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我知道，我一定努力，爭取考全校第一名。”說著摸摸自己的後腦勺，“這個學期考得差了點，就全校第十二名。”
    顧清清對他豎起大拇指：“已經很不錯了，當然，要是能考全校第一，進京都大學肯定沒問題。加油！一定要考去京都，這樣方便姐姐照顧你。”
    抱著衣服，顧長青很認真地點頭：“是，我記住了，一定考去京都上大學。”
    端菜出來的蘇清瑤瞧著意氣風發的兒子，忽然就懂了女兒的良苦用心。
    她買的不僅僅是一套衣服，還有對兒子的激勵。
    顧爺爺問顧清清，為什麽去市裏買衣服買了一整天，江靖遠把棒冰廠遇上的事說了一下。
    顧永壯十分吃驚：“那位陶師傅也太不要臉了，他那個小舅子據說好吃懶做還愛賭，好幾次送菜過去，都聽食堂的人聊他們的閑話。
    陶師傅的小舅子是他硬捆綁著要求馬老板答應來棒冰廠的，他小舅子不來，他就不來。
    上班也不好好上，十天有八天都是點個卯就走。馬老板想開除他，礙於陶師傅的技術，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沒想到他這麽牛，居然敢弄壞廠裏的設備，真是作死。馬老板早就想動他了，隻是找不到會修設備的人，現在找到了，一定不會再稀罕他，會讓他把牢底坐穿。”
    顧爺爺不屑：“那樣的人，就該丟進牢裏。幹工作就幹工作，搞什麽歪門邪道。”
    “爸！明天下午你送菜過去，馬老板會給你一本存折，記得帶回來。”江靖遠怕顧永壯到時候驚訝，先提前解釋，“那是我們投資棒冰廠的分紅。”
    蘇清瑤詫異：“你還投資了棒冰廠？”
    顧爺爺錯愕：“什麽時候的事？怎麽沒聽你提過？”
    江靖遠回頭看著顧清清，不確定地問：“咱們沒提過這事？”
    顧清清也茫然：“我不記得了。”
    顧爺爺看了他們一眼，有點不高興：“這倆小兔崽子，你們啥時候提過了？要提了爺爺會記不住？說，你們投資了多少錢？”
    江靖遠放下筷子，比了個“六”的手勢：“我們投資了六千塊。當時馬正立資金短缺，問我們要不要投資，我口袋剛好有六千塊，就當是借給他了。”
    “六千塊？”
    顧永壯眼睛睜大，難以置信，感覺女婿好有魄力，六千塊說給出去就給出去，也不怕馬正立幹不起來虧本。
    蘇清瑤也很吃驚，隻是放在心裏，麵上不顯，她知道女兒女婿都是有本事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帶著村裏人掙錢，連帶著他們也掙了不少。
    孩子有能耐，她很欣慰。
    顧爺爺臉上沒什麽表情，投資數額巨大，孩子們不告訴他，是怕他跟著擔心。如今看來這投資是投對了，馬正立的棒冰廠生意很好。
    “你們眼光不錯，那位馬老板是個幹大事的人。”吃著飯，顧爺爺臉上有了笑容，十分開心，“原來棒冰廠你們有投資，難怪馬老板招人要招咱村裏的。
    不過這事不要出去瞎說，咱們自己家裏人知道就夠了。外頭人多嘴雜，閑話扯來扯去，容易給孩子們招災。”
    顧永壯點了點頭：“我知道，絕不會去外頭透露。咱們家清清已經夠惹眼的了，要是再爆出棒冰廠有投資，不知道會招惹什麽麻煩。”
    蘇清瑤跟著保證：“我也不瞎說，咱悶頭幹自己的活，啥都不要扯。”
    顧爺爺最後看向顧長青：“你呢？記住爺爺的話了嗎？”
    “記住了。”顧長青吃了一口菜，炫耀著他聽來的消息，“我姐投資了棒冰廠六千塊，分紅就能拿五千塊。爺爺！您說我姐姐姐夫的眼光怎麽那麽好？”
    “什麽？五千塊？”顧爺爺被嚇著了，連吃飯的動作都停了下來，望著顧清清，“真有這麽多？”
    “馬正立是這麽說的。”顧清清風輕雲淡地回答，“棒冰廠不僅僅生產棒冰，還生產香檳酒，飲料代加工。就我們跟馬正立兩家投資，分紅自然多一些。
    往後要是入股的人多了，錢就沒有這麽多了。不過無所謂，能拿多少拿多少，馬正立講義氣，不會虧待我的。”
    顧永壯和蘇清瑤相互對視，沒吭聲，心裏狠狠地驚豔了一把女兒的掙錢能力。
    難怪說不要他們給的錢，原來是有來錢的門路。
    顧爺爺心裏舒坦了，不由自主地笑出聲：“嗬嗬嗬！爺爺還愁著你在京都買房欠了債，一時半會兒還不上，看來是爺爺瞎操心了。
    嗬嗬嗬！好！好！你們有能耐，爺爺跟著享福沾光。”
    顧清清趁機問：“爺爺！過完年，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京都？”
    江靖遠眼巴巴等著他回答，有爺爺在家，往後他出去幹活，晚上回不來，至少不用擔心家裏沒人陪他家清清。
    低頭思考了片刻，顧爺爺搖頭：“暫時走不了，咱們村要是真的集資建房，爺爺得在家裏把這項工作有始有終地完成。
    去京都是要去的，不急，等村裏集資建房的事情弄好了，爺爺再跟著你們去。事情是我挑頭的，要是我走了，怕是幹不成。”
    聽說顧爺爺暫時不去京都，顧永壯鬆了口氣，他真怕老爸跟著女兒走了，家裏就剩他一個。
    習慣了家裏的事都找老爸商量，要是他不在，自己就沒了主心骨。
    “行吧！您決定就好。”
    顧清清也不勉強，老人家樂意幹什麽就幹什麽，順著他的心意來，會增加他的幸福感。
    讓他心情愉悅，充滿活力，身體機能也會保持在一個年輕的狀態上。
    人活著，活的就是一個心態。
    江靖遠眼底掠過一絲失望，爺爺不去京都陪他家清清，往後他出去了就得想辦法多回家，不能總是丟她一個人在家裏。
    他不放心。
    吃完碗裏最後一口飯，顧爺爺放下筷