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傳朕口諭把新科狀元秦淵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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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姣然:“……”
    天底下,怎麽還有男人會在乎這種事情,更有甚者還算日子!
    急忙敷衍道:“是今天,是今天,信朕……真的!”
    倏地。
    秦淵的手從她的腰間滑過,將燕姣然抱在懷裏,雙掌停在燕姣然的小腹上。
    隨後,柔聲關懷道:
    “哎呀,這真是為夫的疏忽了,竟然不知道娘子在遭罪,好娘子啊,如何?有沒有舒服一些?”
    “你的肚子不痛吧?痛的話我去給你熬點糖水,喝一點會好受不少哦。”
    嘖嘖嘖,這狗男人還蠻寵妻子的嘛。
    燕姣然心中感慨。
    也分不清是譏諷還是讚歎。
    不對!
    朕的清白啊!
    燕姣然臉上暈暈粉粉,瞪了秦淵一眼,搖頭道:“不痛,睡一覺就好了。”
    說著。
    也不管秦淵怎麽想。
    她整個人一縮,嗖得一下就從秦淵的懷裏逃了出來。
    重新躺下。
    拉過被子。
    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然後一咕嚕,滾回了閨床的最深處,離秦淵遠遠的,生怕秦淵觸碰自己。
    見此,秦淵也沒有多說什麽。
    畢竟。
    古人把大姨媽視為汙穢。
    一旦來了。
    自然是不願意讓丈夫觸碰自己,更有甚者,還會一整天都躲著丈夫。
    見燕姣然這麽做。
    他還以為自家娘子也是這麽想的。
    但,長夜漫漫,火氣難平。
    總不能找五姑娘幫忙吧?
    秦淵靈機一動,又湊到明棧雪身邊,低聲道:“娘子,要不給為夫吹個蕭助助興吧?”
    “漫漫長夜,良宵苦短,怎麽能就這樣入睡呢?實在是浪費了這大好時光呐!娘子,你就吹個蕭吧,正好讓夫君我感受下你有沒有長進。”
    吹簫??
    她不會啊!
    燕姣然臉色一沉,她對樂器什麽的當真是一竅不通。
    “大晚上的吹什麽簫,莫要擾人休息!”
    燕姣然隨口找了個借口試圖蒙混過關。
    “娘子——”
    秦淵挾著她攀手抱臂地膩聲哄道:“好雪兒莫裝傻,夫君要你吹的可是這支蕭。”
    秦淵的呼吸如炙如焰,噴吐玉人頸側。
    燕姣然有些錯愕,順著秦淵的目光看去……
    混賬!
    登徒子!
    朕閹了你這狗男人!
    竟然要朕做這等事情。
    燕姣然明白了秦淵的意思,玉頰越來越紅,美麗的眼睫毛輕輕顫動。
    同時,在他懷裏掙紮起來,羞慌交集地大嗔:“你!混蛋!”
    “娘子,好不好嘛——”
    “不好!不要!”燕姣然凶巴巴地回應道,而後又卷著被子,縮到床角,閉眼假寐。
    “好嘛。”
    秦淵有些失望,看妻子這模樣,他也沒什麽辦法,隻得無奈地搖搖頭。
    封建迷信害死人呐。
    為了讓妻子好受些。
    他幹脆穿著衣服躺在床沿,躲得遠遠的,隻拉過被子的一角蓋住肚子。
    很快。
    秦淵便睡著了。
    ……
    而另一邊。
    燕姣然卻是怎麽也睡不著了。
    旁邊躺著一個男人。
    萬籟俱寂。
    除了偶爾的蟲鳴之外,她的耳朵裏全是男人的呼吸聲!
    一聲又一聲。
    仿佛在逐漸靠近……
    哪怕確信對方不會趁虛而入,此時此刻,她也渾身緊繃著,十分僵硬,動都不敢動,就這樣直愣愣地熬著,熬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
    突然。
    一陣眩暈感襲來。
    燕姣然眼前一花。
    景象突然改變,從小巧精致的閨房,轉變成大氣磅礴的宮殿,四周還有香爐和蒲團,有金色的龍鳳雕刻,一如自己昨天修煉前的模樣。
    “朕……朕回來了?”
