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玉和劉燁的思想一樣，第一感覺就是太貴！
    征地價才三千多，縣裏要賣三萬多。整整十倍的贏利。
    她弱弱地問道：“這麽貴的房子，我們還有錢賺嗎？”
    劉燁：“別墅地是有些貴。按照目前這個價格，一畝地三萬三。一畝地隻能建兩套別墅。也就是說，單是地價就花了一萬五六了。還有建設成本。一套別墅要是不能賣十萬，怕是沒什麽錢賺。”
    李翠玉問：“一幢別墅能賣十萬嗎？”
    劉燁沉思片刻，說道：“應該能。問題的關鍵在於其他地方無地可供。讓別墅成為稀缺資源。”
    李翠玉：“什麽叫稀缺資源？”
    劉燁：“就是市場上其他地方買不到別墅，隻有我這裏有。如此一來，我們便可以哄抬價格。每幢別墅賣十五萬，甚至二十萬，那都是可能的。”
    夫妻倆圍繞著那塊別墅地，說了一個多小時的悄悄話。
    最後，雙方都覺得疲乏，這才漸漸睡去。
    燕子坳生產隊的人家路動工興建了。道路拓寬到四米，再澆築十公分的水泥。
    其他生產隊的群眾隻有豔羨的份。
    在絕大多數省級幹道都沒有澆築水泥路的情況下，生產隊有水泥路，那絕對是走在了時代前列。
    這個麵子，就是老建辦主任莫偉明給了。
    劉燁給莫偉明打了個電話。辦公室的人說他下鄉去了。
    這時，劉燁才意識到，自己沒有留莫偉明家裏的電話，隻好把自己家的電話報給老建辦接電話的小姐姐。
    到晚上，莫偉明主動打電話過來，雙方寒喧了幾分鍾，說的全都是感謝的客套話。
    燕子坳，一個連電都用不上的落後生產隊，現在不但用上了電，連路都鋪上水泥了，能不讓人豔羨嗎？
    在莫偉明的周旋之下，燕子坳生產隊的那些電線杆，也全部換成了水泥柱子，生產隊不需要出一分錢。
    “莫主任，感謝你。”
    劉燁在電話裏說道。
    話筒裏傳來莫偉明爽朗的笑聲：“一點小事，何足掛齒？我相信劉總是個幹實事的企業家，隻要能支持，我一定大力支持。”
    接著，他便問起了萬頭養豬場的事情。錢到位了，事情可不能不做。
    劉燁解釋了當下的情況，主張等天氣涼爽一點再幹。
    莫偉明道：“進度你們自己把握。我這裏要的是結果。萬頭養豬場建設好，對於推進農業產業化絕對是一大貢獻。”
    “劉總，有空出來走走？”
    “好啊，不知你何時有空，我還欠你一杯酒呢。這杯感恩的酒，不喝可不行。”
    雙方約定星期天中午去第六生產隊小聚。
    由於利用了休息日。莫偉明算是能準時趕到。
    劉燁緊緊地握了握莫偉明的手，感歎道：“真沒想到，你的辦事效率這麽高。”
    “莫主任，為了感謝你。我帶來了一箱茅台，喝不完你就帶走，留在家裏慢慢喝。”
    莫偉明一聽，笑道：“這麽多的好酒，我們肯定喝不完。”
    很顯然，劉燁在變著方式方法送禮。
    劉燁問：“莫主任，你還有其他客人嗎？”
    “沒有了。我這人吃飯，不喜歡帶彼此都不熟悉的客人。不方便聊天。”
    喝酒，喝的是感情。感情深，一口抿。就是這個道理。
    看來，莫偉明把劉燁當成知心朋友了。
    坐下不一會，一盆盆熱菜端上桌。四菜一湯。
    劉燁很難得利用休息日放鬆一下，打開了兩瓶茅台，一人一瓶。
    他笑道：“莫哥，我們各掃門前雪，就不再斟來倒去了，那樣太麻煩。”
    莫偉明：“那就不客氣了。我喝一瓶酒應該不會醉。”
    劉燁暗暗吃驚，莫偉明的酒量真大。
    兩個人的聚會，雖然沒有人多時熱鬧。但說的都是真話。沒有酒桌上的虛偽和奉承。
    邊喝邊聊，劉燁漸漸感受到，老建辦是個油水部門，求他們辦事的人很多，大多是為了扶貧項目。
    趁著酒意，莫偉明說道：“不瞞你說，一年到頭向我送禮的人不少。但我能要嗎？不行！但凡不符合要求的項目，一律不批。”
    “莫哥，感謝你。你給我的幫助夠多了。”
    劉燁敬了莫偉明一杯，說道：“我都不知道怎麽感謝你。”
    莫偉明：“不需要感謝。隻要你把項目做好，我就開心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這個人是喜歡煙酒。這不代表我沒有原則。所有的老建扶貧項目，都要經過我認真審核。輝煌集團算得上一個比較牛氣的企業。這麽短的時間，就能在饒州縣這樣的地方崛起，實在不容易。”
    從聊天得知，莫偉明在審批項目之前，會對該項目進行詳細了解和評估，努力用最少的資金獲得最大的收益。
    “莫哥，不瞞你說。向老建辦要點資金，我也是很謹慎的。沒有把握的事情，我不敢幹。”
    莫偉明問：“聽說鳳凰大道拓寬改造工程也是你們做的？”
    “嗯。”
    劉燁應了一聲，問道：“你聽到什麽不好的風聲？”
    “那倒沒有。”莫偉明笑道：“雙向八車道的鳳凰大道，讓很多人的思想轉不過彎了。一個兩三萬人口的小縣城，怎麽能修這麽寬的街道？”
    “是嗎？”
    劉燁倒是沒想到，聶誌強的決策，很多人竟然想不通。
    “可不是？”莫偉明啜了一口酒，歎道：“很多人都是鼠目寸光，有誰能看到未來20年的發展？如果我沒有猜錯，鳳凰大道應該是一條縣城主幹道。以前的街道規劃得太窄，隻有四個車道，將來一定會堵車。”
    劉燁暗暗吃驚，莫偉明還是有點眼光的人。憑記憶便知，饒州縣的舊城區，二十年後不堪入目，塞車塞得一踏糊塗。
    現在的鳳凰大道，雙向八車道，到了21世紀也沒有過時。
    “很多人調侃，都說未來的鳳凰大道簡直是飛機跑道，都能起降飛機了。哈哈哈。”
    莫偉明調侃道：“說這種話的人，都是沒有戰略眼光的表現。我隻不過聽聽而已。聶誌強所做一切，很多人連看都看不懂。倒是你，總能跟著他的步伐。聽說鳳凰大道縣裏沒有出錢？”
    “沒有。但這條路兩側的商鋪、寫字樓等由我負責運作。”
    莫偉明有些納悶，不解地說道：“在城區還沒有發展起來之前，寫字樓和商鋪並不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