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燁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從側麵分析了王小慶的說法。那麽大的省城，有七八百萬人口，還有周邊十幾個人口超五十萬的大市。這麽多大城市的人口，那都是要吃要喝的。
    劉燁的經驗告訴他，做一個先知先覺者，更容易取得成功。
    郝強：“劉總，你要你想幹，打可行性報告來，我一定盡全力技持你。像上次一樣。集約土地的難度應該不算大。”
    劉燁輕握拳頭，說道：“我試試。”
    傍晚時分。王小慶接到劉燁的電話，兩個人相約在市政府附近的北方家宴酒樓見麵。
    王小應穿一套白t恤。脖子上是一條紫經色絲巾。腳上是一雙白色高跟鞋。頭發向後綰了一個結。
    高雅。高貴。一塵不染。
    “劉燁，你來啦。”
    王小慶打著招呼。
    劉燁笑道：“你的一句話讓我坐立不安。我這就來了。”
    王小慶有些意外，關切地說道：“我說了什麽話，讓你這麽大的壓力？”
    劉燁：“打造信州市乃至江南省的蔬菜之鄉。”
    聽到這，王小慶驚訝地問道：“你還真的有信心？”
    劉燁道：“有市場，當然就有信心。現在的大棚蔬菜的效益是水稻的五倍到十倍。證明這件事有前途。”
    在王小慶看來，自己隻不過提提要求，說過以後連她自己都不一定會認真。
    但劉燁聽進去了！
    王小慶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擔心。市場有風險。不能應該自己的一句話，而影響了劉燁的判斷。
    王小慶道：“政府沒什麽扶持政策啊。劉燁，你可要想好啊。”
    劉燁笑道：“小慶姐，我又不是衝著政府的扶助來的。哪怕沒有一分錢的扶錢，隻要有市場，我就會大膽地幹。”
    王小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自己看中的人，果然是個人物。
    她說道：“你的想法很好，也有實力。隻要認準了，你就去幹。我能給你的那五百萬免息貸款，是通過領導點頭的。搞蔬菜之鄉，隻是我個人的建議，你可做，可不做。要是做成功了。我相信市委書記潘子揚也會親自上門來參觀學習。
    劉燁：“我準備幹了。第一期先把楓林鎮五萬畝耕地搞成功，以後再視情況而定。在我農業公司打工的工人，工資達到200至250元。”
    王小慶震驚了。在很多企業發不出工資的情況下，劉燁的企業在茁壯成長。
    王小慶道：“這麽高？”
    劉燁暗笑，這算高嗎？中層幹部們不但拿工資，拿獎金和分紅。
    “還行吧。看企業效益而定。我的企業效益比較好，工資就比較高。按勞分配的原則，多勞多得，少勞少得，不勞動者不得食嘛。”
    王小慶欣賞道：“你的話很有道理。有一件我弄不明白，連市政府都認為，大江南果蔬批發市場的建設很可能會碰到拆遷釘子戶，事實上沒有！我是無論如何想不通。”
    劉燁笑道：“你指的是雕刻大師喬二爺？”
    王小慶：“正是。”
    劉燁：“他現在是我創辦的雕刻廠的技術顧問。我給了他豐厚的待遇，還給了他比以前更加寬廣的舞台。你說他還會留戀那兩百來平方米的雕刻場嗎。”
    原來如此！
    聽到這個消息，王小慶又一次感到震驚。
    她問道：“劉燁，你哪來那麽多的精力？還嫌事不夠多嗎？”
    劉燁笑道：“群眾的力量是無窮的。我隻不過把群眾的力量用起來了，把他們凝聚成一股繩。小慶姐，你們當官的人，要是放權放到我這樣子，怕是早就出問題了吧？我對待權力隻有兩句話，抓大放小，重點問題重點抓。”
    王小慶感慨道：“道理，很多人都懂。真正想做到這兩句，其實很難。”
    劉燁輕抿一口紅嘴，笑道：“我也隻不過做到一點。還不能在你麵前班門弄斧。”
    王小慶嬌嗔道：“我還是你姐嗎？”
    “當然是！”
    “那就不要見外。姐不是神，是人。是人就總有犯錯誤的地方。”
    酒店的角落擺著一輛黑白電視機。王小慶到楓林鎮視察的新聞播出來了。
    看完這則新聞，王小慶突然說道：“該死，我忘件事？”
    劉燁問：“什麽事？”
    “我把注意力集中到大棚蔬菜和萬頭養豬場去了，竟然連睡美人峰的宣傳都忘了。”
    劉燁笑道：“這有多大事？大不了王副市長下去現去便了。多多深入基層調研，你的上級領導也會高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