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薑雨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淩天幫她給出了回答。
    “前輩厲害，竟是連這都能看得出來。”
    “不錯，薑雨並非修煉了一種功法，而是兩種。”
    聽到這話，王九天的第一反應就是不信。
    哪怕他察覺到了異樣，依舊覺得這很扯淡，絕大多數功法之間都是有衝突的。
    修煉這種，就不能修煉那種。
    哪怕互不衝突，也沒人會同時修煉兩種功法，因為沒有必要。
    都是用來提升修為的，自然是哪種好修煉哪一種。
    差的還修煉什麽？
    嫌自己修煉的速度太快，故意給自己添堵？
    再者說，即便真有人會這麽做，修煉出來的都是真氣，又能有什麽影響？
    可通過剛剛的試探，他完全可以確定。
    薑雨體內的真氣數量，已經超出了她這個境界該有的真氣！
    她是怎麽做到的？
    除非……
    有一種功法，能夠與另一種功法不衝突的同時，又能夠修煉出截然不同的真氣。
    這兩種真氣互不相融，卻又互不影響。
    而戰鬥的時候，甚至還能提供額外的幫助！
    如此一來，薑雨在危急情況下，能夠臨時突破到撼天境，就能解釋了！
    嚴格來說，她其實並非真的突破到了撼天境。
    隻不過是真氣太多，導致境界臨時發生了變化。
    可她本就是半步撼天境，再上一層，就是撼天境。
    這才出現了她突破到“撼天境”的情況。
    雖說她這個撼天境名不副實，可還是讓王九天的眼神變得熱切起來。
    若是能夠得到這種功法，豈不是人人都能夠臨時提升實力？
    而且這種提升，還沒有任何副作用！
    如果是用在前線，不知道可以減少多少傷亡！
    人類武者，不知道能多斬殺多少妖獸！
    “小丫頭……”
    王九天激動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不過他剛一開口，就被淩天給打斷了。
    “前輩。”
    淩天擋在薑雨麵前，眼神清冷地看著王九天。
    他懷疑王九天可能猜到了什麽。
    原本他不過是想讓王九天看看薑雨的情況，到底是怎麽回事。
    哪知道這家夥太敏銳了。
    “前輩若是想要那種功法，就不必開口了。”
    “……”
    王九天沉默了一下。
    “小家夥，你怎麽知道我想說什麽？”
    “如果我是您，自然也會這麽想。”
    “不能商量一下？”
    “不能。”
    “如果我非要呢？”
    聞言，淩天咧嘴笑了起來。
    “那前輩可能會後悔。”
    為什麽會後悔，他沒說，也不用說。
    之前二哈那一爪子，已經給出了答案。
    王九天自然知道他的依仗。
    事實上，就算沒有二哈，他想拿下淩天也不容易。
    不過拿不下，不代表殺不了。
    很多時候，要抓一個人，可比殺一個人難得多。
    他大可以殺掉淩天，抓走薑雨，再逼問功法的秘密。
    隻是這個念頭剛剛浮現出來，就被他壓了下去。
    若是那麽做，他和奎兵這種罔顧他人性命的敗類又有何區別？
    即便他的出發點是好的，可結果卻沒什麽不同。
    “我可以幫你進入中心城。”
    想了想，王九天還是打算利誘。
    淩天搖搖頭道。
    “中心城，我遲早會去，不必麻煩前輩。”
    “……”
    這麽大的誘惑都不行？
    要知道，這個世界上不知道多少人，想進入中心城都沒機會。
    一時間，王九天也不知道該說淩天太過自信，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晶石。”
    “隻要你把功法交出來，以後你修煉所需的晶石，我都可以滿足你。”
    晶石麽？
    淩天隨手掏出一疊銀票。
    “晶石確實是好東西，不過我暫時還不缺。”
    看到那一疊銀票，王九天嘴角直抽。
    這哪裏是不缺？
    簡直是太富裕了好吧！
    至少大幾萬的中品晶石，哪怕是主城那些公子哥，都沒人能拿得出來。
    甚至小一點的家族，一共也就這麽點資產吧。
    中心城……
    中心城的公子哥更不行。
    雖說中心城比主城富裕的多，可好鋼要用到刀刃上。
    哪有那麽多晶石由著他們揮霍？
    王九天無奈了。
    “你想要什麽可以說，隻要……”
    “前輩，我什麽都不需要。”
    “別這麽冷淡，咱們可以再商量商量嘛。”
    “既然如此……那我確實有一個條件，隻要前輩能滿足，我就願意把功法交給你。”
    當然，交歸交，肯定還有限製條件的。
    否則人人都掌握了這種功法，絕非什麽好事。
    不過在王九天給出他想要的東西之前，說這些都沒有意義。
    王九天挑了下眉，自信道。
    “說吧，隻要不是太過分的條件，我肯定滿足你。”
    “好，我的條件就是——離開這個世界。”
    “……你說什麽？”
    王九天以為自己聽錯了，忍不住問道。
    淩天重複了一遍。
    王九天直接沉默了。
    離開這個世界？
    聽這意思，淩天並非這個世界的人。
    他倒是不意外，畢竟前線也不是沒有從外麵世界來的人。
    而且根據史料記載，這個世界的所有人，原本就都是從外麵世界來的。
    說到底，大家都是同根同源。
    可這個條件……實在是有些苛刻了。
    真要有那種辦法，不知道多少人早就離開這裏，去到外麵世界了。
    畢竟外麵世界沒有妖獸，不需要整天提心吊膽，甚至拚命。
    “你換一個條件。”
    片刻後，王九天說道。
    淩天搖頭。
    “我就這一個條件。”
    除了這個，任何誘惑，對他來說都沒有吸引力。
    王九天糾結地撓了撓頭。
    “這個真沒辦法，你換一個。”
    “換不了。”
    “小子，非要逼我動手是吧？”
    “前輩盡管試試。”
    “……”
    王九天氣結。
    有二哈在一旁虎視眈眈，他還真拿淩天沒辦法！
    等等。
    這麽強大的妖獸，是怎麽出現在這裏的？
    算了，這個不重要。
    他正想著如何說服淩天，突然瞥見手裏的錄音機，心裏一動道。
    “我幫你修好這個錄音機，你……”
    “哦，那我不修了。”
    “……”
    王九天徹底沒轍了。
    他無奈地看著淩天歎氣道。
    “你到底怎麽樣，才願意交出功法？”
    “除了剛剛那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