    “朕的清白保住了!”
    燕姣然麵色一喜,趕緊起身照了照鏡子。
    一張姣麗的麵孔映入眼中:
    長發挽成雲髻,戴著一隻潔白的玉冠,精致的麵孔如白玉般瑩潤,沒有絲毫皺紋。
    眉眼極美,下巴微微挑起,紅唇抿緊。
    容貌雖然極美,神情卻冷淡無比,有種拒人千裏之外的漠然。
    身上穿著一襲紫金色的輕袍,身上沒有任何多餘的飾物,隻在潔白的衣襟上用墨筆寫了兩行纖細的小字:江流天地外,山色有無中。
    雪膚豐肌。
    身量頎長。
    高挑又成熟!
    嗯!
    是自己沒錯了。
    確認無誤後,燕姣然鬆了口氣,然後當即喚道:“來人。”
    嘎吱——
    宮門打開,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官走進來:“見過陛下,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這人正是燕姣然宮中女官之首,慕容嫣然。
    燕姣然見到熟悉之人。
    鬆了口氣。
    這回是真回來了。
    穩了。
    這回妥了。
    但很快,她又想起秦淵嘴裏的“狗皇帝”、“女昏君”、“蠢娘們”的謾罵,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當即說道:“傳朕口諭,把新科狀元秦淵斬首示眾!”
    “啊?”
    慕容嫣然一愣,“不知罪名是什麽?”
    “罪名啊……”
    這就讓燕姣然為難了。
    自己雖然知道對方罵自己。
    但……
    她該怎麽說呢?
    總不能說實話吧,朝臣們也不信啊。
    至於說以莫須有的罪名,強行砍了秦淵的狗頭。
    恐怕會牽連一大堆人和事兒……
    畢竟這狗東西的嶽父——明樓,可不是省油的燈。
    整個大周朝,至少有一成的官吏,都出自他的門下。
    自己真要不分青紅皂白就把秦淵砍了,大周怕不是要大亂了……
    “算了!”
    燕姣然隻能暫且作罷。
    橫!
    那混賬東西!
    就先讓他多活一會兒,如果出的辦法沒用,朕再名正言順的取他狗頭!
    萬一昨晚的事情……
    呸呸呸!
    朕隻是一時出了岔子,絕對不會再發生的!
    對了。
    自己變成了明棧雪。
    那豈不意味著明棧雪也有可能成為自己?
    燕姣然看向慕容嫣然:“方才朕做了個噩夢,昨晚朕有沒有什麽異樣?”
    慕容嫣然搖頭:
    “並沒有什麽異樣。”
    “隻是昨夜亥時,陛下從打坐變成睡臥,想來是睡著了,嫣然擅自做主給陛下蓋了被子。”
    燕姣然緊鎖眉頭。
    看來。
    自己多半是和那明棧雪互相交換了身體。
    不過好在。
    明棧雪本來就是睡著的,因此也沒鬧出什麽事端來,現在恐怕也毫不知情。
    很好。
    就當什麽也沒發生過。
    燕姣然又鬆了口氣。
    “陛下,已經寅時三刻了,您該準備上朝了。”慕容嫣然見燕姣然陷入了沉思,隻得出言提醒道。
    若是陛下推說身體不適,不想上朝,自己身為陛下貼身女官,還得勸諫一番。
    不過出乎她意料的是。
    往常巴不得找一萬個借口不去上朝的燕姣然,今天竟十分的幹脆……
    聽到慕容嫣然的話。
    燕姣然如夢方醒。
    哦吼!
    該上朝了!
    昨晚的委屈不能白受,先把秦淵的計策用上,把災民的問題解決了再說。
    若是出了亂子。
    哼哼!
    朕拿你的人頭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