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我就是西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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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男人這仿佛看見天塌了的樣子。
    楊木兮覺得好笑,
    忍著不笑道:“怎麽了?兄弟,怎麽不說話了?
    是不是蒙了?
    嗯?
    哈哈哈。”
    楊木兮實在是忍不住了,扶著肚子,笑的花枝亂顫。
    笑的肚子痛。
    伸手拍在男人的肩膀上,剛準備說話,男人卻是直接撲通一聲,兩腿跪下,左右扇著耳光。
    那叫一個幹脆,那叫一氣嗬成。
    全身打顫,恐懼爬滿全身。
    驚慌無比道:“我錯了,我錯了,是我有限眼不識泰山了,對不起,對不起。”
    楊木兮抬腳踢了踢男人,笑罵道:“別對著我啊,你該對著她。”
    男人反應過來,然後就扭轉方向,對著吳秀秀,左右扇耳光,耳光一聲比一聲清脆響亮。
    吳秀秀看都懶得去看他一眼,招呼著阿三和阿四直接就越過了男人,走了。
    楊木兮自然也不再說什麽,依舊帶頭走在最前麵。
    這隻是一個小插曲。
    ……
    一路悠哉悠哉。
    楊木兮忽的停下,扭頭問道:“你剛才說有兩種是不花錢的。
    一種是你們玄天盟所組成的宗門人員不花錢,一種是參賽選手可以不花錢。
    那張明和劉嶽帶著帳篷號牌去了,我們那地方是屬於哪種的不花錢啊。
    ”
    吳秀秀咬著蔥指,想了想,開口道:“算第三種吧,昨天我帶著張明和劉嶽去找地方的時候,那個收錢的,是落水寺的。
    那個和尚看見是我,說我是他的女神,說不收我錢,隻要我把手巾送給他就行。
    我一聽,還有種好事,我就給他了。”
    楊木兮聽的眼睛一睜,腳步一頓,著實驚了。
    表情萬分誇張。
    “什麽!”
    吳秀秀覺得楊木兮這表情很搞笑,噗嗤的笑了出來。
    笑嘻嘻道:“就是呀,又沒什麽的,就是一條絲巾嘛,又不是什麽惡心的東西。”
    楊木兮露出一個無語的表情。
    “那他要是要惡心的東西呢?”
    吳秀秀依舊笑嘻嘻。
    “那我就會他兩耳光。”
    楊木兮點了點頭。
    “還行,思想沒歪。”
    吳秀秀嘴巴嘟起。
    “尊嘟假嘟。”
    楊木兮又是無語,幹脆就不再說話了。
    一路便再是無話。
    走過人擠人後,約摸一個時辰,到了地方。
    楊木兮四周看了看,是真的佩服這個玄天盟。
    所謂的觀看區域,就是用顏料給你在擂台邊緣畫出來的。
    是真的牛波一。
    好在沒花錢,不然就算他這個不把錢放錢的人,隻怕也是要罵娘了。
    區域不是很大,楊木兮吩咐張明看好阿三和阿四兩個小家夥,就盤腿坐下,準備閉眼了。
    卻是被吳秀秀那妮子猛的搖晃,搖的頭暈目眩,昏天黑地的。
    “你是不是又準備睡覺了,大哥哥你是豬嗎?不許睡,不許睡。”
    楊木兮不為所動,這次鐵了心的不準備屈服。
    任憑她晃,隻是伸手扶著鬥笠,坐著就是坐著。
    老僧入定道:
    “初階金丹打架,有什麽看頭嘛。
    還不如睡覺。”
    吳秀秀卻是聽不進去,嘴裏念叨著的隻有兩個字。
    “不嘛,不嘛,不嘛。”
    楊木兮這次是鐵了心的不為所動,任憑她在怎麽撒嬌都不為所動。
    準備以毒攻毒,就用上了一樣的撒嬌語氣,嬌聲道:“哎呀,真的不好看啊,初階金丹打架,那和過家家一樣,就算看了反正都要睡的,晚睡還不如早睡,還不如現在睡。”
    吳秀秀嘟囔著小嘴。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準備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的鬥笠給掀了,看你還怎麽睡。
    就在準備動手之時,一道嬌嗬聲從側身傳來。
    “你這個人怎麽這樣啊,我覺得你要是不會說話完全可以把嘴閉上不要說話。
    還什麽初階金丹打架向過家家,你有好厲害嗎?
    很厲害嗎?
