師父。
    待第二天傍晚的時候師父離開了，沈月瑤和蘇雪衣一起處理了師父的後事。
    沈月瑤陪著蘇雪衣道：“師父定然不希望你難過。”
    蘇雪衣道：“我隻知道師父姓聞，對於師父的任何信息我都不知曉。”
    沈月瑤道：“師父不告訴你，定然有師父的道理。”
    昨晚蘇雪衣問，師父都什麽都沒說。
    師父說他什麽不知道也好。
    可沈月瑤總覺得師父是有故事的人，眼底的滄桑能看出來。
    待處理好所有事情後，蘇雪衣將那四個暗衛叫來。
    他想讓四個暗衛以後都聽沈月瑤的命令，以沈月瑤為主子。
    沈月瑤堅持不用。
    可蘇雪衣隻想著對沈月瑤好。
    “乖，聽話，他們都跟在你身邊保護我才放心。”
    沈月瑤覺得這是師父給蘇雪衣安排的暗衛。
    後來兩個人商量著，一人先用兩個暗衛。
    因為去河州那邊，確實要做很多事。
    他們不準備將四個人當暗衛用，準備當心腹屬下用。
    蘇雪衣問四個暗衛師父的信息，他們也不知曉。
    其中一人道：“先生教導我們的時候，隻說以後我們要效忠主子，別的先生從來不跟我們說。”
    他們是從兩三歲記事的時候就被先生培訓教導。
    蘇雪衣心中湧出酸澀疼痛的感覺，他知道師父從一開始就在為他安排很多事。
    他們四個人，一個叫蘇劍，一個叫蘇刀，一個叫蘇扇，一個叫蘇影。
    蘇影是四人的頭。
    還好沈月瑤空間裏有衣服，給他們一人換了一身衣服，不再是之前黑衣的樣子。
    蘇雪衣和沈月瑤也換了衣服。
    蘇雪衣道：“你們先跟我們去內城，明天一早我去給你們上戶籍。”
    是的，蘇雪衣和沈月瑤商量著，不準備將他們當暗衛用，讓他們從暗處轉為明處。
    如此他們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有會武功的四個人跟著一起去河州，蘇雪衣和沈月瑤也就更放心了一些。
    回去的時候，沈月瑤打開盒子，看到裏麵是一個冊子，上麵寫了一些詩詞。
    沈月瑤看了看也沒看出什麽特別的來。
    “這難道是你師父寫的詩詞冊子嗎？”
    蘇雪衣看著上麵的字，道：“嗯，是師父的字，是師父寫的。”
    沈月瑤道：“光看這個，就能看出來，你師父的文采真好，字寫得也極好。”
    沈月瑤都在想象一下，師父年輕得時候是否是一位才子。
    不過就是蘇雪衣對師父以前得事情也一點都不知曉。
    沈月瑤看到那些詩詞，都會驚豔不已，感覺一般人也寫不出來這樣得詩詞。
    這麽多首詩詞呢。
    兩個人看不出什麽來，便小心得收藏起來。
    這屬於師父留給他們得東西，他們要毫升收藏。
    回去得時候，沈月瑤也去莊子裏葡萄酒坊拿了兩大壇子的葡萄酒。
    “這兩壇子的葡萄酒剛釀好，你送給皇上。”
    沈月瑤知道出發前，蘇雪衣還要進宮見一下皇上。
    沈月瑤就想著讓他順便將葡萄酒送給皇上。
    蘇雪衣道：“還是你想的周到。”
    “皇上平日賞賜我們的東西也挺多，有好東西也都想著我們，我們有好東西自然也想著皇上。”
    “而且這葡萄酒的度數很低，喝了不影響，以皇上的酒量不會醉。”
    “再就是，喝一點葡萄酒對身體也有好處。”
    蘇雪衣點頭道：“好。”
    接下來幾天，兩個人將該收拾的都好好收拾一番。
    也給四個暗衛上了戶籍，如此他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陽光下。
    四個暗衛得知消息都不敢相信。
    他們以為他們會一直待在暗處，卻沒想到他們可以站在陽光下生活。
    他們激動又感動的看著主子，更加堅定從心裏效忠主子和夫人。
    沈月瑤先安排他們住在宅子裏，出發那天再帶著一起出發。
    很多東西，沈月瑤要帶去河州的話，都放在了空間裏，這樣帶著安全。
    ……
    蘇雪衣也帶著兩大酒壇子進宮了。
    宮門侍衛也都知曉這位蘇大人是皇上眼前的紅人，大家對他的態度非常恭敬，也沒有人敢阻攔他。
    更別說他們知道蘇大人手中有皇上禦賜的令牌，隨時可進出宮廷。
    還有尚方寶劍。
    見尚方寶劍如見皇上，有先斬後奏的權利。
    隻是當蘇雪衣從門口經過後，侍衛們聞著一股香味，都驚住了。
    待蘇雪衣進去後，他們悄聲道：“我剛剛聞到了酒香味。”
    “對，對，我也聞到了，跟平日喝的酒香味很不一樣，很獨特。”
    “蘇大人拿著東西應該送給皇上，送皇上的東西肯定是好東西啊。”
    他們還記得之前蘇大人帶著一車的西瓜送給皇上呢。
