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輕舞。劉燁開車來接我，走得比較匆忙。”
    肖瓊有些歉疚地說道：“我都忘記給你打電話了。”
    這些天，柳輕舞花費了大量時間陪肖瓊。要不是她親自去了一趟醫院，完全不知道肖瓊已經出院了。
    這個時代的通訊不發達。普通人連打個電話都困難。
    “小姨，你的傷好了？”
    “嗯。”
    “那就好。”
    肖瓊和柳輕舞又在電話裏聊了幾句，這才掛掉電話。
    劉燁這才想起來，自己為肖瓊辦出院手續，隻顧著出院的事，竟然把柳輕舞給忘了，沒有照顧到她的情緒。
    劉燁問：“輕舞沒事吧。”
    肖瓊：“一開始有些抱怨，解釋通了就沒事了。”
    劉燁不禁笑道：“真沒想到，我們犯了一個連小孩子都會犯的錯誤。下次柳輕舞肯定會痛批我一頓。”
    肖瓊白了他一眼，嬌嗔道：“活該。”
    ......
    陳泰沒想到的是，杜啟潮親自找上門來了。
    “陳兄，這是你的一千塊錢預付款，現在還給你。”
    說罷，杜啟潮把那個信封原封不動地交給了陳泰。
    陳泰接下信封，有些不悅地說道：“杜兄，真沒想到你的骨頭這麽軟！”
    杜啟潮的臉刷地紅了一陣。自己被劉燁用匕首脅迫的情形，顯然被陳泰看得一清二楚。
    要不然，他又怎麽會隻顧著自己騎摩托車回家，扔下杜啟潮不管了。
    杜啟潮：“陳兄，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戳短。你既然這樣說，你自然也知道，劉燁手裏根本就沒有什麽香爐，你這何苦要和他過意不去？”
    陳泰：“我相信王文豹，也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劉燁的確不好惹。但你也犯不著得軟骨病。”
    杜啟潮一聽怒了，霍然起身，甩門而去。
    王文豹問：“師父，你把杜神偷給得罪了。”
    陳泰不滿地說道：“神偷個屁！你不知道他有多麽慫。劉燁差點沒有把他的耳朵給切下來。他被劉燁嚇得差點尿尿。我看著都丟人。”
    王文豹：“那個劉燁的確很邪門。媽的，你別看他外表斯斯文文，真的下起手來，就把人往死裏整。”
    “這口氣我咽不下！媽的。”
    陳泰氣得不輕，又有些無可奈何。自己要是在劉燁麵前栽個大跟鬥，以後還怎麽見人？
    王文豹問：“劉燁真的能躲過迷魂香的襲擊？”
    陳泰白了王文豹一眼，有些不悅地問道：“我親眼所見，還會有假？這小子實在邪門。難怪你在他麵前吃癟兩次了。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我也不一定能勝過他。”
    最後一句話，讓王文豹傻眼。
    連師父都打不過的牛人，還怎麽比？
    “師父，難道我們就由著劉燁這小子放肆了？”
    陳泰不悅地瞪了他一眼，罵道：“你是什麽豬腦子？明明知道自己打不過他，硬要往槍口上撞，那不是找死是什麽？”
    “那......就沒其他辦法了？”
    王文豹不滿地嘟囔了一句。
    陳泰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很頭痛的樣子。沒有利益的事情，是不值得拚死拚活的。
    他問道：“你確定香爐在劉燁手裏？”
    王文豹茫然地搖著頭。
    不是親眼所見的事物，誰敢確定？
    杜啟潮把一千塊錢送回來，又甩門而去，算是把兩個人之間的一點交情給玩沒了。
    始作俑者還不是那個香爐？
    陳泰有些憤恨地說道：“既然不能確定，我們和神偷門鬧僵了，實在不合算。杜啟潮這一次肯定恨死我了。以後，我們和他們之間都沒辦法再合作了。”
    王文豹：“一群小偷而已，算什麽東西！”
    想想也是。
    神偷又怎麽了？還不是差點被劉燁給割掉耳朵？
    陳泰畢竟年紀大一些，深知怨家宜解不宜結的道理。
    “文豹，你還太年輕。杜啟潮這家夥，還是有些斤倆的。當然，這事我也有責任，不該一時衝動。”
    陳泰說道：“我和他之間也就那麽一點買賣關係，他雖然對我們一分錢未取，但劉燁送給了他整整六千塊。這筆生意，杜啟潮沒有虧本。”
    聽到這話，王文豹的眼裏一陣發綠，問道：“劉燁這小子這麽有錢？”
    陳泰怒道：“文豹，我想了一下，我們惹不起的人就躲，別給自己找不自在。劉燁這家夥，要是把他惹急了，他是什麽事都能幹的。”
    “難道他敢殺人不成？”
    王文豹有些不服地說道。
    “他不敢，你敢？你想想，連杜啟潮都被他嚇得想下跪。你和杜啟潮比，誰強？”
    陳泰怒道。
    王文豹：“杜啟潮不是我的對手。”
    陳泰用手指頭點了點王文豹的腦門，怒道：“腦子！麻煩你說話給我動一動腦子！杜啟潮沒點本事，他手下那麽多徒弟，真的會那麽尊重他嗎？”
    這一次，陳泰親眼所見，那就是杜啟潮能屈能伸的本事十分了得。劉燁更是高手中的高手。
    “文豹，我的話你要是能聽進去幾句，都不會像今天這麽尷尬了。說不定，杜啟潮早就把我們賣給了劉燁。你還想著和劉燁扳手腕？”
    受到一頓訓，王文豹總算安靜了。
    陳泰的內心並不安靜。這一次賭氣騎摩托車先走，其實也是做給杜啟潮看的，讓他知道自己已經生氣了。
    杜啟潮把一千塊錢預付款送回來，明顯就是要結束這單生意，更不用說後麵的錢了。
    問題是，陳泰對於杜啟潮這樣的做法，自己還毫無辦法反駁。
    劉燁已經對王文豹的人下了兩次手，每一次都很有分寸，那就是不致人於死地。
    憑劉燁的武功，王文豹這樣的徒弟，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文豹，你以後給我記住了，惹不起的事情，你就別惹。要不然，後果很嚴重，懂嗎？”
    陳泰又一次教訓道。
    同樣的話，他都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王文豹就是不聽。這一次把麻煩帶到師父這來了，他這個當師父的，還稀裏糊塗地跟進，結果差點摔個大跟鬥。
    “師父，我們下一步該怎麽辦？”
    王文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