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派人回宮，到朕的私庫挑些好的，你送去。”
    “臣看您收藏的星空棋盤和棋子不錯，還有那架鳳鳴古琴，正好，棋盤送她兒子，古琴送她女兒。”
    皇上瞪他一眼：“你這是想奪朕的心頭好？”
    “臣不敢，以後您要是用不著她，就留著，臣是覺得也隻有這兩樣才能打動她。”
    紀明堂的眼睛朝車頂看著，又恢複到一副吊二郎當的模樣。
    “朕是東周之主，會怕她一個小小的婦人？”
    “臣相信，您要跟她對上，您必敗！”
    “你小子，胳膊肘往外拐，朕手握百萬雄兵，豈會輸給一個小女子。”
    “皇上，臣可不是長他人威風，您雖有百萬雄兵，可是行動起來，沒她迅速，以她的身手，來去您的皇宮，就象走馬觀花一樣簡單，您說呢？”
    他差點說出取皇上的項上人頭，怕被摘腦袋，沒敢說出口。
    一問這個，錢氏眼睛一亮：“真巧，你眼前，就有兩個人會。”
    天氣漸漸冷下來，人們穿上了薄棉襖，秦月一直不曾出門。
    秦月望望寶榮，再望望錢氏。
    “這個嘛，隻要秦娘子吩咐的，紀某照做就是。”
    把其它東西一收，隻留下棋盤和琴。
    “嗯?”
    寶榮撇撇嘴：“好的不得了，都不想走了，說是過了年再走，我看呀，走不了嘍。”
    其二，就是皇上這個糟老頭子，他本身就會給她帶來麻煩。
    棋，她不會，琴，她不會。
    “我知道你生氣，我和我爹也不想背信棄義，但身為臣子，小胳膊擰不過大腿的道理，我想你也懂，攔都攔不住。”
    秦月摸著星空棋盤，再摸摸那把古琴，手輕輕一勾弦，發出醉人的琴聲，悠揚久久。
    紀明堂聽到她的話，心中鬆了口氣，有戲！
    滋溜一下，回了屋，小靜兒從窗戶露了個小腦袋，泯著嘴兒，看著她直眨眼睛。
    稍微活動下，跟著董氏進了裏麵，再也沒以前那副無所謂的樣子。
    姑奶奶不吃那一套！
    該軟的時候軟，該硬氣就得硬氣起來，哼！
    大黃：主人，您能不能把狗字去掉。
    這些天，她什麽都沒幹，經常守著孩子發呆。
    沒關係，孩子還小，不會的她可以學，她想親自教孩子，再難，都不是問題。
    小靜兒拍拍胸口：“一點點。”
    “是，夫人！”
    這下總算見識到夫人的曆害了，兩人的手都是哆嗦的。
    “在書上？”
    從上午，一直跪到下午，院門開了，董氏板著臉：
    “我家夫人叫你進去。”
    “你以為我會稀罕？”
    “你爹娘在這兒住的還好嗎？”
    秦月衝她招招手，她也滋溜一下，跑到她麵前。
    地上還有一堆東西，她也一一看過，每樣都是精品，世間少有的極品。
    秦月看著寶榮：“你會琴？怎麽沒聽你彈過？”
    “夫人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好琴，好棋盤！
    一進她的屋子，全都放輕聲音，聶手聶腳的。
    女紅，廚藝，她都會了，更何況這兩樣呢。
    “可以，叫那個狗皇帝以後不要來，本尊不想見到他！”
    次日，老夫人，錢氏，寶榮來了。
    “見過，而且很多，比他功成名就，被後人傳頌的也不少。”
    紀明堂起身的時候，差點摔著，兩條腿都僵了。
    秦月看到靜兒後，心情莫名的好起來，若不是有個空間限製，以她的性子，今天必見血！
    村裏人看到後個個咋舌，老天，縣令大人為何在秦家門口下跪，是不是他們眼睛出問題了。
    就這樣，紀明堂親自把禮物搬到屋裏，屁屁的騎著馬走了。
