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周小小指著自己的鼻子滿臉茫然，“我不知道啊……”
    話剛說完，她就像突然是回憶起了什麽一樣。
    恍然大悟道：“啊對，我知道！”
    “這個小區我住過！”
    你住過個屁。
    就剛剛她的反應，淩天就已經確定了，這裏並非中心城。
    亦非外麵世界。
    這個世界是假的。
    周小小、二哈、小毛團，應該都是假的。
    隻有他自己是真的。
    當然。
    目前隻是他的猜測。
    或許周小小他們因為某些他不知道的原因，和他出現在了同一個幻境中。
    也不是沒可能。
    目前的問題是，他知道了這裏是假的。
    可該怎麽破解？
    淩天暫時毫無頭緒。
    不過想要驗證周小小他們是真的假的，倒是不難。
    如果是假的，那肯定是按照他對他們的記憶所生成的。
    就一定會有局限。
    而真正的周小小、二哈和小毛團。
    肯定有他不知道的事。
    要驗證這一點，最簡單的就是小毛團。
    他一把揪住正在拿晶石當零食的小毛團，問道：“你不是收了個小弟麽？你那個小弟叫什麽名字？”
    “啊？”
    小毛團愣在當場。
    湊到嘴邊的晶石都忘了塞進去。
    淩天又問了一遍。
    小毛團呆呆地看著淩天，“小、小弟……我有個小弟……叫……什麽來著？”
    它回答不出來。
    顯然。
    淩天不知道的事，它也不知道。
    可見，小毛團是假的。
    於是他又看向二哈，問出另一個問題，“你的前主人叫什麽？”
    “嗷？”
    二哈歪著腦袋。
    它不會說話，也不是小毛團那樣的幻心獸。
    可以通過能力讓人聽到它說話。
    淩天不急不緩地在地上寫了個三個字，“文超勇，認識嗎？”
    二哈點頭。
    果然。
    自己不知道的，他們就不知道。
    自己知道的，他們就知道。
    但僅通過這一點就斷定二哈是假的，有點武斷。
    至於周小小……
    淩天扭頭看去。
    周小小正蹲在車子旁邊，用手指戳輪胎。
    “……”
    別的不說，這個性格挺符合的。
    耽誤了這麽久，司機竟然一點沒催促，還笑嗬嗬地跟周小小說話。
    “小奶奶，你要不要上來，我帶你兜兩圈？”
    “你叫她什麽？”
    淩天問道。
    司機理所當然道：“小奶奶啊。”
    “她都七十多了，就是看著年輕，我喊她小奶奶怎麽了？”
    沒怎麽。
    不過更加證實了，這個世界是假的。
    問題在於，怎麽離開？
    破綻他發現了，而且還不止一個，不過似乎沒什麽用。
    他依舊還在這個虛假的世界。
    沒有半點醒來的跡象。
    淩天沒打算寄希望於周小小、二哈和小毛團。
    就算他們一個都沒跟著自己進來。
    也不一定能喚醒自己。
    考驗……
    村長說的考驗，到底什麽？
    這裏是一個虛假的世界，如果考驗的是看破虛假，那自己早就應該通過了才對。
    既然沒有，那就說明方向不對。
    淩天站在小區門口，思索著破解之法。
    卻在這時。
    “淩天？”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淩天抬頭，望著麵前熟悉的女人，心情複雜。
    他知道這個蘇清雅是假的，但又忍不住想要親近。
    “你怎麽了？”
    見他不說話，蘇清雅疑惑道。
    淩天默了片刻問道：“我突然回來，你不驚訝嗎？”
    “當然驚訝了！”
    蘇清雅笑著道：“不過相比驚訝，我更多是驚喜。”
    “走，你一路辛苦了。”
    “先回家休息休息。”
    “然後再把你這段時間的經曆，好好跟我講講。”
    蘇清雅熟練地挽著淩天的胳膊，帶著他就要進小區。
    淩天沒動。
    “怎麽了？”
    感覺到異樣，蘇清雅扭頭望向他。
    這張熟悉的麵容，以及沒有絲毫區別的反應。
    在淩天心裏掀起滔天巨浪。
    他越來越憤怒。
    這個所謂的考驗用任何人來試探他，他都不會生氣。
    可唯獨蘇清雅，是他的逆鱗。
    但不管他心裏多憤怒，在蘇清雅麵前，他也無法表現出來。
    淩天臉上浮現出一貫的笑容，“我還有事，你先回去，一會兒我就回來。”
    “好。”
    蘇清雅笑著點頭。
    沒半點不滿。
    轉身就要進小區，甚至沒問一下周小小和二哈，以及淩天肩膀上的小毛團。
    就在他這麽想的時候，蘇清雅又突然停下。
    回頭疑惑道：“對了，他們是？”
    “朋友。”
    淩天表情冷淡下來。
    這個世界真的是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這裏的一切都是假的。
    突然。
    他一愣。
    為什麽？
    為什麽要提醒他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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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提醒，他雖然懷疑，但又沒有證據。
    時間久了，說不定就會真把這裏當成是真的。
    但除了周小小、二哈和小毛團，其他人像是蘇清雅和司機，都在提醒他這裏的假的。
    他發現了這個虛假世界的破綻，可並未通過考驗。
    現在又不斷被提醒，這個世界是假的。
    考驗，到底是什麽？
    淩天陷入沉思。
    與此同時。
    井窪村。
    周小小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距離淩天爬上那棵樹，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
    卻依舊沒有一點動靜。
    就好像，淩天並不在那棵樹上一樣。
    可她又能清晰地感知到淩天的存在。
    “我等不了了。”
    周小小跳起來，一把揪住村長的衣領。
    村長一個踉蹌，險些被拽翻在地，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就見一隻拳頭不斷在眼前放大。
    砰！
    眼睛挨了一拳。
    村長痛呼，“你幹什麽！”
    “呼——”
    周小小長出了口氣，冷哼道：“隻要淩天不下來，我就揍你。”
    “一個時辰揍你一次。”
    “你應該也想知道，你能扛得住幾拳。”
    周小小揮了揮拳頭。
    村長又氣又急。
    那是通道對淩天的考驗，關他什麽事！
    之前要殺他，好不容易打消了念頭，又開始揍他。
    活了一千年，還從未受過這樣的委屈。
    “啊！”
    村長無力狂吼。
    他倒是想反抗，可在周小小麵前，還不如一隻螻蟻……
    他的命也太苦了。
    村長歎氣。
    淩天還不知道現實中發生的事情。
    他把爬上大槐樹，抓到那根枯樹枝開始，一直到現在，仔細複盤了一遍。
    終於。
    發現了問題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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