    也不知道幹了什麽虧心事,帶著個鬥笠,連人都不敢見。
    都不敢見人的東西,
    就在這裏指指點點。
    真的是好笑。”
    聲音傳來,楊木兮一愣,吳秀秀也是一愣,張明和劉嶽都是一愣。
    隻有阿三和阿四沒有感覺。
    幾乎是在同時,四顆腦袋齊齊扭頭朝聲音傳來的看了過去。
    視線中,是在隔壁區域,一樣大的區域。
    在區域中,是三個人。
    三個女人。
    一個老女人,兩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楊木兮的目光沒有在那個莫名其妙罵自己的那個女子身上,而是在另一個白衣女子身上。
    兩個女子僅從外表氣質就能看出本質區別。
    兩女長的都是一樣好看。
    但白衣女子是端莊文靜,而開口罵自己的那個女子則是活潑嬌蠻。
    當然,楊木兮的目光之所以是在那個白衣女子的身上,並不是因為他比較喜歡端莊文靜的氣質,而是因為,他第一眼看見這個女子的時候,就冒出來了一種熟悉的感覺,就覺得這個白衣女子怎麽感覺在哪兒見過似的。
    楊木兮眉頭皺起,在腦海中思索著這人的外貌。
    就在這時,剛才開口的女子的聲音又傳來了。
    “你這個登徒子,你對著我師姐幹嘛,你看什麽看,指不定在那黑麵紗下是什麽猥瑣的表情。
    看什麽,不許看了,給我轉過去。”
    “青青快住嘴,不可胡鬧,快點給別人道歉。”
    兩女身後,盤腿而坐的老嫗急忙出聲嗬斥。
    被叫青青的女子回頭,一臉委屈不悅的看著老嫗,不服道:“道歉?什麽嘛,難道不是嗎?我哪兒有錯了,我為什麽要道歉。”
    老嫗站起身來,瞪眼嗬斥。
    “你道不道歉。”
    蘇青青被瞪的嚇住。
    她平時天不怕地不怕,唯唯獨就是怕她自己這個師傅。
    小臉頓時就哭喪了起來。
    委屈道:“我說的又沒錯,他以為他是誰啊,他憑什麽對別人指指點點?
    還什麽初階金丹打架沒意思。
    他自己又有多厲害似的。
    一句初階金丹打架沒意思,就否定了別人多少的努力。
    他就是該罵。”
    蘇青青想到了這幾天聽到的,別人在傳,南洲都有五十歲之下的中階金丹,還有高階金丹。
    西洲竟然一個都沒有不說,還隻有幾個初階金丹。
    西洲是真的不堪,是貧瘠之地。
    越是想著,她就越氣。
    罵的也就越激動。
    伸手指著楊木兮,帶著哭腔。
    “初階金丹怎麽了,初階金丹就不是人家努力修煉來的。
    人家還是五十歲之下的初階金丹,就算比不過那些五十歲之下的中階金丹,高階金丹。
    但人家還是比眾多人強,比你強。
    我師姐,四十六歲就已經是了初階金丹,她就是比許多人強,比你強。
    你有什麽資格看不起她。
    你以為你是誰啊。
    你……”
    “我說夠了,蘇青青,馬上給我閉嘴。”
    老嫗已經聽不下去了,語氣間已經帶上了怒氣。
    蘇青青將臉別過,倔脾氣道:“我就不,我憑什麽閉嘴,明明該閉嘴的是他。”
    說罷,便惡狠很的盯著楊木兮,那表情看起來,就像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似的。
    看的楊木兮是人都傻了。
    還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
    我有說過?
    拜托,我就說了一句初階金丹打架沒意思。
    你就給我補充出了這些有的沒的?
    我操,女性思維果真是這麽名不虛傳。
    二十多年沒見識到了,這下又見識到了。
    果然名不虛傳,還是一如既往地強大。
    一如既往地讓人措不及防,防無可防。
    就帶著不高興的神色,開口道:“那個,我說這位姑娘,我就說了一句金丹打架沒意思,不至於給我戴後麵那些黑帽子吧。
    我什麽時候說過我看不起誰了,看不起你師姐了。
    你師姐四十六歲初階金丹,我給她豎大拇指。”
    說話間,就朝白衣女子伸手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這樣行了吧。”
    蘇青青氣吼道:“你在這兒陰陽誰呢陰陽,你……”
    “行了青青,別鬧了。”
    這次,說話的不是老嫗,而是白衣女子。
    看向楊木兮,躬身道歉道:“這位道友,真的是不好意思,我師妹不懂事,冒犯到了閣下,我替我師妹給閣下道歉。”
    蘇青青睜大眼睛看著白衣女子。
    “師姐你……”
    白衣女子瞪了蘇青青一眼,讓她不要說話。
    才又接著道:“我叫呂月梅,我師妹叫蘇青青,這是我們的師傅。
    我們是從西洲來參加擂台賽的,不知閣下怎麽稱呼?”
