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缺德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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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昭有些灼熱的手掌,探向何可人的腰部。
“抱歉,我不和有女朋友的男人玩兒,既然江先生並不在乎自己頭上是什麽顏色,那我以後就不再多管閑事了。”
何可人聲音冷淡下來,轉身便要離開。
但江昭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拉了回來。
“誰說我有女朋友?”他從身後圈住何可人,溫熱的吐息落在她耳旁。
何可人略有意外,問他:“你和曲黎沒有和好?”
“我從來不吃回頭草。”
何可人不以為然地挑了下眉。
從秦時煜嘴中,她已經得知江昭與曲黎都分分合合十多次了。
不吃回頭草這句話,聽聽就好。
何可人沒有戳穿他。
隻是將001重新塞進他口袋中。
看著她的舉動,江昭將手放開。
他拿出一根煙叼在了嘴裏,又遞給何可人一根。
“抽嗎?”
何可人接過來,想要點燃的時候,想起自己的火機,已經掉到水裏了。
她把頭湊過去:“借個火。”
江昭骨節分明的手指,彈開打火機金屬蓋,低笑著給她點燃:“你這個人和阿煜口中說的不怎麽像。”
“他怎麽說我?”
“溫柔、貼心、善解人意,是個適合結婚的。”
何可人吐出一口煙霧,笑道,“看來我的戲很好。”
江昭斂去臉上的笑容,突然開口:“秦時煜喜歡曲黎這件事,我很早就知道。”
“有多早?”
他似乎真的認真想了想,“挺多年,記不清了。”
“……”
“不過那些年,一直是他單方麵追曲黎,曲黎對他沒有什麽回應,如今曲黎要是想和他在一起,我覺得也不錯。”
“你挺大度。”何可人冷嘲了一句。
她沒有什麽興趣去聽秦時煜和曲黎的故事,有點想離開。
“所以,你們解除婚約吧。”江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但眼中並無半點笑意。
甚至帶了一抹顯而易見的威脅。
何可人夾煙的手一頓:“婚約是繼續履行還是解除,是我和秦時煜之間的事情,江先生沒有立場給我們做決斷吧?”
“作為補償,你可以主動提個條件。”
“比如?”
“多少錢,你開價。”
何可人挑起眉梢:“江先生覺得我缺錢?”
“差點忘了,何二小姐肯定不缺錢,所以你可以認真想一想你的條件。”
何可人沉默了一陣後,彎著唇向江昭問:“我要是和秦時煜解除婚約的話,阿昭願意娶我嗎?”
昭哥、江先生、阿昭。
這個女人今晚對他的三個稱呼,每一個都似乎很應景。
這聲忽然親密起來的稱呼,讓江昭產生了短暫的錯覺。
好像她真的看中了他一樣。
江昭側開身子,躲開突然湊近的何可人:“何小姐胃口挺大,可惜我不作為補償的籌碼。”
“那真的很遺憾,目前除了你,我暫時想不到要什麽。”
江昭的眼眸微冷:“沒關係,你可以慢慢想,但我需要提醒何小姐一件事,隻要曲黎願意,你和秦時煜就結不成婚。”
“我很好奇,你今晚對我說的這這些話,是為了曲黎還是為了秦時煜。”
“有區別嗎?”
“最佳前男友與最佳表哥的區別。”何可人指著腳下,“他們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辦事,你不但不生氣,反而還想讓我退出,成全他們兩個,江先生的胸襟寬闊到令我佩服。”
何可人冷嘲過後,轉身離開甲板。
但她在下樓梯的時候,手機忽然嗡動一聲。
打開手機,發現是兩條短信。
一張圖片以及輪船位置定位。
圖片的內容,正是秦時煜在曲黎身上大肆征伐,極度辣眼睛。
何可人動作猛地頓住。
這張圖片,仍然是給她發海邊接吻照的那個陌生號碼發過來的!
她下意識轉過頭看向江昭。
江昭仍在欄杆旁邊吸煙。
秦時煜和曲黎這檔子事,剛剛已經被她和江昭全部盡收眼底了。
江昭完全沒有必要,再把圖片和位置發給她!
所以這個號碼,根本就不是江昭的?
海邊接吻照與酒店房門號,也並不是江昭發給她的?
是誰?
她迅速向這個號碼回複了一條信息:【你到底是哪位?】
毫不意外,沒有等來回複。
對方究竟是什麽人?
為什麽屢次三番給她發秦時煜出軌的信息!
甚至精確到了位置定位。
好像一副十分很想讓她去抓奸的樣子!
江昭吹了一陣海風後,準備從甲板上下去。
結果剛剛轉身,就看到何可人站在樓梯上一動不動。
他有些疑惑:“何小姐?”
何可人回過神來,“我想吹吹風再回去。”
江昭收回視線,率先離開了此地。
何可人打開圖片仔細看了一番,是個仰視角度。
明顯是偷拍的!
而且拍這張照片的人應該在船上!
何可人對著這張照片拍攝的角度,找了過去。
但這艘輪船上的人,魚龍混雜,認識的與不認識的都一堆,讓她有些無從下手。
她的眼睛迅速在一層船艙內搜尋著,想要尋找可疑的目標。
但是每一個人似乎都在有事可做。
在包廂內連喝十幾杯酒的後勁逐漸上頭。
何可人扶著樓梯把手,感覺眼前的人影,一個接著一個不停的晃動。
讓她不禁頭暈目眩。
在腦子逐漸糊成一團時,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她轉頭發現是馮從南。
“何大美女,你在這裏幹什麽呢?”
“有點喝多了,出來轉一轉。”
“你看到阿煜去哪裏了嗎?”
何可人淡聲回道:“沒有看見他。”
馮從南拿著手機開始打電話。
何可人見狀,獨自一人重新回到了包房中。
江昭已經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本來坐在他身邊的曲黎和秦時煜沒有回來。
這樣一來,何可人便緊挨著江昭坐了下來。
隔了能有十多分鍾,馮從南推開了包廂門回來了。
有人問他看沒看見秦時煜和曲黎。
他回答道:“船上這麽多包廂,誰知道他們去哪裏藏著躲酒去了,不管他們了,咱們喝咱們的。”
坐下後,他又說:“也不知道哪個缺德的玩意,在二層外麵打炮呢,還把外麵的燈給關了,我出去差點踩空了。”
坐在馮從南對麵的梁川,聽到後笑道:“該不會是秦時煜那個缺德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