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強苦笑道：“劉燁，你這是說得好聽。要是說得不好聽，還以為我郝強留不住人才呢。”
    劉燁笑道：“郝書記太謙虛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經曆了這麽多，劉燁發現自己也是有“圈子”意識的。
    輝煌集團的高層，基本上都是劉燁信得過的人。就算蘇文龍和蘇文虎兩兄弟，那也是身懷絕技的存在。
    劉燁陪郝強吃了一頓午飯，又在水晶山莊開了房間供兩個人午睡。
    等劉燁醒來才知道，郝強睡了一會，大約兩點鍾的時候就走了。他回鎮上有事忙。
    在李曉運的陪同下，劉燁參觀了喬南山雕刻藝術館，發現這裏搬走了一半的作品，仍然還有很多作品供遊客參觀。
    李曉運問：“劉總，聽說喬老得癌症了？”
    劉燁道：“他得的是肺癌早期，如果控製得當，還是能救回來的。我讓劉國凱像他兒子似的服侍他，希望他的病能好得快一些。”
    李曉運感慨道：“人的命，天注定。喬老那麽好的身體，怎麽會得癌症？”
    劉燁：“吃五穀雜糧的，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也許正是那麽多的不可知，才讓每個人的人生具有那麽多的不確定性。”
    李曉運又問：“雕刻廠的效益怎麽樣？”
    劉燁：“這個廠今年才創辦，估計全年有兩千多萬的產值，利潤大約有四五百萬，甚至還更多。”
    李曉運驚呆了。她怎麽也不敢想象，一個小小的雕刻廠，竟然有這麽好的生意。
    劉燁想說，如果大規模推進殯葬改革，生意可能會更好。
    想想還是忍住了。這種事情，誰都說不好。
    劉燁繼續說道：“水晶山莊的業務隻要保持穩定就行了。這是一座無煙工廠。隻要三清道觀還存在，我們的生意就不會差到哪去。”
    每個月的財務報表，劉燁都會認真看。水晶山莊的業務已經基本穩定，不存在暴升或暴跌的問題。
    看得出來，李曉運還是想突破一下業績。
    現在看來，水晶山莊的安全係數是最高的。對此，劉燁十分放心。
    劉燁回到辦公室，都已經下午三點半了。站在窗台上看，馮玲的經理室窗戶是開的，看來她還在忙碌著。
    劉燁試著給馮玲的辦公室打了個電話，對方很快就接了。
    “燁哥，是你？”
    馮玲問。
    劉燁反問道：“很意外嗎？”
    馮玲笑道：“我一點都不意外。站在你的窗戶，就能看到我的辦公室。”
    劉燁：“你也能看到劉國慶的辦公室。”
    “嗯。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監督之下，可怕吧？”
    馮玲笑道。
    劉燁道：“不可怕。隻要你們兩個心心相印，怎麽樣監督都是愛。”
    馮玲道：“燁哥說笑了。你有事嗎？”
    劉燁道：“是有事找你。如果你方便，我們一起去看望一下喬老爺子。他這麽大歲數了，從感情上說，是比較脆強的。
    馮玲立即答道：“行，我們馬上去。開我的奧迪車去，怎麽樣？”
    “好的。我下樓等你。”
    坐上馮玲的奧迪車，帶給劉燁的又是另一種體驗。車內噴了大量的香水，有一股香水味。
    劉燁扇動了幾下鼻翼，香氣沁入心脾。
    喬南山的病情有些好轉，已經能自己下地走動，還吵吵囔囔的，想出院。
    他的一舉一動，給劉國凱增加了不少壓力。
    看到劉燁和馮燁進來，喬南山說道：“劉總，你們怎麽又來了？你們都是大忙人，怎麽耽誤得起時間？”
    馮燁的手裏提著一個水果籃，滿滿的一籃水果，鮮豔欲滴。
    喬南山不關心水果，而是關心雕刻收藏館的事情。
    他問道：“馮總，那個雕刻館的事情辦妥了嗎？”
    馮玲如實回答，還從小紳包裏拿出幾張江南印象園的照片，其中有兩張是雕刻館的。
    喬南山看得很仔細。特別是看到雕刻藝術作品館，竟然像個孩子似的，天真地笑了起來。
    吳年豐來了。
    不知道他是查房，還是有意來接觸劉燁。
    劉燁遞給吳年豐一支雪茄煙，吳年豐沒有馬上抽，而是把煙夾在耳朵上。
    劉燁問：“吳院長，喬老的病怎麽樣了？”
    吳年豐：“保持心情舒暢，生活規律，注意飲食，應該能穩定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