    呂月梅微微躬身的看著楊木兮。
    她再等楊木兮的回答。
    她在等,那個老嫗也在等,張明和劉嶽同樣也在等。
    要說想知道這個男人叫什麽名字,他們兩個可是最想知道的。
    在四道注視的目光下,楊木兮擺了擺手,沒有如幾人所願那樣說出自己的名字,而是淡淡兩字。
    “姓楊。”
    對於這個回答,呂月梅有些詫異,但也沒有再深問。
    至於張明和劉嶽,也是各自失望的將目光看向了四周別處,看熱鬧去了。
    呂月梅詢問
    輕聲問道:“不知楊前輩是哪裏人士?”
    楊木兮盯著呂月梅,看著這個白衣傾美女子,總感覺有點熟悉,就是應該在哪裏見過,但就是想不起來了。
    呂月梅注意到了楊木兮的目光,或許是因為有黑紗遮擋住得緣故,她沒有直接感受到,就沒有太反感。
    見楊木兮他不說話,就準備再問一聲,他要是再不說,也就不問了。
    本來也是沒準備打交道的,隻是自己師妹這檔子事罷了。
    開口之際,楊木兮的說話聲傳來。
    “我和你們一樣,也是來自於西洲。”
    聞言,呂月梅訝異,老嫗也是投過來了一眼深渾的目光。
    就連一直將頭偏著甩著一張臉的蘇青青也在這時將投偏了回來。
    短暫的訝異後,呂月梅輕笑道:“原來是舊故,我們是西洲天青學院的,不知楊前輩可聽說過?”
    楊木兮眉頭再皺起。
    天青書院自己知道的,是西洲三流宗門中的其中一個。
    西洲的所有三流宗門,自己都是爛熟於心的。
    而且,這個天青書院,自己好像還和天青書院是有過節的。
    對,自己當初好像殺了天青書院的一個長老。
    自上次被邪無涯陰了,昏迷過去,又莫名其妙沒有被奪舍醒了過來後,對記憶好像有了些影響,以前的記憶有些動蕩錯亂,就是記憶變差了。
    天青書院,天青書院,呂月梅,呂月梅。
    確定了,這個人應該是自己在哪兒見過的。
    而且,現在看起來,旁邊那個叫蘇青青的,怎麽感覺,也很熟悉啊。
    就是想不起來了,操蛋。
    “前輩沒聽說過天青書院?”
    見楊木兮不回話,呂月梅還以為他沒聽說過天青書院,很是詫異。
    楊木兮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開口道:“嗯,知道,聽說過,天青書院是三流宗門,在西洲,每一個三流宗門都是很出名的。”
    說罷,話音突轉,看向呂月梅身後的老嫗。
    “那這位就是天青書院的院長?”
    呂月梅搖頭。
    “不是,這位是我和青青的師尊,我們院長是來了的,隻不過沒在這裏,在那邊。”
    楊木兮順目看了過去,大概掃了一眼。
    人多如蟻,無趣無異。
    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呂月梅又將目光看向了楊木兮身後的張明等人,問道:
    “這幾位和前輩你一起的,都是西洲人士嗎?”
    楊木兮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伸手指了指吳秀秀,道:“其他幾個都是,她不是。”
    呂月梅看向吳秀秀。
    “哦”了一聲。
    吳秀秀頓時就急了。
    著急如野兔,急聲道:
    “我是,我怎麽不是,我就是我是西洲的人。”
    呂月梅被吳秀秀那突如其來的激動給嚇了一跳。
    “前輩,這……”
    楊木兮扶了扶鬥笠,好奇道:
    “你是西洲人士?哦?是嗎?”
    吳秀秀急了。
    “我怎麽不是啊,你忘記了當初你遇見我的時候我就是再西洲啊。
    我就是在西洲長大的,我娘親也說我是西洲人,我娘親也是,隻不過我的父親不是,我以前問過師傅,說是中州的。
    但是我是西洲人啊,我就是。”
    吳秀秀是越說越激動,還來了委屈。
    委屈的莫名其妙的。
    楊木兮都愣住了,呂月梅也是一樣。
    都被吳秀秀這出給整的摸不著頭腦。
    尤其是呂月梅,更時不理解了。
    什麽時候我們西州這麽有魅力了?
    最近這不都在說西州不行了,連帶著西洲人士也被歧視。
    這怎麽還有一個,說她不是西洲的人,她還非要是西洲的人,都急的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