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劉燁意料的是，搞那麽大型的開工典禮，不但沒有大吃大喝，自己還吃了王小慶一頓飯。
    劉燁去買單的時候被告知，王小慶已經買了。
    “我下午還有個會，不能喝酒。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王小慶說。
    “小慶姐，謝謝你。”
    劉燁回到輝煌集團，把辦公室的門一關，躺地沙發上呼呼大睡起來。
    再次醒來，似乎是被毛毛蟲癢醒的。睜眼一看，原來是柳輕舞。
    柳輕舞用雞毛撣子的手在劉燁的麵前擦了幾下，哪有不癢的道理。
    “丫頭，怎麽是你？”
    劉燁一個翻身爬起來，已經下午四點半了。
    “你今天那麽興奮，怎麽睡得著？”
    柳輕舞問。
    劉燁：“我能有什麽好事？怎麽興奮得起來？”
    “大江南果蔬批發市場動工，市台的午間新聞都播了。那電視上麵還有你的光輝形象呢。”
    劉燁沒有看電視，不知道午間新聞報道了這件事。柳輕舞倒是個有心人。
    劉燁問：“你下午沒上班？”
    柳輕舞：“我下午在縣裏開會，開完會以後自由活動，就到你這裏來了。沒想到，你居然能在大白天的沙發上呼呼大睡。”
    劉燁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有午睡的習慣。中午不睡，下午崩潰。”
    “我看你晚上都要變神仙了，哪裏還睡得著？”
    一看時間，下午四點五十分了。
    劉燁連忙坐端正，問道：“丫頭，想喝什麽茶？我這裏的茶葉種類可多了。市場上找得到的，我這裏有。市場上找不到的，我這裏也有。”
    柳輕舞：“我什麽茶都不想要，你陪我出去轉轉，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聽雨軒。走吧。”
    柳輕舞坐進劉燁的紅旗轎車，把自己的紅色吉普車停在停車場。
    不一會，他們就到了聽雨軒茶樓。
    薄暮中的江景更加美麗動人。江水緩流。江麵散發出一層淡淡的氤氳之氣，如詩如畫，美侖美奐。
    兩個人擇一窗前坐下，服務員很快進來倒茶。
    劉燁還讓服務員點了三菜一湯，準備在這裏吃晚飯。
    柳輕舞有些休閑，看不出有任何壓力，看似心情不錯。
    劉燁問道：“丫頭，你近來忙些什麽？好像好久沒見你了。”
    柳輕舞瓊鼻一翹，不滿地說道：“你這是不關心我唄。我被打發到鎮裏工作，名義上是副鎮長，實際上還不是一個跑腿的？”
    劉燁笑道：“誰惹你不高興了？竟然發起牢騒來了？”
    柳輕舞噘著小嘴，道：“我這叫發什麽牢騒？國家搞計劃生育了。禁止多生孩，提倡優生優育。我現在天天下到村、生產隊去宣傳計劃生育政策。對於不理解的群眾，真的要廢很大的口舌，人家還不一定能想通。”
    劉燁意識到，農村工作越來越難做了。計劃生育任務重，還要向農民收提留款，保證村委會一級運作。這兩項工作，被人們戲稱為“要錢”和“要命”。
    所以，特別難做。
    鄉鎮級幹部就像風箱裏的老鼠，兩頭不是人。
    柳輕舞繼續說道：“真的能理解的人不多。我們也沒辦法啊。要完成工作，就得跑斷腿，磨破嘴。這活兒，真不是我這樣的人幹的。”
    劉燁壞壞地笑道：“你是什麽樣的人？”
    柳輕舞長歎一口氣，說道：“我是當闊太太的命。嫁個有錢人，然後整天在家吹吹空調，打打麻將，穿金戴銀，輕輕鬆鬆過日子。”
    劉燁不禁噗哧一笑。柳輕舞所描述的生活，是萬惡的舊社會地主惡霸所過的日子。
    “柳大鎮長，別逗了。你給我老老實實做好黨的農村基層工作吧。每一項工作都不是那麽輕輕鬆鬆做好的。”
    劉燁鼓勵道。
    柳輕舞分管招商引資和農業農村工作，倒是做出了一些成績。特別是農業這一塊，有一個輝煌集團，足矣！
    劉燁把打造蔬菜之鄉的事情向柳輕舞說了，柳輕舞的精神一下子就振作起來。
    “真有這麽好？”
    柳輕舞來勁了。
    劉燁：“哥什麽時候騙過你？哥所有說過的話，都是要兌現的。你想想看，楓林鎮的經濟變化之大，有目共睹，連市委潘書記都找我聊天了，鼓勵我大膽幹，放開膽子，不要怕。國家的政策是支持個人致富的。”
    柳輕舞“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