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塵看著麵前的蔡睿，緩緩道：“想清楚了嗎，一旦選擇加入龍刺，今後就不能退出。”
    “想清楚了。”蔡睿語氣堅定。
    “那好。”薑塵點頭：“按我師父的意思，先在蔡家挑選五十名武者精銳，同時在楚州郊外尋一處隱秘之地，當做龍刺成員修煉的地方。”
    “所有資金，今後會由天丹集團交付，包括修煉功法和資源。”
    “蔡先生，這是我師父的大事，希望你能多上點心。”
    蔡睿重重點頭。
    接著，薑塵又與蔡睿商討了一些事情。
    兩個小時後，蔡睿告辭離去。
    薑塵走出內院，藥館已經快到下班的時間了，老柳正在櫃台前打包藥材，見他走來，老柳趕忙道謝：“薑先生，剛才發生的事芸芸和我說過，太感謝您了。”
    “老柳，我們之間不用說這些客套話。”
    薑塵笑著搖搖頭：“今後你們在楚州好好生活，我會保證你們的安全問題。”
    不等老柳感謝，薑塵又道：“對了，今天我過來還有一件事。”
    “什麽事？”老柳問道。
    “我想給柳芸看看病，或許，我能找出她雙目失明的症狀。”薑塵道。
    一番話落。
    柳堅康如雷重擊，愣在原地。
    柳芸聽到這話，嬌軀也是明顯一顫。
    “薑先生，您，您……”
    老柳激動得語無倫次。
    薑塵卻是笑了笑，朝柳芸說道：“柳芸，你過來一下。”
    柳芸很聽話的走來，乖巧的坐在凳子上。
    薑塵來到她麵前，輕聲道：“我需要檢查一下你的瞳孔，可能稍微有些刺激，你忍耐著點。”
    “嗯。”柳芸弱弱點頭。
    薑塵伸手撐開柳芸的眼皮，渡入一縷靈力檢查柳芸眼睛周圍的竅穴。
    人體最脆弱的外部器官就是眼睛，不僅穴位眾多，還有很多連接腦部的神經血管，極為複雜。
    饒是薑塵，也隻有近距離動用天眼瞳術，才能看出症狀。
    “咦？”
    薑塵突然驚疑出聲。
    他這一聲驚疑，倒是把老柳嚇得不輕：“怎，怎麽了？”
    薑塵收手抬頭，沉聲道：“老柳，我記得聽你說過，柳芸小時候雙目健康，是十歲那年突然失明的對吧？”
    “對對對。”老柳趕緊點頭：“芸芸小時候眼睛可厲害了，她跟我去山裏，隔著很遠都能看到藥材呢，但十歲那年暑假，她從山裏回來後，眼睛突然就不行了。”
    “當時村裏還有人說，柳芸是被山中精怪弄瞎了眼睛……”
    老柳話說到一半，看了眼孫女後識趣不再多說。
    小時候，因為村裏這些謠言，給柳芸幼小的心靈造成很大傷害，還有人說她是不祥之物，再後來，柳芸母親受不了這些謠言以及給柳芸治療眼睛的昂貴費用，離婚後去了大城市。
    而柳芸父親，也在一次進山采藥中，遭遇雷雨山洪而遇害。
    因為這些事，關於柳芸的謠言愈加厲害，甚至有人說她是天煞孤星，要把她趕出寶豐村。
    是老柳，雙手拎著菜刀，硬生生把這些謠言威逼了回去。
    “薑先生，我帶著芸芸去了很多眼科醫院，那些專家都說芸芸是先天性失明，根本找不出病因。”老柳歎了口氣，苦澀說道：“我這次在楚州預約了好幾個專家號，後續還打算帶她去京都看病，實在不行就去國外，就算把我的眼睛換給芸芸，我也同意。”
    柳芸趕忙搖頭：“爺爺，您別擔心了，我現在這樣已經適應好了，隻要爺爺身體健康就好。”
    老柳滿臉苦澀。
    他如今已經年過古稀，還有多少年頭可活？
    但柳芸才二十來歲，沒有父母，隻有老柳一個爺爺作伴，一旦老柳百年之後，柳芸又該如何獨自存活這世間……
    想到這，老柳眼眶頓時就紅了。
    “老柳，事情可能並不那麽悲觀。”薑塵沉吟片刻，說道：“或許我接下來的話有些不好聽，但事實上，柳芸的眼疾並不是病，反而是上天的恩賜。”
    什麽？
    老柳和柳芸，都茫然看過來。
    老柳愣了片刻，趕忙詢問：“薑先生，能否說明白點？”
    “柳芸的眼睛，是天生異瞳。”
    薑塵緩緩道：“對普通人來說，雙瞳附近的竅穴，包括神經係統都大差不差，但柳芸卻因為天生異瞳，導致她瞳孔附近多了許多竅穴神經，這些竅穴神經隱匿極深，可能小時候並未發育成功，所以柳芸小時候雙眼很正常。”
    “可隨著年齡的增長，天生異瞳也在發育，在柳芸十歲那年，異瞳徹底激發，竅穴神經擴充反而覆蓋了原先正常的竅穴神經，這也是為什麽，各大醫院檢查都說這是先天性失明。”
    “因為柳芸眼部周圍的竅穴神經，有兩副，一副竅穴神經暢通，另一副竅穴神經處於堵塞狀態，它們都是與生俱來，所以醫生才定性為先天失明。”
    老柳艱難的咽動喉嚨，他完全聽不懂薑塵的話語，隻能忐忑詢問：“薑先生，那……那你有辦法治療嗎？”
    “無需治療。”
    薑塵搖搖頭：“我先前說了，柳芸的眼疾是福不是禍，這種天生異瞳，不亞於天生道體，是修煉奇才，百年難遇！”
    “老柳，今後讓柳芸跟著我修煉吧，拜我為師！”
    薑塵一臉認真的說著。
    天生異瞳，若是修煉瞳術類的功法，等於事半功倍，修煉途中的桎梏也會不攻自破。
    老柳繼續問道：“薑先生，拜你為師後，柳芸的眼睛會怎麽樣？”
    “她會恢複視力，並且擁有強大的實力。”薑塵凝聲開口：“老柳，你采藥這麽多人，應該知道這世間有武者，甚至是超越武者的存在吧？”
    “嗯。”
    老柳點點頭：“之前寶豐村采藥時，就有很多強大武者前來買藥，我還曾見到一位姑娘，二十出頭的歲數，卻能一掌劈碎磐石，你的意思是芸芸以後會變得像她這樣強嗎？”
    “劈碎磐石不算什麽，柳芸若拜我為師，今後會比此人強大百倍不止。”薑塵凝聲道：“我讓她拜師，其實也有保護她的意思，因為天生異瞳異常珍貴，如果被歹人得知，可能會挖去她的雙眼，甚至是直接操控她成為傀儡。”
    聽到這話，老柳嚇得不輕。
    柳芸突然出聲道：“薑先生，我，我願意拜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