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舞，我說服不了李尚德。他不會來參加你的生日宴會。”
    劉燁說道。
    柳輕舞：“誰讓他來了？是你自己自作多情。”
    柳輕舞嫌罵得不夠癮，又說道：“你自己也不要來了。我爸對你印象不好，讓他看見你，他的好心情會被破壞了。”
    “好吧。以後我們再找機會聚。”
    柳輕舞畢竟是柳建設的獨生子女，和一個有婦之夫的關係不清不楚，當父親的心裏不爽，是可以理解的。
    劉燁掛掉電話，心裏很不是滋味。不是他對柳輕舞有多麽愛慕，而是這種感情讓他心疼。
    柳輕舞是個不錯的女孩，又表白得那麽清楚。他就是不敢接招。這種痛苦，不是語言可以形容的。
    而李尚德顯然還活在自己的世界裏，根本不想接觸別的女孩。
    傍晚。
    劉燁回到家，看見門口停著一輛北京吉普車。而自家的大門是關上的。
    劉燁一下車，從北京吉普車上跳下來一個人，竟然是劉東海。
    劉東海興奮地說道：“燁哥，我買車了。二手車。一萬五。對方隻開了十萬公裏呢。”
    劉燁有些吃驚地問道：“你什麽時候學會開車了？”
    “這玩意容易，會踩油門就行了。慢慢開，自然就熟悉了。”
    “進去坐坐吧。站在這門外，像什麽話。我還以為我家來客人了。”
    劉燁道。
    劉東海調皮地說道：“自從跟隨你混，我感覺生活的變化很大的。以前那個日子，哪裏是人過的。為了贏人家幾塊錢，耗費了一整天時光不說，說不定還要打架收場。沒勁。”
    “知道就好。人都是這樣成長起來的。等我賺到大錢，我把整個燕子坳的舊屋全都拆了，家家戶戶住新房，怎麽樣？”
    “這麽好？免費嗎？”
    “當然免費。要不然，誰聽你的？”
    這等於說是給家家發別墅。這是多麽大的禮包？
    劉東海誠懇地說道：“燁哥，但願你說的話能兌現。劉春海那麽難管的人，被你一次性就治服了。他現在在我麵前都不敢囂張。”
    “你懂了就好了。十年樹木，百年樹人。誰都有不好的一麵，不要放大了不好的一麵，把惡的一麵展示出來。他現在不會打老婆孩子了吧？”
    “不會了。他的存折都交給老婆管了。”
    劉燁笑道：“他現在剛剛開始，也沒幾個錢。等到了另一個層次，就會有另一種想法。隻要他的本質是好的，就好教。相反，隻有送他去吃牢飯。”
    說笑間，李翠玉已經把晚飯準備好了。一桌子的美味侍肴，再加兩瓶茅台酒。
    劉東海和山奶奶之間，仍然有些隔閡。山奶奶在廚房裏吃完飯，一個人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
    劉東海問：“我後娘在你這，心情還好嗎？”
    劉燁：“我還知道你還有後娘，也算你還有點良心。我隻要求一件事，讓她在我家安安心心養老吧。一個老人，多雙筷子多個碗而已，再說，她還幫我帶孩子。”
    劉東海麵露難色，愧疚地說道：“我們幾兄弟對不起來你。上一代人的恩怨，子女真的不該插手。我們都不是她親生的，所以，沒有一個人想理她。不是我們，連家裏的娘們也一樣。”
    劉燁笑道：“所以說兒要親生嘛。古訓一路傳下來，還是有點道理的。血脈親情是割不斷的。”
    “我別的要求沒有，隻求你們要把家風家教搞好，以身作則。”
    想當初，劉東海和其他三個兄弟一樣的態度，那就是不顧後娘的死活。這一世，有劉燁在，就不允許這種慘劇發生。
    兩個人喝酒，一人一瓶，各掃門前雪，也沒有什麽好客套的。
    劉燁問：“文家宗族暫時有什麽動靜嗎？”
    “沒有。我看也不敢有。文奎這次的罪行很重，他們不是不清楚。”
    劉東海喝了一口白酒，說道：“燁哥，你的名氣現在在整個楓林鎮都很響亮了。聽說文家族長文珍兵都忌諱你。”
    “我這人隻對人，不對事。你別輕信那麽謠言。有些謠言會不攻自破，根本不值得關注。”
    “那倒也是。”
    兩個人一邊喝著酒，聊著天，時間過得很快。
    劉東海進入劉燁的公司沒有多久，就買起了自己的吉普車。這件事在燕子坳生產隊就是一件大新聞。
    因為他是燕子坳生產隊的第二大新聞。
    劉東海自己也意識到這一點。隻有劉燁寬宏大量，根本不予計較。
    不知道的人肯定以為，劉東海是在輝煌公司發了財，肯定撈了不少的油水。
    劉燁可以肯定的是，這些銷售員油水是有一點的，但主要還是靠業務提成。
    劉東海一年要銷售幾十萬噸煤。這就是他的本事。
    劉燁鼓勵道：“東海，不要怕發財。現在政策好，國家開放了，讓我們努力賺錢。隻要合法經營，我們怕什麽？”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
    ......
    不知不覺間，兩個小時就過去了。李翠玉不但把冷菜熱了一遍，還增加了兩個時令蔬菜。
    劉東海算是感動了。這以好的老板有幾個？
    隨著鷹爪門和神偷門的解散，從這兩個半正半邪的門派進來的人，難免良莠不齊，會有很多不好的事情發生。
    劉燁的任務就是要把那些規章製度定得更加嚴格、規範一些，別讓少數人鑽了空子，從而把企業掏空。
    劉東海借著酒勁問道：“燁哥，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
    “什麽事？”
    劉燁問。
    “火車站調度室15個車皮的事，我想半天都想不明白。我們出去拉業務，一般都要請客送禮，而你，那麽輕而易舉就辦到了。”
    劉燁笑了。他笑而不答。
    如果讓劉東海那麽輕而易舉就做到了，他豈不成為這家集團公司的老板了？
    劉燁坦誠道：“東海，事情真的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麽複雜。我隻是打了幾個電話，廢了點口舌而已。不信，你可以問劉田，他是本村人，他清楚。”
    “不問了。不該我知道的事，還是不知道為妙。”
    劉燁打趣道：“東海，你怎麽越來越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