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揣著滿心的疑惑，周小小還是決定聽淩天的。
    這家夥雖然實力不如她。
    但確實沒出過錯。
    周小小走到紅袍身邊，把守護者撿了起來，又拎起屠殤，看向彭程。
    彭程實力最弱，但傷的也最輕。
    他背起光頭，咬咬牙跟上。
    “胡說，你也走。”
    淩天發話。
    胡說看看淩天，又看看還在昏迷的黑黑，不甘心地拖著黑黑往遠處走去。
    從始至終。
    紅袍都沒阻攔的意思。
    直到所有人走遠後，他才開口。
    “礙事的人已經走了，你還有什麽花招，盡管使出來吧。”
    “你知道我在拖延時間？”
    淩天挑了挑眉。
    紅袍冷笑。
    “別把所有人當傻子，你若是肯服軟，早就低頭了，何必等到現在？”
    “對我來說，他們都不重要。”
    “有你就夠了。”
    “為什麽？”淩天問道。
    如果他沒記錯，他和這紅袍光頭應該是第一次見麵。
    可怎麽聽起來，像是早就被盯上了一樣？
    紅袍大度地解釋道。
    “所有人都在被盯著。”
    “我在盯著你，也有人在盯著我。”
    “隻要我沒有威脅到他們，他們就不會在意我做什麽。”
    “同樣。”
    “如果你沒有殺郭準陽，我也不在意你。”
    “但你殺了他，你這個我本就看好的候選，自然也就入了我的眼。”
    這一番話透露的信息量很大。
    細思極恐。
    淩天感覺到微微的涼意，他似乎感覺到正有無數隻眼睛盯著自己。
    但那隻是錯覺。
    真正的錯覺。
    以他現在的實力，遠了不說，至少方圓十裏之內，若是有人監視自己，他一定能察覺到。
    再遠的話……那人的實力絕非他能抗衡的！
    沉思了片刻，淩天緩緩開口。
    “你怎麽知道，我沒有被其他人盯上？”
    “我不知道。”
    紅袍的回答很幹脆。
    “但若是有與我不相上下的人盯上你，他肯定早就忍不住跳出來了。”
    “既然沒人出現，說明沒有。”
    “而比我強的……”
    “他們沒有出來阻止我，你猜為什麽？”
    淩天沉吟道。
    “我還入不了他們的眼？”
    “不錯。”
    紅袍很欣慰。
    看來他沒選錯人。
    郭準陽是他不得已的選擇。
    如果郭準陽沒死，他不會盯上淩天。
    畢竟耗費了不少時間。
    但沒想到，淩天會這麽聰明，一般來說，聰明的人悟性都不會差。
    和他研究出來的功法，絕配！
    淩天握住碧血劍，歎了口氣。
    “說實話，如果你我不是敵對，就憑你告訴我了我這麽多信息，我也狠不下心殺你。”
    “可惜了。”
    可惜？
    紅袍嗤笑。
    淩天確實強，他不得不承認。
    就連郭準陽都栽在了淩天手裏，足以證明這家夥的實力。
    但在他麵前，依舊是螻蟻。
    “可惜什……”
    紅袍話沒說完，一股氣息突然衝天而起。
    他愣愣地看向淩天。
    不過短短兩個呼吸的時間。
    淩天就已經從撼天境巔峰，邁入了合一境。
    這個過程飛快，他甚至都沒反應過來。
    “合一境？”
    紅袍雙目圓睜，看向淩天的眼神充滿了震驚，但同時也充滿了火熱。
    除了郭準陽這個試驗品之外。
    他從未聽說過第二個能不靠高級妖獸血肉突破合一境的武者！
    可如今，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
    “你竟然能突破合一境！”
    紅袍激動地不能自已。
    郭準陽剛死不久，就算淩天拿到了他給郭準陽的功法，也絕不可能這麽快突破。
    唯一的可能就是，淩天是用了另一種方法！
    一種，他不知道的方法！
    激動的心情讓紅袍忍不住大笑出聲。
    “哈哈哈哈，果然天助我也！”
    “你竟然能在沒有高級妖獸血肉的情況下突破合一境，比郭準陽聰明太多了！”
    “……”
    淩天沉默。
    雖然是在誇我，但你能不能換個說法？
    拿郭準陽跟自己比。
    多少有點侮辱人了。
    淩天活動了一下。
    他早就能突破合一境，現在臨時突破，倒是很快就掌控了新的力量。
    沒啥不適應的。
    唯一要吐槽的就是。
    可能他穩了太久，合一境還不是極限。
    如果繼續突破的話，大概能突破到合一境後期？
    不過沒必要。
    現在的實力足以對付紅袍了。
    “在動手前，我倒是還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動手？”
    紅袍愣了愣，隨後哈哈大笑。
    看著淩天不屑道。
    “你該不會以為，你突破了合一境，就會是我的對手了？”
    “不怕告訴你。”
    “就算在從聖境中，我的實力也在前一千。”
    “你不是我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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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前一千你自豪個什麽勁兒？
    淩天忽略掉對方的話，直接問道。
    “你背後還有誰？”
    笑聲戛然而止。
    紅袍眯著眼睛看向淩天，氣勢瞬間壓了過來。
    “你詐我？”
    “詐？不，算是合理的推測吧，你種種行為已經表現出來，你背後肯定還有人。”
    淩天按住碧血劍。
    他現在並不急著解決紅袍。
    之前紅袍給他的感覺很危險。
    但現在……
    依舊有點危險。
    不過並非不能解決。
    勝負大概在四六？
    紅袍四，他六。
    這是在不動用底牌的情況下。
    先前屠殤等人突然跑回來偷襲，委實超乎他的預料，他沒做任何準備就衝了上去。
    傷到了紅袍，但隻是皮肉傷。
    不過卻把底牌留住了。
    如果底牌盡出，他有至少九成的把握拿下對方。
    原因麽，很簡單。
    剛剛突破合一境後他發現。
    合一境跟他想的有點不一樣。
    本來他以為，其他武者突破合一境，需要用高級妖獸的血肉來提升血氣。
    滋潤肉體。
    他和普通武者不同。
    從開始修煉，真氣就一直在錘煉他的身體。
    所以突破合一境後，提升應該不會太大。
    但對付紅袍，應該也足夠了。
    沒想到事實截然不同。
    他現在有種神魂合一的感覺，這種感覺無法形容。
    不過實力充沛的感覺。
    真好啊。
    第六個氣海已經成型。
    相比另外五個，還差了不少。
    但淩天的真氣卻足足翻了一倍還要多！
    紅袍沉默許久。
    緩緩抬手。
    先前他一直沒動用武器，此時武器終於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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