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燁坐進桑塔納，問道：“肖姐，要不，我帶你出去散散心？”
    肖瓊拒絕道：“不了。我也忙了一天，需要休息。”
    劉燁駕車回到四合院，山奶奶親自出來開門。
    “劉燁，你回來了啦。外麵冷吧？”
    “嗯。還行。你也睡吧。”
    孩子們都睡了，李翠玉的燈還亮著電燈。
    李翠玉問：“你怎麽搞得那麽晚？”
    “掃尾工作，瑣碎事多。我這個老板可不能不到場啊。“
    “你洗洗睡吧，天太涼了。”
    “嗯。”
    剛洗漱完畢，準備爬上床。電話鈴聲突然尖銳地響起。
    劉燁起電話，問道：“你是誰？”
    話筒裏的聲音很嘈雜。有一個女人依依烏嗚的掙紮聲。
    “把電話線扯了，別讓她和外麵有聯係。”
    聽到這，劉燁意識到，出事了！
    那個掙紮的女人肯定是肖瓊。
    劉燁一個電話打給正在刑警大隊值班的張秀峰，告訴了他水晶山的情況。張秀峰吼道：“劉燁，我帶兩個中隊的警察立即趕到。
    劉燁掛掉電話，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電話打給了聶誌強。
    聶誌強一聽，怒斥道：“這還了得？集中全縣所有能調動的警力，必須給我抓活的。”
    水晶山莊漆黑一片，連電源都被人給切斷了。劉燁比警察還要先到。
    劉燁來到大門崗，看見保安李彬被人打暈，癱軟在地上。劉燁一手掐向他的人中，他醒了。
    劉燁問道：“李彬，怎麽回事？”
    李彬：“剛才來了五六個黑衣大漢，一個個手持霰彈槍，十分凶悍。小白和大黑都被他們打死了。”
    “啊？”
    劉燁嚇傻了。小白和大黑都是他的心肝寶貝。他們雖然很厲害，也頂不住霰彈槍的襲擊。
    在李彬的帶領下，劉燁在院子中央發現了小白和大黑的屍體。它們的身體，鑲嵌進幾十粒鋼珠。全都是死不冥目的樣子。
    “小白，大黑——”
    劉燁一把抱著一個，失聲痛哭起來。直至李彬勸說，他才稍微鎮靜下來。
    整個水晶山莊都沒有電了。在夜色中，劉燁和李彬憑著水電筒打到配電箱，原來保險絲被歹徒扯了。接上保險絲，恢複了供電，劉燁看見地上還躺著龔河，還有幾個顧客。這些人都是被人敲頭，暫時性暈厥過去。
    劉燁把這些人全都弄醒，張秀峰帶著他的兩個中隊警察到了。每一個中隊都配了警犬，警犬張開血盆大口，如老虎一般凶猛。
    張秀峰是個雷厲風行的家夥，人狠話不多：“一中隊向東麵山脈，二中隊向西麵山脈，由警犬帶路。各中隊隊員注意自身安全。通往山下的道路已經堵死，他們沒長翅膀，飛不走的。歹徒手上有人質，要確保人質的安全。”
    張秀峰部署了任務，自己倒是坐下來歇息，陪劉燁。
    “劉燁，你不用擔心。他們跑不遠的。這山路難爬，還帶著個女人，我不相信他們能玩出花樣。”
    說罷，張秀峰扔給劉燁一支煙，自己也點上一支煙，笑道：“抽煙能讓人解乏。這種時候，我們需要的是冷靜，不是一時的情緒衝動。”
    劉燁點上煙，用力吸了一口，情緒悄悄有點緩和。肖瓊是自己花重金請來的人才，長得漂亮，很有才華，萬一有個意外......
    張秀峰顯然沒有劉燁這麽緊張，說道：“劉燁，你不要怕。警犬能追蹤他們的氣息，他們跑不了的。”
    水晶山山梁倆側，不時傳了警犬的吠叫聲。不時還傳來子彈對射的啾啾聲。
    天蒙蒙亮的時候，有警察跑步來到張秀峰麵前，喊道：“報告大隊長，五名案犯已經捉拿歸案。受害人被送往縣醫院醫治。”
    “好。收隊。”張秀峰說道：“劉燁，肖瓊在縣醫院，你隨我一起去吧。”
    縣醫院。特護病房。
    劉燁在這裏看了肖瓊。
    肖瓊已換上了病號服，臉色十分蒼白。
    劉燁問：“你沒事吧。”
    “沒事。”
    肖瓊微微一笑，笑容裏飽含了慘淡。
    劉燁問：“對方是什麽人？”
    “......”
    肖瓊沒有回答，自然有她的道理。讓劉燁頭疼不已的是，水晶山度假村怎麽辦？她可是那裏的主心骨。
    張秀峰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說道：“劉燁，你先出去回避一下，我們還有話要問肖瓊。”
    劉燁來到走廊上，吹風，抽煙，無所事事，卻又惴惴不安。
    不一會。柳輕舞來了。
    “劉燁，怎麽回事？”
    劉燁指了指特護病房，說道：“具體是什麽情況，我也不知道。警察還在問話呢。”
    柳輕舞吼道：“一定是張虎這個天殺的。”
    “張虎是誰？”
    柳輕舞罵道：“他不是人，是畜生！”
    劉燁按住柳輕舞的雙肩，示意她安靜下來，問道：“究竟是什麽原因，能告訴我嗎？”
    “張虎是我小姨的追求者。追求她兩年了，她就是不答應。這次他發現小姨去水晶山工作了，認為有下手的時機了。”
    柳輕舞恨得直咬牙，說著說著，竟然抽泣起來。
    劉燁勸道：“輕舞，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猜測，事情的真相如何，誰也不知道。你也不要亂猜，一切以警察破案的真相為主。”
    “嗯。”
    劉燁和柳輕舞坐在走廊的長凳子上，等了兩個多小時，直到張秀峰和另一個女警察出來。
    張秀峰說道：“肖瓊的情緒有些激動，你們不要刺激她。劉燁，你隨我來一下。”
    劉燁坐著張秀峰的吉普車回到警局，在張秀峰的辦公室坐下。
    張秀峰遞過來一杯清茶，說道：“我知道你迫切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這幫人究竟是什麽人。經過我們的審訊，主犯張虎，竟然是肖瓊的追求者。他們選擇深更半夜上山作案，竟然是為了搶婚。”
    事情的真相，和柳輕舞所說相差無幾。這讓劉燁很憤怒。
    這都什麽年代了，竟然還敢做出這麽大逆不倒的事情來？
    張秀峰說道：“張虎帶著四名江湖上混的鐵哥們，連夜上山切斷電源，打死了大黑和小白，還打傷了保安，就是想把肖瓊搶走。他們在逃跑的途中被我們抓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