    後來他們也買過西瓜吃，果然非常好吃。
    不用說，這酒肯定好喝。
    他們也有沐休的時候，沐休的時候他們也會去喝點酒。
    他們自然知道什麽酒好喝。
    “聽說啊，蘇夫人開了釀酒作坊來著。”
    “對對，聽說莊子上有葡萄酒作坊，第一次聽說葡萄還可以釀酒的啊。”
    “以前都沒吃過葡萄，沒想到如今在京城不但能吃到番邦才能進貢的葡萄，還有機會喝到葡萄酒啊。”
    大家都知道，蘇夫人釀造了葡萄酒會在京城售賣。
    他們都期待著，還想著到時候去買葡萄酒回去嚐一嚐。
    他們最近都買了葡萄吃，那個甜啊。
    這個夏天還真是有水果吃了。
    非常熱的天氣，吃個西瓜就不覺得熱了，清清爽爽的非常舒服。
    “那蘇夫人做的東西就沒有不好吃的。”
    “可不是，點心跟別的點心不一樣，還有燒烤，我家人最喜歡吃的還是燒烤，前幾天好不容易定了桌子，帶著一家人去吃，太好吃了。”
    他們現在想一想都回味無窮。
    “對啊，吃了還能現場買水果回來。”
    “我們現在喝的那千裏香酒，就是人家蘇夫人釀造的，聽說是從雲州柳河村那邊運送到京城的。”
    “那不就是蘇家之前流放的地方嗎？”
    現在京城的人們對蘇家簡直太熟悉了。
    知道雲州的很多東西都是人家蘇家研究出來的。
    最關鍵的就是這位蘇夫人，也就是皇上封為沈孺人的人。
    他們現在都不奇怪了，因為沈孺人確實有本事啊，會的東西那麽多。
    大家現在打心眼裏崇拜。
    “千裏香可好喝了，我爹喝酒那麽挑剔的一個人就喜歡喝千裏香。”
    “對，對，而且那麽好的酒，價格也不貴來著。”
    反正他們當侍衛的也能買得起。
    “不過最羨慕的還是霍侍衛啊，人家一下子就娶了蘇家小姐，入了皇上的眼，直接提拔為禦前侍衛了。”
    “可不是，之前蘇家大小姐被人詬病，深陷流言蜚語的時候，霍侍衛一點都不介意，當時大家還嘲笑他來著。”
    當然當時他們也背後嘲諷議論了一番。
    哪想到後來才知道蘇家大小姐是被人故意誣陷的，她很無辜。
    而且聽說有人見過那蘇家大小姐，知道她特別美特別有才華。
    現在誰還會嘲笑霍侍衛，沒有人嘲笑，大家隻有羨慕他的份。
    看看人家霍侍衛，直接成為了皇上重視的人。
    “聽說蘇家有了好東西，都會送去霍家一份。”
    “可不是，西瓜都緊著吃，而且聽說這位蘇大小姐，不對，現在應該說霍夫人，她對小姑子小叔子都非常好呢。”
    “而且聽說現在霍侍衛吃穿用度都變好了，人家霍夫人會經營，沈孺人的作坊都有股，每個月光領銀子都能領很多。”
    “西瓜葡萄等水果都隨便吃來著，去吃燒烤都不用提前預定。”
    “更別說霍夫人還那麽美。”
    嘖嘖，大家心中感歎不已，也都羨慕起這位霍侍衛了。
    ……
    當然此時蘇雪衣並不知道大家在議論什麽，他已經帶著東西進宮了。
    但皇上看著蘇雪衣送來的兩壇子酒，都驚呆了。
    “這真的是葡萄酒？”
    皇上還第一次知道葡萄真的能釀出酒來。
    蘇雪衣打開壇子蓋子，皇上聞著香味，都有一種陶醉的感覺。
    皇上也喜歡喝點酒，但不會多喝，他也怕醉了。
    但之前蘇雪衣也跟他說過，葡萄酒是用葡萄釀造出來的酒，度數不高。
    皇上這裏有專門喝酒的器具，都非常精美。
    皇上趕忙讓人拿上來。
    蘇雪衣拿著酒倒進杯子裏，道：“皇上，葡萄酒不容易喝醉，平日可以喝個一杯兩杯的。”
    皇上笑著道：“那我可要好好嚐一嚐。”
    蘇雪衣坐下來陪著沈月瑤一起喝葡萄酒。
    蘇雪衣開口道：“我也是第一次喝葡萄酒，剛釀好，瑤娘便準備好，我帶了過來。”
    皇上心中都有些感動。
    蘇蘇雪衣一家有什麽好東西都想著他。
    這些東西，他作為皇上也從未吃過喝過。
    一整個夏天有西瓜葡萄這些水果，倒也不怎麽熱。
    而且上朝後有些煩躁的時候，吃點水果心情都會清爽很多。
    皇上笑著道：“來，我們一起喝。”
    剛拿出來的葡萄酒還有些清涼，兩個人喝了一口，蘇雪衣都有些驚歎。
    原來葡萄酒是這個味道，帶著一點點甘甜，仔細回味，也有葡萄的味道。
    皇上更是驚歎，“好酒啊！”
    “喝著感覺還真不一樣。”
    “顏色也好看。”
    不過喝著酒，皇上看著蘇雪衣，都露出不舍得神色。
    “若是可以，都想將你們都留在京城。”
    蘇雪衣道：“皇上，本來去地方為官，也是我一開始提出來得，能去河州為皇上分憂，是我等得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