    進了屋，看到秦月在逗弄孩子，他站在門口，衝她規矩的深鞠一躬。
    紀明堂說道：“必須的，他都認錯了，肯定不會再來了。”
    那兩樣是裏麵最好的，看來，一樣是給兒子星海的，一樣是給閨女月華的。
    “放屁！”
    “才嫁過來，有很多事要處理，哪有閑情雅致彈它。”
    以前興許還有顧慮，自從她晉升後，在這個世俗界裏，還有什麽是她怕的？
    “隻要不鬧騰，住多久都行，咱家管得起飯。”
    “你以後除了拿藥，也不要來，見到你就煩。”
    不是嚇的，是激動的。
    “你家可真暖和，也沒見生炭盆啊？”
    “他們可愛吃咱家作坊的大醬和醃菜了，尤其是剛做的那幾樣藕菜。”
    “這是巧合，我爹的病隻有找你，才能醫好，他是偷偷跟著來的，我都不知道，等你從民生藥鋪走了，我才發現，我紀明堂對天發誓，今天我若說一句假話，叫我不得好死，叫我全家不得好死。”
    十一月二十，紀明堂來了，堂堂三品縣令，居然在敲門未果後，跪在了門前。
    秦月派了三隻小鷹，去府城看過好幾次，平安無事。
    “對，就是我們兩個，寶榮主學琴，而我呢，主學棋。”
    “嗬，你個小人精，剛才嚇到你了沒？”
    “好類！”
    秦月這邊，發泄完後，看了眼西廂房門口的董氏和王氏，兩人低著頭，一聲都不敢發。
    “知道，如果需要，我可以派暗衛保護你們。”
    “你那些暗衛，我可看不上眼，還不如我的鷹兒管用，再說，我不喜歡被人盯著。”
    皇上又怎樣？有修為的人，抵他千萬兵將，在仙法麵前，都是螻蟻，皇上也不例外，少他娘的仗著自己的權勢，就以為在她麵前有高傲的資本。
    她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皇上惱羞成怒，沒準會遷怒她的家人，這是其一。
    “不然呢，我又不是神仙，也不是妖怪，活不了那麽大的歲數。”
    秦月不回答，反而問道：“你們誰會棋和琴？”
    “皇上知道錯了，在青石鎮反思呢，他真的是一個好皇上，你見過受了屈還能認錯的皇上嗎？”
    越沒動靜，她的精神越繃的緊。
    黃老夫人也派寧夏看過，都沒事，即便這樣，她也不放心，每天都會派三隻飛一趟那邊。
    “秦娘子，我可把皇上私庫的好東西，都給你弄來了，合作的事還是照舊吧，那畢竟是利國利民的大善之舉。”
    秦月歪著頭，盯著他看了半天。
    “即便這樣，你可知道，你和他的行為，會給我和我的家人，帶來多大的未知危險？”
    “再背信棄義一回？”
    “任你處置！”
    看看孩子，誇獎一頓，這才坐到炕上。
    狗皇帝，狗官，狗縣令，什麽都帶個狗，天底下也隻有你敢這樣喊了。
    她並不擔心石頭的安全，要是出事，倒黴的就是紀家和皇上，他們滅自家一人，她就屠他們滿門，空間限製？那要看她願不願意遵守。
    “禮物留下，月底來拿藥！”
    秦月垂著眼瞼，紀明堂看不到她的表情，心裏有些忐忑。
    日子一轉眼，過了半個月。
    不敢看，還想看。
    “沒你們的事，幹做什麽，做什麽。”
    “秦娘子，我此次來，一是道歉，二是送謝罪禮。”
    “嗯，喜歡就好，你倆從明天開始，一個上午來教我學棋，一個下午來教我彈琴。”
    “我的天哪，你連這兩樣都要學，什麽都會，還讓我們活不活呀？”
    “我想親自教孩子，再難也要學。”
    “真是個好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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