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找黑驢收拾顧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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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不行?你去找他好了。”顧清清提點童文文,“黑道上的人主要以斂財為主,你去找他的時候別讓人白幫忙,該表示的時候也得有所表示,馬正立沒有理由拒絕你。
    要是他不幫忙,你就提提我,就說他們那天去我家你看見了,當時你也在我家。”
    童文文遲疑:“我這麽說他會信嗎?”
    “會。”顧清清壓低聲音告訴她,“馬正立想辦法要讓我承認我是他們的姑奶奶,我一直不承認,他心裏頭著急。
    你說你認識我,跟我是好姐妹,還不讓他白幫忙,他肯定樂意。”
    “清清!你太好了!認識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童文文抱住顧清清,感激不已。
    她真沒瞎說,要不是顧清清治好了她的病,說不定到現在還被關在房間裏,渾渾噩噩地過日子。
    有沒有未來都說不清楚。
    遇見她,不但治好了她的病,還幫她趕走討厭的男人,她感動得恨不能在她臉上親幾口。
    清清對她怎麽能這麽好?處處幫她,不遺餘力。
    “我能幫你的也就這麽點事,別放在心上。”顧清清被童文文抱得很緊,感覺快要無法呼吸,“你先鬆開我,咱們去找陳章老先生。”
    “哦!”童文文放開顧清清,反手抱著她的胳膊,“清清!謝謝你一直幫我。以後你要遇上啥事,記得去家裏找我媽,她也會幫你的。”
    清清是農村人,來了市裏,肯定會遇上什麽不順心的事,往後她不在家,有媽媽在,一樣可以幫到她。
    算是自己對她的回報。
    “行,我記住了。”
    顧清清答應著,跟童文文一起往前走。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今天先答應童文文,要不要麻煩邱梅,她也不知道。
    也許要,也許不要,說不準。
    於哲人離開中醫院門口,去找了馬正立的另一位手下,叫黑驢。
    黑驢長得很黑,二十多歲,五官凶悍,生性魯莽,脾氣暴躁,一言不合就動手。
    於哲人跟他打過一次照麵,算是點頭之交,也不是十分熟悉。不過他想好了,黑驢跟人動手,無非就是為了錢。
    請他出手,別的不用,給錢就行。
    黑驢住在中醫院邊上不遠的矮棚屋裏,這一片是鐵路家屬區。黑驢的老爸是鐵路查道員,老媽是鐵路家屬工。
    他原先在鐵路倉庫當臨時搬運工,後來因為打架鬥毆被開除了,出來跟著馬正立混。
    手底下有四五個小弟,在鐵路家屬區這一片,算是叫得上名號的人。
    中醫院離這裏不遠,於哲人快步走了十多分鍾就到了。找人打聽了一下黑驢的家,知道地方,趕緊跑過去。
    此刻黑驢大爺似地坐在家門口,抱著一個茶垢包漿濃厚的搪瓷缸子,懶散悠閑。
    見到氣喘籲籲走到他麵前的於哲人,懶洋洋地問:“你誰?找我有事?”
    “黑驢!我叫於哲人,鋼圈廠的機械工程師。收拾一個農村出來的女人要多少錢?你說我給,不管多少都行。”
    於哲人已經被顧清清氣的失去了理智,把自己的職稱說成是工程師,其實他還不是,就跟江靖遠一樣是個機械師傅。
    技術還沒江靖遠好,屬於濫竽充數的那種。
    他一心一意要收拾顧清清,讓童文文在邊上看著,然後懇求他手下留情,放過那個女人。
    而他呢?趁機提出讓童文文帶著他一起出國,不但幫他辦出國簽證,還得給他提供一切費用。
    黑驢懶洋洋地抬起一雙白多黑少的眼睛,懶洋洋地問:“那女人是幹什麽的?為什麽要收拾她?怎麽得罪你了?”
    這是規矩,有人出手請“幹活”,必須問清楚事情的大小輕重,打人和打傷人的收費是不一樣的。
    打傷人和打死人的收費也不一樣,不問清楚,他怎麽報價?
    “那女人是顧家村的一位草藥醫師,叫顧清清,他阻攔我跟我女朋友在一起,我要好好教訓他。”
    “顧清清?”黑驢的眼底閃過一絲驚訝,渾身一緊,隨即坐直身體,語氣急迫,“她還說了什麽?”
    “她說她是你們老大的姑奶奶。”想起這個就好笑,於哲人忍不住笑了出來,“哈哈哈!她簡直有病,還讓我來提醒你們一句,哈哈哈!太好笑了!”
    “哈哈哈!”黑驢跟著笑,望著於哲人,眼底嘲諷,“是挺好笑的。”
    實際上呢?好笑嗎?
    不,一點都不好笑。
    老大帶著程必達去顧家賀喜姑奶奶定親,人家連門都沒讓進。姑奶奶說了,她跟他們井水不犯河水。
    今天他要是稀裏糊塗去惹了姑奶奶,說不定會被打得很慘。
    程必達技不如人就算了,老大可是有功夫的,依然不是姑奶奶的對手,可見那位姑奶奶是有多厲害。
    老大說她有內功,而且很強勁,別說他們市裏,就算放在六省一市,也沒多少人是她的對手。
    這樣的人,她隻想跟他們井水不犯河水,沒想著要滅掉他們,取而代之。
    大家互不侵犯,已經很好了,他憑什麽去招惹?
    眼前的這個人渣又憑什麽去招惹?
    很好笑?
    嗬!一會兒就讓你笑不出來。
    “你也這麽覺得吧!”於哲人沒體會明白黑驢話裏的意思,還以為他讚同自己的觀點,“對付這麽個狂妄的女人,你一定有辦法的對吧?”
    掀開茶垢包漿濃鬱發黃的茶缸蓋子,黑驢恢複了懶洋洋的特性,喝了一口濃茶,苦得他直皺眉頭。
    慢悠悠地將茶缸蓋子蓋上,抱在懷裏,抬起眼皮:“辦法不是沒有,得看你能出多少錢。”
    於哲人心裏很清楚,這是要議價,隻要他收錢,那就說明這活他接了。
    要是不收錢,那就說明不會接。
    “一百怎麽樣?”於哲人伸出根手指頭。
    黑驢冷笑,臉上凶相畢露:“一百?玩我呢?你也知道,她是我們老大的姑奶奶,在你心裏就值這個價?”
    “那要不二百?”
    於哲人覺得二百不少了,不就去嚇唬一下那女人,打她兩耳光的事,二百塊足夠了。
    他一個月的工資才二百多點,還得算上各種各樣的福利補貼。教訓那個鄉巴佬,他一下子花了二百塊,多少有點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